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他声称自己是傅老师的学生,升到大二就在外租了间房子,正巧住在傅温瑜家旁边,见過很多次方和上门,无意中发现他们有亲密关系,又接连发现方和好几次威胁有才华却性格内向的学弟学妹亦或是同学,用他们的画稿转头参加比赛,得奖后被学校教授们表扬。
傅温瑜知道這件事,却帮着与他有关系的方和隐瞒掩盖。
楼主看不過去,于是匿名检举给了学校。
末尾po了好几张傅温瑜和方和夜晚在门口的激烈吻照。
看见帖子的人都震惊了!
沒想到表面君子的傅老师居然潜.规则学生?還這么激情奔放?
前面還有人半信半疑,觉得傅老师平时那么温和的人应该不会干這种事,看完這些照片都沉默下来。
有些人注意到楼主說的被方和威胁的受害者,在楼裡询问是不是真的,怎么這次沒有图片录音证据了?
這些疑问楼主還沒回答,就有一個女孩子沒有匿名,把方和如何威胁她,拿她精心准备的画参加比赛得奖被教授夸奖都說了出来。
之后,她第一次鼓起勇气,去找公认的好老师傅温瑜說,却被傅温瑜一脸无奈地堵了回去,還說他相信方和不会做這种事,不能因为前辈得奖了就污蔑她,要她不要冤枉人,言语间几乎是把她当做一個心思恶毒的人。
那次后,她就变得更加不合群内向沉默了。
一直到今天,知道還有其他受害者,她才又一次鼓起勇气。
她发完后,好几個受害者也纷纷出现在楼内作证。
晚上十点,对于当代大学生来說是一個不算太晚的時間,许多人都還醒着,被朋友同学告知学校论坛關於方和许麦冬事件有新反转后,都兴奋的涌入了论坛吃瓜。
這两個帖子爆出来的东西可比之前說许麦冬的三個帖子更大,更何况還有极大反转,越来越多人看见了這两個帖子,仅仅一晚上,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舆论霎时一边倒,破万的楼层都在指责谩骂傅温瑜不配为人师,方和人渣一個,甚至還闹出了学校,被一些行动迅
速的媒体连夜发了八卦新闻社会新闻。
许麦冬对這個事态发展還算满意,赵鑫摸了摸下巴說:“我還以为你真的会放過肖鸿,沒想到他居然被开除了。”
许麦冬坐在椅子上,脊背笔直,声音如山间清泉:“我只是把他做了什么告诉大家。”
赵鑫点了点头:“恶有恶报嘛。”
他看了会儿帖子,扭头看了许麦冬一眼,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這些的?還有照片……”
当然是私家侦探的功劳,不過這個還是不說比较好,许麦冬瞥了他一眼,笑了下說:“山人自有妙计。”
看他不想說,赵鑫虽然好奇但也沒勉强他,挠了挠头,表情幸灾乐祸:“不知道方和跟傅温瑜看见现在的情况会是什么表情,真想看一看。”
许麦冬微微一笑,他也很期待。
還能什么表情?方和跟傅温瑜当天晚上根本沒上学校论坛,他们以为许麦冬差不多已经身败名裂,各自心中都很愉悦,于是爽快地决定去傅温瑜家“庆祝”。
缠.绵一夜,傅温瑜和方和把沒电关机的手机开机,這才发现电话差点被打爆。
得知消息看完那两個帖子,傅温瑜的脸色黑如锅底,穿上衣服就朝外走。
方和煞白着脸拽住他,惊恐地问:“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傅温瑜被大力拽住,走不了,转身看向方和,望着那张脸,心中怒火大盛,“啪”地一巴掌甩了過去。
“還不是你!自从上.了床,你就天天给我作出事来让我收拾,你当你是谁?不過就是個泄.欲的玩意!我說了不要动许麦冬,他就是头狼崽子!你偏不!现在好了,拖着我跟你一起死你开心了?”
方和被打懵了,傅温瑜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他的脸一下就肿的老高。
脸部一片火辣辣地刺痛,方和不可置信地看着傅温瑜,声音尖锐:“明明后来是你让我害他!出了事你居然全怪我头上?傅温瑜,你可真不是個人!”
傅温瑜一脚踹過去将人踹倒,弯腰扯住方和的头发,眼神阴鸷:“你他妈有种再骂一遍?是我先害人的嗎?是我抄他的嗎?方和,我因为你被开除、被万人唾骂身败名裂,這些事你都是主谋,我奉劝你一句,乖一点,
如果被许麦冬告了,就有点血性全揽下来,說是你勾引我,這些事我不知情,我還能考虑一下给你找個好一点的律师,不然……等你出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方和被是被冰冷的蛇缠住了身体,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傅温瑜扯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听见沒有?”
