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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沈初,你這是在撩我

作者:未知
季黎竟有些期待沈初口中說出来的真相,只是沒想到沈初会一本正经的对着他胡說八道:“当初胡美萱虐待我,我十八岁翅膀硬了就出了国,在国外那年私生活混乱,一夜惊喜之后就怀了,那天晚上喝多了。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你要是仔细看都能看到黑土头发有些微卷,五官又很深邃,我想对方大概是個美国人。” “沈初,你从小到大撒谎打過草稿嗎?” 沈初呵呵的笑了两声:“家裡穷,买不起纸。” “那你好歹打個腹稿再告诉我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我浪费了一個早餐的時間不是为了听你数這番废话。”季黎显然不相信沈初這一本正经的胡說八道。 沈初也只好无奈的耸了耸肩:“那我就沒办法了,反正我說的都是实话。是你自己不信的。接下来你是不是该告诉我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了?” “想知道嗎?”男人对着她勾了勾手指头。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這话,沈初忽然就想摇头回答他不想知道了。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听听看季黎要說些什么。所以到底還是点了一下头,起身凑近了季黎。 男人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因为想睡你。” 沈初拿着叉子叉起他盘子裡的荷包蛋,一下糊在了男人脸上:“禽兽!” 男人挑眉:“你昨晚上可不是這么說的。” “……”正要转身沈初愣在原地:“我昨晚說什么了?” “你昨晚說你好像爱上我了。” “我昨晚梦到猪蹄了。”沈初說完,对着男人做了一個再见的手势,上楼了。 季黎黑了黑脸,接到了白桥的电话。等沈初把一身睡衣换下来的时候,白桥已经开车来接季黎去了公司。 秦嫂過来做了清洁。沈初给黑土和云锦打了個电话,问云锦:“最近沒什么可疑的事吧?” 云锦吊儿郎当又带点惊讶的语气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帮干儿子报了一個游泳项目。目前一切正常沒啥事儿,你說沈沛菲有可能要从黑土下手,害得我還故意找了两個保镖,不過有道是天道好轮回,贱人自有天收,我說沈沛菲一定是可恶的事儿做多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走個路還能掉井盖裡呢!哈哈……” “……”沈初大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问:“沈沛菲掉井盖了?” 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她怎么不知道呢? 云锦愉快的笑着說:“今天早上的事儿,都上报了,你沒看嗎?听說右手手臂骨裂性骨折了。還是从小就扇你耳光的那只手,典型的报应。” 沈初一下扑到桌子边上拿過今天早上季黎看的那份早报。果然在刊登了她有关消息的背面,正巧就是沈沛菲掉进井盖的消息。 而且還是晚上从中心医院出来的时候就掉进了井盖,右手骨裂加骨折…… 沈初又瞪了一下报纸,虽然不怎么厚道。但是就像云锦說的,忍不住有种老天有眼的错觉。 开往世纪集团的车上,白桥将最新出炉的消息過滤在平板上然后递给了季黎。上面正显示着關於沈沛菲的最新一條新闻。 季黎淡淡的扫了一眼,兴致不高的对着白桥点头:“干得不错。” 白桥难得听到自家老板如此毫不吝惜的夸奖自己,笑着点了点头开始报告今日的行程。 一辆银灰色的小车和季黎的车子擦身而過,直接驶进了季黎的公寓楼下。 沈初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再煲点汤给苏子煜送過去的时候,门铃就响了。 “秦嫂,麻烦开個门。”沈初一边掏出手机打算给苏子煜打电话。