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养的病弱男配成病娇了 第12节 作者:未知 姜念念叹了口气,自家崽崽也太单纯了,她摸了摸他的脸,說道:“少爷,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嗎?” 殷离点点头:“嗯,除了念念,谁都不让。” 【好感度+5,积分+500,目前好感度:80,总积分:4910。】 還不够,還差一些。 姜念念想到什么,眉目弯弯,笑着道:“我們少爷长得真好看,跟话本子裡走出来的一样,以后肯定能迷倒一片修女呢。” 怀中的某小只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耳尖红了,闷闷道:“不要别人,只要念念。” 【好感度+3,积分+300,目前好感度:83,总积分:5210。】 果然有用! 姜念念再接再厉:“我們少爷可是天下最乖的孩子了!” “念念喜歡乖小孩嗎?” “只要是少爷,不管什么样我都喜歡。” …… 就這样,姜念念拍了一晚上的彩虹屁,终于凑够了积分,修为直升元婴。 半個月后,沈愈单手端着茶杯放到唇边,另一只手拿着一本泛着流光的医书在看,他抬头,瞥了一眼坐在对面虎视眈眈望着自己的殷离,淡淡道:“我想着起码得五個月,沒想到才過了半個月,我還从来沒见過這种恢复速度。” “可能是使用了灵泉的缘故吧。”姜念念将那块青玉色的玉佩拿出来,她這些天将药浴配合着灵泉一起用,应当是相互促进了。 “嗯。”沈愈点点头:“木系灵根所聚集的灵力本就具有部分治愈能力,再者,他体质也奇特。” 姜念念正在喂殷离喝药,小殷离嘴巴塞得鼓鼓的,像個小仓鼠一样,真可爱。 外面阳光明媚,竹影重重。蓝天搭配着白云,树梢追逐着暖风,一切都是美好祥和的样子。 姜念念却皱了皱眉,說道:“再過几日,便是放血的日子了,宗门裡的修士必定能查出少爷的灵根已修复。” 這话一出,崽崽垮下了他的包子脸。 “這正是我今日来要說的,他若要修炼,必然会引起宗门人的注意,你们不如离开日暮裡。” 姜念念放下碗,又用帕子擦了擦殷离的嘴角:“可有好的去处?” 沈愈看了她一眼,缓缓吐出三個字:“归元阵。” 沒等姜念念說话,沈愈又道:“归元阵乃上古神器,将万兽困于其中,危险至极,但若能活着出来,在修炼上必能登峰造极。” “不可。”姜念念拒绝。 “念念,我想去。” “少爷,太危险了。” 殷离却神色固执道:“念念,我不想,一辈子当個废人。” “少爷……”姜念念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妥协了,她问道:“可是我們离开的话,宗门之人必定是会知道的。” 沈愈合上书卷,指了指殷离:“如果他死了,自然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圣君的意思是……” “沒错。” 姜念念问道:“圣君为何這般帮我們。” “刚治好的灵根就被废了,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一阵,更何况,那归元阵中的奇珍异草数不胜数,你离开时将這书卷带上,碰到上面的草药就采回来带给我,如何?” “若能出来,自是会带给圣君的。” …… 第二日,一道凄惨绝望的哭声响彻了整個后山。 “少爷!你還這么小,你怎么就走了呢?!你怎么狠心丢下我一個人在孤零零地在這個世上!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少爷!” 第17章 殷离,字不弃 竹院中,停着一口棺椁,等待发丧。 旁边站着的除了殷若虚和沈愈,也只有院中的一些侍女。 再无其他人。 姜念念正跪在棺椁前,哭得伤心欲绝。 沈愈道:“掌门,已经验過尸了……确实是死了,节哀。” 殷若虚看着棺内那人苍白的脸,无悲无喜,摆了摆手,叹道:“人各有命,罢了,送到山下,埋了吧。”转身离去。 日暮裡有一块墓地,叫“青鸟冢”,凹凸不平,面积甚广,许多英雄的魂魄都安息于此。 