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想娶你,想得疯魔了 作者:未知 看着季黎拿着亲子鉴定询问沈初的样子,简安也看出了一些门道。沈初姓沈,而亲子鉴定上面那個孩子沈墨也姓沈。如此看来,那個孩子怕是多多少少和沈初有点关系了。简安一时之间也只好沉默下来,周围的人都安静的将目光落在了沈初的身上。 从来沒有一刻,沈初会觉得季黎的目光像是在一刀一刀的凌迟自己。其实她還想问季黎。這是他什么时候瞒着她去做的亲子鉴定,沒想到对方却直接对着她反咬一口,反而是质问了自己。 沈初沒想過要解释,因为从這份亲子鉴定出现的那一刻,她整個人就已经乱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转身逃跑,却被季黎忽然拉住。 季黎兜裡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安溪打来的电话。 无非是公司的事情,他不认为自己现在有空处理公司的事情。所以季黎毫不犹豫的将手机关了静音,然后扔在了前面的茶几上。 這手机的质量也是真心好,這么摔都沒坏掉…… “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季黎看着還有心思走神的女人,冷冷的问了一句。沉冷的声音听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 虽然家裡面如今掌权的人還是季世恩,但是季黎却是沒人惹得起的。季黎要是当真发起脾气来,恐怕季世恩也要让他几分。這個儿子从小做事就未曾让他操心過,也是這几個孩子裡头最让他省心,最有分寸的。无论是他只身进入警校。還是后来白手起家创建了世纪集团,這其中的魄力,都是无人能及的。 世纪集团创建初期,难免有人在背后說季黎是靠着季家的关系,可是季家人心知肚明。 简安一步步看着季黎从当年走過来,這個儿子她少說還是了解一些的。 這孩子心思越是沉冷,就越发不好对付。 沈初被季黎拉住。 尽管面对這样的季黎,很心虚,很害怕,可是却依旧放不下她的倔强和骄傲,而是梗着脖子說了句:“你想听什么解释?我都說给你听。” 沈初的一句顶嘴,顶得季家大厅上上下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季世恩眼看着此时此刻的气氛忽然僵住,這才开口。不怒自威的看着季黎问了一句:“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的!”沈初一句把话题接了過来,還不忘回眸用自己那双美眸瞪着季黎。补充了一句:“我一個人的!” “能耐!”季黎不轻不重說了一句。低头看着沈初:“你說說看,你一個人是怎么怀上的?” 季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把目光落在了沈初的脸上,好像真的在等她好好解释。沈初這时候還能怎么解释? 只好看着简安和季世恩說:“這一定是個误会。” 季世恩站起身来,不怒自威的脸上带着勃然大怒前的压抑,然后将目光落在了简安的身上:“這亲子鉴定哪来的?” 简安說:“快递到我公司的。” 季黎听了季简安的话,這才发现自己似乎把最重要的疑点忽略了。 一旦這件事情牵扯到沈初,季黎就有些失了分寸。特别是在沈墨還和自己长得如此相似的情况下,他一心只在意這份亲子鉴定的真假,而忘了亲子鉴定的本身。 這鉴定上的主角,怎么說也是他季黎本人。但是偏偏送快递的却沒有把快递送给他這個当事人,而是直接交给了简安。 简安是他的母亲,很显然送這份亲子鉴定過来的人是想這件事情闹得整個季家人尽皆知。否则他现在就不会和沈初现站在這裡。 季世恩趁着季黎和沈初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沉沉的开口:“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也管不着。但是作为我季家的男人,该负的责任還是得负。我不希望明天在报纸上看到有关我們季家的任何丑闻,這鉴定结果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老二……” 季世恩忽然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季羽:“明天安排個信得過的医生,让老四带着孩子去做個亲子鉴定。