一边对着秦嫂說了一句。 秦嫂打开房门,然后便看到简安忽然出现在了门口。 沈初打电话的手指僵硬在原地,然后取消了打电话的念头。 简安来了? 這是意味着即将拿钱或者给她开张支票让她利落的滚蛋了嗎? 简安看着门口的秦嫂轻声吩咐了一句:“你先回去吧!” 虽然简安已经开口了,但是秦嫂還是忍不住回头不放心的看了沈初一眼,這也算是這几日以来沈初和秦嫂培养起来的革命友谊吧! 沈初笑着点点头說:“秦嫂你明天一定要记得准时過来哦。” 听了沈初這话,秦嫂這才收拾了东西转身朝着门边走去。 简安只带了一個随身的保镖,体格看起来很健硕的那种。 沈初狗腿的指了指沙发的位置,却依旧在简安面前保持着优雅的态度,毕竟目的是为了让对方误以为她是一個很漂亮很善良的女子。 高贵优雅的简安走到沈初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今天的天气很好,一看就是個很适合谈判的天气。 沈初笑着问简安:“简女士想喝点什么?咖啡還是……” “不用了。”沒等沈初說完,简安就拒绝了。 沈初故作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乖巧的坐在简安对面,說:“四哥一早就去了公司,简女士如果是来找四哥的话……” “我是来找你的。”简安温婉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不透她這表情到底蕴含着什么深意,她看着沈初說:“關於你和老四的事情,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說。” 說什么?让她赶紧离开季黎嗎?說吧,她保证二话不說就会答应的。 沈初脸上含着含蓄的笑意,“简女士想說什么,初初洗耳恭听。” “老四要和你订婚這件事,你考虑得怎样了?”简安果然是個心思深沉的女人,率先开口說的不是目的,而是探探口风。 沈初就怕和這种精明又漂亮的女人打交道,总感觉输得一败涂地似的。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简安說:“其实這主要還是看四哥的意思,只是我觉得现在订婚還早了些,水到渠成总归更好点。” 說得棱磨两可的回答才是最好的,让简安也把不准自己的态度。 听了沈初的回答,简安嘴角凝着一抹笑意,对着旁边的保镖伸手。 沈初小眼神难掩期待,接下来就是保镖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递给简安,然后简安再递给自己,让自己赶紧滚蛋了么?想想還有点小兴奋呢! 就在沈初满脸期待的时候,果不其然保镖从胸前拿出一個淡蓝色的漂亮的信封,然后递给了简安。 简安看了一眼信封,這才递给沈初:“沈小姐你先看看吧,希望你能答应。” 从头到尾简安脸上都带着和煦的笑意,果然是高素质的女人,哪怕是拿钱砸人都让对方觉得如此的有尊严。 从简安手裡接過了信封,沈初看都沒看一眼就愉快的拍桌子說道:“行,我答应!” 沒想到沈初這么直接,简安反而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沈初:“你确定不用看看嗎?裡面的條件如果不满意的话,我們可以再做商议。” 沈初想也沒想就看着信封问了一句:“這裡面有一百五十万嗎?” 简安点头:“這倒是有的。” “那就行!”沈初高兴的将信封揣进了自己的兜裡,然后愉快的看着简安笑着說了一句:“您等会儿,我现在就上楼去收拾行李,马上就搬出去。一定不会让您为难的!我保证离季黎远远地,我保证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出现在季黎眼前了,您放心!” 沈初說完,一门心思往楼上走。 留下简安有些丈二和尚的摸不着头脑,等到沈初上了两步楼梯,简安才反应過来,叫住了沈初:“沈小姐請等一下。” 沈初站在楼梯上转身,面带微笑的看着简安:“简女士還有什么吩咐,您尽管提!” 简安眉头一锁,问沈初:“你收拾行李做什么?是要和老四分居嗎?” “分居?”沈初皱眉看着简安:“不是您让我拿了钱滚蛋,滚得离季黎越远越好嗎?” 沈初晃了晃自己手裡的淡蓝色信封,莫非简女士不想自己這时候搬走嗎? 想了想沈初看着简安问:“您是希望我在季黎面前上演一出绝情戏再离开嗎?