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進行時(1)
楚寒遠從來沒有想過,辭鏡的嘴巴居然會變得那麼甜。
短短几日,他光憑着一張嘴就拿下了楚家大大小小的所有人!
轉變最大的當屬最初對他最是不滿的楚林錚。
楚寒遠千想萬想也想不到,他這個從小到大慣會惹事的弟弟能做到對辭鏡言聽計從,端茶倒水,天天跟在辭鏡的屁股後面。
他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這個家到底姓不姓楚?
還是他真的是撿回來的?
“寒遠啊,快來看看媽媽給小辭買的衣服好不好看。”
昨天他被辭鏡折騰到了天亮,今天在他起牀後才發現他媽已經帶着辭鏡逛了一圈街回來了。
摸了摸有些發疼的腦門,楚寒遠面無表情的看向一旁幸災樂禍的辭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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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倒是把他媽哄的很開心啊。
看着沙發上大包小包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給他買兩件。
楚母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楚寒遠的答覆,上來就照着他的腦門拍了一下,“媽跟你說話呢,你發什麼呆?”
“阿遠。”
“幹嘛!”
“好看好看。”嘴上敷衍着,趁着楚母不注意的時候狠狠的瞪了辭鏡一眼。
辭鏡失笑,阿遠氣鼓鼓的模樣還真是怎麼看都看不膩啊。
“不試。”
楚寒遠躲開了辭鏡的手,這個男人一離他近點,他總覺得自己腰疼的抽抽。
辭鏡坐到了楚寒遠的身邊,伸出手在他滿是紅痕的後頸上捏了捏,“我也幫你挑了幾件,要不要試一試?”
他對這個世界已經做了一個大概的瞭解,最初看不習慣的衣衫現在倒是也看的順眼了。
對於楚寒遠這種語氣辭鏡早就聽習慣了,奈何已經被辭鏡收買人心的楚母聽了楚寒遠的話頓時不樂意。
“寒遠,人小辭特地給你挑的衣服,你這是什麼態度?”
不就是讓他睡了一天地板嗎?
至於這幾天晚上都往死折騰他?
他倒是想解釋。
但是這件事要怎麼跟自己親媽解釋?
“???我?”楚寒遠不敢置信的瞪圓了雙目,手指指着自己半天也說不住一句話。
他能說什麼?
楚寒遠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肚子。
心中悲切。
解釋你兒子這幾天大半夜的被你家人模狗樣的小辭折騰的腰痠不說,屁股都快開花了?
連真氣修復都追不上他折騰的那一種?
誰知楚母嘆了口氣,坐在辭鏡身邊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語重心長道:“小辭,媽知道寒遠自小是個什麼性子,你也不用一隻嬌慣着他,慣上天了以後還不得騎在你頭上拉屎。”
楚寒遠:那我走?
他要是個能生的,憑辭鏡這麼折騰現在可能都生出一個足球隊了。
辭鏡知道楚寒遠這幾日被自己折騰的辛苦得緊,生怕他今晚再讓自己睡地板,忙開口打圓場:“媽,昨天我惹了阿遠生氣,阿遠這種態度是應該得。”
楚寒遠坐直了身體,一臉嚴肅的看向楚母。
楚母也跟着坐正了身體,“嗯,你問吧。”
辭鏡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沒想得到自己的解釋能讓楚母理解成自己是在爲阿遠打圓場。
“媽,其實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老早就想問你了。”
誰知道楚母沉思了半晌,面上並無嬉笑之色,甚至閉上了眼深深的呼了口氣。
這副模樣讓楚寒遠的心咯噔了一聲。
“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有他這麼損自己兒子的嗎?
可別,在靈雲大陸莫名其妙多了個爹他已經很茫然了。
“既然你這麼問了,媽也就不瞞着你了。”
別搞事。
不是讓他問個正着吧?
楚寒遠在聽他媽說第一句話的時候臉就已經黑了。
楚母似是在回憶,面色慈祥又心疼的看着楚寒遠,看的楚寒遠心都涼了,手指不自覺的捏緊了辭鏡的手。
“那是在一個風雪交加的
夜晚,媽因爲半夜睡不着出去散步,路過一個垃圾堆的時候聽到了一聲嬰兒的哭嚎,哭的我心碎,我走近一看,你就躺在垃圾堆的襁褓之中”
這對母子太有趣了。
怪不得有時阿遠的思緒很是跳脫,原來是隨了他的母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寂靜之後,被辭鏡的大笑聲打破了。
辭鏡當即閉嘴,抿着脣,眼中的笑意滿的快要溢出來了。
既然已經這樣了,楚寒遠乾脆破罐子破摔:“既然這樣,楚夫人,您可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此時正在哪裏?我要去找他們。”
“很好笑嗎?”
