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乖巧 作者:未知 鞭子一出,教主瞬间乖巧:“圣女姐姐,我不缺爱了。” 好在萧心月也只是吓唬吓唬她,见她是真的怂了,才收起鞭子。 然而教主就像那只有七秒记忆的金鱼,从不吸取教训,眼见威胁解除,她立马追问了起来:“圣女姐姐,你不是用刀的嗎?哪儿来的鞭子?” “行走江湖,只会用一种武器怎么行?我的刀不能轻易出鞘,那是杀人用的。至于不杀人的时候,用鞭子足矣。”萧心月看着教主的眼神十分核善。 周珠英:“……” 女主這既抖又s的作风,看得人浑身皮肉骨头都隐隐作痛。 這真的是原著裡那個又美又飒的女主嗎?她怎么觉得女主自带腹黑属性? 萧心月威吓過她,又把话题扯回到正事上来:“教主猜的沒错,你们魔教的余孽确实正在集结,不過好在教主先前给我出了一個妙招,暂时解了這燃眉之急。” 周教主:“?” 她为了苟活,說過太多话,实在是忘了自己出過哪些反過来对付魔教的招了。 萧心月提醒她:“教主教我以关押你来震慑魔教余孽,還希望与我合作,通過教主的现身說法,劝魔教余孽归降……” 周·反骨仔·教主记起来了,她始终都不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什么不妥,還补充道:“這打打杀杀的,影响多不好,能用和平的手段解决那就和气地解决嘛!”她好奇地问,“所以圣女姐姐不是因为這件事忧心?” “教主在蓦山派的手上的消息传出去后,魔教的行事便隐秘了些,不再像之前那般大张旗鼓,急吼吼地想杀上蓦山派。不過他们扯出了旗子,說要营救教主,正准备秘密行事。” “那确实该头疼。”周珠英置身事外地点评,仿佛一個局外人。 然后她很快就想到,各门各派的主力都還在蓦山派,魔教的那点人跑来营救她,那不是给人当饭后点心,過来送死嗎? 再說,男女主都在蓦山派,那就說明天道偏袒蓦山派,魔教哪有成事的机会! 她也不想双方因为她而造成人员伤亡,又或者稍有不慎就生灵涂炭。哪怕双方只是想找一個借口来干架,她也不愿意当這個“借口”。 她抓着萧心月的手,诚挚地道:“圣女姐姐,如果你有办法和平地解决此事,我一定会乖乖配合你的!” “乖乖配合……”萧心月嘴裡反复咀嚼這话,目光在一开始的清明,慢慢地深沉起来。 午饭時間将近,二人便往回走。 回到院前,萧心月突然道:“你不是教主。” 周珠英的心“咯噔”了下,脚下踩空,险些从阶梯上滚下去。所幸萧心月出手够快,接住了她。 被這么直白地拆穿自己不是原主本人的真相,周珠英仍有些反应不過来。 她呆愣地看着萧心月,心思百转千回:女主难道真的察觉出我非原主了?不是原主的我岂非毫无利用价值?女主会怎么处理“假货”的我? 萧心月看着周珠英澄明的眼睛,心中有一丝不知名的情绪掠過,她道:“你须得对外說,你不是教主周珠英。” “啊?”周珠英沒明白。 萧心月下定了决心,神情也严肃了几分:“我会让你跟各门各派的掌门见面,届时你与他们說,你不是魔教教主周珠英,而是因为容貌相似而被魔教抓来当教主的替身的。真的教主早就随着魔尊逃了。” 周珠英终于反应過来了——原来女主不是发现她并非原主的真相,而是希望她假装自己不是原主! 只是…… “为什么?” 有這必要嗎? 萧心月抿唇,抬头按住了她的脑袋:“不要问为什么,照做就是。”顿了下,“你能多一條退路。” 周珠英莫名地对萧心月的安排感到心安,她仍有些疑虑:“可别人会相信嗎?” “由不得他们不信。”萧心月十分有把握,“這些年,正道裡见過教主的就只有我。而且有一样东西教主有,你却沒有。” “什么东西?” 萧心月神情复杂地轻捏她的手腕,嗓音裡多了一丝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功力。” 周珠英:咩咩咩?! 原来她之所以记不起一招半式、使不出内力,不是因为她沒有前情提要,而是因为她压根就沒有功力?! 周珠英自我怀疑起来。 难道她穿书后的身份真的不是教主,而只是教主的替身? 這個冲击太大,這反转也忒刺激了。 所以她是谁? 不是,原著裡有教主的替身這一段嗎? “我可能真的不是教主?”