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为什么沒有结婚戒指 作者:未知 “潇潇,难道,你想一辈子都站在他身后默默地守着他嗎?”连城伸手抓住阮潇潇的手臂,一脸焦急。 阮潇潇不由灿然一笑,“這样,有什么不好?” 她难道要告诉连城,她和厉墨风的婚姻原本就是一场交易嗎? 爱与不爱,有什么关系,只要她好好呆在厉家就是了。 “你究竟爱他有多深!”连城只觉得心口一阵抽疼。 在他的心裡,只有深深的爱着一個人才会如此心甘情愿。 阮潇潇爱厉墨风這個认知让他难受。 阮潇潇愣了一下,伸手轻轻地推开连城,完美的嘴角微微上扬成一抹好看的弧度,“连城,你该回去了。” 她当然不会告诉连城,她不爱他,所以,无所谓。 “你为什么不问他为什么永远都不会爱你?”连城有些恼怒,伸手扯過阮潇潇的手,看着那手背上扎满的针眼,大声地吼道:“還有,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他默许,谁敢把你扎成這样?還有,你說你们已经结婚,为什么连结婚戒指都沒有!” 阮潇潇的心猛地一沉。 他默许,所以梁沁雅才敢這样对她嗎? “你能不能别傻了!”连城忍不住冲着阮潇潇吼。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這么愤怒。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這样稀裡糊涂的爱上了一個女人。 “我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好,你不用担心。”阮潇潇轻轻地挣脱连城的手,抬眸看着他的脸,一双大眼睛裡沒有一丝杂质。 和他在一起,她只要好好地守住自己的心就是了。至于结婚戒指以及他的那些女人,她都沒必要在意。 连城心口堵着,有些难受,伸手捧起阮潇潇的脸。 两個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還能看清楚彼此脸上的细细的绒毛,他,俊美非凡,她,淡雅宜人,画面很唯美。 阮潇潇心头一惊,伸手去推连城,把头往后仰,尽量与连城拉开距离。 看着阮潇潇的举动,连城感觉像是有一根针轻轻地扎进心裡,一阵尖锐的刺痛。 厉墨风明明不爱她,可她却甘愿默默守着他。 他爱她,可她却要逃开。 一瞬间,连城觉得血气上涌,還沒来得及多想,脸就凑了過去。 张嘴,用力咬住阮潇潇柔软的唇瓣。 一股血腥的味道很快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唇瓣传来的痛楚让阮潇潇一下子清醒過来,又羞又恼,扬起手,一巴掌打在连城的脸上。 ‘啪’清脆的掌声响起来。 唇上压着的力道消失了。 阮潇潇急急地推开连城,身子不停地后退。 脸上的疼痛让连城回過神来,抬眸,恰好看到角落裡的阮潇潇。 双膝曲起来,双手紧紧地抱着腿,下巴抵在膝盖上,满脸戒备,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裡隐约带着一抹惊恐,唇角鲜红的血渍蔓延开来,像是一朵妖娆的玫瑰。 剧烈的痛楚刹那间在身体裡蔓延开来,连城觉得自己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脸上的疼痛远沒有心疼来得那么猛烈。 “对不起……”唇轻轻开启,垂眸,双拳紧紧地握着。 他刚才太冲动了,好象吓着她了。 后悔,懊恼…… 此刻的连城,心情很复杂。 阮潇潇沒有說沒关系。 因为,连城的行为已经伤害到她了,她還沒有大度到对伤害自己的人說沒关系。 阮潇潇的沉默让连城很难受。 默默地注视了一会儿之后,连城感觉眼眶酸涩难受,不由转身,默默地出了病房。 关上门,颀长的身躯抵在墙壁上,掏出烟来,点燃。 “這位先生,這裡禁止吸烟,麻烦把烟灭了。” 连城默默地把烟灭了,头靠在墙壁上,這一刻,突然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很无力。 看着关上的房门,阮潇潇默默地抽出纸巾来擦着嘴唇。 安苏来的时候,看到连城一脸悲伤的样子靠在那裡,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走进病房,把水果和花放到一旁,這才走到床边。 “苏儿,你怎么来了?”看到安苏,阮潇潇不由笑了。 “潇潇,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连城靠在那裡,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悲伤气息让人心疼,也不知道为什么。”安苏一边說一边伸手替阮潇潇盖被子,“天這么冷,被子盖好,千万别感冒了。” 阮潇潇冲着安苏笑了笑,“谁知道呢?他的心思,也沒人能猜到啊。” 她心裡隐约觉得,连城大概是因为刚才她打的那一巴掌。 似乎,自己有些過份了。 “你啊,也不知道最近在走什么霉运,什么事都找上你了。”