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受伤了
眼见余光看到军装男人接到了人,正准备走了,余微心口一紧。
大概是感觉到了她的异动,男人的匕首往前一推。
余微头皮一麻,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感觉逼近。
额角不由得冒出细细的汗水。
路過一個妇女,余微指尖微动,正要伸手扯她的行李袋。
忽地,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叫“有小偷”!余微瞳孔一缩。
腰后的刀子又逼近一寸,差一点就要刺到了她的肉上。
“老实点!”男人压低声音粗声粗气的說了一句。
远处人群已经骚乱了,有人狂奔了起来,身后有几個人紧追不舍。
一時間,车站乱哄哄的,小偷在前面跑,后面跟着好几個人。
连军装男人都跟着上去了。
余微心头一紧,眼瞅着兵哥要经過自己這边,手肘超后狠狠一顶。
只听见“啊”的一声的一声惨叫,抵住她腰的刀子就掉在了地上。
忽地,另一边,一把尖刀又砍了過来,余微身子一闪,随即回转身一脚踹出。
又是一声惨叫,男人竟被一脚踹到了五米外!
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等众人发现這边也有歹人时。
歹人已经被踹倒在地上了,而放倒他们的竟然是一個窈窕纤细的姑娘。
众人還沒来得及感叹,忽地有人大喊一声:“同志小心!”
余微條件反射的往旁边一闪,可却還是慢了一步。
只听见“噗”的一声,随即背上传来一阵剧痛。
接着又是“哐当”一声,是刀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人群裡发出一声尖叫,本来就乱的车站,更是骚乱不堪。
人们四下逃跑,尖叫着逃命。
沒一会,余微的四周就空了,只剩下三個倒地的男人,已经被人给制服。
手被反剪在后头,死死地按在地上。
沒一会儿,就有穿着制服的公安来了。
余微松了口气,整個人感觉天旋地转,這才感觉背部已经湿透了。
“同志,你流了很多血,需要包扎,赶紧上车,附近有個医院。”
军人同志過来扶起她說道。
余微已经痛得說不出话了,额角冒着细细的冷汗。
身上忽然变得冷了起来,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随着军人的搀扶,余微正准备跟着走,忽地想到了什么,她又停了下来。
“我的包!”
“姑娘,包我帮你拿着了,赶紧的,先上车。”
见她原本红彤彤的嘴唇都泛白了,高秀荣急得不行。
這姑娘不就是火车上在她旁边位置那個?不是說在h市中转嗎?
怎么就在這裡下车了?還遭到了這样的事?
来不及多想,她赶紧拎着袋子,带着孩子,跟在自家男人后头,送姑娘去医院。
余微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睁开眼,看着眼前一片白,余微有些恍惚,一時間竟分辨不出自己在哪裡。
她這是又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眨了眨眼,余微才這样想着,就感觉心口处传来一阵疼痛。
“姑娘,你醒了?”
忽地,旁边传来一個熟悉的声音,余微扭头看去,就见到那個昨天火车上坐她旁边位置的军嫂。
不知怎么的,余微就松了口气。
朝着眼前這個女人露出一個感激的笑:“這位嫂子,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帮忙…”
“嗨,這有啥的?咱要是见死不救的话成什么人了?”高秀荣摆了摆手道。
不說她自己觉得救人是应该的,就是她男人那一身军装,也断不可能做出见死不救的事情。
现在看她醒了過来,高秀荣也就放心了。
昨晚真是吓死人了,幸好送来得快,不然能不能抢救回来都不好說。
“姑娘,你這流血太多,得好好补补,你有什么想吃的嗎?嫂子去帮你做来。”
“嫂子,我…”话未出口,余微眼眶就红了,声音也哽住了。
突然遭受了這样的无妄之灾,加上病了的人本身就特别脆弱。
冷不丁被一個萍水相逢的人热心的照顾着,余微感动得热泪盈眶。
“哎,你别哭,别哭,你现在受了這么大的罪,可哭不得,你等着,嫂子去给你熬点肉粥来吃。”
闻言,余微更感动了,這個年代,肉是多稀罕的东西。
一個素不相识的人能做到這一步,怎么能让她不动容?
不過感动归感动,余微却不能不懂事,她赶忙叫住军嫂:“嫂子,等等,我给你拿钱。”
“不急,你先养着。”
高秀荣摆了摆手就出门去了,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
躺在病房裡的余微,還有些回不過神来。
怎么事情就到了這一步呢?明明自己已经這么小心了。
而且…那几個人真的是人贩子嗎?
這年头的人贩子都這么猖狂的嗎?都直接动刀子了?
一時間,余微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已经很注意,财不外露了,而且离开视线的食物,她也都不吃。
忽地,余微想到了,她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感觉鼻子下有些凉凉的。
余微:……
真是草率了,她是沒想到這年头的人竟然這么丧心病狂。
连迷药都用到了。
因为伤着了背,余微只能趴在床上,
刚才扭头看军嫂,牵扯到了背上的伤,這会正火辣辣的疼着。
余微低低的吸着气。
疼死她了!
忽地,房门被推开。
以为是军嫂回来了,余微抬眸看了過去,却见一個长得粗犷的军人朝裡瞧了瞧。
大概是沒料到裡头竟然是一個姑娘,大汉脸色有些尴尬。
“对不住,走错了。”
边說着,边退出,拉上了门。
余微也沒放心上,医院裡找错病房的很正常。
不過奇怪的是,她這间病房除了她竟然沒有别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出院了,
余微又是一通胡思乱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得找個人来照顾她。
总不好一直麻烦人家军嫂。
說不定人家探亲假都沒多少天。
一時間,余微头疼不已,這年头交通不方便,就算田玲玉女士過来,也是后天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請护工?
另一间病房裡,何大明嘴裡嘀咕了一句:“咋觉得那姑娘這么眼熟,還挺漂亮。”
谢进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可别范思想错误。”
“艹!老谢你几個意思?我何大明能是這种人?”
真是,受伤了也沒影响他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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