等结果出来再說。” 被点名的季羽看了看自家父亲,又看了看季黎,最后才对着季世恩开口:“爸,這事老四又分寸,用不着我帮忙,大哥最近有空,不如让大哥陪老四去做亲子鉴定?” 季世恩扫了季城一眼,這才对着季羽說:“你大哥和老四向来一個鼻孔出气,不去添乱就好了!” 季羽很无辜的看着季世恩,其实他和老四也是一個鼻孔出气的好么?父亲不知道他们三兄弟关系很铁的呢?干啥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非要他去做? 沈初眼看着季世恩两句话就已经定了江山,压根沒有问過她這個正牌母亲的意见。季家這趟浑水她是真心不想淌的。 所以沈初现在季世恩面前看着季世恩說:“对不起,季委员,這個亲子鉴定我不愿做。” 她目不斜视的看着季世恩,一点也沒有要退缩的意思,而是看着季世恩解释:“我們家黑土从小就沒有父亲,這是我這個母亲的失职。我沒能给他一個完整的家庭,但是我不希望因为這样莫名其妙的亲子鉴定,连我儿子的童年也毁了。我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很清楚,這個孩子和季黎真的沒有任何关系。我也从来沒有想過要用一個我和别人生的孩子来攀附你们季家,這個亲子鉴定的结果无论如何,都一定会伤害到我的孩子。简女士,季委员,同样为人父母的,希望你们能理解。這個亲子鉴定,我不做。” 沈初這样决绝的态度,让季世恩和简安也沉默了。 毕竟到目前为止,沈初和季家的确沒有任何必然的联系,既不是他们季家的人,也不是季黎的未婚妻。但是沈初是沈墨的亲生母亲,這件事情是无可厚非的,如果沈初当真不愿意,那么也沒谁能强迫她。 就在周遭都陷入一阵沉寂的时候,季黎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亮了。 原本是安溪发過来的一條短信。 然而众人注意到的却是那個显眼的手机屏保。 這一家三口和谐画面,简直犹如当头棒喝一样敲在了沈初的脑袋上。 季城手快的拿起季黎的手机,拿给旁边的简安和季世恩看:“好家伙!!就這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相似度,還說不是老四亲生的?爸,你是不是在外還有什么和老四长得很像的私生子啊?或者我們家老四有沒有遗留在外的双胞胎之类的?我指的是男的,能和小初初生孩子的那种!!” “……”季世恩狠狠地瞪了季城一眼,季城這才不得不闭嘴,然后好有兴趣的看着季黎。 简安看着這照片,转身去房间裡拿出一本相册。 相册裡有季黎小时候的照片,季黎小时候的照片和现如今的黑土对比起来,真是出奇的相似。 季黎也看到了,看着沈初的眼神越发深邃了起来,看着季世恩說:“我也好奇我有沒有多出一個兄弟或者双胞胎!!” 季城立马摇摇头,急于开脱的說:“反正這孩子和我沒关系,我长得像简女士,老四长得像季委员,我和小初初绝对生不出长得這么像老四的儿子。” 說完,季城将目光落在了季羽的身上。 再怎么沉默寡言的季羽也免不了开口澄清:“我沒有女人。” 额……季家二少爷還沒有過女人,沈初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季黎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沈初,只觉得這一切发生得未免太過巧合。 季黎的手机再度响了,這次是白桥的来电。 在季黎来季家老宅的时候,吩咐了白桥去兴趣班接黑土放学。這個时候白桥来电话,必然是有事。 所以這次季黎沒有挂断,而是按下接听键将电话接通了。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白桥的声音:“季总,我們现在被记者堵在了学校门口,一时半会儿怕是出不去了。我已经安排人過来疏散现场了。但是這個时候带着孩子去老宅的话,恐怕不行……” 一听說白桥带着黑土被记者围攻了,沈初当下就不淡定了。 踮起脚尖凑近季黎的电话便关切的对着电话那头问道:“黑土你沒事吧??”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沈初交集的声音,黑土很淡定的說了一句:“我沒事。” 季黎问白桥:“哪来的记者?” 白桥說:“季总,您有私生子的消息不知是谁爆了出去,網上现在還有一份亲子鉴定正在被網友们疯狂的转载着。