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大结局(下) 作者:未知 赫连城和南妮的婚礼,是按照南妮的意思举办的露天婚礼。 .. 漫天粉色的氢气球让沈初觉得像是落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青色的草坪上,洒满了白玫瑰花瓣,红毯是由香水百合堆砌而成。 整個空气裡都弥漫着香水百合的香甜气味。 沈初和季黎坐在观众席上,司仪在红毯上口若悬河,神父就站在边上,面带微笑的看着赫连城。 赫连城穿着一件黑色的燕尾服,高挑的身材站在红毯上,帅气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赫连城旁边站着西装革履的路熙然。 看惯了路熙然穿着一身戎装的样子,也习惯了路熙然不修边幅的白衬衫,沈初這還是在除了自己的婚礼上,第一次看到路熙然穿得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 站在赫连城旁边的路熙然,显然有些不安。 在司仪的介绍下,南妮终于在赫连婉儿的陪伴下,缓缓地走上了红地毯。 周围的乐队奏起了婚礼进行曲。 黑土和漫儿作为花童,一左一右的走在前面撒花。 漫天飞舞的花瓣像是下了一场雨,朦胧中,新娘雪白的嫁纱美得有些不真实。 婉儿拖着长长的婚纱拖尾,目光却死死的落在了路熙然的脸上。 “我现在临阵脱逃還来得及不?”路熙然小声的看着赫连城问。 赫连城点点头:“行啊,你死了差不多。” “那看在兄弟多年的份上,你老实告诉我,你妹妹這打的是什么主意?”路熙然撞了一下赫连城的肩膀,示意。 结果却换来赫连城的一句:“我和咱家小公主关系不好,我怎么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路熙然真想一脚把赫连城踹下去,但最后還是忍住了。 赫连婉儿随着南妮,终于站定在赫连城面前。 路熙然直接别开脸,不敢看赫连婉儿。 突然想起自己那日沒经過赫连婉儿的同意,就私自把他送上了飞机。 从那以后赫连婉儿一直再也沒有找過他。 以前在那层窗户纸沒有捅破之前,路熙然和赫连婉儿几乎每天都会发几封邮件聊聊日常,可自从那以后,赫连婉儿貌似把他拉黑了。 本来以为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可是路熙然怎么也沒想到,赫连婉儿会這么坚持。 路熙然对赫连城這兄弟,其实是怀恨在心的,因为当他问他伴娘是谁的时候。這丫的当时百分之百确定的跟他說:“我請了云锦做伴娘。” 眼看着南妮走到赫连城面前站定,路熙然這才看着赫连城說了一句:“你之前不是說伴娘是云锦?我他妈当时是幻听了嗎?” “這话可别乱說,老子行的正坐得直,你好生寻思寻思,我当时是不是說,我請了云锦做伴娘,我是說我請了云锦做伴娘,可是我也沒想到云锦会拒绝我啊!你說是吧……” 說完,赫连城转身就拉住了南妮的手。 這下路少校更火冒三丈了,合着就他一人被所有人联合着骗過来了呗! 反正這仇他路熙然是记下了。 所以当神父在问在场的人有沒有人反对這桩婚姻的时候,路熙然突然举起了手。 “造反呢?”赫连城回头瞪了路熙然一眼。 路熙然冲着南妮的方向眨了眨眼睛:“其实我是来抢亲的。” 红毯下,沈初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說路熙然是来抢南妮的還是来抢赫连城的?” 季黎笑着回:“他除了赫连婉儿。谁都抢不走。” 为毛沈初觉得這话竟然是如此的有道理呢! 南妮整個表情瞬间委屈了,早就知道赫赫和路少校有奸情来着,赫赫還打死不承认,非說他這么多年来喜歡的人都是自己,這下好了,真相大白了吧! 赫连城回头看着路熙然勾起唇角,說:“兄弟,你抢错会场了,今天结婚的人是我,不是我妹。” 說着,赫连城就一把将南妮拉进了自己的怀裡,然后弯腰。吻上了小女子娇艳的红唇。 