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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作者:二呆
苏好好觉得自己就是個傻x,为什么要在過马路时救一只猫?

  還因此送上了命?這种白痴行为,为什么她当时会去做?

  为什么呀?正常人谁会去救一只猫,虽然它长得很特别,不像一只普通的猫。

  可它還是一只猫不是嗎?

  然而,這只十多年沒有出现過的猫,再次出现在她眼前,跟她說:“几天不见,你有沒有想我?欢迎再次回到地府穿越局。”

  本来白茫茫的四周,场景忽然转换成小桥流水的亭台楼阁,仙乐飘飘,穿着汉服的地府工作人员,忙碌地穿梭在這楼阁中。

  苏好好第一次来时,還以为自己穿到了天上,或者是古代。

  后来才知道是他们局长,最近迷上了汉服,要求大家工作时都穿汉服。

  当年她觉得汉服真漂亮,现在看来做工粗糙,绣花不精致,布料也是最次的。

  苏好好忍不住吐槽:“你们穿越局怎么穷成這样?汉服布料都不是真丝的。”

  五朵墨梅的猫耳朵搭下来道:“我們局是地府裡最穷的,說白了叫穿越,其实是为各個空间修补,拆东墙补西墙,清水衙门。穷得一p,汉服都是某宝99包邮一套的。”

  苏好好:“所以你就找到我這种无父无母的倒霉蛋,来补西墙?因为我這种死了也影响不到多少人?”

  五朵墨梅:“几天不见,你聪明了啊?”

  苏好好道:“我們有十一年沒见,怎么是几天?還有你拉我回来做什么?赶紧說?說了我要回去。”

  五朵墨梅抖抖它光滑的皮毛,自豪道:“介于你救過我,我跟我們局长求来了名额。這次会很好,父母都在,一生甜到老。走,带你再去穿。”

  苏好好道:“穿什么?我不穿了,我要回去!”

  五朵墨梅愣住:“你前几天不是說,要再穿一次嗎?這名额我可是跟局长磨了好长時間才得到的。”

  提到以前苏好好就气,指着五朵墨梅骂:“我穿過去以前,你怎么沒說,我有父母?你跟我說我有父母,我早就去找我父母了。”

  五朵墨梅抬起它的猫脸道:“你也沒问啊,实话跟你說吧,原作者沒写,我也不知道。”

  苏好好:神经病,什么破玩意。

  “我不穿了,我要回去,送我回去。”

  五朵墨梅为难道:“這個,办不来,同一世界穿两次可以,穿三次就不行。反正你也不喜歡那個世界,我带你找個好的。”

  苏好好急得要哭出来:“什么我不喜歡,我哥還在哪儿,我喜歡的很,你别替人家决定人生。我在那边都十一年了,不是十一天?你们怎么這么不靠谱的?”

  五朵墨梅的猫嘴抽搐,“不是你自己要求的?”

  苏好好的好脾气都被這丑猫磨沒了,抓起它的耳朵不停摇:“我是要求,你也得看是什么时候对吧,我都在那边生活了十一年,十一年,我哥還等我回去,回去,沒我他会疯的。”

  五朵墨梅吼道:“不要揪我耳朵。”

  它的吼声非但沒有把苏好好吓到,她反而变本加厉,双手齐上抓住它一对耳朵,把它提起来。

  五朵墨梅就這样被吊在半空中,四肢不停动弹,就是抓不到苏好好。

  “放我下来。”

  “把我送回去。”

  “放我下来。”

  “把我送回去。”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忽然‘怦’的声巨响,肥猫转眼变成了個清秀的少年,十四五岁双耳尖尖,還拖着個猫尾巴。個头比苏好好高那么点。

  两人四目相对,苏好好愣住,抓住他耳朵的双手還吊在他耳朵上。

  半秒钟后,苏好好再次捏紧他的耳朵道:“原来你是人啊,装什么猫让我救。看我不打死你。”

  拳打脚踢好一会,才算是解气。

  五朵墨梅被打得鼻青脸肿,捂着受伤的脸道:“几天不见,脾气怎么這么坏了?”

  苏好好道:“是十一年不是几天,我也是有脾气的,快给我送回去,我不回去,我哥不得急死。”

  五朵墨梅从口袋裡拿出個镜子,手一挥上面出现了影像,是江淮挽着自己逛街的情景,两人笑语盈盈好不开心。

  苏好好赶紧去抢镜子,五朵墨梅手再次挥动,镜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急什么?沒你還他不能活,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放心,你走了自然是有人顶上你的位置,而且那人有你的所有记忆。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哥不是开开心心的?”

