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散兵游勇 作者:未知 自古要成为一名合格的调停者必须要有一定的实力,很明显阿若德并不具备這种实力,只是现在依夫和這個来自英格兰的佣兵都在寻找台阶下,两個力量型的战士都很清楚对手不好惹,但是作为這片领地的继承人,如果依夫就這样放過這個异乡人,那么将来他如何服众。而這名英格兰佣兵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别看他现在這样强势可事实上早就在寻找逃跑的路线,能成为佣兵并且活的好好的有几個是莽撞之徒,正在此时阿若德插了手进来,使得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這位先生虽然我很同情您的遭遇,但是你毕竟输给了我的兄长,所以你必须支付赌资。”阿若德站在双方之间,他扬起自己的右手阻止了想要反驳的英格兰佣兵,又转過头去对自己的兄长依夫說道,“我的哥哥,這块领地的合法继承人,作为主人和高贵的日耳曼贵族,我們不能够对待這位来自远方的客人太苛刻,所以我建议用其他办法偿還這笔赌资,您看如何?” “哦?”依夫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纤弱的弟弟,虽然内心觉得阿若德口舌如簧,但是毕竟照顾了自己的面子,倒是沒有马上反对。 “苏吧,怎么办?”英格兰佣兵听后痛快的点点头,向面前年轻的调停者问道。 “为了偿還你的债务,加入我們温德尔家族的军队,为我的兄长效忠一年你看如何?” 阿若德刻意提高自己的语调,使得這间酒馆内的人们听清楚自己的话。 “奉上我的剑嗎?”英格兰佣兵的眉头皱了皱,努力的发出正确的日耳曼语调。 “哼,我可不需要一個为了钱而战的佣兵。”依夫却抬起自己的下巴高傲的說道,只是他的话音還沒落下,温德尔爵士那沉着稳健的声音便响起。 “依夫我觉得你应该再考虑一下你弟弟的建议。”温德尔爵士从人群中走了进来,人们看见自己的领主的到来连忙脱下自己的毡帽或者低下头以示尊敬。 “嗯,那么好吧。”即使骄横如依夫面对這片领地的实际统治者,自己的父亲的时候也不得不低头,他粗鲁的走到雇佣兵面前随口问道,“你的名字佣兵?” “窝叫马科斯,擅长使用剑和长柄勾斧。”马科斯对依夫的态度并不在意,贵族就是這样趾高气扬的,而一名风餐露宿朝不保夕的佣兵沒有比能够找到雇主更好的事情了。 “欢迎你加入温德尔家族的军队。”相比较依夫粗鲁的态度,阿若德表现的友好的多,灵魂来自21世纪的阿若德可沒有阶级之类的概念,他只知道這個佣兵的实力可不输给自己的兄长,如果能够收服马科斯的话那么将来一定会帮助到自己。 温德尔爵士很满意有佣兵能够加入自己的队伍,征召农兵只是为了应付封建义务而召集的,事实上各個封建领主们的军队中有战斗力的大多是雇佣兵,相比较不情愿并且时刻准备逃走的农民们来說,拿雇主钱的佣兵们却更为可靠。 英格兰佣兵马科斯一加入温德尔家的队伍,便被温德尔爵士认命为训练新兵的教练,拥有丰富作战经验的佣兵很快进入角色,几天的功夫那些无精打采的农夫们便被马科斯cāo练的更加萎靡不振,這让温德尔爵士一家感到很郁闷,叫苦不迭的农夫们纷纷向爵士投诉,认为這個该死的英格兰人是打算让所有人无法上战场,而阿若德认为如果现在不cāo练等到了战场上将会死路一條。 “父亲那個愚蠢的英格兰人快把我們的农民弄疯掉了,必须让他停止這种愚蠢的行为。”依夫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父亲的面前不满的說道,而此时在屋宅的空地上,马科斯正精神抖擞的挥舞着短粗的木棍,将腿上帮着石头的农民赶得到处跑,稍稍落后的人都会被他用大棒狠狠教训。 “马科斯大人請過来。”温德尔爵士也不明白为何這個佣兵不教农兵们列阵,反而让他们发了疯似的跑步,好歹温德尔爵士也是接受過正统军事训练的贵族,今天自己的长子的疑虑也是他所要问的。 “斯的,大人。”马科斯自从与温德尔家族建立了雇佣关系后,便对温德尔家族的人们十分尊重,按照他的說法這是佣兵的传统。 “为何不训练士兵列阵?”温德尔爵士问道。 “斯這样滴,他们的战痘裡非常差,对战肯定会斯的,所依要包的快。”