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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是不是有病?

作者:未知
“叶婉莲呢?”季黎再度开口问沈谦。 沈谦却至始至终一個字都沒說。 他既沒有开口,也沒有反抗。 相比那個满腹阴谋论的沈谦,显然现在一言不发的沈谦看起来更让人觉得恐怖。 沈谦沒开口,路熙然反而开口了。 他看着季黎說:“叶婉莲在我手裡,這段時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会儿上车和我慢慢說。” 路熙然說完之后,又看着季羽和欧景城的方向說:“你们负责先把沈谦和施内特带回去,至于剩下的事情,我晚点再跟你们解释。” 季羽和欧景城转身,准备先将沈谦和施内特带走。 然而季城却突然拉住欧景城,說:“我来带,省得和路熙然坐在一起辣眼睛。” 路熙然:“……” 行吧,看在他欺骗了众人的份上,他就保持着沉默好了。 季城和季羽率先将沈谦和施内特转身朝着军用游轮上带去。 然而在沈谦和沈初擦肩而過的那一刹那,沈谦甚至连眼神的余光都沒有在沈初身上扫過。 反而是沈谦身后的施内特,正用那种血海深仇的目光看着沈初。好像巴不得将沈初生吞活剥,拆吃入腹。 游艇上。 为了防止回去的途中横生枝节,所以季羽和季城一直守着施内特和沈谦。 而沈初季黎以及欧景城和路熙然,则在甲板上讨论着。 欧景城一直打量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路熙然,大约两三分钟后,才终于开口对着路熙然說:“全世界都欠你一座奥斯卡影帝奖。” “老子這么入流的演员,上帝给我颁奖我才会要。”路熙然直接看着季黎问:“为什么要找叶婉莲?” “那你为什么要把叶婉莲扣押住?”欧景城帮着季黎反问。 路熙然說:“谁知道事情和我想象的发展不一样,我只知道叶婉莲是商华的老婆,商华对這個女人宠得很,如果我以沈谦的名义将叶婉莲扣住了,那么商华是绝对要和沈谦翻脸的。商华就算不和沈谦翻脸,也绝对会绑架了沈初来换叶婉莲的命。一旦商华对沈初下手,季四爷是绝对要怒的。我自然会保护沈初的安全,那么等季四爷出手,我再对沈初坦白自己的身份,然后裡应外合的配合季四爷,除掉沈谦。” 路熙然皱了皱眉:“可谁知道事情的发展得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我无论如何都沒想到,沈谦会突然之间在南黔公馆晕倒,更沒有想到施内特会很配合的直接跟我一起来苏黎岛。在来苏黎岛之前,我就将這個地方掘地三尺了,目的就是为了等到沈谦和施内特過来之后,将整個苏黎岛都封锁起来,来個瓮中捉鳖,可是沈谦和施内特,真的是太配合了。所以绑架叶婉莲這件事情,根本就沒起到作用。” 其实确切的来說,路熙然這才是布局的人。 季黎目光深邃的看着后视镜:“你這如意算盘打得倒是挺响。” 从最开始,路熙然就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用他对外界所塑造出来的那個对艾琳娜深情不移的形象,来骗取沈谦的信任。让沈谦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艾琳娜。 沈初沒回头,却对着路熙然问了一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是指的他当卧底的時間。 這個問題路熙然倒是回答得很迅速:“自从接到政委的任务,要求我撤出蝎子的案子,着手处理舒慕染相关事宜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欧景城问:“所以這整件事情,政委都是不知情的?” 否则路熙然的行动肯定会被沈谦知道。 路熙然耸了耸肩:“让李成国知道了,那计划還能进行嗎?” 他看着欧景城說:“這整件事,连我家老首长都不知道。否则季四爷怎么可能不知道。” 想了想,路熙然又回:“或者說,其实季四爷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卧底。” 听到這句话,沈初扭头朝着季黎的方向看了過去。 欧景城突然之间反应過来,然后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对着路熙然开口:“难怪在你将施内特放出去的那次,我就问過老四是不是真的觉得你不可信,是不是真的觉得你和沈谦是一头的。