第2章 赚钱大计划
他的额头刚刚碰到地板,就看见十七個易家先祖的牌位上,飘起无数個金色星星向他涌来。
他的头低着,标准跪拜的样子,怎么看到桌上牌位的?
可他就是能看见。
真是大晚上见了鬼了。
不稀奇,不多想,自己现在就是個鬼。
金色的星星围着他身子飞舞,最后一個個钻进他眉头消失不见。
易飞顿时觉得脑海裡多了许多记忆,比他五十年的生活经历還要多,還要清晰。
挤得他脑袋都有点痛,象要是炸开一样。
易仲轩、易付华、易成宜、易明堂、易健章……一個個名字在脑海裡闪现。
全是牌位上的名字。
易家中医学,易家针灸学,易家养颜术、易家养生术……迅速在脑子裡布开。
易家房中术是什么鬼?
各位先祖,我才十五岁,有必要学這個嗎?
明白,這個是用来教给别人赚钱的,不是自己用的。
玄幻小說中写的,用手指一点,就能把功法传授,就是這样的吧?
那些金色小星星是易家各位先祖的记忆。
现在都成了他的记忆,被他消化吸收,消化吸收记忆原来是瞬间的事。
如果把這些东西写成书,估计自己得看十年,還不一定能理解。
這是易家先祖向自己传功!
传功就传功吧,那位叫易付华的先祖,你把在梅香院喝花酒的事也一并传来干什么!
梅香院四十年前就沒有了好不好。
比易济堂消失得還早,還利索。
易济堂是易奶奶捐出去的,梅香院是被强制关闭的。
易奶奶当初戴着大红花做报告,梅香院的老板呆在牢房裡面壁思過。
易飞抬起头,看着桌子上整齐排列的牌位发呆。
他想說:我不想当医生,你们选错人了。
你们跟我商量了嗎,就把那些东西塞进我脑子裡。
对了,還顺道把我三十五年后的灵魂给召来。
召来就召来吧,易飞也想返老還童。
多少皇室贵胄、王候将相、亿万富翁求而不得的事,他做到了,自然兴奋。
可是,你特么就不能晚一会!
连跟周书文来個告别都不让。
易飞现在明白了,把他五十岁的灵魂召唤過来的绝对是易家先祖!
冯爷爷?
他活着恐怕沒這個本事,死了不知道。
易飞正在发愣,却听到站到旁边的冯青山說:“易飞,不逢年過节的,跪在這干什么?”
我跪在這干什么?冯爷爷,您是鬼上身了吧?
他就是鬼上身!
“哗啦……”
易飞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
他抬起湿漉漉的头,对着旧式洗脸架上的镜子。
镜子裡出现的是一张年轻的脸。
一张十五岁的脸。
光洁白皙的脸庞,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多少還带着一些稚气。
易飞很满意。
周书文說過,他完全可以靠這张脸吃饭。
真是小看人,他是靠技术吃饭的。
易飞扯起脸蛋上的肉,用力拧了一下,很疼,不是做梦。
两边大腿上的肉都拧红了几大片,他還是想確認一下。
不错,他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1987年7月,他中考十天后。
易飞昨晚一夜沒睡。
碰到這种令人糟心又令人兴奋的事谁也睡不着。
天亮前,他做了一张详细规划表。
确切地說,是一张挣钱计划表。
他规划了三十五年,再往后他也不知道了。
最后一栏合计的后面,是一個2000亿的数字。
不能再多了,要低调。
要低调的易飞悲哀地发现,他现在总资产是17块8毛钱。
有钱有有钱的挣钱法,沒钱有沒钱的挣钱法。
计划還是要写的。
88年還沒有来到,他着重计划了87年的下半年。
总共写了八條挣钱的方案。
第一條就是利用刚被塞进脑子裡的医术、针灸术挣钱。
這個不需要本钱。
而且绝对能挣到钱。
人都快死了,只要能救命,花多少钱都不在乎。
易飞最早划去的也是這一條,他怕被人解剖研究。
十五岁,比冯神医的医术還高明,是不是有点太惊悚?
要低调,生活不是小說,透视小神医什么的现在不能做。
起码得和冯神医假模假样的学几年。
最后抛却成本、時間、法规政策、可行性等因素,就剩下一條。
收废品。
87年的时候,收废品更确切的說法应该是捡破烂。
在大街上,在垃圾桶旁,在垃圾场翻拣,把有用的收集起来,卖给废品收购站。
走街串巷收废品,卖给收购站赚差价的還很少。
收废品是一個被大多数人瞧不起的职业。
城裡人沒人愿意干,他们不知道有人靠這個三年挣了一百万。
八十年代的一百万。
按前世一些人的算法,相当于22年的五千万。
易飞不想收三年废品挣一百万,他有更宏伟的计划。
废品也不是想收就能收,有些东西只能单位之间交易,比如贵重金属。
易飞不准备收這些,他要收废旧电器。
前世的最后十五年,他一直在周书文的电器经销公司做售后服务主管。
他几乎能修所有的电器,尤其是厨卫电器。
很多人认为易飞是吃软饭的。
其实不然,周书文只是给他提供了一個稳定、高收入的工作,他一样要上班,迟到了同样要扣钱。
他相当一部分的收入来自于翻新二手电器。
周书文通過关系给他搞来大量二手进口电器,让他赚了不少钱。
听起来,還是像吃软饭的。
易飞决定重操旧业,這话听起来怪怪的,這旧业是二十年后的旧业。
87年的二手家电,不知道手电筒算不算。
既然要收废品,总得有运输工具,易飞想起了扔在库房的三轮板车。
他也想买辆新的。
买不起。
吃過早饭,易飞喊来福利院十多個十岁以上的男孩。
七手八脚的把库房裡的三轮拖到后院两株高大的合欢树下。
三轮车实在是太破了,轮子都不转了,只能半抬半拖着走。
易飞沒有把握能修好,他会修电器,不见得会修三轮车。
孩子们叽叽喳喳看了会易飞哥哥鼓捣三轮车,很快就沒了兴趣,先后散去。
炽热的阳光穿過两棵合欢树的叶子,斑斑驳驳地洒在易飞身上。
树上的合欢花开的正旺。
粉色的、红色的花,从树上飘下来,就像一把把羽毛扇在易飞四周飞舞。
美好的日子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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