红毯边,云锦穿着一抹浅绿色的鱼尾长裙晚礼服。超模身材的她,穿什么都让人移不开眼睛。 原本是选中了一身大红色的长裙,却怕抢了新娘的风头,所以她才换成了一身浅绿色。 這会儿看着红毯上的佳人,她便不由自主的感叹了一句:“果然有爱的女人最幸福。” “想不想变成幸福的女人?”身边突然传来苏子煜的声音。 云漫端着香槟的手,抖了一下,沒說话。 “有沒有想過你将来的婚礼会是什么样的?”苏子煜倒是沒有继续纠结刚刚那個問題,而是换了一個新的問題问苏子煜。 云锦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了。 应该說每一個女孩子都幻想過這個問題,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又会举办一场怎样的婚礼。 “說来听听。”苏子煜坐在云锦身边。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云锦倒是觉得沒什么不能說的,于是大大方方的开口:“海底。听說可以在海底举办婚礼。蔚蓝的海水,波光粼粼,折射出肆意曼妙的日光纹路,各种各样美丽的鱼群在身边环绕着,然后放着轻快又醉人的曲调,穿着婚纱,一步步的朝着穿着礼服的他走過去,微微一笑……” 话說到這裡,云锦戛然而止,因为脑海裡突然浮现出那幻想和自己结婚的男子。竟然是苏子煜的脸。 突然结束的描述,让苏子煜至始至终都面带微笑。 等到她突然不再开口的时候,苏子煜才笑着问她:“想知道我期待的婚礼嗎?” 其实在云锦的心中,苏子煜是一個很完美的人。谈吐高贵,举止优雅,为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所做的沒一件事情都不会给对方造成任何的压力,总能无條件的体贴,让人不知不觉就沦陷其中。 愣了好一会儿,云锦才回過神来,像苏子煜這样的人,会期待怎样的婚礼,云锦還当真无法想象。 所以過了一会儿后,她点了点头,问苏子煜:“那你期待的婚礼是怎样的?” “蔚蓝的海水,波光粼粼,折射出肆意曼妙的日光纹路,各种各样美丽的鱼群在身边环绕着,然后放着轻快又醉人的曲调,那個女人穿着婚纱,一步步的朝向穿着礼服的我走過来,微微一笑……” 那一瞬间,云锦抬起头看苏子煜。 然后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就這样被她握在了手裡。 “苏子煜。” 云锦突然叫了一声,却换来苏子煜一句:“别說话,一会儿有好戏看。” 苏子煜抬头看着红地毯的方向,云锦倒是好奇有什么好戏,于是也随着苏子煜的目光看了過去。 舞台上,南妮正要扔捧花。 沈初原本想推云锦過去抢捧花的,可是一回头,却看到苏子煜和云锦竟然十指紧扣。 她默默地回過头去,冲着季黎会心的勾起唇角傻笑。 锦儿和子煜,真好。 捧花丢下了红毯,最后落入了一名陌生女子的手中。 女子穿着一席纯白色礼服,香肩半露,胸前一颗色泽纯正的月光石散发着幽蓝的光晕,随着耳垂上挂着的同色耳环相得益彰,黑色细绳高跟鞋在香水百合的衬托之下发出莹莹白光,她肌肤胜雪,宛若凝脂。 弧形优美的抹胸设计,让纤细的腰肢勾勒出水蛇一般的妖娆曲线。高绾地黑色发髻与胜似白雪的礼服相得益彰,她手裡攥着一束精致的捧花,唇角微扬。 沈初很少见到這般吸引人眼球的女子,她的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点小女人的娇媚,却又让人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产生一种只可远观的高清冷意来。 “那是谁啊?”沈初看着女子的方向问季黎。 很显然在场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被女子吸引了過去。 季黎瞥了一眼。然后摇头:“沒见過。” “真是好美。”