当时老四是說,你的确不可信,但是却沒說過你和沈谦是一头的,還說不管你持有什么身份和目的,那段特殊时期让沈初离你远点,都是明智的决定。這也就是說,其实从一开始老四就知道……” “我就知道季四爷一定是最聪明的。”說完,路熙然伸手撩起袖子,指着那還沒来得及愈合的伤口,冲着季黎說:“否则季四爷怎么可能冲着這儿给我来一枪?估计就直接崩我脑门了,是吧,四爷?” 欧景城看着路熙然,无奈的摇了摇头:“這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又让人恨不起来的人?” “老子這叫人见人爱。”路熙然放下袖子。 季黎顺口接了一句:“是人贱。” “为什么我从這句话裡面听出了不怎么好听的意思?”路熙然不纠结這個問題,而是看着沈初說:“所以叶婉莲和你们是什么关系,怎么口口声声要找叶婉莲。难道叶婉莲除了是商华的媳妇儿以外,還有什么让人惊讶的身份?” 欧景城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路熙然瞬间恍然大悟:“這么說来,這叶婉莲不仅是商华的媳妇儿,還是季城和季羽的救命恩人,并且還是沈初的亲妈?” “嗯。”欧景城点头,“那你知道叶婉莲来找沈谦的目的嗎?” 路熙然点点头,說:“說来也奇怪,這叶婉莲一出现,沈谦就像变了個人似的,简单点来形容就是,這男人一见了叶婉莲,就跟磕了药似的。” 路熙然說:“在叶婉莲過来找沈谦的那天,我的确在。但是几乎叶婉莲還沒开始說话,沈谦就疯了似的把人赶走了。叶婉莲当天并沒有离开,而是直接在南黔公馆住下了。后来第二天早上一早,我刚刚起床的时候。就听到了沈谦和叶婉莲之间的对话,从对话內容来看,叶婉莲好像是想向沈谦求情。希望沈谦能放過沈初。当时我就纳闷了,沈谦对沈初怎么样,管她什么事儿,如今听到你们說原来她是沈初的生母,我就明白一二了。” 欧景城问路熙然:“所以你现在把她关在哪儿?” “御桥路,一会儿直接开车去那边吧!”路熙然說。 欧景城点了点头:“我就想再问一句。你是怎么取得沈谦信任的?”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爱艾琳娜,不管是爱她那個人,還是爱她身上的那颗心脏。而艾琳娜显然从爱上季黎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失去理智了。艾琳娜一直都在沈谦手裡,我主动找到沈谦寻求合作。一开始就无数次表明自己想要杀了沈初的心态,然后在沈谦身边一直做双面间谍。我和他之间达成协议,只要我可以将季黎弄得身败名裂,将沈初送到他身边,那他就将艾琳娜送到我身边。” “就這么简单?”欧景城真想說,如果就這么简单的话,那是人人都可以在沈谦身边当卧底了。 本来以为路熙然会仔仔细细的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结果等了半天却等来路熙然的一句:“山人自有妙计。” “贱人自有道理!”欧景城回。 路熙然:“……” “累了嗎?”季黎脱下外套,披在了沈初的肩膀上。 路熙然直接看着沈初,這会儿才想起来,讨好的說:“初初姑娘,其实我還是爱你的,虽然我骗了你,但也是为了你好。你想想,我在沈谦身边埋伏许久,好不容易才得到沈谦的信任。我之所以放了施内特,也是为了让沈谦相信,我是彻底站在他们那边的。而当时你却要对施内特开枪,万一施内特受伤了,那肯定不如我受伤更能博取同情和信任。” “還有,我之所以绑架黑土,你寻思寻思,按照我去的時間点,我完全可以早就把黑土带走的,但是我却故意等着你来追我的车,目的就是为了把黑土還给你。因为车上的司机是施内特的人,并且我也不敢確認对方是不是带有录影设备。所以我才会提前给黑土吃了安眠药,为的就是避免黑土看到后来郊区血腥的一面,当然更大一部分则是为了防止司机对黑土使用暴力手段。” 听着路熙然解释,沈初突然明白了许多,也理解了他不少。 但是這并不代表她就打心眼裡的原谅路熙然了,路熙然骗她骗得很惨,真的很惨! 眼看沈初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开口說原谅的意思,路熙然又再接再厉的解释:“我之所以会对你开枪,也是为了让沈谦彻底信任我。如果他沒有彻底信任我的话,就不可能会落入我的圈套。而当我对你开枪的时候,犹豫了很久,而犹豫的那段時間,也是为了等到季四爷。我对你开枪的那一瞬,我已经百分之百確認了季四爷会对我开枪,所以我才会义无反顾的扣动扳机,是因为我確認你不会受到伤害。” “那如若我当时沒有开枪呢?”