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那些闲着与忙着的 作者:未知 嘉二百七十五章那些闲着与忙着的一一一一一打 当时,晋平公听了赵武的话,感觉心裡特自在终于找见理由鄙视大风弓了,终于找见理由可以顺利摆脱那张使自己难堪的弓箭,所以,晋平公沒有丝毫犹豫,立亥用赵氏制行新弓,替换了原来大风弓的佩戴位置。 此后,虽然大风弓被弃置了。但這张弓依旧放在宫殿裡,每次路過。晋平公心裡都特不舒服,现在好了,赵武的大胜让他有借口把大风弓大丰弓扔进太庙,当他在列祖列宗灵位前放好大风弓的时候,晋平公心中說不出的快乐,他仔细的将大风弓摆了摆,尽量使大风弓放置的姿势优美,, 你還别說,大风弓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再经過晋平公的精心摆放。更显得尊贵无比。 能不尊贵嘛 大风弓摆放在大厅正中,安置在一副鹿角形的兵器架上。這個兵器架放置在桌案上,整张桌案用赵武从南方带回来的紫檀木制成,本身就带一点红色,再用春秋时代制作漆盘的工艺,密密的刷上几层漆,整张桌案显得光可鉴人。 桌案上,兵器架旁边,摆放着一堆赵武的战利品,因为战利品太多了。所以每样都是一点象征,比如几束牛尾马尾,象征着赵武缴获的牛马无数;几只指头大的象牙雕塑。则象征着赵武从南方带回来无数根 牙。 此外,桌案上原本要摆放一堆赵武从南方带回来的宝石宝玉,但晋平公沒舍得把宝石宝玉扔在太庙裡。他只用一块翡翠玉璧代替了那无数的缴获,至于宝石,晋平公招来喜歡画龙点睛的叶公,让他绘了一幅画。画上记录赵武入城时的堆积如山的战利品,以此告慰祖宗了。 除了這些之外,赵武還敬献上一大堆杂草,這些香料植物赵武看的很珍贵,晋平公却不以为然,他只留下了楚国敬献的白色苞茅,這种东西是用来過流酒的,齐桓公曾以此责备楚王不向周王室称臣,這次楚国贡献苞茅,表明炎黄集团经過数百年努力,终于打服了楚国。 所以苞茅的出现,代表着炎黄集团的胜利。 在赵武的坚持下,晋平公留下了一段甘蔗根,一束茶树的枝條桌案上剩下的空间,则全用来摆放头颅。 数個被砍下的战俘头颅,意味着在這场战争中,晋国俘虏无数。晋平公最喜歡摆放這些骷髅,因为在他自小受的教育当中,唯有這些骷髅才能显示一個男子的勇气,所以桌上的空间大部分被头颅占去。 当然,献俘太庙的祭品当中,黄金也是必不可少的,但晋平公有点舍不得,所以只献上了三两件黄金饰。以代表赵武缴获回来的黄金。剩下的他都装到兜裡了出了太庙,他還不停的安慰脸色不好的赵武,因为心中有点愧疚。晋平公把多年不用的亲热称呼都用上了:亚父,叶公画的画已经详细记录了亚父的功绩,所以献上的祭品虽少,但我父已经知道了,我列祖列宗也知道了亚父的功绩嗯。绘画時間久了容易褪色,不如亚父把绘画的图像雕刻在金版之上。呈现在太庙,那就能保持永久。 随着楚国黄金的大量涌入,半国的金不再专指青铜,晋平公在這裡說的金版,就是指用黄金制作的图画模赵武的黄金。 因为晋平公已经履行了献俘太庙的义务,功臣们如果打算让自己的功绩永存,让后人永远铭记自己的功劳,可以用另外的东西替换太庙的祭品,比如用玉版用象牙雕塑用青铜版,龟壳上记录的功勋文字,置换那些不能保存长久的祭品一但想要置换祭品,也是有一定程序的。