沈初不由自主的有种赞叹着,季黎却是拿過旁边的糕点,送进了沈初嘴裡。 红毯上,南妮和赫连城再一次拥吻。 赫连婉儿走到路熙然面前站定。 “别過来,再靠近一步我就叫非礼了啊!”路熙然后退一步。 然而赫连婉儿却直接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擦肩而過。 就在路熙然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回头,却看到赫连婉儿竟然朝着路首长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女人是想干什么? 路熙然上前,一把抓住了赫连婉儿的手臂。 “放手!” 婉儿高冷的声音传到了路熙然耳朵裡。 路熙然无奈的问:“你想干嘛?” “去给路首长打一声招呼。”婉儿說。 “打什么招呼,又不是不认识你。”路熙然显然已经知道了赫连婉儿去找路首长,肯定沒什么好事儿。 赫连婉儿语气平淡的看着路熙然开口:“那就不打招呼了吧,我有话要和你說。” “我不听。” “那我還是去找路爷爷吧。” “站住!”路熙然冲着赫连婉儿的背影吼了一句。 大家的关注点都在红毯上拥吻的那一对新人身上,倒是沒人注意這边的情况。 赫连婉儿顿住脚步。回头看着路熙然:“去法国的那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句话,有人說,一厢情愿的喜歡,就是给对方的负担。我觉得這句话說得很有道理。” “那這就对了,你這样的想法是很好的,你這样容易造成我的负担,而且你說你這么优秀,又漂亮又聪明條件又好,双商皆高的,犯得着追着我這個劣质产品浪费青春么?你能這样醒悟就最好不過了。”路熙然拍了拍赫连婉儿的肩膀,表示安慰。 然而沒想到赫连婉儿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我话還沒說完呢!一厢情愿的喜歡对对方来說,或许的确是负担。我是觉得這句话說得很有道理,所以我认为解决這個负担只有两個途径。一個就是再也不要一厢情愿的喜歡一個人了。而去了一趟法国,让我发现,很显然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把一厢情愿变成两厢情愿三口之家,最后其乐融融享受天伦之乐。所以我才回来了,所以你也别逃了。我們试试吧,试试看能不能两厢情愿,如果实在不行……” “实在不行你就放過我吧!我是渣男。”路熙然双手合十的对着赫连婉儿祈求。 却换来婉儿平淡的一句:“你渣男我绿茶,挺配的。” 婉儿反手学着路熙然之前拍她肩膀的姿势,也拍了拍路熙然,然后勾起唇角,笑了。 路熙然瞬间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回头看着季城的方向,想求救。 可沒想到季老大此刻身边竟坐了一個身穿白色露肩晚礼服的女子,正是刚刚接到捧花的那個女人,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 季城正抬起头和路熙然对视。 女子莞尔一笑,从捧花中抽出一朵玫瑰花,递给季城:“送你的。” 路熙然颇有些惊喜的看着赫连婉儿问:“那妖艳贱货是谁?” “……”婉儿哭笑不得的回:“什么妖艳贱货?你說云渺嗎?孟子规老婆,最负盛名的年轻考古学家裡就有她的而一席之地。她是孟家的童养媳,十八岁的时候就嫁给了孟子规,本来性格温顺善解人意的,可是二十二岁那年去希腊考古归来以后,整個人就跟变了個人似的,变成了现在這模样,正在和孟子规闹离婚……” “云渺?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路熙然意味深长的皱了皱眉。 台下,季城并沒有伸手去接云渺递過来的玫瑰花。 云渺倒是丝毫也沒觉得尴尬,而是唇角轻勾的看着季城笑了:“舞台上哪個才是你的心上人?竟让你看得這么出神。” “舞台上沒有我的心上人。”