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這不是欺负老实人嗎!
几次对掌下来,被震的气血翻涌,好悬沒吐出一口来。
手中金光乍现,隐隐有龙吟之声。
运足功力,东君一掌拍出,而白夫人丝毫不惧,亦是一掌迎上。
砰!
半空中,几朵血花飞溅。
身着典雅宫裙的东君倒飞而出,一丝猩红从嘴角溢出,沿着白玉般的肌肤滑下,颇有些妖冶美感。
「你的魂兮龙游也不過如此,可比那人差的远了。」
本就不是为了下杀手,况且虽然能够胜過东君,但阴阳家那些人,一身的古怪手段,沒必要逼他们拼命。
分出胜败之后,白夫人并未追击,只是淡淡的說道:「回去告诉东皇太一,這世上他管不了的事儿很多,他請不了人的也不少!」
眉头皱起,东君似是在考虑些什么。
片刻后,东君轻启朱唇:「我会再来邀請贵客。」
說罢,又是很有仪态的施礼之后,转身离去。
内息不稳,东君沒有继续使用阴阳术赶路,而是脚踏实地的行进。
本来她以为這次的任务会和往常一样,轻而易举的完成。
因此在态度上,也只是和以往一样的理所应当罢了。
毕竟作为阴阳家,地位仅次于东皇太一的东君,她不论是阴阳术的天赋悟性,還是处理事务的能力,都绝非泛泛之辈。
這些都让她有着自傲的资本。
哪怕,其实在阴阳家内,摆出這种姿态是门必修课。
只是這次确实沒想到,能有位看起来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女子,将她如此轻易地击退。
這对于内心有着自己骄傲的东君来說,是一個不小的打击。
更重要的是,阴阳家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地方,要是這次重要的任务完成不了。
她回去未必会有什么好结果。
毕竟可還有不少人盯着她东君的位置,尤其是自己的那位好师妹。
会不会下杀手不好說,但趁机想尽办法证明她比自己优秀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我可不会给你机会,好妹妹!」
在东君考虑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去做之时,另一边的方譬则是在责问白夫人。
「你打人就打人,装杯就装杯,谁让你替我做决定了?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想去阴阳家啊!你知不知道。。。」
「那裡面說不定還有什么其他的小姑娘是吧?」
白了方譬一眼之后,白夫人轻笑出声:「你又不敢真的动手迫使她们做什么,看不看那两眼很重要么?」
被這句大实话一噎,方譬顿时恼羞成怒。
「這些事儿不重要,你先把你和阴阳家的過节一五一十說出来,免得到时候人家找你报仇,還算在我的头上!」
「以你的武功,东皇太一自己来也只能是個惨败收场,你有什么好怕的?」…
丝毫不在意方譬表现出的,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姿态,白夫人收敛起自己的笑容,淡淡开口。
「既然迟早要碰上,也确实该說說。那是。。。」
「停!那你還是别說了!」
眼见又是长篇故事的开局,方譬果断叫停。
他方某人现在沒工夫管什么,很久很久之前的歷史遗留問題,他自己的心理問題還沒解决呢!
最关键的是,他方譬凭什么无缘无故,替這么個老阿姨挡枪啊!
「等会儿,你就是为了這些事,才死活不肯走的是吧!」
好家伙,他方某人都
還沒准备坑人,居然有人早就想好要怎么坑他了!
這不是欺负老实人嗎!
「阴阳家的做派一向是以所谓的天命为准则,而他们现在宣布秦国才是天命所在,你避不开!」
再次无视方譬激动的态度,白夫人开口說道:「况且,人家都来請你了,你再怎么对争权夺利沒兴趣,也不至于愿意被人追着撵吧?」
「那你刚才装杯的意义在哪裡?我們直接跟着她回去,看见东皇太一就开打不就得了?」
「我乐意!」
「嘶!」
有理有据,沒法反驳。
但是方譬很是困惑,你一個手下败将兼俘虏,怎么說起话来比他方某人還猖狂?
看来,很有必要让這女人认清自己的真实地位了!
做不到真刀实枪沒問題,手上占占便宜他方某人還是不会拒绝的。
搓着手上前,将猥琐二字写在脸上的方譬嘿嘿一笑。
然后,方譬灵敏的嗅觉就告诉他,弄玉沐浴回来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叮当响之势,方譬立刻回到烤肉的火堆旁,脸上带着阳光的笑意,试图表达自己是個正经少侠。
看着变脸速度极快的方譬,已经开始对着弄玉大献殷勤,白夫人眼中却浮现出一抹笑意。
丝毫不在乎天下人都趋之若鹜的名利权财,却独独对美色如此在意,是该說這人胸无大志好呢,還是說他***熏心好呢?
不過,這倒不失为一個突破口!
方譬本人跑路的速度极快,但现在并不是逃命,而且還拖家带口,沒必要那么急迫。
毕竟想让自己真正立下决心,也不是過去看两眼政哥就能做到的,韩非的意思也只是让他去多观察体会嬴政的手段和气量,进而影响到他本身。
這是個长期的阶段,快慢两三天的,并不重要。
而在和弄玉的交谈中,方譬倒是也知道了紫女给她的任务。
那就是先去咸阳探探底细,不管是以后开一家紫兰轩分店,還是建立什么其他的情报網络,都会有着助益。
等局势稳定下来之后,紫女和弄玉会在商量一下,需不需要将弄玉父母接去咸阳。
毕竟,抛开人品性格不谈,方譬的武力毋庸置疑,沒人可以否认他的保护能力。
那看起来危险的咸阳城,反倒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同样的,這些也不是個能急于一时的工作。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其他的人都只是随行人员,更加不会在乎赶路速度的快慢与否。
因此一群人的行进速度算不得多快,至少比当初嬴政离开的时候,要慢上不少。
這一日,在墨鸦的那些乌鸦引导下,一行人来到了一处,算不得多么安详的村庄。
說它不安详,是因为方譬大老远就闻到了,空气裡的那股血腥味。
远水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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