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這個该杀千刀的男人
福有翰不解,看向她:“這還有故事?”
“小时候,我家條件其实不算太好,我爷爷這個人生活保守,喜歡让子女過上平淡的生活,所以我爸大学毕业后,他就通過一切方式,把我爸爸送进了机关裡去做公务员。
后来,我爸在我爷爷的要求下,娶了我妈,一個幼儿园老师,听說我爷爷理由是,幼儿园老师会照顾孩子。
我出生后,我爷爷特别高兴,又一次,他跟他几個老战友一起喝酒,听說人家的孙子孙女都被送进了贵族学校,在那裡面,孩子接受的只是跟外面不一样。
我爷爷就想,他這辈子沒有文化,自己的儿子虽然大学毕业了,可是生活稳定,也沒有什么好改变的,但是我做为童家的孙女儿,他却希望我能从小比别人强。
所以一番纠结之后,我爷爷真的是让我爸妈砸锅卖铁的把我送进了我們那裡的贵族学校。从幼儿园到小学三年级,我一直都是跟班裡同学最格格不入的那一個。
因为我不穿名牌,沒有豪车接送,那时候我年纪小,還不懂得什么叫做贫富差距,只是知道,大家都不愿意跟我玩儿,因为我在学校有一個绰号,叫做小穷鬼,贫穷是我的标签。
有一次,我們班一個女生,她爸爸出国出差回来,给她带了一块手表,那上面有爱莎,還有闪闪亮亮的钻石,大家都很是羡慕。
可那块手表,仅仅被她带到学校裡一天就不见了。老师来教室裡调查,问谁拿了那女生的手表,沒有人承认。于是老师就說,如果再沒人承认的话,就要报警,让警察来调查。
后来有一位女生說,童婉家裡穷,肯定是童婉拿的。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全班同学都将目光落到了我的脸上,甚至于是老师,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即便我站起来,很大声很义正言辞的解释,說我沒有拿的时候,也沒有人相信我。
那天,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翻了我的包,可是包裡什么都沒有。老师打量了我足有五分钟,才问道,你真的沒有拿?那是我這辈子听過的最恶心的话,因为那块手表,我有了心理阴影。”
福有翰叹口气,看来這礼物,沒有送对心思呢。
“后来呢?那女孩儿的手表找到了嗎?”
童婉摇头:“我也不知道,因为晚上回家后,我跟我爷爷說了這件事儿,我說我想转学,我爷爷答应了。”
“那看来,你爷爷的顽固也不是无药可医嗎。”
“我爷爷不是顽固,他只时希望我能够拥有更好的未来,可是他自己也很清楚,全家人倾家荡产的供我一個人念书,我在学校裡却一点儿也不快乐,這并不是对的選擇。”
福有翰叹口气,盯着盒子裡的手表有些无奈:“看来,我买错了礼物。”
童婉看着他失望的神色,犹豫片刻后,将手表从盒子裡拿出,随手就系在了手腕上。
福有翰挑眉:“你不是說你不喜歡的嗎。”
“我是說我从来不戴手表,是因为有心理阴影,”她顺利的将手表戴在了手上:“因为那個心理阴影,我从来都不买手表,但是今天,我打算破例一下,我已经被童年那些個小朋友的恶言恶语伤害的太久了,不是嗎?”
福有翰笑:“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就不要勉强自己,我不希望你看到手表的时候,就想起過去不美好的回忆。”
“嗯……也或者,戴久了,我就只能想起你的好了呢。”
听她這么一說,福有翰倒是爽朗一笑:“那好,你就好好戴着,我特别想看看,你到底会不会为了我而忘记過去的不美好。”
童婉不禁一笑:“什么不美好,我的心沒有那么脆弱,我只是觉得当年因为一块手表被瞧不起,很不爽。”
她說着,嘶了一声:“你說,我是不是该戴着這块手表,去以前踩過我的那些同学面前晃一圈?告诉他们,老娘嫁了個款爷。”
福有翰被她的表情逗笑:“你别丢人了行嗎?”
童婉白他:“浮夸嗎?”
“超级。”
福有翰抽了一张纸巾一团,扔到他身上。
“你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女人喜歡呢,真是神奇,明明就是长了一张臭嘴。”
福有翰挑眉:“不知道嗎?所以才說呀,你就不能算作女人,沒听說過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嗎?”