要的條件是:需献上一只钟鼎。鼎上可以刻录自己的功绩,钟鼎放置在太庙,用于焚香祭告上天,而古时候焚香,意思是提醒神灵注意倾听焚香人的祈祷。 对于這些表面工作,赵武是向来不以为然的,他咧了咧嘴,扯出一個类似笑容的表情,答:列国敬献的美女,我已经让人送入宫中。现在祭告太庙的活动已经结束了。君上打算如何宴請 祭告太庙之后的宴会,是晋国的家务事,宴請的都是功臣,有先期回国的魏舒,有参战之后。依据功勋获得授爵的各级武士,当然,其中少不了赵武這個元帅以及赵武的嫡长子赵成。 這场宴会中沒有叔向,因为他沒有参加战争,所以就沒有军功。 叔向不在,在一贯纵容自己的赵武面前,晋平公自在的很多,宴会当中,他倒是想起了风华屋,赶紧询问:执政,你家的风华屋修好了嗎,不如我們下一场宴会就在你家举行 赵武点点头,回答:這個季节正是茶树盛开的季节,茶花很漂亮。花开在枝头,仿佛枝头栖息着一只跳跃的小鸟,君上想来观赏。我正有意邀請君上呢。 說到這裡,赵武倒是想起了管仲。管仲每次推行一种新时尚,总是扯起齐桓公的大旗。当时齐桓公是霸主,所以齐祖公的爱好就成了顶级流行品众所周知,管仲操纵经济大棒,先是通過操纵齐桓公的爱好而体现的。 想到這裡,是后悔以前怎么沒有想到利用晋悼公呢。想当初他弓仿织物羽绒织物毛仿织品,费劲了千辛万苦去开拓市场,而人根深蒂固固有的习惯是那么难以打破小以至于花了很多精力,历时十年才有一点点成就。如果当时他能想到操纵晋悼公,那该多好。想当初他跟晋悼公的关系,完全可以让他做到這点。 然而,转念一想,赵武又摇摇头,把這想法抛到脑后。晋悼公是一個非常自律的人,况且赵武当初跟晋悼公关系好倒是好,但因为晋悼公跟卿大夫之间有誓言,自律的晋悼公非常遵守自己的誓言,他绝不会因为玩伴的怂恿,而违背当时执政的意愿。 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大概就是這意思吧。站在什么立场上說什么话,赵武现在是执政了,他自然想到操纵国君,而以前,国君是让别的人操纵的,轮不到赵武话。数日后,风华屋完工,晋平公应邀来到赵武的府邸,他抵达的时候。赵武還在忙着,执政府席佐官叔向次官孙林父正带着一大群人。轮番向赵武汇报着堆积的公务。阶下還有张耀与祈午,這两個人身着官服,腰上配着剑直挺挺的立在门口等待召唤。晋平公跟祈午不熟。跟张趟也只是点头之交,他随意的招呼這二人:两位大夫何必等在廊下,以你们的身份,不需要通报了,来,随寡人进去。 祈午按剑躬身:元帅正在忙大事。沒有召唤,臣下不敢打搅。 晋平公随意的回答:什么大事 张耀接過话题。躬身回答:楚国已经派出使臣,前来聘问,這位使臣行动颇遵守礼节,王室已经通知我們了,楚臣已入王室,向王室拜会。 恰好列国的使臣還沒有走,元帅打算召集列国使臣,约见楚臣,确定盟誓的下一步程序既然列国使臣与楚国使臣全在,這就是一场天下之会,从来沒有像天下之会這般,各国使臣都到全了。所以元帅打算在会上宣布我晋国新的军制改革方案。 楚国大臣出访,所谓的聘问不是要求聘女,他是为本国新君即位而来通好的,這种聘问有個专门的名字,叫做通嗣君一就如同现代外交中,新总统登位,派出外交使节向别国递交国书一样。 祈午接着补充:楚国称臣。我晋国天下之霸称号名副其实了,元帅回国的时候,已经拜会過王的冢宰刘定公,得到王的许可,我晋国打算扩军,至少扩到四军八卿,或许扩到五军十卿。