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愚民
“他啊,是一位旷世之才,很是聪明。只是人生波折起伏太大,不過我可以断定,他是一個好人。”
在古代是出了名的孝子,连史官都忍不住给他发了個好人卡,程流自然是可以毫不犹豫的這么夸赞他了。
红薯听闻只是笑了笑:“那红薯以后一定要见识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公子這么夸赞。”
程流回過神来,不免有些着急的說道:“這匈奴人的事情一定要尽早解决,吩咐衙监营的人,让他们挨家挨户的搜查,如果百姓问起来,就說在通缉一名外邦罪犯,如有私藏包庇者,以同罪论处!”
红薯手中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有些犹豫的问道:“可這么一来的话,会不会闹的满城风雨?”
程流自然也是想過這個問題,但相比于之后的麻烦,這件事必须要快刀斩乱麻。
“放心吧,全城搜捕,效率高的话,晚上就有结果了,你陪我去城门口。”
“去城门口做什么?”
红薯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但随即意识到自己话多了。
程流笑道:“自然是守株待兔。”
……
夜晚,石城传来消息,城门攻破,建邺留一半士兵守城,另外城外压阵的士兵压着俘虏去了建邺,之所以沒有留在石城处理他们,一是担心這些人不老实,二是典韦要快马加鞭的赶回去,带着俘虏多少有些不方便。
程流看完情报,随手便撕了個粉碎,一边說道:“让老典在城门口等我,我马上出去。”
红薯领命而去,而程流回到房间,脱掉了上衣,衔尾蛇又弯曲了一些,看来寻找徐庶之后,歷史的进程已经慢慢发生了改变。
换上新的衣服之后,程流便直接去了城门外。
此时天色渐晚,城门外只有守城士兵在驻守。
夜晚进出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而程流特意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站在城门口也沒有人发现。
红薯先前已经打過招呼,這些人即使是认出了程流,也不会当场揭穿他。
大约在半個时辰之后,典韦骑着一匹马到了城门外,远远的便认出了程流,正要开口,红薯已经先一步上去将他拉开。
交代了几句之后,典韦才憨笑着跑了過来。
“公子,要不要我帮忙?”
程流一脸邪笑。
“自然是需要你帮忙,现在城裡搜查,消息也早就放出去了,他们一定会趁着天黑偷偷出城,所以我們就在這裡等着,我让你出手的时候你才能出手。”
典韦嘿嘿一笑:“公子放心,我办事很牢靠!”
想到石城這件事,程流顿时沒好气的问道:“這次损失了多少人?”
“有一百多的兄弟战死,三百多的兄弟负伤,這些天我都让他们驻扎在城裡,先安心养伤。建邺那边派来的人都被我拦下了,只放走了一半的人,等過段時間再让他们回去。”
程流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事你還真做对了,避免石城出去的那批士兵杀個回马枪,人多一点我還能放心一些。”
两人正說笑间,红薯忽然干咳了一声,程流下意识的便看向不远处的城门口,一队人马缓缓的走了出去。
典韦正要往上冲,程流立马拉住了他。
“這些人不是匈奴人,应该只是障眼法,红薯,让守城的兄弟们去刁难一些,故意放后面想要蒙混過关的匈奴人出去。”
红薯立马走了過去,和守城的将士低声說了几句之后,那名将士忽然就红了脸。
“你们给我停下,马车后面拉的什么?稻草?這不是酒嗎?都给我停下!”
“官爷,我們都是商人,這些酒是要拉到洛阳去的,裡面真的沒有东西!”
“少废话,把酒坛子都给我打开了!”
程流依旧在耐心等着,可那些匈奴人似乎也很有耐心,就這么僵持了一盏茶的功夫,守城的将士正想放行的时候,四辆马车骑了出来。
“是他们嗎?”
红薯刚刚回来,就忍不住问道。
程流点了点头:“果然是城中有人接应,這几辆马车是那個李员外家的吧?”
红薯微微点头:“确实是,要直接上去拦住嗎?”
程流摆了摆手:“不只有四辆,后面還有。”
果然,程流的话音刚落,后面随即又出来了几辆马车,按照红薯之前的吩咐,守城的将士都当做沒有看见,继续和之前卖酒的商人扯皮。
约莫算了一下,大约是有七辆马车,上面放着的都是木桶和箱子,還有一些稻草铺在上面,天一黑,确实看不太真切。
不過,典韦很快便說道:“那马车后面有一叠弯刀,应该是匈奴人!主……公子,我們直接上去吧?”
程流微微点头,嘱咐道:“留一個活口带回来。”
典韦很快便跟了上去,這裡人多眼杂,也为了不让城裡的百姓惊慌,只能是在城外的树林裡面解决了。
回到了郡守府之后,程流长舒了一口气。
“红薯,你有去過颍川郡嗎?”
“未曾去過,但也曾听闻,很是繁华。”
程流笑了笑,說道:“明早你跟我去一趟,不是也很想见识一下那位叫徐庶的人嗎?”
红薯顿时眉开眼笑,做了這么久的婢女,還从未出過远门,只听說书先生提起過,那颍川,可是一個富饶之地。
见她尤为憧憬,程流也沒有打搅她,一個人去了后院。
典韦已经将人带了回来,是一個满脸胡渣的中年男人,脸上還有刀疤,脖子处正是有当铺掌柜說的那种印记。
“他们有多少人出了城?”
典韦回道:“约莫八人,除了他之外,其余的人都在树林裡解决了。”
程流微微点头,看着這位面露凶光,满脸不服气的男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冷哼一声,甚至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愚民!”
典韦顿时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怎么跟我們家主公說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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