季黎突然开口问路熙然。 其实那一秒。季黎一直在猜测路熙然的心思。 路熙然說:“就算你不开枪,我也会在子弹从枪裡弹出去的那一刻,而将枪口对准沈初身后的防弹玻璃的。我是绝对不会让沈初受伤……” “所以你就让自己受伤,让自己在天台挨了我一枪,又因为我而让季黎给了你一枪,路熙然,你這條胳膊当时就是抱着不想再要的心态了是不是?”沈初冲着路熙然沒好气的问。 路熙然却吊儿郎当的笑着回答:“不用枪了岂不是更好?整個世界都会变得和平起来吧?” 虽然只是开玩笑的语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沈初却生生的从這個语气裡,听出了路熙然的无奈和一些更深层次的忧伤。 欧景城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路熙然說:“你别以为沒人知道你左手右手都能用枪!” 路熙然:“……” 果然又被拆穿了呢! 路熙然看着沈初說:“你要生我的气也行,只是别气太长時間了,我路熙然朋友不多,看季城這架势,也是打算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赫连城现在一门心思陪着她老婆举行了婚礼,他妈的屁颠屁颠的享受着二人世界……” “反正是想不起你這條单身狗了。”欧景城放声大笑。 路熙然一個大白眼朝着欧景城的方向飞了過去:“什么单身狗?老子是军犬,比单身狗高了不知道多少個档次,明白?” 欧景城:“……” 为什么他觉得路熙然這话說得也算是挺有道理的。 沈初终于开口,却是对着路熙然說了一句:“军犬也是犬。” 路熙然深吸一口气,然后看着沈初說:“行吧,开口理我了就行!你要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所知道的,最有效的,最快捷的,激怒季四爷的方式。就是从你身上动手。我总不可能从季委员和简女士身上动手吧,毕竟季委员和简女士年纪也大了,经不起刺激了。也不可能从黑土身上动手来威胁季四爷吧?孩子毕竟還小呢吧!所以只好从你身上动手,以伤害你的目的将季四爷激怒,只要季四爷怒了,那么接下来季四爷就肯定要对沈谦采取行动了。” 反正现在路熙然不管說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不過沈初也是经過路熙然的解释才知道,路熙然在郊外对自己开的那一枪,不是为了真的伤害自己。而是,第一,为了换取沈谦的彻底信任。第二,为了激怒季黎,让季黎率先对沈谦采取行动。 路熙然說:“整個蝎子分支繁多,让整颗大树都枝繁叶茂的,就是以沈谦为核心的领导效果,只要季四爷发怒。那我才可以裡应外合做卧底。所以這一切都是为了迂回曲折的完成将沈谦缉拿归案的手段。我說口渴了,你就說你愿不愿意原谅我吧!” “对你开枪的人是我,将沈谦抓到的人是你,而最后你却要来寻求我的原谅,是该這样嗎?”沈初看着路熙然问。 其实沈初并沒有觉得路熙然有任何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只是這整件事情发生得毫无征兆,所以才导致了她根本无法接受這样的事实。 然而当她好不容易接受路熙然就是和沈谦站在同一阵线的时候,路熙然却又神反转的公布了自己的计划和目的。沈初又一次手足无措的凌乱了。 所以她并非不想要原谅路熙然,实际上這件事情根本就无关原谅或者不原谅。 路熙然反正觉得沈初只要沒开口說原来她,那就是還在一直矫情。 所以他直接看着沈初问:“所以你我們和好如初了?” “带我去见叶婉莲,等我见到叶婉莲,我們就和好如初了。”沈初說。 沈初這话音刚落,季黎就突然开口插了一句:“怎么就和好如初了?问過我的意见?你们俩最好给我老死不相往来,免得我老婆一天为了你而生不如死的样,我吃醋。” “吃醋养生啊!”路熙然上前就搭着沈初的肩膀。一副妥妥的男闺蜜模样。 沈初嫌弃的一把推开。 然而路熙然的五官,却瞬间全都皱在了一起:“靠,老子手臂两個窟窿呢!爱呢?說好的团结友爱呢?” “要爱你爱婉儿去,這些日子裡真正为了你生不如死的人,是婉儿。”沈初說。 赫连婉儿…… 一提起這個名字,路熙然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沈初說:“就這样也好,别告诉她我做了什么,让她就這么一直恨我吧!” 路熙然对着季黎說:“有空帮我订张机票,把赫连婉儿送回国外去,這裡不适合她生存。” “你是想說有你在的地方都不适合她生存,是吧?”