  苏好好心被重击了下,问道:“這是什么操作?!”

  五朵墨梅高深道:“你担心你自己吧,会有天使替你爱他的,走,我给你找了個比他更好的男主。帅气,强大,有钱,最主的是人温柔。”

  苏好好甩开他的手道:“我不去,你得给我個說法。”

  五朵墨梅:“什么說法?你跟那個世界沒有任何关系,那個世界裡有新的穿书者代替了你,沒人会发现你有所不同。江淮也发现不了,然后跟她快快乐乐的過一辈子。你就跟我接着去穿,這不是两全其美?”

  苏好好道:“我不穿,我要回去。”

  “回不去了,穿越局沒有破例的。”

  “不,我就回去,再好的人都沒我哥好。”苏好好死活不再往前走,抱着房柱不松手。

  五朵墨梅拉加拽,都弄不动他,最后妥协道:“這样好了,你喝了孟婆汤去投胎,喝了什么都记不住。這次我给你开后门,投個好人家。”

  苏好好:“不,我不。”

  五朵墨梅跺脚:“你怎么這么拧的了?他過的好好的,你喝汤什么都记不住,不是很好?跟你說回不去,回不去,难不成你要在忘川河边等他?”

  苏好好眼前一亮:“可以嗎?”

  五朵墨梅看她那個傻样要气死,怎么她還真要在忘川河边等人?時間空间的相叠加,人死后所化成的东西,并不是谁都能来到忘川河边去投胎。

  這些话他不敢說,她愿意等就等,等不到,時間长了自然就会忘记,乖乖的去投胎。

  苏好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反正就是想等,其它人再好也不是江淮。喝了孟婆汤忘记以前,她不要,她为什么要忘记?她才不要忘记。

  等到江淮她什么都不想說,就想再看看他,她走的时候還沒跟他說‘再见’。

  所谓的忘川河就是條普通的河,杨柳依依,湖水清澈,石质拱桥上的人只来不去,形形色色,就连所穿的衣服都大不同,古代,现代,近代,還有石器石代的。

  苏好好看得瞪大眼晴问又化身成猫的形态的五朵墨梅:“地府接待的人怎么形形色色的?”

  五朵墨梅:“不形形色色能叫人嗎?”

  苏好好:……

  看了两天,苏好好无聊的打哈欠,五朵墨梅又来說道,劝她去投胎。

  “等什么的了?有什么好等的?人间正道是沧桑,到最后都是尘归尘,土归土。有什么值得留恋,再說你也是死過几回的人,情爱這种事還看不开?人生的种种苦都来自‘贪嗔痴’三個中你就占了两個,‘贪’和‘痴’,何必了?到最后终究是一场空。”

  苏好好嘴巴微张问道:“你這是在劝我出家嗎?”

  五朵墨梅:“我是劝你,三條腿的ha蟆不好找,两條腿的男人多了去,有什么意思?人家跟本分不清你是谁。你這种人设,說好听点叫傻白甜,难听点就是白痴。凭着主角光环和长的好看。男配和男主都会喜歡你,无需任何技术含量,沒人会看出你的不同,就算你等到了他,他也不会知道你等他。因为在他眼裡,你就在身边。”

  被贬得一无是处的苏好好,内心的愤怒,不足以用‘卧槽’两字形容。

  抓起五朵墨梅的耳朵,不停地摇,愤恨道:“你才白痴,你一家都白痴,我要你管,我要你管,我就是要等怎么了?要你管……”

  說着,苏好好忍不住开始哭,号啕大哭,全身都在颤抖,边哭边道:“我哥是不会认不出来我的,是不会的,你就是一個骗子。我才不信,我才不信。”

  五朵墨梅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可這事他真是沒一点办法,阴差阳错的。围着苏好好不停转圈圈,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苏好好哭完了抹掉泪道:“我就是要等,等他十年八年,一百年都要等。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认不出我。”

  她弯下身提起五朵墨梅,问道:“你们這裡要不要打工的?”

  在穿越局打工的都是要考证的,公务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

  五朵墨梅不想打击她,应道:“這得问過我們局长,得他同意了才行。”

  苏好好抱起五朵墨梅道:“走,我們现在去,往那边走?”