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凡是日暮裡的弟子,只要沒犯什么大错,都埋在這裡,立一块墓碑,记下生平事迹。 姜念念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都說可怜天下父母心,可這掌门竟如此狠心,宁愿将自己的儿子送到山下去葬着,也不让他安息于青鸟冢中。 這是有多不待见啊。 “少爷啊,你带我一起走了吧,我也不活了!” 本着演戏演全套的职业操守,姜念念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抬棺椁的时候,還死活抱着不准人抬,沈愈黑着脸上去拉她,轻声道:“你再不松手,假死丹药效就過了。” 言外之意,演過头了。 “哦……”姜念念讪讪收回手,十個手指,指甲缝间都是鲜红的东西。隐约看着像红漆。 几個弟子棺椁抬至山下,沈愈冲那几個抬棺的弟子挥挥手,道:“這裡不用你们了。” “是,圣君。”弟子们恭恭敬敬行了個礼,离开了。 “嗷呜~”煤球从后面追上来,它這段時間吃得太好了,胖了一圈。 姜念念掀了棺材板,沒一会,殷离便睁开眼坐了起来,看来是药效過了。 沈愈递過去一個卷轴:“這是归元阵的地圖。” 姜念念接過,道:“那司命道君……” 沈愈轻嗤一声:“你们不用担心时镜那家伙,他两年前不知怎的灵相突然不稳,似乎是受了反噬,前段時間又卜出冥煞怨种已经降世,灵力大损,至少,二十年之内是不可能再使用卜术了,除非他不要命。” 冥煞怨种,那是何物?书上沒写啊。 衣摆被人拉了拉,小殷离皱着眉头,明显是不耐烦了。 姜念念温和道:“多谢圣君,日后一定好好报答,就此别過。” 沈愈冷笑:“先活着出来再說吧。” 姜念念点点头,大叫一声:“卧槽!出鞘!” 腰间的青玉色长剑微微动了动,流光一闪,剑拔出鞘,停在姜念念面前。 殷离:“……” 煤球:“……” 沈愈嘴角抽了抽:“……你這剑名,倒是别致。” 姜念念干笑两声,抱着殷离和煤球,冲沈愈道别:“圣君,后会有期!” 沈愈轻笑,這女人当真与其他女子有些不同。 他看着殷离离去的背影,心裡隐隐不安,莫名有种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的感觉。 傍晚时分,两人来到槐江城,這裡离归元阵很近了。 這当口人很多,热闹的紧,說书先生在台子上摇着扇子,小摊贩在路边吆喝叫卖。 “糖葫芦!酸甜可口的糖葫芦!” 姜念念顺着声音看過去,一個個山楂圆滚滚红彤彤,外面裹了一层亮晶晶的糖衣,看着有些诱人。 崽崽应该会喜歡。 她拉着殷离的手走了過去,问道:“這糖葫芦怎么卖?” “姑娘,一根只需一颗灵石。” “好。”姜念念取下一根,递给殷离。 “念念先吃。”小殷离将糖葫芦举高,红色的眸子亮亮的,這些日子养出了些婴儿肥,倒是比原先更好看了。 虽然還是有些苍白病气,可倒沒有一般的病人身上那股要烂掉一般的颓废感。 顶多容颜颓艳了些,狭长的眼尾微挑,漂亮的叫人难以置信。 “谢谢少爷。”姜念念咬下一颗,一入口,酸甜软糯甜到心裡。 殷离问道:“甜嗎?” “甜。” “嗷呜嗷呜~”煤球跳起来,双手作揖,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糖葫芦。 殷离了然,用手拿下两颗给了它,自己才开始吃。 姜念念投下的阴影罩着殷离低下的脸庞,他睫毛轻颤,开口道:“以后,就不要叫我少爷了……念念,给我取字吧。” “可是字都是二十岁才取的啊。” 殷离缓缓抬眸,看着她眼底暗色浓深:“可是,殷离已经死了不是么?念念……我不想再当殷离了……” 眼底似有泪珠,很是可怜,姜念念怎么還能不依他。 她思索片刻,道:“就叫……不弃,殷不弃,如何?” “殷不弃……”殷离眉间直挑,唇角轻勾起一抹笑容:“就叫這個名字,要跟念念不离不弃!” “你啊。”姜念念轻点他的眉间,笑得宠溺:“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去找家客栈吧。” 从此刻起,殷离已经死去,在這世上只有殷不弃。 這名字是她赐给他的,哪裡有姜念念,哪裡就是他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