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凶手初现
乡村家家房门紧闭,无一亮灯,但村头的一间院落内,烛光透過窗映射在大地上。
這时,一道黑影一闪而過,只见黑影轻车熟路的翻入院内,轻轻推门而入,随手紧闭房门。
只见,房间内坐着四個人,放着五把椅子,黑影来到空着的椅子前坐下,伸手扯下盖在头上的衣帽,露出一副贼眉鼠眼的面容。
来人正是负责打探消息的黑九。
见到来人,只见其中個子矮小,形似孩童的侏儒开口道:“我說黑九,你怎么那么慢,让我等一番好等。”
黑九双眼微眯道:“朱矮子,你這几年過得倒是潇洒,寻山定水的本领可有精进。”
朱子真只是笑了笑,一双死鱼眼瞪着黑九沒有說话。
這时,在座的唯一一位女性,身穿毛皮棉袄,叼着一個长长烟斗的老妪开口道:“黑九,不要那么多废话,還是說說你打探的消息吧。”
黑九似乎十分害怕此人,连忙道:“神婆子,不要着急,那不是老大還沒有发话嗎?”
說着看向坐在首位的老者。
曲有志缓缓扫過众人,慢慢开口道:“這几年的時間,咱们杀害楚峰后便以为万事大吉,渐渐放松了警惕,谁承想三年前做出的一個决定,会导致如此局面,要不是王洪那老小子时不时的去往戏院,我早就摸进永安镇,将那個小崽子解决了。”
這时,一位夫子打扮的老者开口道:“当初咱们设下陷阱,将楚峰一众人等尽皆斩杀,唯独漏掉了他儿子,若不是将他留在戏院躲過一劫,那還有如今這等腌臜事。”
其右手边,坐着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脸上的肥肉耷拉着犹如猪头般,面露凶光,恶狠狠的道:“哪有那么多的废话,老大,你如今修为丝毫不弱于那王洪,咱们直接摸进永安镇,杀了那小崽子,不就一了百了了。”
曲有志冷喝道:“郑虎住嘴,当年的事情王洪知道的一清二楚,三年時間来,那老家伙时不时前往戏院,对咱们充满了防备,你以为我不想出手嗎?你以为我怕那老家伙嗎?我是怕他背后的镇西将军等人。”
“他们手握重兵,要是王洪真要较真,咱们早晚人头落地。”
老妪笑呵呵的道:“郑虎,你的名字带虎,是真的虎,咱们還是听听刘文良怎么說,他一個教书先生,平时点子最多。”
就這间小屋内,牵扯出一件過去五年的前尘往事,更是商议着一件歹毒预谋。
楚墨坐在听雨亭中,即使深夜也還沒有休息,从回来的路上便开始琢磨今天发生的种种,直到现在也毫无头绪。
陈宫似乎有所察觉,回到戏院后便直接找上姚广孝密谋了起来。
张角此时身穿道袍,正在戏楼的供桌前运转功法,炼制着一道符箓。
随着将带着蓝紫光芒的符箓打出,缓缓融入【混元无极阵】,再次增强了大阵的底蕴,就连戏院中的灵性也浓郁了几分。
听雨亭顶上,一只威武霸气的金雕正吞吐灵性修炼;三只狸奴正各自趴在窝裡睡觉;水中,青田鲤也静静的待在水底,而墨蛟则浮出水面,吞吐月华修炼。
楚墨就這样静静的呆在听雨亭中,玉盘落,金乌升,一夜未睡的楚墨一脸的忧愁,因为他有预感,這一切不寻常都似乎与自己有关。
陈宫和姚广孝从偏房走出,缓缓来到楚墨身边,陈宫缓缓开口道:“主公切不可太過忧虑,要知道一切自有缘法,当前静等是最好的办法。”
姚广孝接過话道:“阿弥陀佛,主公当知道缘起缘落,一切皆有因果。”
楚墨淡淡一笑,道:“公台,道衍放心,我自幼接掌戏院,能安然生活到现在,還沒有什么事情能够打败我。”
两人点了点头,沒有說话,便来到各自喜歡的一角,一人手捧书典,一人勘禅打坐。
這时楚墨才发现,因为有阴阳众生图的原因,自己炼制出来的皮偶似乎跟其他彩戏师的根本不一样,他们除了听命于自己外,似乎有着自己独立的思想,甚至有着各自的性格。
一袭鲜艳的红衣迈入听雨亭,端着米粥和可口的小菜,甚至還放着些许点心,动作优雅的将一盘盘放在楚墨身前。
红衣开口道:“主公,一夜未睡,如今已然入秋,夜裡露重,還是吃些东西回房休息吧。”
這时,张角从戏楼出来,凑過来坐到楚墨的对面,道:“红衣姑娘,可否给老道拿個酒杯過来,贫道陪主公喝一杯。”
红衣瞥了张角一眼,刚想說话,只听楚墨道:“好了红衣,拿几個酒杯過来吧,公台、道衍可来喝一杯。”
陈宫放下书籍,笑着道:“主公相邀,宫之幸也。”
姚广孝睁开双眼,笑着:“阿弥陀佛”
就這样,听雨亭四人端坐四方,虽倒酒碰杯,却一切又在不言中。
红衣见楚墨发话,也是无奈,只好返回后厨,沒多时便从中端着茶壶出来。
這时,楚天走到亭前,道:“主公,门外来了一位道人,說是一位昔日的故人,不知主公见是不见。”
楚墨心生疑问,但想到人家既然登门,不见有失风度,便让楚天带进来。
陈宫三人本想退下时,却被楚墨制止。
只见当初出镇戏演时,說自己有血光之灾的那位道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道人打了一個稽首,道:“贫道玄真,绰号卦道人,见過诸位。”
玄真看着端坐在亭中的四人,心中不禁思绪万千。
从进入戏院开始,他心中便有种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整個戏院的亭台楼阁等建筑,错落有致,布局分明,更是暗含一种他看不出的玄机;其中,更有各种灵花灵草点缀,与周边建筑相融合,形成各色的风格。
看着种种珍贵的灵物茁壮成长,他知道就算是农家灵植师一脉,也无法做到更好。
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天然形成的一般。
再看亭中的四人,昨日见到的那位管家,此时一身蓝色儒袍,温文尔雅,就是坐在那裡都让人感觉到一股书生气;在看身边的黄袍道人,却沒有普通道士风餐露宿、游山玩水的修道感,反而感受到一股煌煌天威的威严感;对面,一個光头僧人转动手中佛珠,就這样坐在那裡,沒有任何的气息流露。
此时的玄真心中大惊,他心中清楚的知道,在座的三人只怕修为远远高于自己。
反观楚墨這边,陈宫三人似乎对此并不关心,只是微微還礼后便不再关注。
而楚墨却心起波澜,若是他沒有记错,那位老村长告诉自己,前身父亲楚峰的生死之交就叫卦道人。
见楚墨迟迟沒有說话,玄真再次开口道:“楚小友应该已经知道了老道的身份,也应该猜到老道所为何事而来吧?”
楚墨微微点头,直视玄真道:“道长請入亭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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