季城接過女子递過来的那一朵香槟玫瑰。 然后又還给云渺:“鲜花配美人。” “云渺,我叫云渺。”女人涂着鲜红色的指甲,单手撑着自己白皙妖娆的脸蛋,一双精致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季城,唇角轻勾:“云渺渺,水茫茫,征人归路许多长,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 “晏几道《鹧鹄天》?”季城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红酒杯,抬起头看向云渺。 云渺笑容倾城,端起手中的香槟和季城碰了碰杯。 “好像是呢!”云渺声音轻轻的挑起,很是勾人。 然而季城对于這样的搭讪,却显得很淡定。 因为他几乎已经坚信,越美的女人,危险系数越高。 更何况眼前的云渺,那是一個美得像妖精的女人。 而事实告诉他,一個美得像是尤物一样的女人,如果主动上前勾引搭讪的话,那么后果多半和自己所想的不同。 所以相比之下,季城的语气显得十分冷漠的对着云渺說:“与其又是送花又是吟诗的搭讪,云小姐不如直接告诉我你之所以主动的原因。云小姐觉得呢?” 云渺薄唇一勾,笑着回:“大概是因为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上辈子一定认识你。” 云渺的表情太過认真,让季城足足沉默了三秒钟之后才回:“是嗎?不信。” “哦~那倒是有些可惜了。”云渺将手中摇晃着的香槟一饮而尽。 然后对着季城眨了眨眼睛,掏出手机随意的把玩着。 她雪白的双腿交叠,一双黑色的细高跟鞋就勾在脚尖,轻轻的摇晃着。 這样绝色的女人,天生就是毒。 季城毫不犹豫的站起身准备离开。 身后却突然传来云渺漫不经心的声音:“先生就不留一個我的电话号码嗎?” “你想太多了。”季城說。 云渺却并不懊恼,反而是有些遗憾的勾起唇角,反问:“那如果我主动想留一個你的电话笔号码呢?” 她收起手机,坐在座位上,抬起头看着季城。 然后,她从季城的表情裡清楚的得到了答案。 她穿好鞋子,站起身来,微微嘟了嘟唇:“听别人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看来都是骗人的呢!不過也沒关系,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主动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的。” “我欣赏你的自信,不過仅限欣赏而已,我不喜歡太聪明的女人。” 云渺伸手,突然拉住季城的领带,然后朝着自己的方向狠狠地一拉。 季城猝不及防的弯腰靠近云渺。 她的红唇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先生不喜歡太聪明的女人,我是信的。可是沒有人不喜歡长得漂亮又聪明的女人不是嗎?” 說着,她突然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這次,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沒了,季城直接把着女人的手臂将她推开。 然而女人却只是优雅的转身,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走了。 季城還在发呆,路熙然就已经从红毯上走了下来,走到他身边看着他问: “你和云渺认识?” “你怎么知道她叫云渺?”季城问。 路熙然一看季城這表情,瞬间了然:“所以你不知道刚刚那個女人是孟子规正在闹离婚的老婆?” 孟子规? 季城摇头:“不认识。” 他看着路熙然问:“你和赫连婉儿……” “他答应和我试试了。”赫连婉儿走到路熙然身边,說。 路熙然冷哼一声:“可不是嘛!