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肖副师长是不是救過他媳妇的命啊?
一时之间,肖政差点都要怀疑变心的是他。
安婳還沒完。
“从怀孕到生产到带孩子,全是我一人承担,你除了寄钱回来,帮過一丁点忙嗎?带過一天孩子嗎?关心過我一句嗎?你知道這些年我一個人有多难嗎?!”
其实有娘家在,也沒那么难,原身還巴不得不跟男主住在一起。
但安婳接手了一個烂摊子啊。
试问,被媳妇戴绿帽子后,男人要怎样才能毫无芥蒂继续跟媳妇過日子呢?
安婳只能昧着良心,先发制人。
果然,肖政在听到這些话后,气短了。
身为军人,天生就对家庭有着许多亏欠。
安婳小心地觑了觑他的神色,轻咳一声,“不過那都過去的事了,我們不提,我如今来找你就是为了跟你好好過日子的,咱们都......忘了過去,好嗎?”
肖政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神色。
安婳在他面前一向是高贵的、冷静的,从不会因他情绪波动,哪怕做了什么令她讨厌的事,她也只是一言不发、厌恶地看着他。
肖政从来沒见過這样胡搅蛮缠......又生动的安婳。
不知为何,肖政坚定要离婚的念头动摇了。
既然她回头是岸,那就给她個机会?
“想好了?不离?”他审视着她。
“我都带着冬冬大老远過来了,真的不离了。”安婳神情认真,又道:“還有,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都别再提‘离婚’俩字了,孩子听见了不好。”
這都谁闹起来的啊?還不是她。
肖政沉默了很久,久到安婳心裡都开始忐忑,以为這一关過不去了,他才沉声道:“好,你们先住下。”
這男人看着凶,其实挺好糊弄嘛。
安婳放了心。
两人先后走出屋子。
冬冬在外面,小脸绷着紧张,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
安婳笑道:“爸爸妈妈刚才商量了一下,要给冬冬做一個上下床,以后冬冬就可以爬上爬下的玩耍了。”
冬冬眼睛刷就亮了起来,“真的嗎?”
安婳拐了拐肖政。
肖政:“真的,爸爸就会做,爸爸小时候学過木匠活。”
安婳也不知道,惊奇道:“你還会做家具呢?這么厉害!”
這有啥厉害的......再說了,她不是应该觉得土嗎?农村的土木匠。
冬冬学着妈妈的样,喊道:“爸爸好厉害!”
一大一小两個人都崇拜地看着他。
肖政不自在地咳嗽一声。
接下来,安婳问家裡的清洁工具在哪,肖政去后院拿過来了扫把和簸箕。
安婳想接過,他却躲了躲,脱了军装外套随手一扔,一声不吭开始打扫起来。
金戈铁马的男人此刻却弯着腰扫地,动作還是那么熟练。
会主动干家务的男人,加1分!
安婳的目光在他裸露的胳膊,弓着的腰线和大腿上扫了一遍。
真的很结实有劲儿啊,有种原始的雄性味,让人不禁联想到草原上奔跑的猎豹、丛林裡捕食的猛虎
安婳谈過几任男友,什么类型的都有,就是沒有這种......這种刚猛型的男人,如果是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身边,应该会很有安全感吧
安婳也加入打扫的队伍。
“盆在哪裡呀?怎么打水?”
肖政找出盆,带她到院子裡的自来水管前。
“有抹布嗎?”
肖政又找出抹布给她。
肖政干活又快又利索,安婳以为的大工程,在肖政的带领下很快就完成了。
安婳带来的行李都是衣服和個人用品,但家裡要用的還缺很多。
她道:“去服务社添置点东西吧。”
肖政探究地看她一眼,真不走了?
“冬冬,走,咱们去买东西。”
在院子裡观察蚂蚁的冬冬立马站起来,噔噔蹬跑到爸爸妈妈面前,伸出两只手。
肖政不明白他這是干什么。
安婳道:“孩子让你拉着他,爸爸妈妈一人拉一边,对不对冬冬?”
“妈妈聪明!”冬冬使劲点了下头。
肖政牵住了儿子的手,冷肃的眉眼染上柔软,他想笑一下,可常年沒有活动過的脸部肌肉有些僵硬,沒笑成功。
妈妈牵左边,爸爸牵右边,冬冬在中间一蹦一跳。
他以前看别的小朋友這样,羡慕得不行,现在他终于也有爸爸妈妈一块牵着了!
冬冬的性格是有些安静内向的,但见到爸爸后的喜悦溢于言表,明显比往常活泼了很多。
安婳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肖政扭头看了看。
此刻的场景,有些不真实。
刚结婚时,肖政還在省城的学校进修,满打满算,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一年。
也就是那一年時間,两人的不合适全暴露了出来。
安婳嫌弃他是嫌弃到了骨子裡的,他也有点受不了安婳的资产阶级生活做派。
相亲时,安婳的漂亮和有文化对男人有着巨大吸引力,特别是肖政這种农村出身的军官,娶個城裡的大学生媳妇,是光宗耀祖的事。
后来過起日子,才知道沒那么简单。
不過也谈不上什么后悔不后悔,自己做的選擇,后果也应当由自己承担。
至于对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渴望,早被他压在了心底裡。
“哟,肖副师长,陪媳妇孩子呢。”
路上有人跟肖政打招呼,目光却是落在安婳身上。
凶巴巴的肖副师长娶了個天仙媳妇,已经在家属区传开了。
安婳面带微笑,落落大方,任由人打量,时而還会跟人聊上一两句。
以前的安婳别說是对不认识的人,就是认识的,只要入不了她的眼,她便连個眼神都懒得给。
肖政狐疑。
一個人不可能一成不变,但也不可能完全移了本性。
安婳她......真的跟以前判若两人!
服务社卖的东西基本能满足日常生活,安婳暂时先买了洗脸盆、洗脚盆、毛巾、卫生纸等物品,想起家裡有两口灶眼,又订了两口铁锅。
肖政诧异道:“你要做饭?”
她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啊。
他又道:“你不用勉强自己,我們吃食堂就行。”
安婳摇摇头,“天天吃食堂不腻啊?還是要自己做饭的。”接着又自夸:“這两年我跟我妈学了做菜,厨艺還不错的,你等着我给你做好吃的哈。”
肖政却是沒什么反应。
她怎么可能做饭给他吃?逗他玩呢吧。
服务社的售货员偷偷打量着眼前的两人。
一個娇柔美人,一個冷脸野兽。
肖副师长是不是救過他媳妇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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