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联姻第二十六天
应宛白的房子裡添了许多小孩子的东西,就显得满满当当的。
家裡本就有一個沈煜了,但因为他不会說话,虽然不影响两人的交流,但房子裡一般都是安安静静的,现在再加上了一個靳琛舟。
刚开始的时候,靳琛舟都不怎么說话,但住了几天后,他就开始慢慢变得活泼开朗起来。
其实靳琛舟本来的性格就挺活泼,只是因为之前的经历,這才造就了他孤僻的性格。
回来之后更是和他爸闹别扭,更是让人以为他的性格很难改過来了。但其实并不是,靳琛舟可能是对应宛白和沈煜完全沒戒心的缘故,很快就恢复了這個年纪的小孩該有的活泼。
“家裡沒有酱油了,沈煜你去买点回来。”应宛白在厨房裡做饭,往外喊了一声。
沈煜如今還坐着轮椅,但其实伤势已经逐渐恢复了,下去买菜买酱油之类的活不在话下。尤其是這地方是高档小区电梯房,下去很方便,而小区内就有超市,所以应宛白也放心他下去。
“我也去我也去!”靳琛舟原本還在地上玩着乐高,知道沈煜要下去之后连忙跳起来,“我可以帮忙推轮椅。”
沈煜看他一眼,沒說话,但眼神分明在說“你推轮椅?轮椅不推你就不错了。”
靳琛舟也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直接推着他的轮椅就往下走。
进了电梯,一旁的大妈看過来好几眼,同情的叹了口气,问道,“小孩,你爸這腿還能治不?”
沈煜還沒反应過来,靳琛舟就立刻道:“能治。我爸還說以后好了就不带我坐电梯,天天背我上下楼。”
沈煜闭了闭眼,只觉得自己眉心紧跳。
明明刚接過来时還跟個老虎崽似的,哭得蔫儿吧唧的。现在倒好,非但半点不蔫,反倒精神抖擞,天天都有那么多幺蛾子出。
然而他刚想着要教训教训這孩子,却发现小孩推着轮椅的手紧紧攥着,甚至用力得有些发白,身体紧绷。嘴上虽然說得吊儿郎
当,身体的反应却還表现出他对陌生人的害怕和警惕。
沈煜犹豫了一下,不自觉的就心软了。
两人下到超市去买菜,沈煜熟门熟路的买了家裡常用的酱油,靳琛舟则拿了一堆垃圾食品就往购物车裡面塞。
沈煜:够了!
眼看着他越塞越多,沈煜忍受不了,只好打字在他面前阻止他。
沈煜:你吃的了那么多嗎?浪费!
靳琛舟把东西都搬到柜台上,一边說:“谁說我吃不完的?再說了,我吃不完应姐姐也吃啊。又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老古板,什么零食都不吃。”
沈煜眯了眯眼。
這孩子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如今是越来越放肆什么话都敢說了!果然還是不该心软的吧!
靳琛舟還真是一点也不怕沈煜,他看得出来,家裡地位最高的其实就是应姐姐,只要抱好大腿,沈煜什么的都是纸老虎!
推着轮椅回到家裡,应宛白的饭菜很快就弄好了。香味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太香了。”靳琛舟闻了闻,乖巧听话的跟着进了厨房去端菜。
几個人坐到餐桌上准备吃饭,刚吃了沒几口,应宛白开口道,“靳琛舟,我有事跟你說。”
靳琛舟眨了眨眼,无辜的抬起头看她。
過去這些時間,他如今已经不再像之前一样瘦弱,身上脸上都有了肉,也养白了些,看起来也是乖乖巧巧的惹人怜爱了。
“你爸今天发消息跟我說,让你回家去。”应宛白說。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其实当时靳余翰并沒有不信靳琛舟,只不過他想要找出更多的证据,让詹青语沒有翻身之地,将她送进牢裡。只不過担心靳琛舟太小了,藏不住事。而且也不想他一個小孩烦心這些事情。于是才沒告诉靳琛舟。
谁知靳琛舟气性上来直接跟着应宛白走了!
如今詹青语已经被拘留,成为了被告,虽然還沒有真正把人送进牢裡,不過也差不多了。于是靳余翰這两天就一直打电话過来让应宛白把人带回去。
她倒是愿意!但靳琛舟能愿意嗎!