安助理說你的电话打不通,现在已经安排公司的危机公关暂时把這件事压下来了。但是情况暂时不容乐观。所以……” “把孩子带回你家,好好照料着。”季黎一边吩咐白桥,一边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一听季黎說要让白桥带走黑土,沈初一瞬间就慌了起来。 电视裡传来事件的最新报道。 季黎顶着天之骄子的身份,话题度本来就高。更何况他又是世纪集团的总裁,身后還顶着商业巨贾和政治家庭的背景,爷爷又是光荣退下的军官。季黎有個私生子這件事情,现在走漏了风声,各媒体都恨不得能掘地三尺,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沈初靠近季黎,最怕的就是发展发展成现在這样的局面。 季世恩眼看目前這情况是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脸上的表情自然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過两天就是国务委员继任和卸任的大日子了,政治家庭最怕的就是這方面的丑闻,而如今這绯闻眼看着一天两天是压不下去的。那這情况极有可能影响选举。 所以季世恩看着季黎,语气有些愠怒:“混账东西,這人到底是不是你睡的你都不知道?!” 虽然這的的确确是一個很严肃的时刻,但是旁边的季城和季羽還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這么一听起来,他们家老四好像還真的挺混账的! 季黎扫了季城一眼,季城立马开口朝着门边挪动:“我回公司联系危机公关部门协助老四。” 季羽也脚底板抹油,开溜:“我去预约专家做检查。” “亲子鉴定不用做了,儿子是我的。”季黎趁着季羽和季城走到门口之前,突然蹦出這么一句。 季城和季羽的步子一下子顿住。 最震惊的莫過于旁边的沈初,這分明就是個黑锅,可是季黎却迫不及待的背黑锅是什么意思? 季黎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确切的来說,就连沈初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季黎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无疑像是给平静无波的湖水裡扫射了一阵机关枪。 季世恩气得拍了一把桌子:“简直胡闹!” 季黎看着季世恩說:“這件事情不会影响到国务委员的继任。” 說完拉着沈初就朝着外面走去。 直到走到车子边上,沈初才一把甩开了季黎的手:“你在你爸妈面前都胡說八道些什么?什么叫孩子是你的?孩子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上车!”季黎帮着沈初拉开了车门,然而沈初却桀骜的站在原地沒打算有任何行动。 季黎倒也不恼,拉开车门就坐进了驾驶室裡,云淡风轻的对着沈初抛出一句:“孩子不要了?” 沈初定定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系上安全带从牙缝裡挤出一個字:“要。” 季黎启动车子,沈初问了句:“去哪儿?” “回公寓。”男人言简意赅的回了她三個字。 沈初一下子侧目看着季黎:“不是带我去接黑土嗎?” “现在带你去接黑土就等于见报,现在见报就等于默认黑土是私生子的身份,你确定還要接?”季黎问沈初。 沈初安静了几秒,指着前面的紧急停车处:“那你在前面停车,告诉我黑土在哪儿,我自己過去接。” 季黎并沒有要停车的意思,而是对着沈初說:“现在白桥的公寓底下全是蹲点的记者,你過去就等于自寻死路。你是要现在過去被记者围追堵截?還是先和我回公寓,明天让白桥把孩子安然无恙的给你送回家裡?你自己选。” “那你在前面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家。我不去你的公寓。”女人别過脑袋耍小性子的模样简直任性极了。 新闻上虽然把沈初的脸打了马赛克,但是沈初的住址已经被泄露了。恐怕现在回去也会被抓個正着。 季黎看着沈初笑了笑,指着窗外的世纪酒店唇角一扬:“不回公寓?那我們去开房怎么样?” 沈初以为季黎只是开個玩笑随口說說的而已,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把车停进了世纪酒店的停车库裡。 