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优良传统
想不明白,只得冲姑娘歉意的笑了笑,也跟着走了。
最后,在余微的拒绝下,虎子也一脸落寞的离开了。
高高壮壮的男人,一副丧裡丧气的模样回到自己地裡。
余微就看见刚才那說话的婶子拍了他一下,又看了自己這边一眼。
隔得远,余微都能看到她眼神不怎么友善。
余微:躺着也中枪!
一脸无语的余微也沒再多看他们一眼,埋头就开始割起稻谷来。
那速度快得,让人叹为观止。
冉令军更是目瞪口呆,他知道姑娘很勤快,干活很利索。
可這也太利索了些?
长得好看,性格好,干活還這么利索,上哪去找這么好的姑娘?
不過他心动也沒辙,人姑娘眼裡就沒他。
而他那和尚兄弟看着像是要铁树开花了,他哪敢夺人所爱?保不齐他這辈子就开這么一次花了。
冉令军有些遗憾,只得化悲愤为力量,使劲挑稻草头。
一時間,余家這边的稻草头以飞快的速度减少。
有了两個男人帮忙,沒一会都被挑光了。
加上余微割得快,一大片稻谷竟然被割得只剩下了一小块。
旁边地裡的人都瞪大了眼。
這些后生也太厉害了!他们才割一半,人家就快割完了?
周树英又拉着谢进千恩万谢,并請他俩到家裡吃饭。
那热情的模样,让余微不由得感觉奇怪。
周树英可是出了名的抠门,怎么可能会請两個小伙到家裡吃饭?
小伙子那饭量,不得把她给心疼死了?
待她听到那老婆子,开口闭口都是我家兰兰的时候,余微悟了。
這是想把谢进說给余兰?
忽地,余微又想起了這本书的剧情。
谢进這么出色的人物,就是当不成男主,最少也是個男配的配置吧?
为什么书裡一点也沒提到?
面对周树英的热情邀請,谢进再次拒绝了。
看着他利落脱身的模样,余微不知怎么的,感觉有点莫名的开心。
在他走過自己身边时,余微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声:“谢同志!”
见男人停了下来,余微忽地心口有些加速。
入目处,是男人利落冷峭的下颌骨,轮廓线條阳刚,眉宇间正气凛然。
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顿了顿,余微开口道:“今天,谢谢你。”
男人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就走了。
看着那挺拔的背影,余微刚才平复下来的心跳,又有些加速了。
第一次感觉,男人穿工字背心這么性感。
余家這片稻田割完时,天色還早得很。
剩下的都是他们家自己挑了,也沒多少。
绑好最后一捆稻草头,余微也收起自己的镰刀准备回去了。
忽地想到了什么,余微看向谢家那片田裡,发现人家早就割完了。
余微:……
难怪有時間過来這边帮忙。
可他为什么会帮自家呢?难道纯粹是部队的优良传统?
可也沒见他们帮别家。
想不明白,余微也就不想了。
今天干活一天,哪怕她力量大,可一直弯腰,腰早就痛得不行了。
直起身子时听到骨头咔咔作响。
干农活可真是累人。
想到這么高强度的活才开始,后面還要做一個星期,余微就感觉生无可恋。
拎着自己的东西,浑身疲惫的往家走去。
田玲玉跟黄卫芬去了晒谷场那边,余兰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余微一個人走回家。
到家时,還沒有其他人回来,余微也沒管這么多,她今天累坏了。
割稻谷她可是主力军,一己之力割了一半的地。
任周树英来也挑不出一点毛病。
不過流了一天的汗,身上又脏又刺痒,余微难受得很。
干脆打了一盆端回屋裡准备洗一洗。
余家沒有浴室,小孩男人要么在院子裡洗一洗,要么就去河裡洗澡。
女人们则是打水回屋裡洗。
余微决定以后分家了,无论如何也要搭個浴室,這样洗太难受了。
洗不了多干净不說,屋裡還搞得湿答答的,
关键地板還是泥土夯实的,沒有石头铺地,更别提用砖铺了。
余微知道這年代穷,可穷成這样,還真是难受。
好不容易洗好,余微把水端到外头倒掉,再把自己两件衣服搓洗干净挂起来。
干了一天农活的余微,洗了個澡,终于感觉舒服了些。
可放松下来以后,疲惫也随之而来。
余微干脆躺在床上歇一会,暗自决定,明天可不能這么拼了。
实在太累!
忽地,脑海裡又浮现出那身着工字背心的身影,随着男人发力而鼓胀的肌肉。
汗水流過蜜色的肌裡,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极致的力量美。
想到了什么,突然,余微从床上爬了起来。
走到那张破桌子旁,拉开抽屉,拿出裡头的纸和笔。
這還是她买牙刷的时候看到有,顺带买了的。
十块钱一天就花了八块五,她现在兜裡就剩下一块五了。
不過余微不后悔,钱挣来就是花的。
這会屋裡還不算暗,余微就着屋裡的光线开始画了起来。
笔在纸上游走着,沒一会儿,一個挑着稻草头的身影就跃然出现在了纸上。
男人轻松稳健的姿态,那仿佛封印不住的力量感扑面而来。
看着手裡的画,仿佛那人下一秒就要从画裡出来似的。
余微忽地又感觉心跳有些不受控制。
随即,又想起了男人冷冷淡淡的脸,余微脸色变了变。
下一秒,她就拿起剩下的纸,把那幅画压在了最底下。
一時間,心绪难平。
那人的身影挥之不去。
余微有些气恼,拿起笔来又在纸上开始画了起来。
她有個习惯,心情不好时,画上一幅画,情绪就能平复下来。
渐渐的,余微沉浸在了自己的画裡。
不知過了多久,外头传来周树英的咒骂声,余微這才从画裡惊醒過来。
“作死的懒货,回来也不知道煮饭,见天就知道吃吃吃!”
一通咒骂下来,就算沒点名,余微也知道她在骂自己。
不過她已经练就了左耳进右耳出的功力,对她的咒骂完全沒听进去。
低头看向自己手裡的画,是一副丰收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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