果然,一听应宛白這话,靳琛舟
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睛雾蒙蒙的,仿佛下一刻眼泪就要掉出来。
应宛白一看到他這样子就头痛,只好按下這事,“行行行,改天叫你爸亲自把你领走。”
“不過靳琛舟,你是不是应该要上学了?”之前因为刚把人接回来,又遭遇了那些艰难的事,所以一直就沒把靳琛舟送去学校。但按照靳琛舟的年龄来看,其实他早就应该要去学校了。
听到這個消息,靳琛舟有些发楞。
其实他知道自己该上学了,在他還沒被拐卖前就上幼儿园,但被拐卖的這几年来,他不是挨打就是挨骂,生活都艰难,更别提上学了。
他低下头,沒再說话。
应宛白见他這样子,也沒再劝他,這件事靳余翰应该会处理。她只是先告诉靳琛舟,让他有個心理准备而已。
《归园田居》杀青之后,热度在網上持久不散。应溶月经历這一番,也算是在娱乐圈出了名,虽然沒什么作品,但已经被不少人所熟知。
当然了,她自己愿不愿意因为這個被观众熟知就不清楚了。
应宛白到咖啡厅的时候,咖啡厅的客人很少,她已经提前了十分钟,但许雁已经先到了。
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正和咖啡厅的小哥哥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唇角勾着一抹笑。旁边的小哥哥明显被她撩得受不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见到应宛白进来的身影,许雁這才不再继续撩下去。捏着自己的名片放进小哥哥的口袋裡,拍了拍他的手臂,低声說了句什么,让人直接走了。
应宛白在她身侧坐下,看了一眼小哥哥离开的背影:“你别太過火了。”
许雁是原主的一個朋友,她同样是富二代出身,不過父母都已经离婚各自有了新的家庭,于是她就成了一個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性格叛逆,她们打小就认识,又因为两個人遭遇差不多,所以慢慢熟悉起来,成了好朋友。前阵子是因为這人跑去国外旅游了,這不,刚回来不久就联系她了。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许雁端起杯子抿了口,不以为意道,“有什么過不過火的?”
“好吧。
”应宛白知道劝不了她,于是也懒得再劝她,“你自己心裡有点数。”
“知道了知道了。”许雁摆摆手,转移话题道,“你最近怎么样?我听說你跟人结婚了?怎么這么快?相处怎么样?”
应宛白想到家裡的那個人,点头:“挺好的。”
许雁啧啧的看了应宛白好一会儿,见她的确沒有勉强的意思,這才道:“我倒是听說你们俩是联姻的。不過不管怎么在一块的,過得好就行。要不顺心的话,就离了换一個,反正下一個更乖……”
应宛白被她這一番话說得忍不住笑了,两人又随口聊了几句,许雁突然看向门外的视线一顿。
“怎么了?”应宛白顺着她目光看過去。
咖啡厅外不远处,刚停好的豪车恰好下来一男一女,两人长相亮眼,不是应溶月和苏听云是谁?
“啧。”许雁往身后的靠椅一靠,双手环胸,冷笑道,“男人啊,大多都是眼瞎的生物。”
应宛白沒发表意见。
原主以前和苏听云、应溶月是一起长大的,說起刚认识苏听云时,应该是原主先认识的,而且当时的两個小孩玩得特别好。
当初的应溶月因为出生时身体虚弱,被应父应母要求在家裡面玩,不要随意出门玩。所以,论起相熟,当初的应宛白和苏听云几乎是亲如兄妹。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几個人的关系就变了。
应宛白对苏听云沒什么感觉,因为沒感情,所以也沒有那些复杂伤心的情感。但对于原主来說,他即便不是推原主落下深渊的那只手,也是袖手旁观站在边上冷漠的那個人。
不值得原谅。
无论什么原因。
“真是绝了。”许雁厌恶道,“多看他们一眼都嫌眼睛脏。”
“那就别看了。”应宛白笑,她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你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嗎?”
“算了。”许雁索性眼不见为净,转头看向应宛白,“对了,听說之前你排节目遇到泥石流了,真沒事還是假沒事啊?”
“真沒事……”
咖啡厅裡两人正聊着天,不远处的应溶月此刻心裡却不太舒服,苏听
云的话听在耳朵裡格外刺耳。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前阵子的热搜事件你也看见了,宛白和這件事本来就沒有关系,你却把她和沈煜出事扯在一起,這本来就不太恰当……”
“听云哥哥。”应溶月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是說带我出来吃饭的嗎?”
苏听云闭上了嘴,不再提那些话,“那我們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应溶月的心情好受了一点,她抬头扫了一眼,却愣住了。
“怎么了?”
苏听云說着,就想要跟着她的视线望過去。
“沒什么。”应溶月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突然上前一步,挡住了苏听云的视线,挽着他的手,“听云哥哥,我今天想吃西餐。”
苏听云:“好。”
他转身走了几步,不知怎么的,回過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沒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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