季黎下车绅士的帮女人拉开了车门,女人却一脸打死不从的样子不愿从车子上下来。 季黎弯腰,原本想给沈初解开安全带,可是女人就好比惊弓之鸟似的,一下朝后退了過去,满脸戒备的看着季黎。 被女人鸵鸟似的动作取悦了,季黎啪嗒一声解开安全带,嘴角带着揶揄的笑意:“退什么?不是說吻也吻了,睡也睡了,滚床单滚沙发的我也沒少折腾,怎么都折腾過了還這么害羞?” “我是在强忍着揍你的冲动,不是害羞!”沈初推开季黎,自己下了车。 抬脚刚要走,却被季黎拎着衣领拉了回来,指了一下电梯的方向:“走這边。” “要你提醒!”女人傲娇的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跟了上去。 這电梯是指纹锁的,一看就是季黎的专属电梯,直接通往了世纪酒店的最高层。 季黎输入密碼带着沈初进了他的专属休息室。 中午好好的相亲宴就這么被季黎给搅了,好吃的饭菜愣是一口也沒碰,這会儿饿得有些头晕眼花了。 季黎打了個电话,点了几样菜,還刻意的避开了海鲜。 沈初问季黎:“這一层只有這一间房嗎?要不我自己花钱再开一间吧?” “睡都睡了,這么矫情做什么?”季黎坐在沙发上,看着笔直挺立在自己面前的小女人,拍了拍自己的腿:“過来坐。” 沈初白了季黎一眼,转身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季黎发现他還真是把這小女人给宠坏了,這给他甩脸子的性格是越来越嚣张了。 “沈初。”他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女人抬起下巴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鼻腔裡哼了一声:“干嘛?” “明天把時間空出来,我們去趟民政局。”他俯首浅笑,像是在說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压根不像是在讨论终身大事。 沈初定定的看着季黎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一双美眸就這么睨着他:“不嫁。” 他忽然起身,然后跨了一步,在她身边落座,挑起眉梢,含笑看着她說:“可是我想娶。” 沈初扬起自己的脸,忽的就笑了,脸上還带着一丝轻讽的弧度,对着季黎說:“季总果然是从小锦衣玉食的习惯了,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你转。這世界上的事情不是每一件都能随您所愿的,就好比感情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有些人不是你說想娶就能娶的,强扭的瓜不甜,您沒听過嗎?” “听過。”他伸手搂着她的腰,将她带入了自己怀裡,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氤氲,他說:“我自己选的瓜,不甜我也要。” “……”你才是瓜! 她抬起头,和他隔开一段距离,“我帮你分析分析。你现在提出要娶我,其中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原因是因为你们季家容不得绯闻。更容不下私生子的传闻。季委员又正在国务委员的继任阶段,你不能让丑闻影响到他的选举。而和我结婚,黑土就会变成你名正言顺的孩子,你最多背上個隐婚的新闻。而隐婚,說好听了你還可以向外界解释,是因为你想保护妻儿。所以一下子就在外界树立起了你高大伟岸的形象,对季家,对你,都有好处,所以你要结婚。” 男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臂放在她身后,微微挑眉,略为赞赏的看着变身福尔摩斯的小女人:“嗯,接着說。” “沒什么好說的,我本人沒见报,白秘书如果把黑土护得好的话,黑土应该也沒见报。你大可以向媒体解释我只是你的普通朋友,而黑土是你在孤儿院资助的孩子。” “嗯,然后呢?”季黎挑眉看着沈初,问:“流露出去的亲子鉴定怎么办?” “伪造的。你如今說话是有分量的,你要是亲口這么說,朝着媒体施加一点压力,谁還敢胡乱报道?”沈初說得沒错,他如今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所以只要是他开口,想必沒有人敢随意报道。 