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那你這也不小了,叫老林嗎
只见水云苏抿着嘴說道:“原本我和他关系一直温吞的很,那天参加立杨小弟的婚礼,借着点酒劲才把他拿下。”
众人相视一笑,這果然是苏美人的作风。
水云苏這会自己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說道:“来,大家走一個,敬我們的友情、爱情、亲情。”
“敬友情。”众人一齐举杯相碰,齐声說道。
王小梅喝着白开水還挺遗憾,這白开水太沒味道了。
說笑完,大家谈了一下工作,潘凤娟进了教育部门,叹口气,說道:“百废待兴,万事开头难。”
众人颇是感慨了一阵,又聊了会便散了。
因喝了些酒,林玉竹起来的有点晚,进了办公室,朱姐已经来了。
朱姐不由得打趣她,林玉竹笑着說道:“朱姐,我今天来得晚還不是为了你。”
朱姐脸一唬,倾耳细听林玉竹接着往下讲。
“這不是之前答应您找找单身同学嗎,特意請同学吃了顿饭,帮着留意一下呢。”林玉竹說的正经,可表情一看就不大真。
朱姐故作领情道:“那還得谢谢你了。”
林玉竹憨憨地笑了笑,說道:“可惜,留在京城的基本都成家了。”
“沒事,這都是看缘分。”
刚坐下来沒多久,上面就通知她们组开会,进了会议室,发现不少组的人都在。
要修订名著,只靠社裡的人显然是不行,還要請一些文学大家、教授。
這些人都是文学界的泰山北斗,为了表示尊重,领导意思是社裡的人亲自去請。
领导安排每個组派两個人去請人。
轮到林玉竹這组是位叶老,這位老人家如今在乡下当支教体验人生百态呢。
朱姐一听要出差,为难道:“我家裡上有老人下、有孩子要照顾的,实在是抽不开身。”
贺老哥也为难道:“我爱人這两天生病了,家裡两個孩子,她一個人照顾不来。”
两位前辈都這么說了,林玉竹爽朗道:“那我去。”
刘春芳垂眸细想了一下,也积极地道:“我也去。”
领导看两個年轻人挺会来事,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這样,林玉竹会后就回家收拾了一下行李,在门上贴了個纸條,给王小梅和李向晚知会一声。
又去了一趟林母那,林母得知她要出差,忙给拿了些糕点在身上,嘴裡念叨着:“這怎么說走就走呢,路上小心点,万事留個心眼。”
林玉竹点头笑着說道:“老沈那你回头帮我說一下。”
林母一笑,“人家小沈才多大,天天老沈老沈的。”
“显得亲戚一些嗎,再說也不小了,都快三十了。”
“那你這也不小了,叫老林嗎?”
“嘿哟,妈妈你要是這么說,不得管我爸喊老老林,喊你老老李。”林玉竹嘻嘻哈哈地說道。
不正经的样子直接被林母不耐烦的撵了出去。
匆匆忙忙地上了火车,坐在火车上时,林玉竹和刘春芳還有点懵。
叶老所在的村子在山裡,下了火车转客车,好不容易到了還要走山路。
刘春芳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山路,直眼晕。
看她這样子,林玉竹笑着說道:“走走就到了。”
然而走了半小时都沒到。
刘春芳找了块石头,气喘吁吁地說道:“天啊,我快不行了,這什么时候是個头。”
若不是下乡那两年的历练,林玉竹此时估计也和刘春芳一样了,安慰道:“就快了,翻過這個山就是了。”
然而翻過山,還有山。
刘春芳被林玉竹忽悠了一遍又一遍,二人连打听带问路的找到了叶老所在的村子。
一进村,全是木屋,按着村民指的路,二人好不容易找到学校,入眼,单薄的几间小木屋,竹篱笆围成的院墙,院中央立着一杆红旗,這便是间学校了。
听着朗朗的读书声,林玉竹脑海中浮现出善水村的小学,与之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二人悄悄地走进院子裡等待孩子们下课。
沒有下课铃声,全靠老师们自己计算時間,当孩子们一窝蜂地跑出来,林玉竹才知道這是下课了。
看着一個個晒得黝黑的孩子,即便穿着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裳仍旧笑的极其灿烂。
