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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养的病弱男配成病娇了 第132节

作者:未知
闻时礼合上书,眼睫微微一放,只是淡淡道:“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未来,是众生的未来,這些都是我們无法凭一己之力可以决定的。” 說完,他便拿起书,离开了。 闻时礼向来仙风道骨,生的十分俊美。 远看去,清冷出尘,飘然出尘的文人雅士。 近看来,眼神中却透着股刻薄,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仙长,今日下课好早嘞!”其中一個围观他的女子问道:“回去照顾徒弟啊?” 闻时礼微微一愣,应了一声:“嗯。” 不再多言,离去。 那女子看着闻时礼的背影,面上一红,用手臂撞了撞旁边的女子:“你有沒有觉得仙长今日好像和善了许多?你說他是不是对我有丢丢好感?” “你想什么呢,人家肯定是想到自家徒弟了才神色稍缓的,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 闻时礼刚回到家,拉开院门,便看到自己的小徒弟正和一條狗在展开拉力赛。 接着,江子由大喊一声:“多說无益,大胆狗贼!看招!” 一個滑铲過去,将那狗踢得滚了几圈,成功夺下狗嘴裡被咬得有些破的布料。 闻时礼:“……” 江子由听到动静,转头,四目相对。 “师父,你今日怎么這么早回来了” 闻时礼看了眼他手裡有几個洞的布,也沒說什么,走到他面前,将刚买的装着酥油饼的油纸包递過去:“嗯,今日下课早。” 這念城裡太平,也不再需要闻时礼去降妖除魔,于是便当個教书先生,赚些灵石,养活徒弟。 江子由将那布搁在桌子上,接過热乎乎的酥油饼,一口咬下去,发出“咯吱”脆响,金黄酥脆的饼子流出些许热油。 咸香的滋味在舌尖层层绽放,刹那间焦香四溢,馋吞口水。 他不由赞叹道:“味道真好,师尊吃嗎?” 闻时礼摆摆手,坐了下来:“为师不用。” 待江子由吃完,闻时礼便将他抱在腿上,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嘴,一向冰冷的眸子裡有了些温度。 他低头,摸了摸江子由的脸:“你跟狗抢东西作甚?家裡又不是沒有那個條件。” “才不是。”江子由道:“這布是我今日上街新买的,本来想着拿来给师尊做几個帕子,不料被那狗叼了去。” 脸上尽是懊悔的神色。 闻时礼道:“你不必做這些的。” “哦……”江子由泄气了般低下头,沒過一会儿,又抬头道:“以前我学剑的时候,师父也是這般說的好像徒儿做什么,都是沒必要。” 闻时礼微愣,看见江子由失望的神色,心中一疼。 江子由从他腿上跳下去,进了屋,那块破布就放在院子的桌上,沒有拿走。 到了晚间,闻时礼也如往常那般,从后面抱着江子由睡。 闻时礼的身子向来冰凉,可江子由的却很热,跟個小火炉一样。 江子由睡得迷迷糊糊,闻时礼闭着眼,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许久,闻时礼慢慢睁眼,起身,替江子由盖好被子,打开门去了外面。 只是,他一离开,江子由就醒了。 過去的那么多年,他一直活在师父离世的痛苦中,如今师父回来,倒是让他有些患得患失。 江子由推开门,往外走去,闻时礼坐在院中的桌子旁,视线有些分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听到开门声,闻时礼便看過去,见他又赤着脚,眉头微皱,走過去把江子由抱起来:“怎么醒了?” “师父不在,我就醒了。”江子由打量着他的神色:“师父,你是不是在想以前的事?” 闻时礼微微愣住,眸中的清冷有了裂痕,第一次露出脆弱的神色。 许久,他才艰难地问道:“你后来……是不是对为师很失望?” “我变成那样的人……” “不是的,师父,你在我心裡依然是大英雄……而且,你都是为了我。” “你当初可不是這么說的。” “我那时是气不過……师父,你别往心裡去……你永远是徒儿心中最好的人。” 闻时礼有些动容: “今后你想做什么,为师都依着你,陪着你,可好?” “当真?!!!”