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軍訓（完）
第一槍，脫靶！很正常，很多第一次摸槍的都這樣。
第二槍，十環！
第三槍，十環！
第四槍……
第五槍……
一溜兒的十環！
一個兵哥哥小聲的道：“並且，靶子上只有一個彈孔。”
“嘶！”
教官忍不住倒抽一口氣，結合他剛纔的回答，看程毓的眼神，就像看一隻et。程毓十分無辜的回視。
教官拉着政委去一邊，小聲彙報：“這小子變態的地方不止打靶，體力也很好，徒步十公里，臉色都不變。還有，軍體拳一遍就學會，他自己說是記憶力好的緣故。”
政委點點頭，目光詭異的看着程毓，程毓依舊堅持無辜的表情，雖然他自己不覺得，但在旁人看來似乎高調了點，舉起手，補救一下：“報告教官，我以前玩過弓箭和射魚槍，玩得也不錯，幾乎從不脫靶，打了一槍之後，就找到命中的感覺了，於是……”
後面不說，大家也懂了！大家集體目光詭異的圍觀了程毓一陣才離開。
打靶結束，第二天就是大比武。練了好些天，終於到了見真章的時候。開頭先是領導閱兵，檢閱大家的隊列訓練成果，之後就是各班級的表演，順序是教官去抽的，哲學系的小個子教官手氣還行，抽到倒數第三個。
大家的表演不外乎就是那幾個，多數都是唱軍歌，女生方陣裏，居然有人來了段娘子軍的芭蕾舞表演，惹來滿堂喝彩。
“接下來是哲學系的隊列表演，請大家欣賞！”
報幕員報過後，衆人好奇的哲學系的同學列着整齊的隊伍，教官扛着個大鼓，把大鼓放到一旁，下令：“全體都有，向左轉，表演開始！”
“是！”
程毓出列，走到大鼓旁，拎起鼓槌，“咚”一聲悶響，哲學系全部學員立正，在鼓點的節拍中，第一排沒動，第二排向左轉，第二排向右轉。
隨着程毓激昂的鼓點，三排隊伍不停地變換着隊形位置，或正步走，或齊步走，喊着口號，交相穿插，與激昂的鼓點一起，節拍相合，一羣學生兵，居然走出了一股威武的氣勢來。
主席臺上的軍隊領導和學校的領導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個節目不錯，有意思。打鼓的小同學打得好，鼓點聽着就熱血沸騰。”
“不錯，不錯，這個節目有巧思，又符合大比武會操表演的主旨。”
“這是哪個系的？”
“是哲學系的男生方陣。”
“哈哈，看那小同學的個頭，一點都不像哲學系的，倒像是體育系的，咱人大可沒體育系。”
“是不是體育特長生？”
“哲學系今年沒招過體育特長生。”
……
“嘩嘩譁”——
一陣高過一陣的掌聲，爲了練習所受的辛苦，在這一刻全都得到了回報。程毓放下鼓槌跑步歸隊：“全體都有，敬禮！”
“唰”一聲，整齊的舉起右手敬禮，跑步回自己的位置去，要不是後面還有節目，每個人臉上都帶着興奮開心的表情，耐着性子等後面的兩個班級結束表演，宣佈第一的時候，哲學系毫不意外的得到了第一的殊榮。
主席臺上剛宣佈了就地解散，一羣男生就嚎叫着撲過來，疊羅漢，把程毓壓在最底下，這次拜程毓所賜，男生們出了大風頭了——
“班長，我愛你！”
“班長，我要跟你做基友！”
“班長賽高！”
……
而程毓，只能在底下慘叫：“混蛋！要被壓死了，還不快起來！”
大比武結束，軍訓的日子也到頭，下午學校的車就過來接人了。短短几天，同學們都同教官建立起感情，平時練得累了苦了，私底下沒少咒罵他，真要離開了，還有些捨不得，感情豐富的女生們，已經有人開始紅眼圈了。
程毓被政委私下找了去，政委笑得和藹又親切：“程毓小同學，軍訓這十天，對軍營也有了一點認知了，覺得喜歡嗎？”
程毓很誠實的回答：“還行，感覺挺親切的。”
“你們學校的車就在外面等着呢，咱們長話短說，有沒有想到部隊來生活的想法呢？”
“到部隊來？”
“嗯，就是來參軍，如果你想來，來年的咱這裏的新兵指標給你留一個。”
政委的語氣頗爲熱切，眼神更是親切了幾分。程毓默默擦汗，趕緊拒絕：“謝謝政委的賞識，不過參軍就算了。”
“爲啥？怕待遇不好？這個不用擔心，你文化水平高，進來當兩年兵，然後考個軍校，出來就是軍官，這幾年國家對軍官的待遇還可以，當然，你們學校是重點大學，出來找工作比別的大學容易，在軍隊的待遇肯定比不上你在外面工作有發展前途。但是，聽說你是哲學系的，這個專業貌似工作不好找，乾脆到軍隊來吧，你這樣的人才，訓練一下，肯定會受到重用。”
政委很熱情，程毓道：“不是待遇的問題，政委，跟您直說了吧，我家裏有點不大不小的生意還等着我去管理呢，大學之所以學哲學系這個專業，一是我喜歡，二是想着學業清閒，能有空打理家裏的生意，所以，政委的好意，我只能辜負了。”
政委嘆了口氣，只得滿臉遺憾的放人走，總不能強迫不是，可惜了這麼個好苗子，培養訓練一下，又是一個寶貝啊。
在政委和教官的滿腔遺憾下，程毓告別軍營，迴歸學校。班會上，衆男生一致推薦程毓做班長，程毓直接婉拒了，理由就是沒時間，雖說大部分的雜事都讓哈靈頓做了，但他還有兩個徒弟要教導，既然收了就要負責，總不能誤人子弟不是。
程毓不接受任何班級職務，倒是推薦了一個叫焦澤的男生出來，軍訓期間，這個同學跟他一個宿舍，協助他做了不少事，組織能力不錯，爲人認真負責，班長說白了就是爲大家服務的人，找個有責任心又有能力的，總比找個想靠班長這個職位刷資歷的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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