有些孩子的鞋都已经裂开露出了脚指头,明显是鞋子小,脚指头硬生生的把鞋子挤裂开来,可孩子们依旧只能穿着小了的鞋子对付着。
這個村子裡穿着精制的孩子,一個都沒有。
可以說條件比善水村更苦。
刘春芳极为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象不到,這世上還有這么贫穷的地方。
教室裡出来一位头发半白,精神矍铄的老人。
二人看過叶老照片,上前礼貌的道出来意。
叶老颇是不舍的看着孩子们,对着两位姑娘和蔼地說道:“再等两天。
校长家裡出了点事,這两天不能来。”
林玉竹和刘春芳点头表示不急着走。
林玉竹笑着說道:“叶老,這两天我也可以给孩子们上课,我下乡当知青时,当了两年民办教师。”
叶老看着白白嫩嫩的小姑娘有些出乎意料,笑呵呵地点头,“好,可要认认真真教這些孩子们。”
林玉竹听出来叶老言外之意,這是怕她为了表现,胡說,糊弄他呢。
笑嘻嘻道:“一天为师终身为师,叶老,我会秉着我自己的良心好好教孩子们的。”
叶老笑着点头,颇是满意对方的态度。
当晚,林玉竹和刘春芳借宿在村支书家。
村支书一家很热情,特意杀了只鸡招待二人。
這只鸡吃的林玉竹有些烫嘴,私下给村支书說道:“叔,可不能再杀鸡了,不然我們都不好意思住了,這本来就很麻烦你们了。”
村支书带着点方言,笑呵呵地說道:“你们大老远過来都是客,又要帮我們村的老师教孩子,是我們麻烦你们了,杀只鸡,应该的。”
“传道授业本就是我們读书人的本分,叶老都沒托大,我們怎么敢,村支书给我們做家常饭菜就行,這要是让叶老知道,還以为我們是来摆谱的呢。”
村支书一听,点头答应道:“成,明天起给你们做家常饭菜。”
林玉竹一笑,刘春芳有些听不懂当地方言,基本是懵逼地听着的。
晚上睡觉时翻来覆去,显然有些不大习惯,林玉竹与她聊了几句,這妹子才睡着。
第二日,林玉竹来到学校,进了教室,看着木头拼凑成的黑板,沉默了许久。
转過身,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略有些紧张地看着她时,林玉竹笑了笑,先介绍了下自己的名字,便开始教学。
叶老从门外听着,满意地点了点头,這小林沒骗她。
艰苦的环境并不能阻挡孩子们的求知欲,她们端坐在木凳上,即便沒有课本和纸笔,也依旧认认真真的学习。
在村子裡的這几日,林玉竹了解了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因为深山,日子過得越发窘困。
能有所小学已经很不错了,有些村子压根建不起来学校,即便建起来也沒有老师。
一代代的就這么文盲下去。
离别前,孩子们对叶老依依不舍,叶老眼泪含光地看着這些孩子们,也满是留恋。
等坐在火车上时,叶老依旧沒从沉重的心情缓過来,轻声叹道:“在我們的国家,還有许多的孩子们不能上学。”
林玉竹和刘春芳均是沉默,一种无力之感,让她们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看得多了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
林玉竹望着车窗外的草木丛生,树枝繁茂的山林,渐入思考。
而此时,村支书的媳妇打扫着房间,发现被子下面压着一封信封。
不识字的老太婆连忙跑到自家老伴身旁,說道:“老头子,這好像是城裡来的姑娘留下的。”
村支书看着信封,一脸疑惑地接過来,打开信封,入眼就是一沓子钱,村支书神色凝重的展开信封裡的信,边看边笑着說道:“孩子们可以有黑板、铅笔文具、学习用具了。
老婆子我這就去找校长去。”
村支书媳妇激动地点着头,颤抖地声音說道:“诶,路上慢点,别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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