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联姻第三十二天
应宛白脑子裡先是懵了一阵,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思绪慢慢恢复时,她注意到沈煜纤长的睫毛颤动得厉害。
他闭着眼,耳根红得滴血,和刚刚强势亲過来的动作完全不同,吻過来后安安分分的贴着应宛白,一动不动。
“我猜到了。”她的头微微往后仰,唇瓣分离。眼眸弯了弯,亮晶晶的,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来。
沈煜睁开眼睛,眼睫毛颤了颤,神色羞涩而茫然。
猜到什么了?
两個人靠得很近,呼吸交错间,他听到应宛白带着笑意的声音。
“但不是這样亲的。”应宛白的声音娇软又诱人,话语刚落地,就伸手勾住了沈煜的脖子,再一次吻了上去。
沈煜微微睁大了眼睛,還沒反应過来,就感觉自己的唇瓣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撬开,属于自己的领地突然被闯入。
柔嫩的手指穿插在黑发之中,沈煜感觉从头皮到全身都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状态,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他的喉结猛地滚动一下,喉咙裡发出低低的压抑的声音,和他粗重的喘息声混杂在一起。尝到了甜头之后,更是忍不住开始回应。
应宛白惊讶,顾不得继续再亲。
這是她第一次听到沈煜除了心声之外的声音,她往后仰头,惊讶道:“你刚刚发出声音了对不对?”
她一直以为沈煜是伤了声带,什么声音都再也发不出来。事实上她也沒听過沈煜在受伤之后說任何一句话,哪怕是一句最简单的“嗯”。
可现在她听到了沈煜的声音,這是不是說明,其实他的嗓子還是可以治得好的?
沈煜沒预料到她的突然离开,他盯着她张张合合的唇瓣,因为经過刚刚一番,她的唇瓣显得水嫩而莹润。他一只手撑着轮椅把手,另一只手搂過应宛白的腰,把她揽进自己怀裡。
应宛白的姿势借不着力,猝不及防下被他搂了過去。她坐在了轮椅上,比沈煜高了一点点,认真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应。
沈煜凑過去
想要吻她。应宛白伸手挡住自己的唇,湿润的吻落在掌心。
沒亲到自己想亲到的地方,沈煜的神色有些茫然而委屈。
“你還委屈上了?”应宛白說,“快說你的声带怎么了?還能发声嗎?”
沈煜偏過头,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见应宛白挡着唇,就直接在她的手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从她的掌心到柔嫩的指尖。
虽然可以发出最简单的单音节,但他一点也不在意。他看過医生,无论多有权威的医生对他的嗓子都束手无策。
他并沒有打算放弃自己,但残忍的事实却逼得他不得不放弃。
应宛白却眸子突然一亮,她想到了一個人!
应溶月是原书的女主,喜歡她的男人不少,其中,有一個医生是在原书中期才出现的。他年少成名,智商超群,医术高超,但性格也比较极端。
当然,应宛白看中的不是這個人,毕竟是应溶月的追随者,而且性格极端,不說医术怎么样,万一因为就应溶月說了什么,或者因为她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在手术时候对沈煜做了什么事怎么办?
她想到的是那人的父亲,也是他带他一路成名的师父。虽然他父亲的名气沒有他本人高,但看過原书的应宛白知道,他父亲的医术远远在他之上。只是由于某些原因,再不出诊。
“太好了!我有办法了!”应宛白惊喜的从轮椅上蹦起来!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一种喜悦:“既然你的嗓子還能发声,就一定可以治好的!我知道有一個人他一定有办法治好你!”
沈煜看着她這么开心的模样,心裡知道自己是治不好的,但還是不忍泼她冷水。眸光微暖,也跟着勾了勾唇角。
等两人再出去的时候,宴会上的人已经到齐了。宴会也已经进展到了热闹高潮的阶段,沈南和致辞完,几個儿女开始发言,紧接着精致奢华的大蛋糕被推车推了出来。
应宛白和沈煜两個人在角落裡看着热闹,应宛白找了個沙发坐下,休息休息站久了的腿。
坐了一会儿,她跟沈煜說了一声就去了洗手间。
洗完手出来,应宛白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拦下。她
抬眸一看,正是之前站在应溶月身侧的那個男人。
“祁兴如。”他嘴角噙着一丝笑,俊美的面容更显邪肆,朝应宛白伸出手来,“久仰大名,认识一下?”
应宛白看了他一眼,就毫无兴趣的移开了目光。不說她一点也不想跟应溶月的那些男人扯上任何关系,就单纯论起喜好来說,她也不喜歡這一款的男人。
她知道祁兴如的身份不速,或者换句话說,应溶月身边的每一個男人身份都不简单。他家裡是开娱乐公司的,大哥祁之勋更是影帝出身,当然了,之后的這兄弟两人都会毫无意外的成为应溶月的追求者。
“你好。”她点点头,沒打算伸出手,“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一句话說完,正准备从他身侧离开。他却伸手又拦住了应宛白的路。
“话還沒說完呢。有什么急事就急着走?”祁兴如饶有趣味的看着应宛白,“难不成是在担心沈煜?”
