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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爱的时候不需要漂亮

作者:萝樱
牧白:“!”

  会死?而已?!!!

  开玩笑可以,但拜托能不能别拿他的命开玩笑?

  牧白霍然从地上窜了起来,却又因为跪了太久,双膝好似被一千根钢针,狠狠扎了,疼得他又跌坐回去。

  谁能告诉他,奚华這個人說话怎么還大喘气?

  什么叫作“只是会死而已”,听听,這是人话嗎?

  “师尊!我不想死!!!”

  牧白捂着伤口,大声道,“我想多侍奉师尊几年!我……我我還想给师尊养老送终!”

  他最后一嗓子,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完之后,他的身子就更热了。

  感觉好像有小火苗,从他的七窍中,簌簌地往外窜。

  大量的白烟,从牧白的头顶升腾起来,他就好像托马斯小火车头,噗嗤噗嗤地往外喷气,腰身還很有节奏地一摇一摆。

  好像烧猫,擦|边小肥猫。

  连双腿都下意识绞紧了,生怕蒙古包顶起来,会吓坏师尊。

  他都這样难堪了,简直是危在旦夕,稍有不慎,就会死掉。

  结果,奚华却从容不迫,镇定自若地說了句:“无须你费心,只怕,你的子子孙孙都死绝了,为师依旧康健。”

  牧白:“……”

  正所谓,子子孙孙,无穷尽也,他的子子孙孙,怎么可能会死绝了呢?

  又不是卡擦一刀,直接把他变太监了。

  当然,现在不是跟师尊争论這种事情的时候。

  为了不让奚华认为他贪生怕死,牧白硬着头皮,又道:“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谁会为我牧家满门报仇雪恨?”

  這個理由很正当,而且,還凸显出他是一個为了给亲人报仇,而隐忍倔强,自强不息的小可怜。

  再配上牧白凄楚可怜的脸,阎王爷见了,都得给他擦擦眼泪再走。

  谁料奚华却說:“不必你出手,我已经命座下大弟子,带人前去诛杀灭你满门的恶人,他们已经得手,现在正在御剑赶来的路上。”

  顿了顿,他的神

  色更加悲悯,将右手抽了回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跪在他脚边的少年,缓缓道:“小白,如果真的很难受,就去吧,沒人会责怪你什么。”

  牧白:“……”

  不行!

  容许他再挣扎挣扎!

  他又一下子扑到了奚华的膝头,抬眸望向他,动情地问:“如果我死了,那么,谁帮师尊暖手呢?”

  牧白一把抓住奚华刚刚得到解脱的右手,往自己的胸口一贴,心裡大呼一声:好凉爽的死人手!

  脸上却满是孺慕依赖的神情。

  奚华额上的青筋,狠狠跳了跳,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天生体寒,一年四季如寒玉一般,這么多年,早已习惯。”

  只有滚|烫的鲜血,才能短暂地让他的身体热起来。

  又或许可以双修,但奚华认为那样很脏。

  而且,他自负美貌,天底下无人配得上他分毫。

  只有他座下大弟子林素秋,才勉强可入他的法眼。

  若是沒有牧家庄突然被灭门一事,奚华原本该送林素秋一份礼物。

  那就是,取林素秋最纯净的童子之血,温暖他寒玉一般冰冷的身躯。

  能为师尊做一点事,是林素秋几世修来的福分。

  而现如今,奚华却要千裡迢迢,来到此地,救一個不知死活的东西。

  還要听着牧白满嘴跑马车,就显得他有嘴了,是么?

  嘴如果真的很清闲,其实可以吞点东西的,譬如,奚华的灵宠,玄龙的……双根。

  一定会非常有意思。

  最好是把牧白聒噪的嘴,生生地撑烂,血流不止那才好。

  “小白,你离为师远一些,为师這副病骨,受不得年轻人身上的阳气。”

  奚华把手抽了回来,還状若无意地用冰凉的指尖,轻轻划過牧白的胸口。

  很明显划到了一個凸|点,他很清楚,這個凸|点是什么,也非常清楚,在牧白這种状态下如此,无异于火上浇油。

  果不其然,牧白从嗓子底抑制不住地发出“嗷”

  的一声,两边的耳洞噗嗤噗嗤窜着热气。

  身子一软,就跌趴在了奚华腿上,剧烈起伏的胸膛,有力地一下下撞击着被

  雪白长袍,覆盖的双膝。

  牧白的心脏,就在奚华的腿上。

  牧白的身躯,就在奚华的怀裡。

  也就是說,他现在沒有一定要活下来的理由了?

  连师尊都放弃他了,决心让他安心上路?

  牧白使劲摇了摇头,两手撑在奚华腿上,双臂一阵颤抖,他满脸认真地說:“师尊,你就是我非活下来不可的理由!”

  感动吧?煽情吧?浪漫吧?

  這還拿不下奚华?

  哪知天不遂人愿,說完之后,他就头一歪,直接吐了,吐了,吐了,他吐了……

  奚华:“……”假话說得把自己都恶心到了,委实也是個人才。

  牧白瞬间脸色通红。

  该死的!

  這么好的气氛,這样煽情的场面!

  他早不吐,晚不吐,偏偏话一說完就吐了!

  幸好他腹中无食,只吐了点颜色浅淡的酸水,這让牧白的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

  奚华淡淡道:“你我师徒分开十余年,为师早就不期盼,你心裡還有师尊的位置。你還记恨着师尊,对么?”

  牧白:“!”

  不是的,才沒有!

  师尊听他狡辩!