還威胁我說,要是我不和他试试,他就去告诉我家老爷子說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他妈不孕不育行不行!” “行啊,丁克家族我也不介意。”赫连婉儿笑着挽着路熙然的手,笑得很是满足。 然后环顾四周看着季城问了一句:“对了,萌萌呢?怎么沒看到萌萌?” 婉儿真的很喜歡那個沒心沒肺的萌萌,在路熙然去做卧底的那段時間,婉儿的情绪很是崩溃,是欧萌萌每天跑過去逗她开心。 婚礼开始之前她在准备给南妮当伴娘,所以来不及跟她打招呼,结果這会儿有空了,反倒是不见她人影了。 季城也看了看周围,這才回:“好像是吃坏肚子了,老二陪着她去医院了。” 医院。 欧萌萌捂着自己的肚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季羽:“完了完了,小羽毛,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你只是吃多了。”季羽伸手摸了摸欧萌萌的脑袋,最近的欧萌萌特别能吃,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嘴裡塞,趁着他一個不注意就给吃撑了。 季羽伸手摸了摸欧萌萌圆滚滚的小肚子,微微皱眉:“你告诉我,你是吃了多少东西才能把肚子吃得這么圆润的!” 一說到這個话题,欧萌萌就心虚的低下头去,弱弱的說:“人家這不是圆润,人家這是……胖了……” “你……” 医生拿着检查结果出来,然后面带微笑的看着季羽开口:“Yourwifeisveryhealthy.Andcongratulations,youwillbeafather.” 医生的第一句话告诉季羽。說欧欧萌萌很健康,這让欧萌萌松了一口气,傻笑的看着季羽:“還好医生說我沒事,我就說我的胃是很强大的嘛!” 话說完,欧萌萌這才突然反应過来刚刚医生对季羽所說的后一句话。季羽要当爸爸了?当爸爸了!! 什么情况,欧萌萌一把捂住自己的肚子,一双萌哒哒的眸子瞬间瞪得老圆。 他一把夺過医生手中的B超单,看着那黄豆芽大小的小东西,整個人惊讶得合不拢嘴来。 季羽直接抽走了她手中的单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然后一口流利的英文问医生:“你的意思是,她怀孕了?” “是的。已经有五周時間了,恭喜你。”說完,医生笑着对季羽說:“肚子疼只是因为吃得太多了有些不太消化,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不用担心。” 反正接下来的话,欧萌萌一個字都沒听进去。 等到季羽谢過医生之后。 欧萌萌整個人才突然之间一下扑在季羽怀裡,抱着他的脑袋就踮起脚狠狠地亲了他好几口:“老公,你太棒太棒太棒了,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怀孕了。哈哈哈哈,我终于可以给你生猴子了,哈哈哈哈。我终于……唔……” 欧萌萌话還沒有說完,就被季羽弯腰直接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精致红唇。 …… 季羽给季黎打电话說正在回去的路上,并且告知了欧萌萌怀孕的這個大喜事儿。 云锦高兴的勾起唇角:“我得赶紧去把我女婿给接回来!” 說完,牵着漫儿的手就往外跑。 苏子煜无奈的勾起唇角,一边追一边温柔的說:“跑慢点,别摔了。” 路熙然摇摇头,弯腰就抱起了黑土:“走,宝贝儿,路叔叔带你出去看美国大美妞。” “喂,路熙然。等等我!”赫连婉儿赶紧追了出去。 沈初和季黎相视而笑以后,季黎伸手摸了摸沈初的脑袋:“带你去個地方。” 沈初以为季黎只是要带她到纽约到处转转,可是沒想到却把她带到了机场。 “我們這是要去哪儿啊?”沈初好奇的问。 “旧金山。”季黎回:“路熙然会照顾好黑土的。走吧!” 說着,他牵着她的手,上了飞机。 整個纽约的夜景,尽收眼底。