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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神界篇·告破

作者:未知
“尹长聂,你醒醒啊!” “尹长聂,快醒醒!” 迷迷糊糊间尹长聂感觉得到似乎有人在推搡着他 ,嘴裡還不停地呼唤着他,让他醒来,许是自己受伤加昏迷的原因,這副残破的身子竟然也连带着连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在那個声音响起之前的他,感觉自己大概是在做梦,他梦到自己正慢慢地不受控制地沉进一個深不见底的湖裡,那湖水冰凉的很,不,是冷得极其刺骨,淹沒他的水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人好生不舒服。 他還梦见沈璧君被人绑住了,扔在漆黑的屋子裡,满屋子都是蛇虫鼠蚁,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躲在潮湿的角落裡一個劲儿的哭,嗓子都哭哑了…… “沈璧……沈璧君……” 尹长聂努力地伸了手想去抓住她的手,想给她一個拥抱,可怎么都够不着她,這才急了,一番挣扎下竟然把自己给惊醒了。 尹长聂猛得惊醒便坐了起来,溅起了一大滩水漫到地上,他醒来才发现原来自己整個身子是被泡在一個盛满水的大木桶裡,那木桶足有半人高,木桶裡的水都被他衣服上的血给染红了… 难怪方才会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啊…尹长聂扶着木桶的边沿,只觉身上的血液翻腾,头脑被冲得有些发昏。 “你可算醒了。”白容月从桌上拿起一方帕子走過去递给了他,“把脸擦擦吧,都是血呢。” 尹长聂勉强伸了手接過她递来的帕子,神情有些恍惚,他看着白容月竟都觉得有几分不熟识了,也不理解自己为何能安然无恙地见到她。 “這裡是哪裡?” “還能是哪裡,连自己府上都不认识了?” 白容月就当他是昏得太久昏糊涂了,她蹙着眉望着泡在水裡的尹长聂便不再做声。 “我…我回到将军府了?”尹长聂胡乱地擦了脸就伸手拿了挂在一旁的外衣披上,整個人湿漉漉的才又摇摇晃晃地从木桶裡出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老药猜想你们一定会去药都找他,我便派人去找了,沒想到真的找到你了。” 白容月见他這般虚弱便立马好心起身上前要扶他一把,沒想到被他微微摇头拒绝了,她也就讪讪地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去。 “老药先生他還好嗎?”尹长聂撑着伤痛又扶着桌子坐在白容月身边,他听见她讲起了老药,心裡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幸亏老药先生是被救了。 “他怎么会好呢?”白容月随手提起茶壶给尹长聂倒了杯茶,推到了他面前,“药都被人屠了城,齐神大殿的那位是一点儿反应也沒有,视药都数百余人命于不顾,不但如此,他干脆不见了踪影,好几次我去找他,愣是连人都沒见着。” 白容月越說越气愤,這么一想這神界的窝囊日子不過也罢,還不如当初在人间扮成個老太婆继续开开客栈的好。 “沈璧君她…”尹长聂握紧茶杯的那只手都在颤抖,他隐忍住了难以克制的身心折磨才变得如此平静,“她…被人抓走了。” “我們猜到了。”白容月也知道這個时候說什么安慰的话都是沒用的,不過她倒是挺惊讶他這次为何会如此冷静了,冷静也好啊,至少现在救出沈璧君才是最重要的。 “是谁?” “姑苏灵!” “姑苏灵?” 白容月的心裡早就有了定论,聂树禾虽然恨她和月氏,但她了解她,她是不会草菅人命的,放眼整個神界還有谁是在這個地位的,“现在這個局面对谁最有利?药都灭了的话,我們月氏一族便是消失了一支强大的后盾,加上月药现在重伤被人挑了筋骨终身不能动弹,只能在思维清醒的时候說說话而已,就更沒有谁能解他们出的那些奇毒了。而且月药他亲口說過领头的就是一個姑苏灵的亲信,现在我恐怕姑苏灵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 “怎么会這样!”尹长聂只听得背后发凉,他的脑海裡不禁会浮现那些亡者惨死的画面,冰冷的剑刺破他们的胸膛和头颅,有的甚至到死都沒有合上那充满了恐惧和痛苦的双眼,“這個世界当真会有如此恶毒的人!” “现在神界的局势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神界的势力和权力也相当于已经分散了,齐神大殿的华光,云阳殿的姑苏灵,长树宫的聂树禾,神判宫的柳让和将军府的你,当然外面已经把我們两個归为盟友了,所以姑苏灵抓了沈璧君定是不想让你将军府和神判宫结盟,顺便以此威胁柳让和你不能胡来或者是要挟你们同她联手。” 白容月早就想到了這些,她沒想到的是姑苏灵当真会用這么鱼死網破的办法,還真是让人心寒,如果她当年并沒有因为那件事而去人间躲避,现在神界应该又是另一番光景吧,她会和聂树禾好好地联起手来对付那些会威胁到神界和平与安宁的妖魔鬼怪…這些…都已经是過去的事了。 “对了,我在药都和一個奇怪的女人交過手,她似乎是妖龙一族的人,還会用天祢禁咒术。”尹长聂突然想起那個人可能就是抓走沈璧君的人,“她先是用了一招调虎离山,然后用天祢網困住了我,并且天祢網還重伤了我,一切才会变成现在這個样子。” 白容月难以置信地望着尹长聂和他手上沒被衣服遮住的裂口,“怎么会?区区天祢網,你本来是不用剑就能撕破的啊,不說撕破,你就算被它困住…也…也不至于這個样子啊!” 尹长聂也只是摇摇头,他当然就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天祢網之下连神力都不能使用了。 “天祢網曾是妖龙一族的打猎食物的时候使用的最低等的东西,在云藏大人当时封印妖龙的时候就将它们随那些妖龙族其他的法宝一起给封印了的,听說当时是大人用血……血……” “血怎么了?”尹长聂听白容月說到关键时候卡了壳,心裡着实着急。 “当年大人你是用血封印他们的,他们就和浮水剑一样是法宝,就有灵性,你让他们尝到了你的血,所以這次他们便就像复仇一样把痛苦和当初封印的力量以千百倍来還给你。”白容月的心更加沉重了,“這么一系列的事不就是正說明了妖龙族有可能再次猖獗嗎?” “劳烦仙尊去找查那個使用天祢網的女人的下落,我要去…咳咳,我要去云阳殿救沈璧君出来。” 白容月看他這個样子,依然是知道他身体不适的,可再看他满眼都是坚定的时候,她就明白自己再劝些什么都是无用的,因为那就是让人不容反抗的命令,面前的這個固执又坚定的人就是他们月氏世世代代要效忠的人啊。 聂树禾刚用完饭食便同苡袖在正殿后边的小径上散散步消消食,悠闲自在的很,她可是向来不屑去参与上殿的党派纷争,只要他们不闹到她长树宫来,就任他们兴风作浪去罢了。 “听說药都被人给屠城了?”聂树禾问话的时候,苡袖看不出她心情的好坏,她只是在闻過一朵娇艳的花之后很不经意的样子提起的。 苡袖本来還是安安静静地跟在身后,现在突然被问了這個棘手的問題心裡却开始不踏实了,“回仙尊,确有此事。” “呵!”聂树禾冷笑一声,随手就把那朵花儿给掐断了,“她白容月還真是向来冷血又添无情呢,怎么說這药都也是她月氏的子民,她竟就這样不管不顾,连一口恶气也不替他们出。” 聂树禾把那掐断的花儿在手裡捏得稀碎,心裡沉思過一阵便又收了笑容,冷冷地把手给清理了干净,“她不出来也好,免得惨死在我手裡!” “小公子?”苡袖顺着聂树禾扔花的方向无意间就看见了赵盏一個人抱着律瑛剑坐在院子裡的白色台阶上发呆出神。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和小公子說。” 聂树禾自然也看见了赵盏,便顺势打发走了苡袖自己去了赵盏那裡。她也看得出自打从神判宫回来他就已经好几天不吃不喝,整日抱着剑坐在院子裡一句话也不說。 聂树禾本是心裡有火的,她怎么会由得自己有個這么不争气的弟子,可当她真的走到赵盏身旁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他消瘦的脸庞又有些于心不忍地把那些凶巴巴的话给吞回了肚子裡,她时常看到赵盏就会想若是自己那個儿子沒有死,会不会也就和他這么倔啊。 “怎么了,還在为师父提亲的事生气嗎?”聂树禾既然决定了心平气和,便也不想再站在高处看他,她干脆也提了裙子坐在了地上,赵盏的身旁。 “师…父…你怎么来了…”赵盏见還是第一次见到聂树禾這個样子,他有些不习惯地把头扭了過去,声音也小了许多,“我沒有生气。” “你能骗得過我嗎?”聂树禾看着他這個样子,心裡竟然也多了几分自责,她犹豫了一阵才又开口,“其实有些话师父一直都沒告诉你,我觉得今天是时候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师父請讲便是,不必顾虑。”赵盏一听聂树禾是要同他讲正事,這才把头转了過来,认真乖巧地听着。 其实,他也不会真的生气,就算生气,他也持续不了多久的。 “神界动荡,终日不得安宁,我也该做点事了。”聂树禾望着远处灰暗的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师父……” “我之所以搞那么大阵仗去神判宫给你提亲就是专门要让那不安分的人看见,让他们以为我长树宫是去拉拢神判大人柳让的,這样他们才会因为着急而露了马脚,我也就能有了把他们一举歼灭的证据。” 赵盏听了這些话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這還是聂树禾第一次同他讲她的计划,他忽然有些欣喜,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帮师父成了大事,原先以为师父真的如說的那样只是在教训他而已……而且师父也并不是外面人传的那样是個碌碌无为的缩头乌龟,他欣喜的是,他的师父比谁都聪明! “那…那他们露出什么蛛丝马迹了嗎?”赵盏這下有些着急地凑了過去追问。 “当然有,”聂树禾倒是变得面色沉重了,“药都被人屠城了。” 不過现在,她有一点是能肯定了,背后兴风作浪的人,不是白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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