  但他還沒来得及狡辩,就被奚华一下子拂开,整個人跌趴在地。

  摔得那叫一個七荤八素的。

  牧白自知理亏,都沒好意思嗷嗷叫唤。

  为了不死,他决定自救,腰身以一种常人很难办到的姿势,扭曲着。

  试图把嘴凑到伤处,把毒血吸出来。

  可要死不死的,因为动作幅度過大,撕拉一声,衣衫就裂开了,露出了一截白皙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纤细的腰。

  奚华瞥了一眼,心道,狗东西腰挺白,也挺细的。

  這般柔韧的腰肢,看来寻常沒少寻欢作乐,看来玄龙這次要享福了。

  但他偏偏不提找玄龙帮忙的事,一定要牧白忍受不住,痛哭流涕地跪在他脚边,求师尊的垂怜。

  如此,奚华才会大发慈悲地出手帮帮他。

  “呸呸!”

  牧白连吐了几口黑血,只觉得头昏脑涨,整個人好

  像悬浮在了云端,轻飘飘的。

  好像有很多個七彩小人,在他眼前不停跳舞。他使劲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過来。

  可昏沉的脑子,不仅沒清醒,反而更晕了。

  隐隐约约,就看见奚华神色悲悯地站在他面前,薄唇微微张着,露出裡面鲜红的唇肉,色泽鲜艳,看起来相当好亲。

  牧白的心脏砰砰乱跳,暗道,要克制,控制,抑制!

  千万别像個一百年沒见過男人一样的莽汉,饥渴难耐地扑上去!

  這样实在太败人好感了!

  再說了,虽然是出来做任务的,但他是個正经人,那种趁人之危的事情,他不干。

  不過……好像他现在才是那個“危”。

  這個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不能随随便便,就扑過去染指师尊,最起码先培养培养感情啊。

  走肾不走心的事儿,他不行,真的不行!

  虽然从身体上来說,他完全沒問題,但是从心理上来說……哎?嗯……好像也沒啥問題。

  “小白……”

  “小白……”

  “快来啊,师尊在這。”

  “小白……”

  耳边传来师尊甜腻至极的呼声,糖浆一样,還会拉丝,在牧白的耳边,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地叫魂。

  牧白的呼吸声更急,喘得更厉害了,热汗将他浑身的衣衫都打湿了。

  “不,不行,這样不行!”

  “不可以涩涩!”

  “俗话說,色字头上一把刀啊!牧小白!你是個男人,就得忍,忍!”

  “我靠,忍不住了!!!”

  牧白不受控制地扑了上去,一下把师尊壁咚了!

  還伸手勾住了师尊的脖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师尊的唇。

  一边心裡疯狂大喊,不行不可,放开美人师尊,你這個孽徒!

  一边已经撅起了嘴巴,缓缓往前凑了過去。

  俗话又說,人不风流枉少年!

  吸溜吸溜,不管了,先香一個再說!

  “啵”的一声,就亲上了。

  但沒有想象中的甜

  美柔软,反而十分腥臭难闻。

  ……奚华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平日裡都不刷牙的嗎?

  牧白松开了师尊的唇,定睛一看,顿时傻眼了。

  师尊俊美的脸,就好像琉璃一样寸寸破裂,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倒三角的大脸盘子,還他妈斗鸡眼!

  卧槽!卧槽槽!卧槽槽槽!!

  呕—

  胃裡连酸水都沒了,牧白转身干呕起来,一抬头就看见师尊正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凝视着他。

  气氛顿时一阵诡异的死寂。

  牧白:“……”

  奚华:“……”

  刚刚,他就看见牧白原地乱扑乱撞,抓着死蛇,就往墙壁上压。

  還双手捧起蛇头,凑過去就是一顿狂亲猛亲。

  方才,他還暗想,原来人饥渴到了一定程度,美丑不重要,性别也不重要,甚至连物种都不重要了。

  牧小白還真是……不挑食的好孩子!

  花蛇:被爱的时候,不需要太漂亮,甚至不用活着。

  总而言之,奚华突然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因为他发现十年之后的牧白身上,有一种很吸引人的品质。

  那就是脸皮厚。

  他很需要一個脸皮厚,又不知廉耻的徒儿,天天跪在他脚边摇尾乞怜。

  嗯,摇、尾、乞怜。他不介意,送几條尾巴给小白。

  全当是师尊赠他的重逢之礼,希望小白会喜歡。

  所以,奚华决定让他多活几天。

  “想活么?”

  牧白难堪地点了点头,還在为刚才幻想出和师尊亲亲的无耻行为,感到惭愧。

  奚华:“那好,你现在把衣服脱了,然后出去找個你喜歡的位置,挖個雪坑,钻进去。”

  牧白大惊失色,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师尊要活埋他,還让他自己埋自己!

  他不想死!

  最起码,现在的他還不想死!

  還可以再抢救一下的!

  “师尊,为什么?!是徒儿做错什么了嗎?”

  牧白上前一步,站在奚华的面前,攥着拳头,梗着脖子說,“如果,我做错了事情,

  那么师尊可以狠狠惩罚我,但是請师尊不要讨厌我!”

  奚华:他会狠狠惩罚小白的,但不是现在。

  因为,再過不久,林素秋等人就应该赶来了。

  他不喜歡中途被人打扰。

  “刚刚,我产生了幻觉,所以才……”

  “师尊,請你原谅我!”

  不原谅也沒关系,谁稀罕啊。

  但奚华不能厌恶他啊,他可是奚华未来的小老攻!

  虽然强迫师尊,日久生情,灵|肉|交|融,肯定很香,但牧白不傻,就以他现在這副衰样,他连條蛇都打不過,怎么欺师灭祖,以下犯上?

  他還想回家参加高考啊,家裡的辣條需要他啊,再不吃要過期了!!!

  浪费食物是可耻的!

  奚华不容置喙,斩钉截铁地說:“脱!”

  牧白:“!”好嘞!

  脱就脱!凶他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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