那也行的,就怕季黎太聪明,我演技不太好,容易穿帮……” “你這是在說些什么?”简安上前将楼梯上站着的沈初拉了回来,然后拉着她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我什么时候說過让你离开老四了?”简安问。 這下换做沈初懵了,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简安,晃着手裡的信封說:“难道您不是這個意思嗎?這裡难道不是分手费什么的?” 听到分手费這三個字的时候,简安便笑了,原来是自己的举动让她误会了。 简安本就出自市家,豪门长大的孩子规矩礼节都注意得很,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股子贵气。 沈初看着简安意味不明的笑意,参透不了她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简安看着她手裡头的信封对着她說:“你打开看看。” 听了简安的话,沈初有些犹豫的打开了信封,裡面的确是一张薄薄的纸,不過却不是支票,而是季世珠宝的股份。 季世珠宝取名于季世恩的名字,却是简安一手创立起来的,听說這是简安在和季世恩结婚之后才在娘家人的扶持下创立的公司。简安算得上是珠宝界的传奇人物,沈初道听途說也了解了一些。 简安的父母本来是做金融的,又只有简安這么一個女儿,所以老两口過世后,简南集团就交给了季城全权打理。 季世恩的父亲倒是在世,听說是個为国家做了许多贡献的老将军,正在国外和夫人游山玩水。季黎如今是季家最小的宝贝子孙,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身家背景也是得天独厚。沈初看着這手裡头的股份,不甚明了,只觉得自己招惹上了季黎,真是作死! 简安坐在她身边,笑容倒是很温和:“沈小姐误会我的意思了,你既是老四喜歡的人,我這個当妈的,自然沒有阻拦的道理,相反的,若我能够成全,一定会尽力成全。你手裡头拿着的股份,是我季世珠宝的股份。季城如今继承了我爸妈留下来的公司,季羽跟着父亲从了政,也算子承父业。我就一個女儿,如今嫁给了安氏集团的安辰,自也是衣食无忧。季世珠宝這些年来一直手我亲手撑着,如今我倒是想退下来,只是老四這孩子倒是一心白手起家,如今把公司做得比家族企业還大。 既然老四是一心要和你订婚,那想必也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到时候你们若是结了婚,你手裡头季世珠宝的股份就是你的。到时候老四做了你的上司,夫妻俩能一起管理,倒也能轻松些。” 沈初听了简安這一番诚挚的发言,整個人早就已经懵了。 這压根不是按照剧情发展来的好么! 說好的拿钱砸人让她滚蛋呢? 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股份收买? 沈初赶紧将那個蓝色的信封犹如烫手山芋似的放回到桌子上:“简女士,這個我不能收,我和四哥也刚确定关系不久,而且其实我目前并沒有要订婚的打算,所以……” “所以沈小姐应当好好考虑,這女人到了结婚年龄,遇到合适的就该慎重了。”简安打断沈初沒說完的话。 简安似乎和自己所想的完全不同,初次见面的时候,她身边跟着沈沛菲,她显然是喜歡沈沛菲的。至少一口一個菲儿叫得甚是亲热。 虽然从头到尾简安都未曾对自己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之意,但沈初早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简安不喜歡自己了。 所以当简安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的时候,沈初觉得自己简直像坐云霄飞车。 她连忙摆了摆手:“简女士你们是豪门世家,难道都不讲求個门当户对什么的嗎?” 简安竟然意外和煦的对她笑着說:“门当户对的根本原因是父母希望孩子们的生长环境差距不要太大,否则容易造成生活落差,但我见老四這般宠你,夫妻之间相互包容些,倒是不存在门当户对的問題了。” “简女士你大概误会了,其实我现在已经算不得是沈家的女儿了。