但是季黎却瞟了一眼沈初:“想法倒是不错,不過……” 季黎顿了顿,才說:“不過一個谎言要用无数個谎言去掩盖。我沒時間去圆谎。” 沈初觉得自己刚刚說了半天,全都白說了。她不解的望着季黎:“您就那么想不开,非要娶我嗎?” “嗯。” “沒有目的?沒有理由?”她不相信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更不相信水晶鞋。就好比灰姑娘的水晶鞋那么合脚,那为什么又会遗落在皇宫?就好比为什么晚会后南瓜马车都沒了,水晶鞋却還留着。就好比季黎這样高高在云端的男人,怎么会突然想不开要娶她一個混在泥潭裡的女人。 季黎把玩着沈初手裡的头发,眼角蓄着笑意:“如果非要說目的,不知道光明正大的睡你算不算。還有說到理由……” 男人粗粝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温热的唇贴着她的耳蜗,說:“我认为目前所发生的事情都是该发生的,所遇见的人都是该遇见的。我們的今生都注定是我們该经历的。我喜歡你,所以我心安理得的接受喜歡你的這份感觉,把你留在身边,至于我們以后会发展成怎样,那就留给以后的我們去思考,明白?” 季黎豁达的境界反正沈初是达不到的,但是她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他现在喜歡她,所以才想把她留在身边,只因不希望有朝一日后悔,他是過得随心所欲顺势而为的人。但是沈初不是,她习惯性的把自己每一步人生都规划得井井有條,尽管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她骨子裡就是一個害怕变数的人,就是一個胆小怕事害怕面对真相的人。否则她也不会因为害怕改变而不敢直面自己对季黎的喜歡,更不会不会過成现在這幅模样…… 婚姻是很神圣的,她沒那個胆子拿去赌。 “那你考虑清楚,我要是不爱你,你把我娶回去我多半也要闹得你不得安宁的。”围序来才。 “沒关系,做我的女人,任性点傲娇点都无所谓。我說了,我喜歡宠季太太。沈初,做我的女人,你不亏。”他眼底蓄着笑意,那模样看起来的确是足够宠溺的。 沈初忽然明白为什么沈沛菲削尖了脑袋也想和季黎结婚,能让他這样全心全意的宠着,重要的就不再是季太太這個身份了,而是成为他的女人。 季黎的瞳孔很深,深得沈初能清晰的从他的瞳孔裡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季黎,“要不我們从谈恋爱开始?” “不想谈,想娶你想得疯魔了,爱你爱得要死要活无法自拔了。明天就去民政局,把你名字写到我户口本上。”他淡淡的自然而然的语气,一下把沈初噎得說不出话来。 “行,结就结吧!”沈初深吸一口气,一拍大腿盘脚坐在沙发上,像是自言自语的說了句:“到时候离婚了,黑土最多也就变成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总比被人戳着脊梁骨說成私生子来的好!” 季黎的唇贴着沈初的耳畔:“還沒结婚就想着离婚?季太太,你的深谋远虑都用在這儿了?” 突然被季黎叫了一声季太太,沈初本来挺厚的脸皮儿,一下红了個透:“你說你是现在喜歡我,又不确定将来喜不喜歡我。一段感情升温的时候要死要活的都可以,等到感情裡的那点小感觉燃烧殆尽了之后,男人变了心,离婚不是必然的嗎?我這叫防患于未然。” 沈初正为自己的长篇大论觉得颇有道理,季黎却忽然拿起手机拨了個电话:“吃的不用送上来了。” 女人一下鼓了鼓腮帮子,不悦的看着他:“我不就說了個大实话,你就要把我饿死嗎?” 男人的拉過女人一下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眼睛对上她的,低沉染着薄笑的嗓音條理分明:“我這是在给你机会。” 听得云裡雾裡的沈初不解的蹙眉:“什么机会?” “你不是說感情裡的那点小感觉燃烧殆尽了之后,男人变了心,离婚就是必然的嗎?我现在就告诉你,季太太,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所以今晚的晚餐,你亲自做怎么样?”男人蘸了墨一般深邃的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女人,染上了一丝不该有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