刘定公将与楚臣共同来新田,监督天下诸侯盟誓,在此之前,元帅需要盘点家底,以便决定扩军的数目。 此时元帅千头万绪,臣下等待在廊下。是想第一時間听到元帅的决定。但這個时候,不敢以家事打搅元帅。 晋平公沒心沒肺,他沒听出张耀与祈午的话中含义,這两人的命运全取决于晋国扩军的数目,如果晋国扩军到五军,那么两人能同时升任正卿,而伴随着地位的变迁,祈氏与张氏也耍做出相应的准备這两人等待在廊下,就是等待這個消息的。 晋平公听了对方的话,毫无反应。他一边迈步向厅裡走,一边随口說:啊,元帅既然這么忙,连我也不好意思打搅了,,嗯,我晋国成为天下之霸,原先的三军也确实不符合身份了,扩充到四军五军是应有之举。 来来来,别去打搅元帅,我們直接去风华屋,回头元帅有闲暇的时候。悄悄告诉他一声,說我来了。 晋平公转身走了几步,马上又询问廊下的一名赵氏武士:阿成在嗎执政忙大事,阿成是否闲着让他来陪我。另外,把阿午也叫来。齐国的正卿晏婴還等着阿午的婚礼呢,叫他来共同玩耍。 赵氏武士领命跑去召唤赵成。不一会儿,赵成与赵午领着大队人马赶到,赵成脸色古怪,领着国君走到风华屋的门口,再三請国君稍稍留步,以便他进去布置一番,国君显得无所谓:行了行了,昔日赵氏的府邸我常来常往,你们不需要特别的准备。 說完,晋平公不顾赵成的拦阻。迈步走进了风华屋。 风华屋其实是一個巨型温室。裡面用移种自南方的稀奇花草装饰起来。它四周墙壁就是一個個方砖砌起来的花格,花格中摆放着各种藤萝蔓枝,绿色的枝條从花格中垂落下来,地面上散布着各种芳香植物。繁花绿枝,加热的温水顺着地势在花间如喷泉般的自动喷洒着,而它的顶棚则是大片可开合的琉璃。 通過這些匠心独运的布置,赵武在這個北方的晋地,营造出一番热带雨林的风情。对于晋平公這個春秋人来說。他不可能见识過热带雨林的风情,才一进风华屋,他立刻目不暇给,东张西望的打量着周围的景致,嘴裡喃喃的說:仙境,果然是神仙喜歡的地方 水汽腾腾的风华屋飘荡着一阵渺渺的歌声,那歌声如泣如诉,說不清的婉转,晋平公爱好音乐,初始的迷乱過后,他马上注意到這阵歌声。 水雾有利于传递声波,湿气很大的风华屋其实像一座巨型的共鸣的风华屋裡,遥望苍天天空中飘荡的白云历历卯熟旨地面。各种珍奇的南方植物争奇斗艳,喷泉出关关的水声,這水声成了歌声最好的伴奏,令歌声听起来如梦如幻。 晋平公对音乐的爱好可谓如痴如醉。他停留在原地细细欣赏,沒有注意到赵成已经派遣几個歌伎匆匆奔向林木深处,過了一会儿,歌声带着缕缕的尾音逐渐收尾,紧接着是哗啦哗啦的水声。 赵成赶紧上前,一边拦阻晋平公。一边解释;园中戏水的是父亲从南方带回来的楚国歌伎以及蔡国舞妓,請君上稍稍等待一下,以便让她们有個收拾的時間。 晋平公感兴趣的插嘴:好啊,听說那楚国舞妓非常勇敢,在执政遭遇刺杀的时候,是她掀翻了桌案掩护了执政,這样大胆的女子,堪比我晋国教育出来的武士之女晋平公這时想到了制弓人之妻,我正想见一见,也好奖赏他对执政的爱护。 赵成脸色难堪,身子沒有闪开。他這已显出明显不情愿的态度,旁边的国君宠臣乐王销赶紧打岔:我听說楚女在江上捕鱼的时候,裸,什么东西也沒穿,刚才我听到一阵阵水声,君上,你看這座风华屋怎么样 乐王婉這是点到为止,提醒国君。 