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那女人疯了
村长還给他们批了一大块宅基地。
“你听說了嗎?田玲玉分到了很多钱。”大伙都对那5000块钱很感兴趣。
5000块钱啊!他们一辈子也沒见過這么多钱。
听說田玲玉一下子分了這么多钱,大伙都哗然了。
這年头大伙都穷,可老话說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
大家都穷沒有关系,可你有钱了就招人恨了。
因此,很多人都眼红起田玲玉分到的那笔钱来。
“嗨,瞎說啥呢?他们就分了500块钱。”有個大婶翻了個白眼說道。
說起這個就可沒劲了,原以为能看到他们分大笔钱,哪知道周树英死活不肯把钱拿出来。
硬是說一分钱都沒有,书记也拿她沒办法呀。
最后,周树英只肯拿出500块钱来,還把那個旧房子加上猪圈猪圈裡的四头猪,都分给了三房。
就這样,那老婆子還骂骂咧咧的,那话哟,她都沒耳朵听。
听到這,大伙也感觉沒劲极了,說了半天才分到500块钱啊!
他就說,這田玲玉什么时候這么硬气了?
他们這边正在聊着,外头又传来了热热闹闹的动静。
快去看呀,余家又闹起来了。
听到這话,刚才還闲聊的人,忽地一下又起身往余家跑去了。
余家外头停着一辆拉猪车,裡头传来猪的尖叫声和周树英的怒骂声。
“放下猪,快放下我的猪!”
周树英上前去阻拦,可却被民兵给隔开了。
原来周树英死活不肯把那钱拿出来,最后,书记只得把這個猪分给了三房母子。
为了怕他们闹事,余微還請了他们過来帮忙把這猪卖了。
四头猪也能卖個千把块钱呢。
加上田玲玉把這猪养的很好,還沒到年底,就已经能出栏了。
分家才几天,余微连围墙都围好了。
动作快得让人目瞪口呆。
原本猪圈和三房的屋子就挨着,离主屋倒是有点距离。
三房的屋子加猪圈都分给了母子三人,余微加了一道围墙,就直接跟余家的人隔了开。
余微還把门开在了另一边,跟余家不是同一個门进出。
现在那個拉猪车,就停在余微家這边,周树英站在她那一边破口大骂。
可她有什么办法呢?
连围墙都是民兵帮着盖的,为的就是防止他们搞破坏。
直接用大石头磊起来,垒得高高的,严严实实的,他们跳起来都看不到对面。
可想而知,书记有多震怒了。
沒多久,四头猪都装上了车,被拉走了。
周树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可却沒有一個人同情她,大伙都觉得她活该!
至于二房跟五房两家,早就闹翻了。
也沒空去管那猪的事情了,况且他们想管也管不到。
那民兵都带着枪呢,他们不像周树英,敢倚老卖老。
与其去抢那几头猪,還不如去找他们老娘要那5000块钱。
二房现在才知道,他老娘藏了這么多钱,也不知道补贴的五房多少钱。
刘喜霞不干了,整天追着余祥兴又哭又闹的,也要分家,让周树英笔钱拿出来分掉。
才不相信,那老婆子会把钱给花掉了,她抠门的很。
那老婆子私底下,還不知道补贴了老五多少钱呢。
余祥兴被吵得沒有办法,加上心裡面也有些怨怪。
他知道他妈偏心,可偏心成這样,他心裡头也很难受。
同样是儿子,为什么找老五去跟她取钱?却沒有叫上自己。
這几天,周树英焦头烂额的,房子被分出去了一块,猪也被卖了,现在儿子又闹着要分家。
她怎么会愿意分家?
分家的话,以后谁赚钱给她?
可不仅仅二房想要分家,连黄卫芬也很不满。
自从田玲玉分出去以后,這屋裡头的活就归她和刘喜霞两個人轮流干了。
她都十几年沒干過這些活了,哪裡愿意干?
让她洗全家的衣服,這是想屁吃。
因此,黄卫芬也天天闹着余祥安要分家。
余祥安被闹得沒有办法,记得去找他妈提分家。
一時間,余家热闹得很,每天不是吵就是闹,东西摔得框框响。
卖了猪,拿到1500块钱,余微带着田玲玉去公社存了起来。
从周树英那裡拿到的380块钱,盖围墙就花了100块钱,只剩下280块。
余微让她把這笔钱也存进了信用社,只留下80块钱。
田玲玉抽出20块钱给了余微。
又花了30多块钱买了锅碗瓢盆,总算关起门,過起自己的小日子来了。
她现在還有种恍惚的感觉,长這么大,她就沒拿過這么多钱。
现在有了钱,她也有了底气。
她早就应该分家的,都怪她太愚蠢了,害得她的闺女跟儿子,受了這么多苦。
分家以后,田玲玉像是换了一個人,以前懦弱不堪的她,也学着了泼辣起来。
她现在明白了一件事,做人不能太要脸。
太懦弱了,别人就会骑到你的脸上拉屎拉尿。
周树英找上门来,她就拿着锄头冲出去。周树英原以为她不敢打,哪知道她真的打下去。
一把老骨头的周树英,差点沒摔了一跤。
看着发了狂的田玲玉,她心裡也发怵。
俗话說,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找了几次,每次都被田玲玉要么拿着锄头,要么拿着菜刀追出来。
周树英吓坏了。
那女人是真的疯了!
不敢找上门,周树英就在她的院子裡,对着墙的那一边怒骂。
可老实人被逼到了极点,反抗起来那也是很可怕的。
每次周树英骂人,田玲玉就拎着锄头上门去,用锄头拼命的砍她的大门。
村裡人哪裡见過田玲玉這副模样,纷纷感叹說,不要欺负老实人!
老实人被逼狠了,发起疯来更吓人。
周树英现在也是被吓到了,连骂人都不敢骂了。
那女人是真的疯了!
周树英喃喃自语,她是真的敢用锄头砸人呀!
上次沒躲着,就被她砸中了脚,肿了一個星期。
而余兰脸色则是很难看,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就变成了這样子?
明明两世,田玲玉都是懦弱得不能再懦弱的人,這次怎么跟发了疯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