楚寒遠黑着一張臉瞪着辭鏡。
楚母沒有管他,繼續跟辭鏡說,“小辭,媽跟你說的話你要記住啊。”
辭鏡笑着點頭,“媽沒事的,我願意慣着他。”
楚母顯然沒有想到楚寒遠能這麼皮,直接隔着辭鏡在楚寒遠的大腿上拍了一下,“去你的。”
楚寒遠倒抽了一口氣。
楚寒遠忙縮到沙發邊緣,再也不敢打話。
這個家還有沒有他的話語權了?
一旁的楚寒遠忙接話,“就是啊媽,他是我男人,我騎在他脖子上拉屎怎麼了?”
話音剛落,就見楚母又舉起了手。
辭鏡對他揚了揚下巴,“你的在那,自己拿。”
“謝謝。”
就在這時,楚林錚一身汗的走了進來,看這個模樣應該是剛訓練完。
他一看辭鏡換了身新衣服,站在原地上下看了一會,最後點了點頭,“很好看。”
這句話除了辭鏡誰都沒有聽到。
他俯下身,貼近楚寒遠的耳邊,低聲道:“爲夫收買人心是爲了誰呢?你個小沒良心的。”
“應該的。”給自己小舅子買衣服,合情合理。
“呵。”楚寒遠撇了撇嘴嘟囔了一聲,“收買人心。”
一旁的楚母就在此時看了過來,看到楚寒遠臉色通紅還以爲他發了燒,忙問道:“寒遠,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
“沒沒事,就是有點熱。”楚寒遠懊惱的瞪了辭鏡這個罪魁禍首一眼,站起了身,“你們先聊着,我去洗個澡。”
說完,還故意對着那可愛的耳蝸吹了吹氣。
耳邊的酥麻感讓楚寒遠縮了縮脖子,面上嫣紅一片。
楚母納悶道:“這都秋天了,哪裏熱?”
辭鏡啞然失笑,沒有接話。
話音一落帶着略顯倉促的身影落荒而逃。
一邊跑一邊還在心底罵:辭鏡這個狗東西!
他哥已經熱的去沖涼水澡了。
就在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手中捏着蘋果問楚母,“媽,國外小姨家的孩子七天後辦婚禮,剛纔打您的電話沒打通,打到我這裏來了,您要去媽?”
而將兩個人方纔的互動都盡收眼底的楚林錚咬着從茶几上拿起的蘋果,心中暗自腹誹。
熱,怎麼不熱?
“我記着媛媛那孩子跟你同一年生的”楚母放下手中整理的衣服,捏着下巴打量了楚林錚半天,“我心思着,咱這基因也挺好的,你跟你哥都長的人模狗樣,怎麼你哥都結婚了,你還單着?”
???
“啊?”楚母茫然了一瞬,“哦是你媛媛表妹啊。”
“嗯。”
“怎麼不急?你哥我是不指望他能給我生孫子了,我現在全指望你了。”楚母說完,就感覺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對勁,轉身忙對辭鏡解釋道:“小辭,媽沒有別的意思。”
辭鏡笑着表示理解,“媽,沒事。”
楚林錚怎麼想怎麼都沒想到他就傳個話,他媽就能把問題牽扯到他的身上。
“我現在在部隊,不急。”
“去,怎麼不去。到時候寒遠小辭跟着一起去。他們看見哥,不得嚇死?”
楚林錚頓時面露爲難,“媽,您是不是忘了在認識哥的人眼中,哥已經死了。”
反正楚母的話說的也不是不對,阿遠真的生不出來。
“所以,您到底去不去參加婚禮?”
雖然寒遠那時的葬禮辦的不高調,其他人還能糊弄一下說是謠傳,但是他家的親戚都
是實打實的來參加過葬禮的。
“哎,我本來還想着一手牽着寒遠一手牽着小辭給那些個人炫耀炫耀呢,看來是沒辦法了”
楚母興奮的表情頓時僵住。
她還真的給忘了。
“若是人不多的話,可以抹去他們關於阿遠去世的記憶。”
就在這時,辭鏡說話了,他問楚母,“媽,當初參加阿遠葬”說到這他頓了頓,怎麼也說不出口,“當初參加的人多嗎?不多的話我有辦法。”
“嗯?”楚母這時纔想起來現如今他兒子和他兒婿的身份不一般,“你有什麼辦法?”
辭鏡搖了搖頭,輕笑着,“抹去片段記憶而已,不會有什麼損傷。”
“那敢情好!我現在就去訂禮服,到時候咱們全家人一起去,你是不知道在媽看到寒遠寫的日記的時候有多心疼,現在我就要光明正大的告訴所有人,我家寒遠已經跟他喜歡的男人結婚了!”
楚母愕然,這都可以?
“那他們的身體”
“”
辭鏡聽楚母的話聽的半知半解,他問啃蘋果的楚林錚:“日記是何物?”
楚母一邊拿着手機撥號訂製禮服一邊上樓回了房間。
“就是記錄每天自己做的事,還會記一些心裏話。”
辭鏡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阿遠的心裏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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