当然了,這年头還沒有明莱卡织物,也沒有游泳衣。棉花還沒有传入楚国,甚至沒有现在的赵武的话,棉花還要一千五百年之后才能传入中国。在這种情况下,不止楚女下水游泳的时候什么衣物都不穿。大家都一样,都是浑身的因为沒有东西可以让他们在水 穿。 乐王婉這么殷勤,是想讨好赵氏。刚才在门口他听到执政府正在考虑扩军事宜,今后的军队无论扩张到四個军還是五個军,至少都要增加两個以上的卿個。而卿与大夫虽然仅差一個级别,那中间相差的是一道鸿沟一封君的卿是周王的臣下臣。大夫算什么,如果沒有晋惠公时代的危机,分封的范围不会扩大到大臣。那时候大臣只是狗一样的存在。是封君的看家狗。 所以說,即使在晋惠公之前的期春秋,卿都属于贵族阶层。而大夫所在的家族,终生只能仰望卿的存在。永远不可攀越這座大山。 到了赵武存在的年代,赵武的军功授爵制活跃了士卒阶层,现在他通過扩军行动,开始增加卿的名额。打算活跃卿大夫阶层,给卿大夫们一個公平竞争的机会,,在這個时候,乐王轮即使有国君的宠幸,他能不卖力讨好赵武嗎 晋平公被乐王稣提醒,知道自己有点失礼,好在晋平公从来就是随遇而安,他也不存意乐王销的谏言,悠哉悠哉的望着风华屋,感慨說:跟着元帅走,很累人啊。想当初元帅明了烧砖,开始用砖头修建房屋的时候,我們還居住在土木构建的房屋内。等到我們学习元帅开始用烧好的砖建筑房屋的时候,元帅开始用石头修建房屋了。元帅修建的石屋确实好,武威堡用巨大的石块,加上水泥构建出坚不可摧的堡垒,以至于秦军第二次入侵,需要特地绕开武威堡,从那以后,寡人的卿们开始用石块建筑院墙了,寡人也试着用石块修建厩祁宫,原本寡人对那些坚固无比的石屋非常满意,常常感慨人生在世,不過如此沒想到,元帅现在开始用藤萝修建墙壁了。 哎呀呀,這风华屋确实是先进,但面对這個先进,寡人很无奈总是跟在元帅背后,学习元帅喜歡的风尚,真的很无奈啊。 众人都笑了,赵成老实,呐呐不言,赵午性格活跃,他直起身子,朗声說:昔日管仲生活奢华,产或有责难管仲奢欲无度,但管仲回答:我特地为国君做掩护而已。 如今我父亲也是這样,国君修建厩祁宫,动用大量的赋税,使国人无偿劳作,在這個时候,我父雇用人手修建起小小的享受庭院,不過是掩盖国君的奢华而已。 我父曾经說過,奢华不是罪,只要每样东西都是自己花钱购买的。那反而是对国家的一种贡献,因为在购买货物当中,他向国君缴纳了市易税,所以花钱享受不是罪,是有功于国。 晋平公尴尬的笑了一下:小午這是在讽刺我啊,他讽刺我无偿动用民力替自己修建奢华的宫殿小午既然這样說,寡人怎能不改正 你放心,寡人收到的黄金,回头都会交给你父亲,由你父亲铸造成金币。投向市场,以支付百姓的劳役。 晋平公說這话,是因为他刚刚宣读了一份免税文件,在文件当中,他不仅减免各国的征税,還减免国民当年所有的税赋。這样一来,明年修建厩祁宫的劳动力,就必须是付费的了。好在這时代黄金的价值高的令人难以想象。晋平公最终所拿出的农民工薪酬,只是他收获的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 水声平息,几名侍女悄悄的走過来,向赵成行礼。赵成接到暗示,闪开了道路,躬身說:君上,請這边走。未完待续 更新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