我小时候的事情想必您多多少少也是听說了,我十八岁的时候就叛逆得离家出走了,之后就被沈家扫地出门,我既不像沈沛菲那样光耀门楣,甚至還给家族蒙羞。季家這样的豪门贵胄,我怕是格格不入。”沈初就差沒指着自己的脸对简安說:看到沒,我嫁過去也只会给你们季家丢人的! 许是沈初這表情太明显了,好像巴不得简安嫌弃她似的。 她看着沈初问了一句:“你既如此排斥我季家,又为何要答应和老四交往?” 沈初为难的看了简安一眼,总不能說是因为欠了他一百五十万而签订的合约吧? 从今天简安過来的字裡行间裡面,沈初都能深切的感受到简安对季黎那种深深的母爱,同样的作为一個母亲,沈初想必不能更清楚了。所以季黎主动找自己签订合约只是为了隐瞒简安這种伤害简安的事情,她是断然不能做的。 因此她沉默了一会儿以后,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突然抬起头看着简安,丝毫不扭捏的看着简安說:“为了钱!” 似是沒想到沈初会如此直接的道出自己的目的,简安面色也有些僵硬。 简安又解释了一下,說:“从小我在沈家长大,背着沈家大小姐那個光鲜亮丽名头的人却不是我。从六岁我的母亲离开之后,我就住在沈家楼梯口的一個隔间裡,住了整整十二年。我嫉妒沈沛菲,更怨恨沈高。一听說季黎是沈沛菲的未婚夫,我就猪油蒙了心,计划着靠近季黎。 沒想到他上钩了,我一开始是为了打生家人的脸,如今我做到了,我如今想要的是钱,只要你愿意给我我满意的数目,我分分钟卷着铺盖滚蛋!” 沈初說得不卑不亢,俨然已经沒了之前在季家老宅时的那份温婉可爱。 简安对于沈初說出的這番话,倒也沒有寻常人那般表现出過多的惊讶。 沈初原本以为這一切都归咎于简安良好的休养,可是听到简安之后說出来的话,她就彻底惊讶了。 她說:“如此說来你沒想過要和老四结婚?看来沈小姐倒也沒我想象中聪明。你现在冲我开口要钱,你能要多少?一千万還是一個亿?无论你开价多少,都抵不上你嫁给老四能给你带来的利益,你要当真为了钱,嫁给老四不是更好,就算离婚,季家也不亏待是不了你。” 简安分析得头头是道,让沈初彻底无言以对,這时候的简安难道不该气急攻心扇她两巴掌然后說她是個贪慕虚荣的女人嗎? 看着发呆的沈初,简安到底還是看了一眼那個浅蓝色的信封,然后对着沈初說:“沈小姐好生考虑一下,若是当真不想嫁给老四,那這信封,你亲自交给老四。” 简安說完,起身,提着她那枚红色的爱马仕限量版手提包,优雅的朝着门边走去。 沈初觉得简安来了以后,自己的世界就像是被丢了一颗重磅炸弹,炸得她体无完肤。她和自己想象中的豪门阔太全然不同,让沈初也摸不透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开往季家老宅的银灰色商务车上,简安浅眉毛淡凝,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左膀右臂:“振宇,你說我刚刚說的這番话,沈丫头能听得进去嗎?” 廖振宇是简安的秘书,這些年来關於简安的事情,他是比季世恩還了解。 看着若有所思的简安,廖振宇說:“听怕是听进去了,就是不知道沈小姐会如何理解。从昨晚的表现到今天来看,沈小姐是安心想让您误会的,大概和四爷中间是发生了些事儿,要不要我安排调查一下?” “查查吧!”简安看着窗外呼啸而過的景色,淡眉也是蹙了起来,好似陷入回忆:“自老四从特警队退下来以后,這么多年你见過哪個女人让他如此亲近的?說来当年的事情他至今都是绝口不提,派人查了也沒查出個所以。 這些年我們也是沒少往他身边送人。他看得上沈丫头,证明沈丫头到底還是有些過人之处。我們今天過来和沈丫头见面這事先压着,暂时别告诉世恩。” “好的,夫人。”廖振宇把简安吩咐的事情一件件的在心裡头记下。 简安又說:“想办法给老四透露個消息,就說我去找沈丫头谈话了。” 廖振宇自然按照简安的吩咐立刻去办了。 季黎前脚刚到公司,后脚就被白桥叫住了:“季总,世纪公寓物业处来电话,沈小姐拉着行李箱似是要离开世纪公寓。不過鉴于不知道您和沈小姐的关系,所以物业处以沈小姐行李箱裡是否有贵重物品为由把人给拦下了,您看……” 他不過才到公司,沈初便想着落荒而逃? 好似看出了自家少爷的疑惑,白桥又补充了一句:“物业处說,早前夫人去過世纪公寓,出来时候的脸色不甚好看……” 如果是上午简女士他過世纪公寓,那么沈初会突然收拾行李离开,這也算是說得過去了。 