万家灯火,明明暗暗,美得不怎么真实。 沈初靠在季黎的怀裡,突然想起了和季黎的初次相遇,就在旧金山的成巷口裡。 有多少個年头,她都在后悔那一夜毁了自己的整個人生。 可如今,她却又多庆幸,還好遇到的人是他,是季黎。 命运或许总是带着开玩笑的态度让人百转千回,但沒有走到最后那一刻,谁都不知道生命還会有多少惊喜。 刚下飞机的温凉,就接到了来自舒慕染的电话。 舒慕染告诉沈初:“尹夕沫最终還是去找沈谦了,我大概也该回到属于我的生活。下個月二十三号维也纳音乐大厅有我的演奏会,到时候我把票给你寄過去,记得一定要来。” 沈初抿了抿唇,应了一声‘好’,還有她一直欠他的一句‘对不起’和‘谢谢’。 电话那头的舒慕染却很是舒心的笑了:“遇到你很高兴,最终這样结局我也并沒有觉得可惜。偶然的开始,莫名的结束,挺好的。” 說完,舒慕染挂断了电话。 季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沈初忍了忍,最终還是扑进了季黎的怀裡。 這些天来,她一直想给沈谦打一通电话,想对他說那些来不及說出口的忏悔和感动。 可最终她到底還是忍住了。 他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要和她有关的一切,他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叶女士說,现在的沈谦虽然還在接受治疗,但笑容却是真的。 沈初想,若是他再记起来,是不是就会再痛一次。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吧! 最初他以为是他抛弃了自己。可最后自己却负了他…… 罢了吧! 最深的伤口也总会愈合的,虽然会留下丑陋无比的疤。她就是沈谦心底的那一道疤,好不容易愈合了,她又怎么忍心再去撕开一次呢? …… 华盛顿。 叶婉莲看着风尘仆仆出现在门口的尹夕沫,她手裡提着一個白色的行李箱,一身黑色的劲装,目光清冷的看着叶婉莲:“主呢?” “打了镇定剂,在二楼休息。” “我知道了。”尹夕沫提着行李箱上楼,轻轻地走到二楼的房门口,然而最终却沒有推开房门。 叶婉莲走到尹夕沫身后:“怎么不进去?” 尹夕沫并沒有开口回答。 叶婉莲拿過尹夕沫手中的行李箱,怜惜的看着她问:“傻丫头,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說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嗎?” “是啊。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原谅他了,我在想,我要是能少喜歡他一分,那该多好……” 可是爱情就是爱情,心动的时候是怎么也阻止不了的。 就好比心碎的时候,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愈合。 有些人遇到了就是遇到了,想要摆脱,毕生也未必能做到。 于她而言是這样,于你我,也是如此…… ……煜锦小剧场…… 三年后。 云漫趴在办公桌上看着苏子煜,一身火红的内衣镶嵌着精致无比的宝石。 她媚眼如丝的对着苏子煜勾了勾:“老公,明天我穿這套走秀,美嗎?” 正在做报告的苏子煜,头也沒抬的应了一句:“美。” “你看都沒看就說美!你抬起头看我一眼,你赶紧的,先看我一眼再忙嘛!”云锦一双修长匀称的大长腿横在了苏子煜电脑前。 苏子煜顺着云锦的大长腿看上去…… 云锦撩拨着自己已经留长的长发,“老公,我美嗎?” 只见电脑被苏子煜突然合上,他丢了报告,一把将办公桌上的小妖精打横抱起:“看样子明天是不用走秀了。” “为什么?”她白皙的手臂挂住他的脖子,娇滴滴的问。 次日。 云锦去刷牙的时候,看了一眼镜子,于是…… “苏子煜,老娘昨晚不是跟你說了不要用力不要用力不要用力嗎?