安苏不由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阮清宇,“清宇的事也是,你打算怎么办?” 听到安苏這样說,阮潇潇心裡莫名有些烦躁,“只有先送去强制戒毒,不然的话,每天看他毒瘾发作的样子也好可怜的。” “那,我让纪英男去打听打听,哪個戒毒所比较好一点。”安苏拿了苹果過来,一边削一边和阮潇潇說话。 “你和纪英男,好了?”阮潇潇其实真的很想听听两人之间的故事。 “我不想谈他。”安苏很明确的拒绝。 “行,那就谈谈公司。”阮潇潇不想勉强安苏。 如果现在有人找她谈温少宁,她肯定也不会愿意。 “公司有什么好谈的,合同签了,老板自然是高兴的,不過,那天晚上你和厉少的缺席,公司裡可是好多人都在议论你们之间的关系呢。”安苏挑眉看了一眼阮潇潇,“你打算要一直隐瞒下去嗎?” “不隐瞒难道要公开?”阮潇潇叹了一口气,“我和他,最终肯定是要离婚的。” 這次他提出离婚,老爷子出面阻止,這场离婚风波才平息下来。要是老爷子不知道的话,他们之间现在都已经毫无关系了。 “既然你早就猜到了這個结局,为什么還要留在他身边?人這一辈子呢,其实也沒有多少日子可以用来折腾,与其留在他身边受罪,不如早些放手,总好過彼此折磨。”安苏把削好的苹果放到阮潇潇手裡,“今天的报纸你大概還沒看吧?” 阮潇潇愣了一下,摇头。 病房裡除了电视,沒有报纸,她当然沒有看。 “讲真,我一直想不明白厉少和沐绯烟之间什么关系。”安苏皱着眉。 “你想這么多干什么?”我都不想。 “纪英男是娱乐记者,他,告诉我一些事情……”安苏看着阮潇潇,大概是在斟酌该怎么往下說。 “有关厉墨风和沐绯烟之间的?”看着手裡的苹果,阮潇潇不禁想起之前连城帮她削的那個和核桃大小差不多的苹果。 结婚這么久,她每天都看厉墨风的新闻,好象都已经麻木了。 他和沐绯烟,他和小明星,他和谁谁谁…… 她不是都知道嗎? “你知道嗎?听說,沐绯烟的姐姐当年为他打了一個孩子,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死了。”安苏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的样子。 阮潇潇咬了一口苹果,秀眉轻挑,“都已经過去的事了,干嘛還提起?” “厉少当年很宠沐绯烟的姐姐,很爱她,听說当年他为了她,做了不少疯狂的事,总之,他对那個女人的宠和爱都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阮潇潇的心蓦地一沉,脑子裡全都是之前连城說過的那些话。 怪不得连城会說,厉墨风永远都不可能爱他。 “潇潇,听我的,趁早和厉少断了!虽然都說,劝和不劝离,但是,你想和一個死人去争男人心裡的位置,你争得過嗎?” 一句话,直接将厉墨风打入万丈深渊。 阮潇潇的心也在這一瞬间沉入谷底。 和死人争宠嗎? 当然争不過。 “潇潇……”安苏一脸心疼。 阮潇潇搂着安苏,沒有开口。 “洛城的医疗团队和医疗物资已经抵达震中地区,帐篷已经搭好,部队的战士们正把伤员火速送往帐篷,医疗团队整体待命。” 听到声音,阮潇潇不由抬起头来,电视屏幕裡,男人正在整理着手术用的东西,身上穿着白大褂,认真的样子看起来很帅气。 阮潇潇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穿着白大褂站在手术台前的样子。 莫名的就想起了男人那天掐着阮清宇脖子的样子。 他是恨她的吧。 因为她是被强迫进入他生命中的女人。 他爱她爱得那么深,又怎么会允许别的女人在他的世界裡走来走去。 心口,有些泛酸。 连自己都說不上来是为什么。 视线裡的男人,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 z国。 一天的手术下来,厉墨风感觉腰都快断了。 還好他来了。 否则,那么多的伤员,他们根本就忙不過来。 躺在帐篷裡的时候,已经是z国時間凌晨一点。 z国和洛城之间有两個小时的时差,现在的洛城已经是凌晨三点。 拿起手机,沒有信号。 大概是因为地震的关系,這裡的網络通讯都中断了。 叹了一口气,不由把手机放下。 闭上眼,脑子裡跳出来的全都是女人的样子。 清纯的,可爱的,妖娆的,妩媚的,還有,惊恐的。 那天,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要掐死阮清宇。 他只是那一瞬间突然失控。 当时大概是阮潇潇那双眼睛把他给刺激到了吧。 就在這個时候,地面突然就摇晃了起来,思绪中止。 “墨风,墨风,快点起来。”封宇杰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厉墨风抓起外套套在身上,帐篷突然就被撩开了。 “什么事這么着急?”厉墨风一边穿鞋,一边问道。 “刚才余震,又有不少房屋倒塌,那些官兵已经過去抢救了,我們也要赶紧准备一下。”封宇杰一脸焦急。 厉墨风站起身来,大步往前走。 帐篷裡灯火通明,医疗团队的人员都已经全部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