季黎泰然的看了白桥一眼,說:“今天早上的行程再给我报一遍。” 白桥沒想到這個时候的季黎会忽然提起行程這件事情,白桥愣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過来:“季总,您九点半有一個各部门的季度会议要参加。” “那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季黎的声音冷得很。 白桥立刻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腕表:“九点二十五。” “那你還站在电梯外面是等着让我会议迟到?”季黎问。 一听季总這苗头对,季总压根就沒有要现在回去留住沈小姐的意思嗎?而是打算若无其事的去参加季度会议? 白桥按下了电梯楼层。季总是個工作狂,倒的确是从来沒有因为私人的事情耽误過工作,季总对沈小姐挺特别的,原本以为沈小姐是季总的一個例外,不過此时此刻看来,也是他误会了。 白桥抱着电脑,跟着季黎站在了会议室前,就在他這样想着的时候,季黎却忽然对着他开口,說:“让物业的人把人留住。”說完,季黎也沒给白桥反应的時間,推开房门就走进了会议室。 白桥看了看季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看来自己還是沒误会的嘛! 他立即给物业处打了個电话让人把沈初留下。 沈初之所以想趁着季黎沒回来之前离开,本来就是不希望到时候和季黎起争执。她希望等到自己理清楚自己的思绪之后再来找季黎解释,可是物业处非要一口咬定她带了重要物品离开。 沈初无奈,索性行李箱也不要了,拿了自己的钱包就转身走了。物业处的人是拦也拦不住。 当季黎开完会出来的时候,就听到白桥报告沈初已经离开的消息。白桥跟了季黎這么多年,自然知道季黎的脾气,所以在沈初离开世纪公寓的时候就很识相的派人跟着沈初。 季黎从会议室出来,白桥就立刻将沈初现在所在的地址递给了季黎。 季黎看了一眼,从白桥手中接過车钥匙。 不知道简安对沈初了什么,但是季黎很确定過的是,如今這個浑身长了刺的小女人,這是要造反了。 沈初从世纪公寓出来之后便回到了之前的住处。這房子是云锦名下的,沈初从怀孕之后,为了避风头,去国外待产了一年,一年后就回到了国内。 那时候回来唯一一個愿意帮助自己的人便是云锦了。其实在自己還住在沈家的时候,和云锦的接触不多,充其量就算是個同学。 云锦人长得漂亮,打小在学校裡就是风云人物,就连沈沛菲也总被她秒成渣渣。跟在云锦屁股后头的小男生总是成群结队的。 而沈初则是默默无闻的类型,如果非要說两人之前有什么联系,那大概就是她们曾经喜歡過同一個男人…… 往事,一旦回忆起来的时候,就像开了闸的水,瞬间泛滥成灾。 总而言之当沈初抱着孩子回国的时候,遇到了云锦,她二话沒說就把這房子给她住了。這些年虽然她都给了房租,但是云锦的這份情,沈初是一辈子也忘不了,還不清的。 如今似乎除了這裡,她也无处可去。 她回家就给房产中介的人打了個电话,只是還沒来得及敲定看房時間,门铃声便响了。 云锦和黑土說好是明天回来,现在到的应该不可能是她们。 沈初小心翼翼的透過猫眼看向门外,只见季黎那张精致到人神共愤的脸正在门外缩小。 眼看着他掏出手机正要给自己打电话,沈初第一反应就是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季黎很确定沈初此时此刻就在门内,但是电话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耐着性子又按了一声门铃,然后给她发了一條信息,言简意赅的两個字:开门! 季黎用了感叹号,沈初握着手机有些心虚。干脆关了手机。 好像已经料到了沈初会关机,门外的季黎說了句:“沈初,你的护照在我手裡,你是要开门自己出来拿,還是我让人拆了门给你送进去?” 沈初倒是忘了,她居然带走了钱包,落下了护照。 就在沈初犹豫的时候,门外的季黎已经开始拨了电话:“白桥,安排两個开锁的……” 季黎话還沒說完,门就已经开了。 沈初伸手看着季黎,问:“我护照呢?” 男人挂断电话,拉着的手一把扯入怀裡,然后摔上了房门。 沈初的手机吓得摔在了地上,瞬间传来手机屏幕支离破碎的声音。 今天一天才過去三分之二,沈初就已经都觉得自己足够浑浑噩噩了,此时此刻看到季黎,脑子就更不清晰了。 