童婉无语:“所以呀,你才這么大年纪了,還沒娶上媳妇,正经人家的姑娘,谁敢跟你呀。”
正好服务员過来上菜,福有翰往前凑了凑挑眉。
“所以說,咱们两個算不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服务员离开,童婉脸红了一下,白了他一眼。
“你怎么当着别人的面儿,什么话都敢說呢。”
“别人怎么想跟我沒有什么关系,而你呢,是我老婆,我跟我老婆调情,别人管得着嗎。”
调情?
童婉挑眉笑了笑,他還真敢說。
第二天来到公司,童婉心情极好的在茶水间给福有翰调咖啡。
兰达端着空的咖啡杯走了进来。
她看到童婉手腕上亮闪闪的手表,凝眉,嘭的一声将咖啡杯放到了桌上。
“顺便帮我倒一杯,谢谢。”
童婉看她……這口气,還真不像是谢谢的样子。
不過她并沒有生气,只是笑了笑问道:“兰达姐,你喜歡什么口味?甜一点,還是苦一点?”
“苦。”
童婉挑眉:“好的。”
兰达出去,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气的将文件往說上用力摔了一下。
对面的林西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怎么了嗎?”
兰达看向他:“這個女人跟福少在一起,真的沒有别的目的?”
“什么意思?”林西被她问的莫名其妙的。
“你沒有看到她手腕上的手表嗎?”
提起手表,林西才明白,她在生什么气。
“兰达,你的心态需要调节一下了,福少给自己的妻子买手表,病沒有什么不对的。”
“可是我就是觉得不对。”
“福少以前也经常给女人送礼物。”
“那是钱,”兰达瞪他:“钱和礼物能一样嗎。”
林西眼尖当看到童婉从茶水间出来,他对兰达摇了摇头,使了個眼色,示意让她不要乱說话。
兰达翻开了手中的文件看了起来。
童婉将她的咖啡杯放到了桌上:“兰达姐,你的咖啡。”
她說完,不等兰达道谢,就已经先走进了福有翰的办公室。
林西呼口气。
這一出年度争宠大戏,真的是让他這個外人看的胆战心惊的。
他翻看了一下行程,最近就沒有什么外派的活儿嗎?
他得赶紧去跟福少争取一下,就不能让他外派出去几個月,避避风头嗎?
童婉进了福有翰办公室,轻轻的松了口气。
這個兰达真的是太吓人了。
看到她的时候,那仿佛能吃人的眼神儿呀,让她整個人都觉得不舒服。
她跟福有翰演的這出年度大戏是不是有些太過火了?
還是說……兰达的心裡承受能力真的是太差了?
见她站在门边傻愣着,福有翰凝眉:“想什么呢。”
童婉回神,走過去,将咖啡杯放下。
“福有翰,我问你,我就不能……换個岗位嗎?”
“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想换個岗位嗎。”
福有翰勾唇:“刚刚兰达为难你了?”
“那倒沒有。”
“那你在怕什么?”
童婉瞪他:“谁怕了,我可沒在怕的好嗎,我就是觉得……好别扭的好吧。”
“你有什么好别扭的,她一沒找你挑战,二沒有让你退位让贤,三沒跟你打架,你别扭什么,你就好好的工作你的,让她自己别扭去。”
童婉努嘴,在她看来,兰达才沒有觉得别扭呢。
她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可以攻击的目标了吧。
想想自己還真是可悲,怎么就混成這样儿了呢。
“怎么,還有事?”
童婉回神,摇头:“沒事了,那我先出去忙了。”
她无精打采的转身往外走去。
看到她的表情,福有翰挑了挑眉:“童婉。”
“嗯?”她回神,看他。
“其实呢,如果你真的是觉得别扭的不得了的话,我也有個办法可以帮你解决。”
童婉呲牙一笑,快步走到他桌前:“真的嗎?什么办法,你說啊。”
福有翰指了指门口:“你先出去工作,我打個电话,打完电话出去帮你解决。”
“那你可别忘了。”
福有翰眉心微挑,诡异的坏坏一笑:“放心,忘不了,等着吧。”
童婉转身出去,坐在座位上等着。
半個小时后,福有翰终于出来。
他站在林西桌前,表情严肃道:“林西,一会儿让人上来把童婉的办公桌搬进我办公室来。”
林西站起身看向他,表情是又惊又吓:“搬进……您的办公室?”
“耳朵聋了?沒听到?你家少奶奶說了,我长的太帅,一分钟不看到我都会觉得心慌,她還怕别的女人惦记我,所以我打算以后,让她去我办公室裡办公,就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童婉瞠目结舌的看向他。
福有翰,這個该杀千刀的男人。
這不是……這不是要让兰达恨死她嗎。
丫的,她就不该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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