你大爷的老子就像被人家暴了似的,怎么走秀怎么走秀怎么走秀?!” 半睡半醒的苏子煜走到云锦身后,低头又在云锦脖子上种下一粒草莓:“走给我一個人看,我不嫌弃。” 结婚后云大小姐才知道,原来禁欲系的意思是:话少面瘫表情屌,器大活好性欲强!! ……羽萌小剧场…… 产房外。 欧萌萌刚从产房被推出来,哗啦一声就哭了。 季羽赶紧上前抓住欧萌萌的手:“老婆,怎么了?” 在欧萌萌预产期之前,季羽就问過沈初,說是顺产之前的阵痛会要命,而欧萌萌又是個天生怕疼的人。根据一声的意思也說孩子有些胎位不正,所以采取了剖腹产的方式,照理說现在刚从产房推出来,麻药沒過,不会太疼。 可欧萌萌却哭天抢地的样子,着实吓坏了季羽。 一听到季羽安慰自己的声音,欧萌萌哭得更响亮了,抽抽噎噎的說:“老公,呜呜呜……咱们家儿子长得也太丑了,一点也不像你,我可能是偷人生的。呜呜……” 季羽:“……” ……婉熙小剧场…… 五年后。 路熙然表情凝重的看着赫连城:“帮我找個好点的妇科医生。” “你变性啊?”赫连城靠在阳台栏杆上。 路熙然吸了一口烟:“你到底要不要帮忙给我找個好医生,我跟你說,這事儿你要是帮了我,我們還是兄弟。” “那我要是不帮你呢?”赫连城挑眉问。 路熙然唇角邪肆一勾:“呵呵哒,你要是帮了我,咱俩還是兄弟,你要是不帮我,那……老子就只能做你妹夫了。” “等会儿,信息量有点大啊!”赫连城理顺了這关系,才看着路熙然說:“卧槽,這么多年,婉儿终于如愿以偿的把你睡了?!” “我睡她……” 路熙然话還沒說完,赫连城就拿着手机打开了微信群:“婉儿成功睡了路少校,喜大奔普普天同庆,兄弟们,燥起来啊!” 路熙然:“……” 一把夺過手机:“都說了是我睡她我睡觉她!” ……谦沫小剧场…… 十年后。 超市裡。 尹夕沫低头看着三岁大的宝贝女儿:“小诺,冰淇淋只能吃一個。” “那我把這個冰淇淋换成冰棍好了。”說着。小家伙屁颠屁颠朝着冰柜的方向跑去。 “小诺!!”夕沫拔腿就追,旁边却突然横出一條修长的腿。 夕沫一时之间未能反应過来,于是瞬间在超市裡摔了個四脚朝天。 就在夕沫眉头蹙得死紧的时候,罪魁祸首迈着大长腿朝着夕沫的方向走過去。 头顶笼罩下来一层阴影,尹夕沫小心翼翼的抬头。 一张熟悉至极的脸,在她面前放大。 “少……少主……” “說多少遍了,叫老公。” ……初黎小剧场…… 维也纳音乐大厅。 在舒慕染匀称白皙的手指下,每一個音符都直击沈初的心灵深处。 音乐会结束后,沈初和季黎一起去了后台。 舒慕染刚脱下燕尾服,沈初突然之间捂住自己的肚子朝着季黎的方向倒了過去,她一手扶着腰,一手抓着季黎的袖子失声大吼:“老公,老公……我好像,我好像要生了……好痛……” “什么?”季黎生平第一次如此慌乱。 已经有過一次接生经验的舒慕染,沒想到自己還会第二次给沈初接生…… 他赶紧伸手扶住了沈初,然后有條不紊的对着季黎說:“快出去开车!” 季黎這才找到方向,赶紧转身往外跑。 刚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舒慕染的声音:“算了,先把人抱出去!” “哦哦!”季黎回头,一把抱起了舒慕染。 舒慕染欲哭无泪,指着季黎:“你抱我干什么,抱你老婆啊!!” 季黎赶紧丢了舒慕染,弯腰就把沈初抱起来朝着外面跑去。 “快开车!”舒慕染刚对着季黎把话說完,然后就赶紧爬上后座对着沈初开口:“深呼吸,想想上次生黑土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哎哟,你這還沒进产房你就开始咬我啊?嘶,你還掐我!!” “啊……下次……下次我保证不在你……你面前生孩子了,痛!”沈初一口咬住舒慕染的手臂。 舒慕染脸憋得通红,最后破罐子破摔的看着沈初:“咬吧咬吧咬吧……” 說完回头看着沈初:“孩子叫什么名字?” “小恋。季小恋啊啊啊啊啊……” 舒慕染低头看着痛得崩溃的沈初,释怀的勾起唇角。 恋。 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