她不想被男人轻易的一句话或者一個表情而左右了情绪,所以就连自己摔碎的手机都顾不上,便皱眉推了推他:“你放开我,我有事和你說!” 季黎倒是好奇她到底能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說。 他伸手放开沈初,只见女人转身拿出一個淡蓝色的信封递给他:“這裡的东西已经足够抵我欠你的一百五十万了,我們的合约关系就到這裡结束吧!” 季黎就是不接,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沈初,我是不是把你宠坏了?” 男人的声音本来就好听,還偏偏带着這种低沉又略有些暧昧的语气,就像是杵着她的耳蜗在她低语。這是沈初最沒抵抗力的,更别說是他那讳莫如深的眸,一旦对上,她就容易忘了自己到底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說他宠她,他宠她了嗎? 沈初不想和季黎過多纠缠,也怕越是解释,越是就說不清楚。 所以硬是拉开了他的西装外套,然后将那個浅蓝色的信封塞到了他的胸前,說:“你有一個很疼你的母亲,至少她是真心实意的在关心你的终身大事。所以同样站在一個做母亲的角度而言,我接受不了若无其事的和你交往或者订婚,以此欺骗你的父母。所以季黎,到此为止吧!不管你认为我对你有什么企图,或者是我认为你对我有什么目的,我們都既往不咎,就在這裡收手,以后最好也别见了。” 季黎在来這裡的路上接到了欧景城的电话,在沈初怀上黑土的那一年她一直在英国,生下黑土就回到了国内。之后一直和云锦在一起,除了身份背景和沈家有牵扯以外,沈初的确和蝎子的人沒有任何联系。之前的情报有误…… 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时候,季黎原本不该再過来了。 当初签订那個合同的目的就是为了近距离调查沈初,他甚至在沈初的房间安了针孔摄像机,在她的包上装了窃听器,的确,這段時間沈初的活动范围很正常,沒有一丝一毫可疑的地方。 现在欧景城又给了肯定的回答,当初只是一场误会,合同這件事情本来就是自己說了算,现在沈初既然收拾干净要离开了,季黎理应直接把让白桥把她的行李送回来,再断了這段关系就是了。 可是他却鬼使神差的亲自开车過来了,然后等到了沈初這样一段话。 男人踱步朝着沈初的方向走過去,一瞬间就靠得更近了。他双手插着裤袋,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我昨天晚上說的话,看来你是全忘了。” 他昨天晚上說什么了? 沈初只记得他昨天晚上說,她是他的,他的女人。他指的是這句嗎?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你說什么了。”相反,沈初觉得這句话他可能是這辈子都忘不了了。 季黎强势的逼近她。沈初瞪大眼睛,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眸,害怕他再继续靠近,自己就会乱了分寸。 所以她拧了拧眉,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忽然伸手妖娆的勾住他的脖子,笑着說:“你這個表情,容易告诉我,你是当真了。四哥,你可别說你爱上我了。” 都說一個女人长得好看并不致命,但是长得好看的女人天生就带着几分妖媚,那才是致命的。 就好比现在的沈初這样,单单来看,五官算是漂亮清秀,也绝到不了精致的程度,身材倒是好的,可是配上那三分笑意七分妖媚的样子,简直就像妖精。 她是想先发制人堵住季黎的嘴,沒想過他会承认或者回应。 而男人非但沒被她先发制人的气势给压住,反而不客气地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细腰,将她朝着自己的怀裡带過去:“沈初,我是爱上你,你的滋味很好,我很喜歡。如果你觉得有了合约是一种欺骗,那我同意在沒有合约的情况下和你试试。” 沈初原本以为,商人說话至少都会稍微委婉一点,而不是像季黎這样,即便是耍流氓的话也說得那么直白,让她想要装傻都不行。 女人的懊恼都写在脸上,季黎想忽略都不行,她此刻正昂着一颗漂亮的小脑袋直白的问他:“沒有合同的情况是什么情况?订婚還是结婚?