马科斯连比划带用不熟练的日耳曼语說道,好半天温德尔家的人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来按照马科斯的标准,這些瘦弱的农兵体力和意志太差了,如果作战遇上经验老道的武士们肯定会如切瓜般溃败,而战斗技巧是短期内无法增加的,所以還不如想着如何保存实力才是最主要的。 “什么,這是什么狗屁理论,我們就是要训练的农民们不会逃跑,你倒好让這些家伙跑的更快了。”依夫听完马科斯的话,简直气的脸色通红犹如龙虾,他粗暴的破口大骂吐沫星飞溅的四处都是。 温德尔爵士听完也眉头紧皱了起来,其实马科斯想的沒错,只是他所想的方案完全是佣兵的作战方式,而贵族们的作战方式却完全不同,甚至贵族们要求自己手下的征召步兵们排列着整齐的队列,真实的意图也不是完全从军事角度出发,他们真实的意图是为了驱赶這些不情愿的农夫们到战场,并且避免他们在混乱的时候逃跑。 “父亲,請您换個角度看待這個問題。”站在温德尔爵士身旁捧着自己父亲佩剑的阿若德敏锐的察觉到爵士的不满,他连忙对温德尔爵士說道。 “哦?阿若德你有什么建议。”自从温德尔爵士发现自己的這個小儿子从马上摔下后,脑瓜子明显聪明许多,并不时的爆出特殊的技能,這种完全不同长子粗暴的性格使得他时常愿意与阿若德商量些事情,并听取阿若德好的建议。 “马科斯大人說的不无道理,我們家族是梅森公爵的封臣中最末等得,不但沒有重骑兵队,连中型步兵都凑不齐,因此即使在正规战场上也左右不了战局的发展,既然這样为何不将這些农兵训练成削弱敌人的散兵游勇呢,即保存了我們家族的实力又能够帮助公爵。”阿若德朗声的說道。 “散兵?”温德尔爵士从未听說過這种战术,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而依夫早就对此嗤之以鼻了,认为阿若德不過是哗众取宠罢了。 “沒错,您看。”阿若德边說边蹲在地上摆弄了起来,其他人不自觉的围了上来,只见阿若德在地上拿起许多小石子,将這些小石子摆成两方阵营,一方排列着密密麻麻的方形阵,另一方则松松垮垮。 “哦?這是在模拟战争嗎?”温德尔爵士看见阿若德摆弄起小石子,战争经验丰富的他立即意识到這是模拟一场阵地战。 “是的父亲大人,請看,左军排着整齐的队列,他们的行军速度必然非常缓慢,虽然正面战起来威力很大,但是只要不接近他们,左军便无计可施。”阿若德仔细的向自己的父兄分析道。 “哼,如果不接近对手你怎么打到他们,更何况你把自己人分的這样松散,那些农夫会乘着你不注意的偷偷溜走的。”依夫不屑的說道。 “使用远程武器。”阿若德抬起头对依夫說道。 “远程武器?用什么?弓箭嗎?”温德尔爵士听了摇摇头,這实在是太不现实了,要知道自己家族武器库中总共才两把弓,弓箭更是不得了的消耗品,大量使用弓箭可不是他们這样的小家族可以负担的,更何况使用弓箭是需要长期练习的,不是拿起农具的农夫可以掌握的。 “嗯,用弹弓。”本来阿若德想要建议自己的父亲建立起一支好似罗马轻步兵那样使用标枪的散兵,但是看着那些瘦弱的农夫,他知道這些人可沒有臂力投射威力强大的标枪,于是自己小时候用弹弓的情形浮上心头,只要材料好他可以制作出比较有威力的弹弓。 “弹弓?那是什么?”所有人惊呆了,他们从未听說過過這种东西,甚至在此时的日耳曼人语言中都沒有這個词汇,阿若德只好费了好大的口舌解释這是一种相当于投石索的武器,只是威力更为巨大。 “如果使用远程武器的话,确实可以降低我們人的死亡率,只是我担心我們的人战斗意志不坚定。”温德尔爵士摸着自己的下巴,他开始对自己幼子的战术动心了,农夫的死亡会减少自己领地的收入,如果不是自己必须要履行自己的封建义务,他也不愿意征召這些人为自己作战。 “哼。”依夫不服气的挤上前来,他拿起一颗大的石头狠狠的砸在散兵们中间,然后粗声粗气的說道,“如果敌人有骑兵的很快会突入散兵中间的,到时候你的那些小把戏根本不顶用。” “沒错,所以我們要把我們的分成三队,由父亲、依夫和我各领四人,這样无论谁遭受打击,其他人也可以进行支援。” “恩,是個好主意,這样也可以防止农兵逃走。”温德尔爵士点头认为這是一個很好的主意,灵活的指挥体系也许爵士不能从理论理解,但是从实战中他敏锐的认为是比粗糙的大块指挥来的有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