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前尘往事(二)
西南的树林,等容渊到的时候,這裡已经沒人了。
他因为赶的急,此时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他不死心的转了一圈后,发现這裡确实沒人了。
容渊自嘲的笑了笑,准备回杂役峰修炼,耳朵听到距离树林的不远处有溪流声。
想起這附近有一处小溪,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准备過去喝点水再走。
穿過這片树林,就快到小溪的时候,容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小溪边扔石子。
是苏灵。
他心头一慌,下意识找了個树藏匿住自己的身影。
“笨死了!笨死算了!凌淮這個人脑猪头,为什么就那么信她!”
“都說了我沒有推安如烟,是她自己跌下去的,为什么就不相信我!”
“我到底是犯了什么天條才会在這個世界变成恶毒女配啊啊啊啊啊!!”
苏灵一边扔一边生气的說着话,說到最后她似乎是懊恼极了,一股脑将手裡的所有石子全都扔到了小溪裡。
容渊躲在树后,大气不敢喘。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容渊听见苏灵不說话了,他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却发现苏灵蹲在小溪边,正默默擦眼泪。
“打架也打不過,修炼也比他们慢,解释的话都沒人信,我怎么這么沒用,什么都做不好,只有师父喜歡我,我好想回去,我不喜歡這裡……”
苏灵抽泣着,将头埋在膝盖裡,肩膀不停地抖动,看着委屈极了。
容渊看着這一幕,心脏抽痛了一下。
或许传闻中的恶女,并不是真的。
他听不懂苏灵嘴裡說的女配是什么意思,但他能听出来,苏灵似乎被冤枉了。
她难道也和自己一样,被别人不喜歡?被很多人欺负?她也想回家嗎?
容渊看着溪边那個孤独的背影,突然想为她做点什么。
无论别人怎么說苏灵,可在他眼裡,苏灵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人,他想报答她。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衣服,和一個空空如也的口袋。
他现在拥有的东西太少,他什么都给不了苏灵。
容渊看了看四周,沮丧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他伸手拔下了些细长的草,然后手指快速的折弄起来。
小溪边,苏灵发泄完情绪擦了擦眼泪准备离开。
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衣服,转過身拿出赤羽剑正准备御剑飞行,目光所及之处,看到了一個草编的玩具。
苏灵好奇的走了過去,她来的时候,這裡可是空无一物的。
苏灵走到草编的玩具前重新蹲下身子,她拿起那個玩具,发现這是一只……
龙?
這個龙编的歪歪扭扭的,头上的两個角像是凸起的两只眼睛,又丑又滑稽。
放玩具的旁边,還用石子摆出了一行字。
【不要哭】
字和草编的龙一样,歪歪扭扭,丑的不行。
苏灵沒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郁结的心绪突然好了大半。
她站起身用神识向四周扫去,想要看看是谁给她這样的惊喜,却发现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沒找到這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人,苏灵心底有些失望,她想了想,将草编的龙收进了储物戒指。
回到院子后,苏灵将草编丑龙放在了书桌前,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那只滑稽的丑龙脑袋。
“无论你是谁,都谢谢了。”苏灵对空气道。
……
自从有了功法后,容渊的日子更忙了。
白天他要抓紧干活,等晚上他才能挤出時間修炼功法。
只是人族的功法对于他来說,不仅是修炼有难度,更重要的,它极其伤身。
在一连修炼半個月后,容渊终于承受不住体内的灼心之痛,在一天夜裡吐血了。
他瘫软在地上,捂着胸口缓了好半天,脑海中响起了苏灵的话。
【以后可千万不要被欺负了,要努力修炼,知道嗎?】
容渊咬咬牙,恢复了一些神志,他再一次坐起身来,开始修炼。
……
杂役峰上,又到了发月钱的日子。
容渊领了灵石出了屋子,再次碰到了那几個眼熟的杂役弟子。
为首的杂役弟子坏笑的走了過来,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容渊,哥几個好久沒找你了,听說你现在是中等杂役弟子了?”
另一個杂役弟子也不怀好意道:“中等杂役弟子可比下等杂役弟子拿的月钱多,你一個人花不完,正好咱们几個最近手头紧,你是不是得意思意思一下?”
见那個弟子說着說着又要动手抢口袋,容渊一掌将搂着他肩膀的弟子推开,掌心有灵力波动。
几個杂役弟子愣住了,“筑基期?你不是无灵根的凡人嗎?怎么能用灵力?!”
容渊沒有說话,他起身一跃从树上折下一個树枝,当做剑一般指向几人,三下五除二就将這几人打趴在地。
几人被打的头破血流,浑身像大卸八块一样痛,却不敢言语,只能惊惧交加的看向容渊,开始求饶。
“容渊,我們错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杂役峰就是這样,欺凌弱者,又臣服强者,当他们发现打不過对方时,马上就会求饶。
容渊扫视着几人,开口道:“你们谁在内门做杂役,和我换。”
一個瘦子道:“我!我在内门做洒扫!负责练武场那片。”
另一個弟子也道:“我也负责洒扫,我负责学堂那片!”
容渊思索了几秒,“可以,我想和你们两個什么时候换,会告诉你们。”
說完,他一挥树枝,另外几個沒說话的杂役弟子腿部一阵剧痛,直接在地上打起滚来。
“這是還给你们的,以后,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容渊冷声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