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追追趕趕又七年【結局上】
“父”楚寒遠支支吾吾的,還是覺得有些艱難。〖愛閱讀〗
“恩?”
“父親”
對於自己這個便宜爹,楚寒遠的心情是很複雜的。
他傷了辭鏡,差點又把自己送走。
仇人一下變親人這個反差太大,楚寒遠表示自己的心沒有那麼大,做不到一點都不記仇。
但是有時候吧,血緣的感覺就是很奇怪。
爭鋒相對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這一真情泄露吧總會動些陰惻之心。
話音落下,楚寒遠半天都沒聽到古樓蘭的聲音。
但是感覺有點不一樣,不至於厭惡就是很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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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想掙扎的時候,古樓蘭嘆了口氣,先一步鬆開了他。
“果然,就算是親生兒子抱起來也不習慣。”
剛想回頭看,自己就被他抱在了懷中。
這一瞬間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除了辭鏡,他從來沒被其他人這麼抱過。
古樓蘭看了楚寒遠半晌,忽然笑了。
桀驁不馴的面容上出現了少有的慈愛,不顯衝突。
“遠兒。”
若是楚寒遠沒有聽錯的話,這言語中還有着掩飾不住的嫌棄。
楚寒遠的嘴角有些抽搐,“不好意思,我並不想被你抱。”
他也很嫌棄好不好。
“罷了,都是癡情種啊。”古樓蘭感嘆,眼中卻無半分不捨,能讓他不捨的只有阿塵,哪怕是親生兒子都比不上,“話不多說,就此珍重。”
“嗯,珍重。”
在雲雪山的山腳下,楚寒遠回頭看着山頂沉默了許久,終是離開了。
楚寒遠愣了一下,不自然的嗯了一聲。
“若是辭鏡待你不好,你便離了他再尋新歡,切莫太過感情用事。”
楚寒遠沒有應聲,古樓蘭也知曉他心中所想,深深的嘆了口氣,在他的頭頂上揉了揉。
日出日落,時間流逝。
眨眼間,七年就已過去。
現如今是深夜。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想走的路,誰亦不能阻止誰。
心之所向,便是最好的歸處。
許是追逐的時間太久,紅色的流光已經失去了耐性。
速度一提,輕而易舉的便將那團青色流光吞噬。
若是有人在此,定會驚異這詭異的景象。
萬家燈火以滅,正是沒有修爲的凡塵之人休息的時間。
而就在某一處的山林中,一道紅色的流光在追逐着一道青色的流光四處逃竄。
放眼望去,青色的流光依然岌岌可危,若是稍微疏忽一點便會被身後的紅色流光抓住。
“阿遠,還跑嗎?”辭鏡抱着懷中的人調笑着,一點面紅氣喘的樣子都沒有。
楚寒遠瞪了他一眼,鬆懈了渾身的力氣癱倒在辭鏡的懷中,“不跑了,這次算你贏了。”
七年前,楚寒遠下了雲雪山之後並沒有回魔域。
又或者會懷疑是不是神仙下凡。
嗯神仙是不可能是神仙的,魔頭倒是有兩個。
楚寒遠呼吸有些凌亂的被辭鏡緊緊的禁錮在懷中,雙頰也不知是跑的還是氣的,被熱氣薰得微紅。
這七年裏,兩人跑遍了靈雲大陸。
辭鏡也不是沒有追上過他,而是每一次追到他的時候都少不得一番折騰。
楚寒遠嫌棄他又想當和尚又想有肉喫,每每歡愛一番後,就會想着法子的跑。
一是想起了辭鏡做和尚的事氣不打一出來,二是他想從人間下手,看看有沒有什麼龍珠的線索可尋。
沒成想他纔在人間逍遙了不到半月,這個狗男人就追上來了。
你追我趕的戲碼就此上演,辭鏡一追就追了七年。
辭鏡就跟貓逗耗子似的,每每追上他的時候都拍他的屁股一下,驚的他不得不再提速。
男人玩的忘乎所以,可憐了楚寒遠每次都跟逃命一樣。
“現如今天下太平,魔域是不是沒事了?讓你閒的在此戲弄我!”楚寒遠對着辭鏡齜牙咧嘴
,“你說說你這一個月拍了我的屁股多少下!”
辭鏡也當這是他們夫夫之間的情趣,任由着他。
每每抓住他的時候還能多玩一些別的花樣,何樂而不爲呢?
而這一次的追逐,已經持續了一個月。
“起開,龍珠在此有所異動,許是此處殘留什麼線索。”
龍珠的異動是在五年前發現的,從那時開始,楚寒遠每到達一個地方都會注意一下龍珠有沒有反應。
“好。”辭鏡寵溺一笑,鬆開了手。
辭鏡挑了挑眉,空出的手向下移覆蓋上那團顫顫巍巍的軟肉,邪笑道:“怎麼?阿遠的屁股是老虎屁股,拍不得?”
