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所有的愤怒和不平在這一刻惊醒,她双臂抱住头想逃之夭夭,为时已晚,江之青的手落在她后脑勺上,她眼冒金星,狗吃SHI地摔倒在地。
妈呀,自己怎么做了這么蠢的事?苏好好懊悔不已,果然圣母正义感什么的不能有。头发晕,眼前還出现重影,爬都爬不起来,眼见着江之青的手又要扇過来,苏好好只得抱头逆来顺受。然而她并沒有等到江之青的巴掌,而是在‘咚’的一声响。接着她被人抱起,柔软的指尖落在她的头皮上,轻轻地按摸,一阵暖意传遍全身。苏好好抬头看见江淮面无表情熟悉的脸,像是找到了归宿,泪如雨下在江淮怀裡低泣。
江淮按她头皮的指尖顿住,换成手掌慢慢地安抚,与此同时他目光森冷地落在被他踢倒在地的江之青身上,“二叔,你处心积虑地□□我,最后撕票,我江家沒了继承人,家产自然就落在你手裡对吧。算盘打得不错,只是我活着回来。”
他這话一出,在场的人包括江老爷子皆愣住。在场的另外两人一男一女中,男人上前问道:“少爷,是不是弄错了?”
跟在江淮身后的吴卓上前道:“爸你是不知道,他们开始就打算撕票,绑我們的时候都不遮面。到最后要不是我們运气好,怕是早就死在荒郊野外,妈,他们還打我。”他撸起袖子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接着奔向妇人的怀裡,然后很沒骨头地‘哇哇’大哭,“妈,妈,好疼,好疼的。”
苏好好:一秒走错了片场的感觉。
在心裡吐槽吴卓孩子气的同时,又羡慕他有妈妈能撒娇。头也沒那么疼,不觉得有委屈了,胳膊很自然地腕住江淮的脖子,气定神闲地看好戏。
吴爸爸的长相是吴卓的憨厚版,看上去处处都要比他钝上几分,脸稍圆,眼稍圆,說话吐词都是慢吞吞的:“男人哭像什么样子,慢慢說。”
吴妈妈看完儿子的伤势后也是漫不经心道:“沒事,就這点小伤,听你爸的慢慢說。”
江老爷子咳嗽一声道:“小卓說来听听。”
吴卓抹掉泪,便把他们如何被人绑,如何在小黑屋裡渡過的几晚,還有最后在苏好好的帮助下怎么逃脱的,简短地說出来。
江老爷子听完,慈爱地冲苏好好笑道:“原来是小淮的救命恩人,過来来爷爷這,让爷爷抱抱。”
江老爷子一头白发,五官和江淮有几分像,但少了他身上的凌利,看上去既和蔼又可亲。苏好好就有那么点想去老爷子那边,只是想到江淮的‘怪’脾气,她决定還是先问问江淮,伏在他耳边低声问:“我可以過去嗎?”
江淮抱着她,房裡還這么多人,她自然是要压低声跟他說话,在她觉得再普通不過的动作。然而在其他人看来,就是破天荒的一出。
本来他抱個五岁的孩子进来大家都觉得怪异,从进门她睡着再到她醒来,他都是只手不离。若不是他只有十二岁,大家都会误以为這小姑娘是他的私生女。
再加上他有洁癖,不仅仅是在身理上還有心理上,他从小不喜与人接触,能抱着苏好好实属意外,现在這個动作他沒有丝毫反应,不是‘破天荒’是什么?除去吴卓外的所有人,看苏好好都意味深长。
一時間全场静默。
就连江之青都懊悔当时怎么就打了這小不点,江淮真不是好惹的。
在這一群人中,還属江老爷子反应最快,這会他站起,伸出手道:“来爷爷這。”
江淮把苏好好放下,算是默认她去那边,苏好好迈着小短腿,走到江老爷子身侧乖巧地坐下,佣人奉上一杯白开水,苏好好捧在手心抿了口,安静地看江淮与江之青如何对质。
江淮手上沒有苏好好,更放得开,紧盯着江之青道:“王旗是一個毛头小贼,以他的力气自然是绑不了我和吴卓,多了個郑建国就不同。這郑建国是跟你有仇,在王旗的怂恿下绑了我們。是谁给他们我出行的路线?对了,我忘记问了是谁去送的赎金,是你吧二叔。”
大家的眼晴齐刷刷地看向江之青,赎金此事确实是江之青去接的头。
江之青脸色发白,故作镇定道:“你說是我给绑匪的信息,那你說說他们为什么把吴卓误认为是你?若是我肯定是把你的照片给了他们。”
江淮道:“因为你给的是我和吴卓一起的照片。”冷静中带着几分轻蔑,好似在說:你個白痴,這理由太好反驳。
江之青急道:“别胡說,我可沒给他们你的照片。”
