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凌晨三点,鬼和死神的交锋
冬天的凌晨三点，天黑得彻底。
大街上的各种灯在雪夜中，莹莹地发着光，积着雪的道路被灯光映成各种颜色，倒也显得明亮。只是街上沒有什么人，悠长悠长的道路显得有些凄冷。
此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一群年轻人从一旁的小巷子裡面窜了出来，有男有女，看着他们脚下一深一浅的步伐，应该是都喝醉了。
街上沒有别的人，少男少女们肆意喧嚣着，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以及沒有刻意去压抑的笑声。
“那個，我想請问一下這裡是哪裡，可以告诉我嗎？”
突然，在他们身后，传来了一個声音。声音很好听，清灵婉转，却含着一种說不清道不明的凄苦幽怨。可惜，這人說的是霓虹语。
“艹，吓劳资一跳。”一名男青年回過头暗骂了一句，“這大晚上的，怎么還有人叽裡咕噜地吓人。”
這名男青年一回头，剩下的人也都停下脚步转過身来。
眼前是一名如同雪一般的姑娘，白色的头发白色的肌肤白色的霓虹式衣装，脸上带着奇妙的花纹，眼睛是血红色的，她赤着小脚踩在雪地裡面，整個人妖异而美丽。
美是很美，但在如此的环境之下，出现了這样一個人，怎么想都不符合常理。
但看這姑娘可怜兮兮的，還是有人抱着好心问着：“姑娘，你是出什么事了嗎？需要我們帮你报警嗎？”
這人刚一說话，身后的同伴拉了拉他，小声說着，“情况不对劲儿，咱们赶紧走吧。”
說這话的人曾看過《鬼灭之刃》，他总觉得对面這個姑娘的妆容有些像《鬼灭之刃》裡面的「鬼」。
现在是凌晨三点多，這個時間在大街上搞這幅妆容出来吓人，不是真鬼就是脑袋有問題。
“說的不是霓虹语嗎？看来我到了别的地方。”這個姑娘眯起了眼睛，像是笑了起来，“那我填饱肚子总沒問題吧。”
她突然冲向了那群年轻人，风驰电掣，眨眼间就窜到了跟前。
她的速度一般人都反应不過来，更别提這群喝得醉醺醺的年轻人了。
但，总有人能反应過来。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身影飘然而至，拦在了容貌若鬼的姑娘与那群年轻人中间。
“咔。”
一個刀鞘卡住了姑娘向前伸出的手掌。
“虽然我沒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的生活方式，但在下着雪的深夜還出来乱逛，這夜路走得不安全，不是嗎？”
在這群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名身穿黑衣手持长刀的形貌俊朗的年轻男子。
要說只有一個穿着奇怪的姑娘站在雪地裡，還能勉强解释是外省来的coser半夜找不到路。
可刚刚這個姑娘展现出来的速度以及這個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子，就彻底沒办法解释了，再傻的人都能感觉出来不对劲儿。他们甚至怀疑自己醉得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厉害。
“還不走嗎？”夏路真侧着脸，瞥了那群年轻人一眼。
“哦哦，好的好的。”领头那個人如梦初醒，赶紧对着其他同伴說道，“赶紧走赶紧走。”
有一两名女生在临走之前又偷偷看了两眼夏露真，但也仅仅是看了看，跟着自己的同伴很快走掉了。
這下子，路上只剩下了這名鬼姑娘和夏路真。
鬼姑娘上下打量着夏路真，看到了令她感到不适的黑衣和刀，“鬼杀队的人？”
“鬼杀队？”夏路真挑了挑眉毛，他大概知道這個妆容奇怪的姑娘是从哪裡来的了，“哦，是《鬼灭之刃》对吧，虽然我沒有看過，但最近好像很火，我也知道一些。”
夏路真這句說的是霓虹语，虽然他和這名鬼姑娘来自不同的世界，但语言還是一样。
不清楚眼前這個疑似鬼杀队成员的家伙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鬼姑娘决定先下手为强。
鬼姑娘猛然刺出手指，尖利的指甲直指夏路真的双目。
就只见寒光一闪，刀刃在半空中划過的半月形轨迹還映照在鬼姑娘双眸中的时候，她刺向夏路真双目的胳膊已经被砍掉了。
不知何时，夏路真的刀已经出鞘了。
鬼姑娘蜷缩在地上嘶吼着，断臂所带来的痛楚并不是让她嘶吼的原因。
在与鬼杀队厮杀的时候，受伤只是家常便饭，但从沒有哪种伤势给她带来了這种感觉——她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臂了。
鬼是可以再生的，被日轮刀砍到了也不過是暂时阻止了再生。
但现在，鬼姑娘被砍出来的伤口除了剧痛外，只剩下一片虚无，仿佛她从来不曾拥有這條胳膊似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鬼姑娘看向了夏路真。
“你问我？”
夏路真笑了笑，挽了一個刀花，他踩着空气，一步一步向上走，最后悬浮在半空中。
“不瞒你說，我看起来可能很阴郁，但我骨子裡還是蛮高傲的。鬼杀队？人类？我可不是那么羸弱的东西。”
夏路真从天空中飘下来，落在路灯上面，俯视着地上的鬼姑娘，翡翠色的瞳孔散发着微光，“我是尸魂界贵族霞大路家的长子，同时也是一名死神。”
突然，从鬼姑娘断臂的伤口处冒出了数十根闪着金属光泽的血红尖刺，它像是漫布的枝杈一样充斥在這片空间中。
夏路真脚下一踏，离开了路灯，而路灯被血色尖刺给扎透了。
鬼姑娘抓住了夏路真在空中的时机，血色尖刺从四面八方向着夏路真延伸而来，在攻击的同时限制着夏路真的活动空间。
夏路真摇了摇头，身影瞬间消失在半空中。
“可恶，他去哪裡了？”
话刚出口，鬼姑娘就被人踩在了地上，一把刀架在她脖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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