“當然拍不得!金貴着呢!”嫌棄的把男人的手從自己的屁股上拿開,楚寒遠自己揉了揉,哭喪着臉,“好像都腫了本公子清冷的形象蕩然無存,都怪你!”
“腫了嗎?爲夫摸摸。”辭鏡沒臉沒皮的就着楚寒遠的手捏了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嗯,是軟了不少,爲夫甚是喜愛。”
因爲是徒步行走,兩個人到達城鎮之時已是白天。
“此處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啊。”
將這座城鎮逛了個遍,兩人停在此處最繁華的街道。
楚寒遠對於回家的執着很深,辭鏡也逐漸被他影響,越來越期待楚寒遠曾經生活的地方是什麼樣子的。
所以,在龍珠的這件事上,辭鏡從未阻礙過楚寒遠。
兩個人順着龍珠帶給他們的感應來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城鎮裏。
就在兩人走到一個巷子口的時候,迎面傳來一陣喧鬧聲。
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連滾帶爬的朝着他和辭鏡的方向跑了過來,身後跟着一羣比他身形強壯,好似是侍衛的人。
辭鏡下意識的把楚寒遠攔到身後,表情冰冷。
辭鏡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的,龍珠給的假提示多了去了,他已經習以爲常。
“算了,再找一圈吧。”
楚寒遠有些失望,他已經找了七年了,怎麼就沒有找到一點能啓動龍珠的辦法呢?
“我沒有!”那小乞丐高聲辯解,瘦弱的脊背挺的筆直,“我沒有偷你們家大人的錢袋!”
“放屁!那爲何我家大人的錢袋會出現在你的身上。”
面對這羣人的質問,小乞丐抿着脣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小乞丐一個不查直接撞在了辭鏡的身上,惹的辭鏡皺緊了眉頭。
“你這小賊,老子看你還往哪跑!”
“敢偷我家大人的錢袋,老子看你是活膩了,今日不將你這兩隻爪子卸了,以後還不知如何禍害百姓!”
“這話你還是留着同官爺解釋把,弟兄們,將這崽子捆起來扔到縣衙去,讓他好好享受一下牢飯。”
那小乞丐害怕,不停的往後退。
卻因爲楚寒遠和辭鏡堵在入口處,他出不去,急得掉出了眼淚,嘴上不停的喊着我沒有偷。
他也不知道這錢袋爲什麼會出現在他的身上,可是他真的沒有偷!
小乞丐當然不知道,這錢帶子是其他的大乞丐見事情不對偷偷放他身上的。
“總之我就是沒有偷!”
聽了這話,楚寒遠不爲所動,反倒是那小乞丐委屈的再次涌上淚水摻合着臉上的泥土,看着髒的不行。
楚寒遠面對着小乞丐蹲下身,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在這一瞬間他的表情有些恍然。
隨後他回過神,眼中再不見異色,溫聲問着眼前的小乞丐:“小傢伙,你偷了嗎?”
也不知爲何,見此情景楚寒遠動了陰惻之心。
他拍了拍辭鏡的手臂,讓他等一等,隨後走到小乞丐的身邊。
那幾個侍衛見楚寒遠衣着不凡,以爲是哪家的公子,忙客氣道:“這位公子,還望您不要管這等閒事,這小賊手腳不乾淨,可別讓他投了您的錢袋。”
不知爲何,他深怕眼前這個跟神仙一樣的人誤會了自己。
楚寒遠直直的盯着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其中只有委屈和惶恐,沒有半分心虛。
他笑着揉了揉他髒亂乾枯的髮絲,沒有半分嫌棄之色,“嗯,很好。”
小乞丐初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公子還這麼溫柔的對自己說話,一時之間竟是忘記了哭。
見他呆愣着不說話,楚寒遠輕笑了一聲
,又問了一遍剛纔的話。
這次小乞丐聽到了,慌亂的辯解道:“這位公子,真的不是我偷的!”
“你們在他的手中尋到了錢袋?其中可是少了銀兩?”
“錢袋本有十兩銀子,在這個小賊身上找到的時候,只剩下了一兩。”
楚寒遠沉思了片刻,隨後笑道:“真正的賊人在城鎮最西頭的一個破廟中藏着,你們可去找找。”
說完,他回頭看向那羣人,“聽到了嗎?小傢伙說他沒有偷。”
“這”
那羣人互相對視,敢怒不敢言,深怕得罪了楚寒遠。
抓回來的人明顯是小乞丐認識的人,他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對方一直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大乞丐是當初救過他,給他水喝的人。
這個樣貌不凡的公子到底是誰?
那幾個人顯然不信,但見楚寒遠冷了神色,便忙派了幾個人前去查找。
沒想到,竟是真的讓他們找到了。
因爲大乞丐身體不好,所以每每討到了飯或者是錢財,他都會爲其抓藥買包子,寧可自己都不喫,也要給大乞丐。
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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