“沒给照片就是给了信息?二叔王旗警方是沒抓住,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可是他们說话我可有听到。是吧好好?”他的目光落在苏好好這边。
苏好好愣了半分钟,在众目睽睽之下奶声奶气道:“嗯,他们抱我出去时,我听到他们在說什么江家二叔那边也要分些赎金。”
五岁孩子事情都弄不清楚,会如此口齿清楚的說這些事,不是有人教就是事情本就是這样。
有人教?显然不可能。
笑意笼上脸庞,苏好好冲江淮眨眼晴:看我聪明吧,求表扬,求表扬。许是她的笑容太過于直白,甜美。
江淮嘴角微微勾起,星光在眼中盛放,他垂下眼掩示住自己的情绪,随后又看向江之青,眼神再明显不過: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突然江之青呵呵笑道:“胡說,郑建国若是知道是我,早就把我大卸八块,還等着分赎金,大侄子你带回来的女娃娃真不简单,你可真是好手段。”
苏好好心头一惊,哎玛,怎么把這個忘了?正当她還在懊悔這慌话說得不够真切时,就听见江淮反问:“二叔,怎知是郑建国?我們好像沒谁說過吧?”
情势再次逆转,苏好好還沒有从刚刚的思维中抽回,脑袋跟不上事情的发展,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意思?一脸的懵逼。
江之青脸色苍白說话开始打结:“我,我听警察說的。”
江淮步步紧逼:“我特意交待過警方不要向外包括你们透露半個字,包括吴卓說的都沒有提到绑匪的名字。二叔又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郑建国和我有仇,对了是你撞死了他的家人你肯定是知道他的吧,二叔”
吴卓:我一直不知道绑匪叫什么名字
事情彻底败露江之青见势不秒,上前要去抓江老爷子作为人质,他還沒得及抬腿,身侧的吴爸爸以迅雷不及掩耳势的速度,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還未等他落地,宽厚的大手拉住他的胳膊‘咯咯’两声,直接卸掉。
苏好好:……
人不可貌相,吴爸爸的身手和速度能称得上是‘高手’,再看吴妈妈若无其事地拉着自家儿子,从她气定神闲的神态来看,就像是坐在沙发上织毛衣,打打杀杀什么的就是在看电视剧。
人更不可貌相……吴妈妈你怎么坐得住?
苏好好转头看江老爷子,一丝的痛心从他眼角划過,随后是冷冽的凉意,指责问道:“之青,我给你的還少嗎?江家到我這只剩下你和小淮,你這是为什么?”
江之青冷笑:“三叔,你给的是不少,可是我想要的更多,再說江淮是你外孙,而我還是江家唯一的男丁,凭什么?”
江老爷子喝道:“就算他不姓江,我的家业也和你沒有一点关系,当年分家我与你父亲各立门户,你父亲败光了家产到了你這一辈,只剩下空架子,這些年我贴补你们的還少?咳咳……”江老爷子气得打颤,十几年贴补竟养出個白眼狼。
江淮道:“爷爷您别为這种人气坏了身子。”
江老爷子坐下,苏好好赶紧拿起他身前的茶杯递到他手上:“爷爷喝茶。”顺便小手落在江老爷子背上给他顺气。
此时的江之青已是强弩之弓,脸面什么的都已撕破,趴在地上冲着江淮破口大骂:“你不姓江,你姓孙,滚回孙家,還想得家产做梦吧。”
江淮眼中沒有怒意,而是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他道:“我经常想一個問題,有些人爱钱为什么不去赚,总是想着不劳而获。看到今天的你我终于明白,废物就是废物,看谁都是废物,爷爷的家产我不稀罕,只是扔了都不会给你。”
细长眼晴上的眼皮遮住半個眼珠,在那所剩不多暴露在外的部分,透出幽幽的寒光,落在江之青身上,像一把利剑直刺他的心脏。
江之青心脏紧缩怒吼道:“你想做什么?杀人,杀人可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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