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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修道院长

作者:未知
阿若德连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保持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范围之外,将手中的蜂蜜罐放在地上,阿若德的举动更加的使少女莱拉疑惑不解,她如蓝天般的双眸紧盯着地上的蜂蜜罐,一小壶這种蜂蜜的价值顶的上一個成年农夫一個月的忙碌收入,這贵重的蜂蜜就那样摆在自己的面前。 “把蜂蜜调到煮开的水裡,给你的父亲喝下去這样效果比较好。”阿若德对莱拉說道,然后转過身准备离开以免少女在产生什么误会,不過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停止了脚步并转過身,对莱拉說道,“如果可以的话用完蜂蜜后,把罐子還给我,因为那是我母亲的东西,希望你的父亲乔多能够早日康复。” 当阿若德离开之后,他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刚刚在鬼门关前打了個转,从莱拉简陋的茅屋裡,伸出一柄十字弩,弩的头部正对准阿若德的身后,弩上的箭头黑漆漆的還泛着点点蓝色,十字弩作为被教会命令禁止,但是却被许多下层士兵喜歡使用的武器怎么会出现在莱拉的家中。 “不,父亲他只是想要帮助我們。”莱拉捡起地上的蜂蜜罐子,看见从屋子裡伸出来的十字弩,连忙制止道。 “贵族可是不能相信的,谁知道他们耍什么花招,咳咳。”拿着十字弩的竟然是懦夫乔多,此时他沧桑的脸上沒有往日的怯懦,布满岁月沟壑的脸上充满了萧杀之气,平日弯曲的背脊此时挺的笔直,身材显得高大不少。 “看在我的份上,算了吧。”莱拉眼中充满了哀求,她跪倒在父亲的脚下,用颤抖的声音說道,看见女儿可怜的摸样,乔多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弓弩,转過身将弓弩藏在隐蔽的地方。 “我的女儿别忘记了,我們因为什么而流落到這個偏僻的乡村数十年,永远不要忘记。”乔多仔细的藏好武器后,走出屋子将女儿扶起来,他爱怜的抚摸着女儿那一头秀发,心想真是如她母亲一般的美丽,這让乔多陷入了对往日的回忆。 乔多和他的女儿莱拉似乎隐藏着很深的秘密,而這并不是单纯想要帮助他们的阿若德所知道的,他带着一個善良的中国人的灵魂穿入這個黑暗混乱多变的中世纪,却是那样的格格不入,不過幸运的是温德尔家族似乎可以庇护他免遭如乔多和他的女儿那样的不幸。 温德尔爵士的队伍在雇佣兵马科斯的帮助下逐渐成熟起来,而距离梅森公爵最后的期限也越来越近,因为這是一场不同于以往私战的大规模战争,温德尔爵士并不打算随便找小神父来做战前的祈祷,他写了一封信是给自己的妻子的弟弟圣方索修道院的修道院长霍夫。汉尼斯的,請求他亲自前来作战前祈祷,霍夫。汉尼斯是爱娃夫人亲戚中最有出息的大人物,他掌管着的圣方索修道院并拥有许多地产,即使是当地伯爵也无权過问。 作为关系紧密的亲戚,霍夫。汉尼斯接到信后便立即回复温德尔爵士,表示自己会亲自前来为战士们祈祷,只希望温德尔爵士做好招待自己随从的准备,接到了霍夫。汉尼斯的回复温德尔爵士喜忧参半,高兴的是能够請来有声望的圣方索修道院长的祝福是非常难得的,忧虑的是自己紧张的财政支出,可是为了在战场上获得神的胜利恩赐,爵士咬咬牙决定同意這個要求。 一周后,在中世纪的人们重视的礼拜日,霍夫。汉尼斯修道院长带着自己的随从一行人来到温德尔爵士的领地,当他们进入村庄边境的时候,农夫们排着队伍站在小径的两侧拿下自己的帽子纷纷跪下,他们的神色庄重而充满了对修道院长的敬畏,阿若德冷眼旁观着這些肥胖的修士僧侣们,他们骑着比温德尔家族加起来還多的马匹,仆役成群结队赶着载着行李的毛驴,還有几名身后背着铁兜,身披锁子甲,骑着高大骏马的教会骑士保护着他们的安全,而修道院长坐在一辆用橡木打造的马车裡面,马车沒有弹簧装置加上糟糕的路面,马车摇晃的就像是一艘在大海裡的破船。 “尊贵、高尚的圣方索修道院长,我的至亲霍夫。汉尼斯阁下,衷心的感谢您的到来,你的来临使我的领地倍感荣耀。”温德尔家族以温德尔爵士为首恭敬的守候在领主屋宅外,爵士看见修道院长的马车进入屋宅前的空地,连忙迎上前去并說着祝愿的话。 在爵士說话的空档,两名年轻的僧侣快步的走到马车前面,打开马车并恭敬的等候在一旁,只见从马车裡面伸出一支白皙的手,這手指细长每一根指头上戴着红绿蓝三种宝石的戒指,咋一看一股珠光宝气扑面而来,一名僧侣连忙伸出手扶着這只手,立即一個高瘦的身躯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的头顶如其他的修道士一样剃的光光的,脑袋上留下一圈棕色的头发,他的鼻子高耸,一双蓝色的眼睛深凹,嘴唇略显些单薄,可总是挂在嘴角的笑意显得亲切。 “噢,我的亲人,真是很高兴见到你们。”霍夫。汉尼斯微笑着冲着爱娃夫人和温德尔爵士张开双臂,他们分别亲切的拥抱了一下才分开,顿时领主屋宅外的气氛友好而热烈起来,温德尔家族的仆役们立即搬来用杉木制成的长條凳子供霍夫。汉尼斯的下人们休息,骑士们将自己的马匹牵入温德尔家族的马厩,身份高贵的骑士们自会被安顿在领主屋宅内休息。 “真是阔气,什么时候我也能拥有這种地位。”依夫站在勉强修缮過的领主屋宅门口,看着霍夫。汉尼斯舅舅的仆役队伍,喃喃自语着說道,而阿若德正巧听见不由的笑了笑。 “你笑什么?”依夫的双眼瞪大,他生气的对自己弟弟责骂道。 “沒什么?只是觉得上帝的仆人未免太富有了,這难道就是一個神职人员应有的摸样嗎?简直就像是個暴发户。”阿若德咧了咧嘴嘴,他可不是這個时代愚昧迷信的人,他深知這些神职人员之所以過着富有的生活完全是靠剥削贵族和人民而来的,简直犹如社会不事生产的蛀虫一般,這可能也是中国人特有的宗教观所影响的。 “哼,你這個从未出過远门的小东西懂什么?上帝将人们划分为祈祷的、战斗的和做工的,祈祷者就是像霍夫舅舅這样的人,他们代替人们向上帝祈福,而战斗的是我們這些贵族,为维护世间正义与秩序,做工的就是农奴和市民,他们为教士以及贵族服务,這是上帝的旨意,难道你胆敢怀疑上帝的意志。”依夫得意洋洋的說道,并为自己曾经在省城的大教堂听過布道而庆幸。 听见依夫竟然搬出了上帝的旨意,阿若德不在說什么,自己這個异时代的不速之客毕竟有心虚的地方,不由的为自己的不谨慎而后悔,不過依夫在取得了這次辩论的胜利后并沒有继续追击,這個时代還不是十字军后疯狂的宗教裁判时代,人们对于意识形态并不是特别重视,甚至有许多更加激进的异端思想還残留在日耳曼的黑森林中。 温德尔家族竭尽全力希望能够招待好霍夫。汉尼斯,可是日益衰落的财产捉襟见肘,晚宴的时候去年存放的苹果干瘪的沒有水分,吃的霍夫。汉尼斯等人直皱眉头,可是走了一天的路又饥又渴只能勉强下咽,看在自己姐姐的面子上這位修道院长只是喝着麦芽酒来掩盖失望,但是其他人就有些不乐意了,本来作为拥有自己庄园的這些修士养尊处优,大多数人又出自贵族家庭,进入教会后社会地位也是超然于诸贵族之上,无论到何处都是受到丰盛的款待,可沒想到在這個偏僻的乡村中却受到如此冷待心中各個忿忿不平。 不满的气氛在晚宴的中逐渐弥漫,除了开始时候霍夫。汉尼斯与温德尔夫妇的交谈外,沒有人再說话,温德尔爵士觉察到這尴尬的气氛,他轻咳嗽了一声端起自己的酒杯向修士们說道。 “诸位侍奉神的高尚修士们,任何溢美之词都无法形容我此时对你们的感激,你们能够来到我這简陋的屋檐下,我只能用最诚挚的心意来为你们服务。” “感谢您的盛情款待爵士。”修士们连忙举杯向温德尔爵士回敬,他们大多数人即使是心中不满,但是也明白必须要给主人面子,不過這些人中并不是所有人都這样想。 “喔,天哪,上帝作证,我从未见過如此盛情的款待。”一個身穿灰色修士袍子,面容年轻的修士带着嘲讽的语气說道,他的右边脸颊有一块淡红色的胎记,格外使人注意。 “這位兄弟是来自佩尔赫利姆的罗伯特修士。”霍夫。汉尼斯的眉头稍稍皱了皱,但是一瞬间又回复了平静,他向温德尔爵士一家人介绍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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