又或者你只是缺個暖床的女人?让我帮你暖床?”围厅见号。 沈初看着季黎說:“不好意思,我已经過了十八岁那年少轻狂的年纪了,我现在是一個孩子的母亲,就算我自己是一個再放浪形骸的女人,我也会为了孩子而收敛一些了。我和季总不同,三十岁的男人還是一块宝,但是三十岁的女人那就是变了质的青草了。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個门当户对又不嫌弃黑土的男人嫁了。而不是和您一起游戏人间。真是不好意思。” 這女人一字一句显然都是在挑战他的耐性,找個门当户对的男人嫁了? 季黎松开女人在沙发边上坐下,俨然像是在自家家裡一般悠闲自在。 沈初走到季黎身边,便听着他对自己开口:“你要找個门当户对的男人嫁了,這话是故意說给我听的?” “嗯,是說给你听的,也是我正在着手实施的事情。”沈初想把自己的态度表现得明确一点。 季黎伸手拉了她一把,她便跌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大掌轻而易举就捏住了她的两只纤细手臂,背過去禁锢住她。 她的后背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他将自己那颗矜贵的脑袋搁在了她柔弱的肩膀上,薄凉的唇划過她的耳珠,磁性的嗓音若有似无的刮进她的耳蜗:“我們亲也亲了,睡也睡了,你现在却在我的怀裡說你要嫁给你哥门当户对的男人。沈初,你這是在撩我。” 男人也沒有生气的意思,丝毫沒有动怒的声音,似乎能听出一股灼灼的醋意。 沈初虽然平时表现得就像個无坚不摧的无敌铁金刚似的,但是毕竟是個正常的女人,哪裡经得起季黎這么调戏,脸不知不觉红了一片,听着男人的声音便觉得有些心慌气短。 “你看看你现在的动作,這到底是我在撩你還是你在撩我?”沈初在男人怀裡挣扎了两下,竟发现他意外的起了反应。 季黎舔了舔自己的薄唇,嘴巴擦着她的耳珠,忽然又凑近了她一些,应了一声:“嗯,我是在撩你,那你动情了嗎?沈初,我动情了,你应该感受到了才对。” 沈初沉了沉气,再也不敢随便乱动了。 她有些懊恼的回头侧目侧目看着背后的男人,清澈的目光正好撞进他讳莫如深的瞳孔裡,她下意识的想要收回自己的目光,却又努力忽略了他目光裡的那一抹幽暗,倒是伪装得极好的看着他說:“季黎,我沒动情,你能放开我嗎?” “沒动情嗎?”男人的大掌就捏着她的下颌,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瓣,细细的打量了两秒,說:“那是我撩得不够,怪我。” 男人說完,拇指朝着她的嘴角一压,沈初疼得闷哼了一声便张开了嘴。 下一秒,男人密密匝匝的吻就落了下来。 男人轻车熟路的吻,很快就寻到了她的舌,沈初本来就不是他的对手,迟早是要投降的。 但她還是保持着理智在他的怀裡挣扎着,气息不稳,男人霸道的吻落在她唇边,强取豪夺的攻势压根沒有给她反击的机会。 他技巧纯熟,让沈初房不胜无路可逃。 身底下的男人反应越发浓烈,沈初被他抽走了所有呼吸,软绵绵的只好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然后挂在他的身上,接住他肩膀的力量才好不容易避开了他浓烈的生理反应。 可是腿還沒站稳,季黎便握着她的纤腰,将她翻身压在了沙发上,沒给她反抗的机会。 唯一给她呼吸的空档,他那一把磁性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他问沈初:“现在动情了嗎?要不要我再撩一下?” 說着,男人微凉的手骨袭上了她柔嫩的腰。 沈初一下抓住男人的手臂,终于妥协的点点头:“动情了动情了……季黎,我错了,有什么事儿我們好好商量行嗎?” 女人软糯认错的声音,此时此刻起不到灭火的作用,反而像是在干燥的森林裡丢了一個正在燃烧的火星子。 男人顿了顿,沙哑着声音說:“我用行动让你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选一個门当户对的男人……” 男人說完,再次弯腰噙住了她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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