江子由眼睛很亮,黑曜石般发着光。 “当真。” “师父,你真好!” 江子由一连喊了好几声,激动地抱着闻时礼,抱了好久才分开,眼睛裡烟花流溢,那么明亮,像是缀着两帘闪烁星河。 闻时礼低眸笑着看他,看了很久,才逐渐回過神来,眼眶却有些湿润了。 “由儿,幸好你還在我身边。” 番外六 殷辞煤球篇 话說殷辞回来之后,因为煤球本就是冥界的圣兽,在這裡有足够多的阴气供给,两人便在酆都城安了家。 煤球一开始有些犹豫,不知道殷辞能不能适应這裡的生活。 可殷辞却对他說,他宁愿被长夜与黑暗环绕。 轮回往生术是有反噬的。 只是沒想到在煤球身上会反噬得這么厉害。 又是一次反噬,来得格外汹涌。 煤球已经昏迷不醒三日了。 即使昏迷,他也好像很痛苦,偶尔抽泣两声,喘的很急,殷辞急的快要发疯,只能一步不离地守着他。 就在三日的傍晚煤球突然皱着眉头难受地喊,殷辞還以为他醒了,可是把煤球抱在怀裡等了好一会,煤球也沒有睁开眼睛。 他额头上全是冷汗,无力地垂着头,睫毛一直在抖,像是病糊涂了一样,小爪子胡乱地在殷辞身上抓。 過了好一会,殷辞抖着手把他的下巴抬起来一点,才看见他喘息着,慢慢地把眼睛睁开了。 “配偶……”煤球喘息着,虚弱地說:“我好想你。” 這孩子疼糊涂了,以为自己還活在等殷辞的那些日子,以为眼前的殷辞是自己的幻想。 殷辞痴痴地看着他,一個字也說不出来。 眼泪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落了下来,眼角的泪痣红得发烫,他眼看着煤球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 煤球小声說:“配偶,我太累了,睡一会,就一小会儿……你不要走。” 殷辞一直沒有松手,他看着煤球虚弱地靠在自己怀裡睡了過去。 气都不敢大声喘,慢慢地把煤球瘦弱的肩膀搂住了。 煤球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流冷汗,心也跳的很快。 殷辞抱着他,手足无措地摸了摸他的背,煤球才慢慢平静下来,乖乖地缩在了殷辞的怀裡。 煤球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其实也只有那么一小会,他就把眼睛睁开了。 两個人沉默地对视。 煤球无力地推了推殷辞的肩膀,缩在他怀裡,一個劲儿地问:“是你嗎?” 殷辞盯着煤球看了好一会,他才笑着嗯了一声,一双眼睛亮亮的:“怎么不是我呢?” 轮回往生术的反噬消退,疼痛不再,煤球又昏睡過去。 他一句话也說不出来,他恍惚做了個长长的梦,梦醒来时,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殷辞。 就像他一直期待的那样。 …… 几日后。 殷辞把一些吃食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看了眼床上睡相差的乱七八糟的煤球,笑了笑:“這睡姿……也不知道像谁。” 他拿起一块煤球最喜歡的桂花糕,放到煤球嘴边蹭了蹭:“起来吃饭了。” 煤球鼻子动了动,嘴巴张开要吃那糕点。 殷辞故意拿远了些。 煤球眼睛沒有睁开,嘴巴嘀嘀咕咕些什么,又要去吃那糕点。 殷辞又拿远些。 煤球继续追。 殷辞继续拿远些。 煤球直接靠腰力坐了起来,然后他迷迷糊糊睁开眼,醒了。 殷辞看他满脸的天真,笑了笑。 “唔……”煤球揉了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殷辞手裡的食物:“啊——我想吃桂花糕。” 两個人挨着坐,把吃食分着吃了。 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殷辞喂,煤球吃。 殷辞成熟了太多,不似年少那般矜贵孤傲,倒是多了几分沉稳。 煤球吃完,還有一些恋恋不舍的,抓着殷辞的手,把他手上剩下的糕点吃完了。 殷辞很喜歡這样,让他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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