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养的病弱男配成病娇了 第63节 作者:未知 殷不弃俊美的脸庞上沾染着赤红的鲜血,墨色的长发在风雪中飘扬着,像来自地狱的恶鬼:“你!该!死!” 唐沐柔只觉得一阵恐惧从心底席卷而来,但是那惧怕還沒有转为喉间的尖叫。 她已经像破布被甩在了一旁,那一刻,鲜血泉涌般喷出身体。 唐玄烨接住她:“柔柔!” 他才一会儿沒看住,妹妹就变成這個样子! 殷辞咬着牙将那把短剑拔了出来,英俊稚嫩的脸庞已经因疼痛而微微扭曲了起来。 姜念念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殷辞……我……对不起……” “嫂嫂别說对不起……你要是出事了……我哥……会伤心的……” 他染着鲜血的手搭上了姜念念的肩膀:“嫂嫂……带我哥……走……” 姜念念的心骤然下沉:“殷辞,你要做什么?!你别做傻事,我們說不定,還能活着出去……” “嫂嫂,我走不了了!”殷辞的腹部源源不断流出鲜红的液体,他吐出一口鲜血,轻轻且急迫地說,声音宛若悬丝:“若是有机会……帮我……救出我娘。” 說着便竭尽全力朝着再次涌来的修士们跑去。 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做什么。 “操他妈的,快闪开,他要自爆!” “都躲开!” 话音未落,开口說话的那名修士脚下一空,整個人微微悬浮在半空。 咔—— 姜念念脑子裡有什么突然绷断,她木然地张开嘴,却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殷不弃浑身的戾气翻涌起来,就如同在清河镇那次,他忍不住地想要毁掉這裡,想将這些不至死话的人全部烧干。 殷不弃红了眼:“殷辞,你滚回来!” “殷辞,回来!!!” “殷——辞!” “嗷呜!” 殷辞目眦欲裂、眼珠血红:“哥!快走!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从小什么都有了,可哥哥在外漂泊那么多年,他受了重伤,不可能活着出去的,那就让他最后为其他人创造一线生机。 只为心中的那一念守护,便不惧黄泉路了,只是终究是有些遗憾呢…… “嗷呜——” 姜念念不再停留,无数根藤蔓卷起其他的二人一兽,往反方向跑去。 “以身血祭,自爆灵体!” 巨大的灵力震荡而出,如海啸一般翻涌,震得在场修士,周围数万裡皆受波及,在场的不少修士竟然被震得往后倒退几步,根基不稳的,当场吐出一口血来,一时大惊失色。 只是肉体自爆绝不会有這么大威力! 這得需要多大的魄力,居然连魂魄也一起炸了。 热血照落日,豪情葬风骨。 地动山摇,狂风卷雪,无常山的地表慢慢出现裂缝。 等一切归于平静,哪裡還看得到姜念念几人的影子。 第85章 此间青丘 “掌门,让他们逃了!” 柳奚川怒道:“那就去追,天涯海角都要找到他们,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 “這一战,我們宗门损伤惨重。”水云宗掌门封错站出来,语气不善:“柳掌门若是要继续下去,我們水云宗就不奉陪了。” 柳奚川气急,却仍旧耐着性子道:“封兄,话可不能這么讲,我們日暮裡也死了不少弟子,况且那冥煞怨种還未捉住……” “柳掌门!此次以为民除害的名义召集众人前来,难道你自己就沒一点私人怨恨掺杂其中嗎?!” “是封某愚笨,恐怕当了柳掌门的刽子手了!”封错一甩袖袍,道:“我們走!” “是,掌门!” 他们這一走,煽动不少人。 柳奚川脸上露出阴沉的神色:“各位,那几人身受重伤,已经翻不出什么水花,只要我們……” 月影宗的掌门打断他:“柳掌门,我們也爱莫能助了!” “我們也是!” 其他三大宗门之人纷纷离场,只留日暮裡众人在原地。 “掌门,你看這……” 柳奚川失了一只眼、又伤了一條腿,嗓音因为愤怒与怨恨变得无比扭曲:“先回宗门,等我休养一段時間。” 冥煞怨种,他必须要得到! …… 這头,姜念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带着两人一起逃出生天,却一点都不敢停留。 殷不弃和江子由都因为受了重伤和陷入痛失亲人的悲痛而晕了過去。 而煤球虽然跟着她走,黑溜溜的眼裡却一直在掉小泪珠,时不时哼唧两下。 她自己也受了伤,一拖二已经撑不住了,也沒有心情去管它,一边扶着殷不弃,一边扶着江子由,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意识却已经开始逐渐模糊。 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什么地方,只觉得每踩一步,身边的景色都在变换,连天都变成了青蓝色。 “好久沒有外人来了……”一道空灵的声音忽然从四面飘来,這声音实在太過于飘渺,被风一吹,宛如树叶沙沙的响声,反而不像人声了。 姜念念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飘散。 要死了,這個时候,可千万不能晕過去。 突然,几個婀娜的身影凭空出现,個個美若天仙 ,修为不低。 却浑身杀气,一看便知道是从人堆裡厮杀历练出来的。 他们追来了?! 姜念念瞬间绷紧了神经,脚边的煤球也露出凶狠的表情。 那些人面容恭敬,对着昏迷中的殷不弃单膝下跪,出声道:“吾等听从老宫主之命,在此恭迎少主回归!” 少主? 是谁? 是殷不弃嗎?她们不是来杀他们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念念還沒想明白,又有几人抬着一個软榻走過来,金丝楠木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图案。 “姑娘,你這样拖着少主,会牵动他的伤口,請将他放在這榻上休息。” 姜念念虚弱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开口道:“還未明确姑娘身份,暂不宜告知。” “那我也不会把不弃交给你们。” “姑娘,得罪了。”一人突然上前,给了姜念念一记手刀。 “你们……”话還沒說完,姜念念便晕了過去。 “嗷呜!”煤球呲牙咧嘴地咬住一人的胳膊。 “太阴幽萤?”为首的女人不痛不痒地看了它一眼,一把捏住它的脖子:“還是這么小一只,弱唧唧的,看来是沒有阴气供给啊。” 一人问道:“姑姑,其他两人,怎么办?” “看样子是跟少主一起的,先一起带回去。” 那人点点头:“嗯,這裡算是半個人界,我們不宜久留,既然已经等到少主了,按照老宫主的指令,必须立马回青丘。” …… 不知昏迷了多久,姜念念猛然从梦中惊醒,眼中不住地滴下大颗泪珠,顺着脸颊滑下,额头上也布满冷汗。 她梦到殷不弃死了! 姜念念深呼吸片刻,尽力让自己的情绪微微稳定,突然,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猛然看向周围。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 极尽奢华。 這是……哪裡? 不弃呢?! 对了,她在逃亡途中遇到了几個奇怪的女人。 姜念念有些担心,翻身下了床,身上的伤口還有些疼。 可她顾不得那么多,往外走去。 刚开门,便迎面撞上一人。 那人手裡端着汤药,被這么一撞,撒了不少。 “啧,還是這么冒冒失失的,一点也不像個女人。” 姜念念一听那声音,不可思议地抬头:“沈愈?!” 沈愈笑了一下:“呵,不用這么惊讶,先进屋,你的伤口還沒好。” “我昏迷多久了?這是哪儿?你怎么找到我的?還有,其他人呢?” 姜念念走进屋,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