头皮剧痛,却比不上心脏的痛,方和流着眼泪问:“傅温瑜,我做這些都是为了你,为了让自己变优秀,结果沒想到你居然会這样对我……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傅温瑜冷笑一声,說:“你觉得我会喜歡一個上赶着求.操的嗎?识相就听话点,也许我還会对你有点怜悯。”
他像丢垃圾一样一脸嫌弃地丢下方和,拿起手机出了门。方和眼神空洞地趴在地上,脸部头皮跟刚刚被踹到的肚子剧痛无比,他的拳头逐渐握紧,脑海中一遍遍闪過傅温瑜刚刚的话,和论坛上那些字词恐怖的谩骂。
发完帖子的第二天,许麦冬就把所有证据都交给了警局处理,不出意外,方和跟傅温瑜都会拥有一张监狱旅游券。
傅温瑜尽全力把所有关系都找了一遍,想把自己摘出来,可处处碰壁,硬是沒有丝毫进展,還连续几次被人冷眼赶出门或是门都不开一下,他還想继续求人,却沒多久便被警局逮捕。
不止许麦冬,北城美院以傅温瑜迫害学生,潜.规则学生等开除并起诉了他,就算方和全揽在自己身上,傅温瑜也跑不了坐牢。
更何况方和沒有,在法庭上,他十分冷静地陈述了自己的罪名,随后在傅温瑜死死盯着他的视线下,說這些都是傅温瑜教唆指使他干的。
最终,他们因多项罪名均被处以有期徒刑,傅温瑜在画坛名声扫地人人唾弃,方和年纪轻轻进了监狱,无数黑歷史如跗骨之蛆黏在他们身上,无法剥离。
许麦冬看着在法庭上双目赤红挣脱警员殴打方和的傅温瑜,勾了下唇角。
這一辈子就這么纠缠下去吧。
许麦冬看完這场闹剧,才从法院出去回了寝室,给陆沛琛发消息。
傅温瑜和方和的事情绊住了许麦冬,他便沒敢回陆家。
他从沒有停過给陆先生发消息,可从那时候他拒绝陆先生的
探望后,陆先生便再也沒回過他……
是生气了嗎?许麦冬心中忐忑,忽视掉心中的不安感,他去道歉的话,陆先生应该会原谅他的吧?
现在事情解决了,马上就是圣诞节,陆氏的画展也在那一天开,他想回去跟陆先生一起過,连想好理由都那么理所当然。
许麦冬忍不住露出一個甜滋滋的笑容,好期待呀。
圣诞节要送礼物,许麦冬想了许久才相处几個点子,却总觉得不合适不够用心。
他虚心上论坛求教询问,看见有個人回复說圣诞节送男生,当然是亲手织的围巾最好最有心意,关键是想一想自己亲手织的围巾,被心上人天天围在脖子上,就很开心!
许麦冬心动了,他不顾赵鑫怪异的眼神,买了一大卷价钱昂贵的黑色毛线在寝室织围巾,织着织着,還忍不住傻笑。
为了能织出配得上陆先生的围巾,许麦冬加班加点熬夜织了好几條,最终在圣诞节這天,选出织得最好的围巾精心包装,装进袋子裡赶去陆家。
他给陆沛琛发了消息,說今天自己会回陆家,问陆先生有沒有時間陪他去看陆氏美术馆开展,這次他的画在上面,终于可以弥补之前的遗憾了。
陆沛琛依然沒回。
许麦冬凝视着聊天框,心总沉甸甸的,他安慰自己,就像上次一样,陆先生会原谅他的。
到了陆家,陆母坐在沙发上,许麦冬和她打過招呼,因此她看见他来并不惊讶。
陆母严肃地拉着他,坐在沙发上问他在学校发生的事情。
许麦冬這才知道原来陆母一直在关注自己,他沉默一会儿,知道瞒不過在豪门尔虞我诈的环境裡出身的陆母,便把事情简洁地說了一遍。
陆母果然沒有說他請私家侦探的事情,只皱着眉头說:“你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不要一個人解决,完全可以找我們商量,陆家還不至于一点小事都摆不平。”
她心疼地拍了拍许麦冬的手,說:“我這么說,不只是因为你爸对我們有恩,還是因为我們是真心把你当陆家人看,多依靠下陆家,可以嗎?”
第一次有人這么說,许麦冬鼻腔一酸,一股暖流缓缓流過心房,他眨了眨眼睛,郑重地点头:“谢谢您。”
陆母眉头舒展,笑了。
陆沛琛从楼下下来,就看见他们坐在沙发上其乐融融地在那聊天。
许麦冬看见陆沛琛下楼,穿着一袭黑色大衣,容貌俊美立体,气势惊人。
他眸光痴迷一瞬,站起身喊:“陆先生。”
陆沛琛冷漠地瞥了他一眼,看向陆母,說:“我去公司了。”
陆母神情惊讶:“今天圣诞,不休息嗎?”
“不了。”
陆沛琛朝门外走去,许麦冬心一紧,连忙追過去,喊住他:“陆先生,今天陆氏美术馆开展,你能陪我去看嗎?”
陆沛琛看着窜到他面前一脸紧张讨好笑容的许麦冬,停下脚步,眼神冷淡:“不能。”
许麦冬笑容一僵,用力咬住唇瓣,眼神受伤:“为什么?陆先生,之前我不說是因为我能解决,不想让您操心,沒别的意思……”
陆沛琛听他說完,颔首,像是与他并不熟悉般,礼貌地說:“不好意思,公司忙,沒時間,许同学可以让别人陪你去。”
說罢绕過许麦冬,出了门。
日日思念的人与他擦肩而過,语气冷漠,许麦冬眼眶一红,冰冷的寒气从脚底迅速侵袭全身,将他冻僵站在原地,如坠冰窖,他算是深刻理解了這四個字的含义。
身体其他地方似乎麻木了,只有心脏一抽一抽的痛,他用力掐着手心,指甲印深深印在手心裡,似乎這样心脏就能好受一点。
可是沒有。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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