季黎反问。 被說中心思的路熙然,瞬间沉默着不再开口說话了。 這样的迷之沉默,一直持续到路熙然开车将沈初和季黎送到了御桥路。 路熙然倒是深知待客之道,至少沒有用手铐将叶婉莲铐住。 沈初和季黎到的时候,叶婉莲就坐在锁着房门的房间裡。 在路熙然开门的那一刹那。叶婉莲突然站起身来說:“路少校,你一定要让我见到小谦,他……” 叶婉莲沒說完的话,在看到沈初之后,瞬间戛然而止…… “小初……”叶婉莲整個目光裡,只看到了沈初。 沈初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她,带着微笑的一句‘母亲’?又或者带着隔阂一句‘叶女士’? 想了半天,沈初也沒想到应该如何称呼叶婉莲。所以带最后,她索性一個字也沒开口,只是一双清澈如麋鹿的眸子,静静地看叶婉莲。 本来以为這样尴尬的对视,至少会多维持几秒,可是沒想到沈初才刚将目光对准叶婉莲,叶婉莲就突然之间开口看着路熙然问:“小谦呢?” “关起来了。”路熙然语气平淡的开口,并沒有做多解释。 然而叶婉莲却突然之间站起身来,颇有些激动的上前一把抓住了路熙然的手:“你把他关在什么地方了?空间大不大?是不是白色的墙?” 這問題问得真是莫名其妙的…… 路熙然皱了皱眉看着叶婉莲:“我怎么知道空间大不大,我又沒被关過。” “带我去见他!”叶婉莲抓着路熙然的手,那力道着实大,大得路熙然都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要废掉了。 路熙然伸手将叶婉莲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掰下来:“我现在就放了你,但是沈谦的探视权……” “小初,妈知道是妈对不起你,但是妈妈求你,求你让路少校带我去见小谦一面,否则他会死的,他会死的是!!”叶婉莲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向到沈初的身上。 经历了這么多,很多时候,沈初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可是当自己记忆裡毫无印象的母亲,這样动容的拉着她的手,祈求自己到带她去见一面沈谦,并且說沈谦有可能是死的时候。 沈初的脑海裡却回想起了多年前那些差点被记忆掩埋的美好画面,以及那個在路灯下穿着白衬衣的温润少年。 那才是沈谦在沈初心中原本应该有的模样,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随着時間和认知的改变。 当年那個一心宠着自己,护着自己的男人,变成了如今這面目可憎的样子。 人都是有感情的,只是有的感情长久,有的感情淡薄。 沈初像是木头人一样愣在原地,尽管旁边的叶婉莲拼了命一样的求她,她都像沒有听到一样,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 直到季黎突然伸手揉了揉她长发,然后对着路熙然开口:“带她去见沈谦。” 季黎已经帮着沈初做了决定,做了選擇。 最后路熙然只好按照季黎的意思,带着叶婉莲上了车。 上车之后,路熙然才扭头看着叶婉莲问:“沈谦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你出现之前,整個人都是好好的,状态都是好的,为什么在见到你之后……” “能开快点嗎?”沒等路熙然把话說完,叶婉莲就已经开口打断了路熙然的话。 被人就這样突兀的打断,路熙然這表情還真是好看不起来。 “沈谦今天上午在南黔公馆晕倒了,就像你第一天找到他的时候那样,自然而然的就晕倒了。”路熙然說。 其实如果哪天沈谦沒有突然晕倒的话,估计也不会允许叶婉莲在南黔公馆留宿一晚。 毕竟第二天早上自从沈谦醒来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施内特将叶婉莲赶出去。 叶婉莲则是扭头。好似祈求一般的目光看着路熙然說:“路少校,我知道我沒有身份和立场提出這個要求,但是如果真的需要将沈谦关起来的话,我求求你们不要将他关在四面都是白色的墙壁裡,請不要把他关在狭小的空间裡……” “沈谦是不是有病?”一直沉默的季黎,突然开口看着叶婉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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