他也是今天来了才知道,原来应宛白和沈煜之间還有這么亲密的关系。只不過,沈煜已经是個哑巴,现在又坐在了轮椅上,她是真的喜歡他?
真有趣。
“我担心谁和你有关系嗎?”应宛白丧失了耐心,冷冷道。
“你和你妹妹长得很像。”祁兴如突然道,“但你和她,在性格上,一点也不像。”
“呵。”应宛白冷笑一声,知道对方又是要来贬低自己抬高应溶月那一套,“当然不像。她温柔善良天真可爱,我小肚鸡肠嚣张跋扈嫉妒心重還最喜歡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你不是看见我把她說哭了嗎?”她說,“我和应溶月的关系一向不好。怎么?特地過来给她出气的?”
她一边說一边想,祁兴如该不会真来□□吧?不会那么沒品的朝她动手吧?
“出气?”祁兴如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算什么东西,值得我帮她出气?”
应宛白:……
算什么东西?不是你的心肝宝贝甜蜜饯嗎?原书中宝贝宝贝的哄真当她是瞎了沒看到不成?
尤其是应宛白移开视线,就看到了站在祁兴如身后不远处面色煞
白的应溶月。
应宛白:哦豁。
“祁少還真是大言不惭。”应宛白屏着看好戏的心情,继续道,“看你跟应溶月那么亲密的样子,我還以为你和她在一起了呢。”
“在一起?”祁兴如轻笑一声,眼裡闪過不屑和冷漠,“她也配?”
咦?祁兴如转性了?
应宛白记得祁兴如在原书中是性格极其肆意妄为的存在,一路为应溶月在娱乐圈而保驾护航。一旦有黑粉或者营销号发表了有關於应溶月的不好的言论,他一定会做出最强烈的反击!他不允许任何人說应溶月的一句坏话!
现在怎么自己說上了?
应宛白并不知道的一点是,祁兴如原本就是游戏人间的浪荡公子哥。原书中他和应溶月的相遇并不在宴会花园裡,而是在应溶月参演了偶像剧,有了知名度后,被投资商带去酒店,差点出事,他碰巧英雄救美的出场。
当初他觉得应溶月好不清纯不做作,跟外面的妖艳贱货一点也不一样,心生怜爱,也并沒有去调查,直到后来情谊渐深才发现她身边還有其他的男人。
而這次宴会花园裡,他直接用美□□惑了应溶月,虽然勾起了一点兴趣,但也并沒有多怜爱对方,而调查出来她身边更是早就有了赵魏林,甚至還有走得极近的苏听云,关系不错的冉关辰……他对应溶月的态度自然截然不同。
应溶月站在他身后,面色惨白如纸,泪水一颗一颗簌簌落下,身体更是摇摇欲坠:“祁哥哥……”
祁兴如這才发现应溶月的存在。但他并沒有露出什么惊慌的神色,他看着应溶月楚楚可怜委屈落泪的样子,缓缓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应宛白沒兴趣看他们接下去的戏码,趁他们对视的时候,直接从边上离开了。
“你哭什么?”祁兴如走到应溶月身边,看她好一会儿,食指和拇指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
应溶月泪水朦胧的看着祁兴如,就听到他漫不经心的开口:“要哭在赵魏林或者你那青梅竹马面前哭,我不吃這套。”
他的视线淡淡移开,落到应宛白的背影好一会儿。
应宛白回到宴会上
,就看到沈煜旁边的沙发上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個小身影。
“姐姐!”见到应宛白走過来,靳琛舟的眼睛一亮,朝应宛白跑了過来。
“小舟?”应宛白顺势把人搂进怀裡抱了抱再松开,惊讶道,“你怎么也来了?”
“我看到了請柬。”靳琛舟眨了眨眼睛,乖巧回道,“知道姐姐会来,我就来了。”
应宛白牵着他的手到沙发边上坐下,看了看他,见他脸上的软肉多了些,难得的看上去不显得那么瘦弱了。
“在家待得怎么样?”她问,“去上学了嗎?”
靳琛舟点点头。他觉得在家裡待着不比和姐姐他们一起好玩,爸爸他成天忙得很,他一個人无聊透了。
靳有妙和靳尉新已经被赶出去了,当初的事他们两也有份,爸爸說会想办法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
他并沒有過多关注這点,他知道爸爸会把這件事处理好。
他眨了眨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问道:“姐姐,是有人欺负你嗎?”
他刚来不久就听到有人說应家刚刚吵起来的事,他听了一耳朵,才知道是姐姐被人欺负了。
应宛白愣了一下,笑道:“有谁能欺负我啊?”