周珠英迷茫道。 萧心月轻捏着周珠英手腕的手微微松开,挪了下,直接牵住那冰凉的手:“不管你是不是,你都得假装自己不是。” 周珠英闻言,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对啊,她是真的教主,可女主希望她装作不是,說明女主暂时不会要她的命。如果她不是真的教主,那就更不用担心女主会要自己的命。 小命得以保住,她何必還要纠结自己是不是教主呢?! 想通了這一件,她又松快了起来,午饭的时候甚至多吃了一碗饭。 萧心月吃過午饭就又去忙碌了,周珠英不清楚她在忙些什么,但想来是与她让自己假装自己并非教主有关。 等待了一段时日,也沒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周珠英渐渐地就放下了此事。 忽然有一日,萧心月的院子裡来了一位陌生面孔的女弟子,她跟周珠英說:“掌门想见你。” 周珠英自沦为蓦山派的阶下囚后,便不曾见過蓦山派的掌门,因为不管是灭魔教,還是关押她,都是圣女萧心月全权处理的。 她一度恍惚地以为蓦山派的老大是圣女,后被送饭的弟子科普了才知道,圣女是下一任掌门,形同“太子”。因现任掌门凌孤情是武林至尊,有许多事要忙,故而门派的内务几乎都是圣女处理的。 蓦山派的老大忽然之间說要见她,她总觉得与萧心月让她假装自己不是教主有关。 周珠英一边忐忑地跟着那弟子走,一边在脑海裡模拟等会儿要如何演戏才算演得逼真。 作为一個素人,却被拉来演戏,這不是为难她胖虎嘛! 陌生女弟子带她走了她先前从未走過的小路,她见這期间一個活人都沒遇到,突然就不想走了。 陌生女弟子回头看她:“女魔、教主怎么不走了?掌门還在等你呢!” 周珠英抱着一棵树:“圣女在哪儿?” “要见你的是掌门。” 周珠英更不安了:“我要先见圣女。” “去到掌门那儿,你就能见到圣女了。” “你当我三岁小孩啊?现在人贩子都不兴這种台词了。” 陌生女弟子翻了個白眼,沒好气地說:“谁骗你了!” “骗谁呢?你家掌门住得這么偏僻?你瞧這路偏僻得两旁的草如果沒枯萎,长得怕是都有我人這么高了!你该不会想对我图谋不轨吧?” 陌生女弟子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我是女的!” “谁說女的就不能对女的图谋不轨?” 陌生女弟子一噎,看她的眼神像在看神经病。 “我沒功夫在這跟你耗,掌门還等着呢,快走!”陌生女弟子沒好气地拔刀,“锵”的一声,锋利的刀锋擦着刀鞘拔出,在阳光底下晃過冰冷的锋芒。 周珠英松开怀中的树,整理了一下衣衫:“我跟你說,我這人浑身上下都是胆,所以你甭威胁我,我不怕你!你以为我是被胁迫才跟你走的嗎?错了,我只是知书识礼,不愿意让掌门久等。” 陌生女弟子:“……” 见過聒噪的,沒见過這么聒噪的! 想缝了她的嘴,偏偏又不能真拿她怎么样! 女弟子白眼翻得都快只剩眼白了,她们才看见一座宅子。女弟子道:“到了。” “你们掌门住的地方怎么這么简陋,這门也太小了吧?” “這是后门!” “走你们掌门(住处)的后门?有点儿刺激!” 女弟子觉得她這句话怪怪的,但又听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领着她经過后院、穿過月洞门与回廊,到了一处清幽的院子裡头。 周珠英刚要說话,忽然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屋内传出:“……师父为何认为弟子的计划行不通?” “她不可控。” 周珠英从第二把声音裡听出了一丝中年禁欲系道士的味道,想来這就是女主的师父、蓦山派掌门、武林至尊凌孤情了……头衔是有点多,可谁让人家是個实力拔尖的牛人呢! 萧心月显然顿住了,须臾,才缓缓說道:“她沒有武功,怕疼又怕死,怎么会不可控呢?” ※※※※※※※※※※※※※※※※※※※※ 教主:咩咩咩?在說我可爱嗎? 掌门:脑瘫? 圣女:师父是想念师祖了吧? —— 明天休息一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