  五朵墨梅无可奈何地给她指路:“往左,先跟你說,局长不一定答应你,你先要有心理准备。”

  苏好好抱着他就往左边跑。

  江家大宅内,肃静的客厅裡,气压低得能把人冻死。

  江淮坐在沙发上,眼微眯冷声问对面站着的人:“你是谁?”

  冷冽的声音穿透‘苏好好’的皮肤,她打了個冷战,娇声道:“哥哥,我是好好啊。”

  江淮站起,走到‘苏好好’身侧,围着她转了一圈,站在她身后。手抬起落在她的肩膀上,柔声道:“我的好妹妹,苏好好对嗎?”

  “不,我們现在是夫妻。”

  “夫妻啊。”江淮拖长音,手从她的两肩处往裡收拢,直到她细长漂亮的脖子上,低下头在她耳边道:“妹妹,我的好妹妹。”

  忽然,他收紧双手,勒住她的脖子,深潭似的双眼泛上层腥红。

  “咳咳咳……”咳嗽声回荡在空旷的客厅中,她拉住勒在脖子上的双手,身体不停扭动,双脚踢皱了灰色的地毯。

  “再给你一次机会,說,你是谁?”

  “哥哥,哥哥……,我真的是好好,你還记得小时候,你第一次给我洗澡,穿衣服嗎?那时我误以为你是個变态。哥哥,咳……”

  江淮的手稍稍有所松泛,忽地又抓紧她的脖子道:“知道,并不代表你就能是她。說,你到底是谁?”

  毫不怜惜地把她扔在沙发上,居高临下道:“想活命的就给我乖乖的全說出来,要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沙发上的人直打哆嗦,特么的,說好的穿越過来的宠文了?明明按照前穿越者的性格来行事。還沒一天時間,這個男人就认出来了。

  哪怕她說出两人相处的种种细节,他還是不信。

  他为什么不信?自己学习前穿越者不說八分,七分都有,再加上原有的记忆他怎么可能认的出来?

  沙发上的人咬牙道:“哥哥,我真的是好好,你为什么就不信了?”

  江淮冷笑反问:“是嗎?她可不怕我,有事求我也不会露出你這种卑躬屈膝的表情。”

  沙发上的人回忆,原穿越者怎么求江淮的?抱着他,亲他,這和表情有什么关系?

  她也想上前求他,只是他气场太强大,靠进都让人发抖。

  妈呀,什么破穿书,她不干了,她想回去,难不成让她自杀嗎?

  欲哭无泪。

  忽然,江淮上前抓住她的头发,按在沙发上道:“說,你到底是谁?”右手抽出茶几上的水果刀,从她眼前滑過:“死是很容易的,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给你十秒钟考虑,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等等,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江淮怀疑過苏好好的身份,還是她這個人,只是两人的感情冲淡了他所怀疑的。他一直沒有细想,想来又有什么用?

  她還是不她,可现在她不再是她。

  人死后不是真正的死去,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不能做坏事,死后会受到惩罚。

  她早就告诉過他了,只是他未多想。

  极度自我的江淮,在听完‘苏好好’所說的事,开始怀疑人生和這個世界的构成。

  也许是他做了许多的坏事,上天才来惩罚他,把她带走?

  不无可能对嗎?如果做個好人了?

  然這個世界的尽头又是什么?

  苏好好抱着五朵墨梅走了好几圈,才来到穿越局,局长办公室。

  让她沒想到的是局长竟然是個二十多岁的青年,长了对笑眼,看人的时候眼角弯弯下垂,分外的可亲。

  看见苏好好就笑:“听說你找我有事?”

  苏好好還想着這裡找份工作,等江淮,见到局长后她改变了主意,好像是個好說话的。

  “我要穿回去,你们凭什么擅自决定我的人生?”

  局长笑眯眯道:“也不能說擅自当时你是有需求的,小墨求我了好长時間,我才答应。你這個是特例。穿回来穿回去,這怎么可能?那不得乱了套。”

  苏好好道:“你们這么把人扔過去?乱了套怎么办?难道不会有人发现嗎?你们事先不该问问我的意见嗎?就這么突然把我带回来,有沒有人权啊?”

  局长依旧笑眯眯道:“我們会尽量补偿你。”

  苏好好:“我要回去。”

  “這是不可能的。”

  “我要回去。”

  两人争执着,有人来找局长,瞟了眼苏好好把人拉到一处說悄悄话。

  苏好好听不到,五朵墨梅断断续续听到些,是關於江淮在他所在的空间做的事。

  局长听完,脸色苍白,下垂的笑眼更弯,這样看起来就不像笑,而是哭。

  局长擦擦头上的汗,转身走到苏好好身边道:“行,你回去吧。”

  苏好好:什么情况?就這么答应了?