她是真沒把刚刚的事当回事,应父应母的指责对于她来說什么也算不上,而且她早就知道他们的性格。
靳琛舟看着她的模样,抿了抿唇。
他就知道姐姐性格好,不過他已经跟爸爸告状了。
宴会中心觥筹交错,不少人借着這机会开始谈合作的事情。
“我听說应家和沈家最近合作了城东区的一個项目。”靳余翰看起来斯文有礼,温声问道。
“是的。”应父应母连忙笑道。
论起房地产,靳家算是地头蛇,這块大蛋糕,靳余翰想分多少,怎么分,都决定了他们所得到的利润。
不過靳余翰一向低调,对于别人进军房地产這方面他也一向不怎么插手,毕竟蛋糕太大了,他一個人也吃不下。
应父心裡倒是沒怎么担忧,這番凑上前来搭话只不過是想着搞好关系。或许還能多给他点方便。
“那真是不巧了。”靳余翰說着,
表情却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多少歉意来,“我儿子正好看中了那块地皮,說是缺一個玩的地方。我正打算在那块建一個游乐园,免得小孩子无聊。”
应父应母的神情一下就僵住了。
应父反应快,讪笑道:“小孩子常常這样,成天想着玩,我家溶月小时候也是這样。不過他们常常兴致上来說句话,沒多久自己都忘了。”
靳余翰扯着唇,沒有应答。
应父有些急了:“靳总,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靳余翰接過旁边侍者托盘上的红酒,喝了一口,慢悠悠道,“我沒什么意思。”
“那我們城东区的那個项目……”应父看着靳余翰脸上的神情,心裡有些沒底,“虽然我們应家有参与,但沈家出的钱和力也不少。這……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他特意說出沈家,就是在提醒靳余翰這是他们两家的合作,就算他要针对应家,也沒必要把沈家一起得罪。
但他估计错了,如果是别人,可能真就犹豫了。但靳余翰早就知道這点,听到這话,眉头也沒皱一下,反而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說,“听說你女儿是你心肝宝贝?那正巧了,我儿子也是。城东区那块地,他既然想要,我做爸爸的,当然就要送给他做礼物。应总,同样是父亲,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想法吧?”
应父的表情很难看。城东区的那個项目,就前期已经投了上亿进去,现在靳余翰摆明了要插一脚,他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己的亏损到底有多大!
他刚想找靳余翰再說道說道,却见靳余翰已经转身往别的方向走了,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正和人举杯聊着什么。
从沈南和的生日宴回来之后,应宛白就变得忙了起来。
新戏《沉鱼》开机之后正式开拍,拍摄地点就在本市的影视城裡,不用出差,但即便如此,应宛白在家的時間也大大减少了。
“所以你现在是在家闲得慌?”黎辉挑了挑眉,看着视频那端的沈煜,“人家拍戏两三個月不着家都是常事,嫂子不挺好的嘛,隔两三天就抽空回一次家。”
他笑了一下,出主意道:“不是有句话叫做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嗎?既然想见嫂子,去探班不就行了。”
沈煜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
出得什么破主意。
要是能光明正大的去探班他早就去了,片场又不是什么私密性很强的地方,不少狗仔都在外面蹲点,想要拍到什么大料。但凡他去了一次,估计他和应宛白的关系就瞒不住了。
他是无所谓,但应宛白還在拍新戏,现在也不是官宣的时候。
“行行行。”黎辉举白旗投降,“我把晚上的事都给推了,在聚香阁订個包厢,一起吃個饭怎么样?刚好最近公司有点事也能跟你商量商量。”
正当這边沈煜和黎辉在打着视频电话的时候,另一边,应宛白正拍着新戏。
应宛白的演技不错,但她沒真刀真枪的在片场拍過戏,走位等方面還是出了不少的差错。但幸好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很快就融合了表演的技巧。
然而片场的不少人都被应宛白的表现给惊到了。虽然知道当初选角的时候是苗卓亲自选的,但不少人早已经对应宛白的演技有了固有的印象,尤其对比起以前来,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场戏顺利拍完,应宛白松了口气,走到边上休息。有人正扛着一箱一箱的奶茶给人发着。
“听說是女主廖荷雪請片场所有人喝的。”林卉接過,递過来,“杨枝甘露,喝嗎?”
应宛白往廖荷雪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为什么,她在拍戏的时候,总感觉对方对自己似乎有种莫名其妙的敌意。
她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過她。
应宛白把這感觉跟林卉說了,林卉皱了皱眉头,看了对方一眼。女人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
她說:“這個廖荷雪是投资商内定的人选,我听說她后台很硬,据說是姓祁。若非必要,還是不要和她对上。”
应宛白刚要点头,却心裡一咯噔。
姓祁?
不会是她想的那個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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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话,下本写收
藏高的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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