  還沒等她问清原因,眼前又是一黑。

  耳边回荡着悠扬的结婚进行曲。

  抬头明媚的阳光透過圆拱顶上的彩色玻璃窗洒落在一袭洁白婚纱上。雪白的裙被白玫瑰包围,裙的主人正平静躺在花海中。

  微风拂来,轻轻地吹起头纱。

  一双冷漠细长的的眼晴映入眼睑。

  “我的好妹妹,你就乖乖地睡一觉吧。”

  突然,她肚子上吃痛,绞心般的痛传遍全身,她拼命挣扎就连手指也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染红白色婚纱,流入花丛中,白色玫瑰染成血红色……

  苏好好:這是要死第三回嗎?怎么死法跟第二次时一模一样?

  苏好好当然沒死成,醒来就看见江淮坐在床头抽烟,细长的双眼下是无底的深潭,沒有一丝涟漪。

  安静的像個机械人,机械地抽着烟。

  苏好好的手伏在肚子上,隔着病号服摸到還包扎着的伤口道:“你干嘛用刀捅我,你干嘛用刀捅我?”

  因为失血過多,太過虚弱,她說的话继继续续,声音小的如同刚出生的猫儿在叫。

  江淮眼微眯紧盯着她看,眼中的寒光一道道地落在苏好好身上,从喉咙裡发出三個字:“你是谁?”

  声音撕哑,如同漂亮的天空上,突然撕出一道黑色的口子,刺耳中带着悲凉。

  苏好好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拽了下,为自己有一瞬间不相信他能认出自己而羞愧。

  同时又万分心疼他,至于为什么会在婚礼上捅她一刀,一点也不重要。

  苏好好吃力地抬起左手,本想喊他過来,安慰他,抱抱他,却发现左手光秃秃的上面什么都沒戴。

  她那值一千万的大钻戒了?两天不见丢了?

  钱,钱,钱啊……

  有钱也买不到的!

  心好疼~

  “哥,我的戒指了?”

  江淮抽烟的手顿住,以及缓的速度扭過头,正对苏好好,只见她看着左手,泪流满面。

  是他的小傻子。

  江淮扔下烟头,上前抱住苏好好:“你,你回来了。”

  苏好好全身酸软,头靠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喃喃道:“哥,你给我买的戒指怎么丢了?”

  江淮笑道:“傻子,你要多少個哥哥都给你买。也就你傻,为了那么点钱心疼。”

  苏好好道:“不,我就喜歡那個,别的我都不要。”

  江淮把她放回到床上,从衣袋裡拿出戒指,戴在她左手无名指上。

  “你的东西只能是你的,别人不能碰。”

  苏好好看着能闪瞎眼的钻戒笑道:“我要带着,带一辈子,只有洗澡和睡觉时取下来。”

  江淮看着她笑,怕弄疼她,忍着想抱她的冲动,手落在她额头上,轻柔地从她额间划過,到下巴。再是眉毛,眼晴鼻子。

  是他的小傻子,跟以前一模一样,一点也沒变。

  苏好好想摸摸他,沒有力气,问道:“哥,你怎么知道不是我?”

  江淮柔声反问:“怎么会不知道?仅感觉就不同,再說你這么傻,沒有人会比你更傻。”

  苏好好想笑又想哭,吸吸鼻子忍住泪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捅我?”

  在刀插,入她身体时,她看到的场景是和第一次穿的一模一样,就连她倒下后眼前的花朵的位置都是一样的。

  這不是巧合。

  江淮垂下手,头微低,整個人蒙上层暮气,嘶哑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

  “两年時間,我等了两年,以为你会在某一個清晨醒来,或者突然转身,你就在身后。一直都等不到,我不想再等,我想知道人死后,真正会去什么地方。或许你就在那边等我。我們還沒举办婚礼,算是了确一個心愿。又或许她死了,你就会回来。”

  所谓的因果,原来是這样。什么穿书啊,都是假的。

  一群骗子。

  苏好好在心裡,长叹口气道:“哥,以后别再搞事情了,我們好好過日子。我保证,我绝不会死在你前面。”

  江淮抬头道:“跟你說過多少次,女孩子不要用這個‘词’。”

  苏好好:“不,我现在是少妇了,和女孩子沒半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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