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师尊如今...還厌恶徒儿嗎?
辞镜面无表情,垂眸看着他,薄唇轻启:“按辈分,你应唤我声师尊。爱/阅/读”
“师尊?”小寒远张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這冷冰冰有些可怕的人,竟是爷爷告诉他的师尊嗎?
因为過于胆怯,楚寒远并未行礼,反而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說话。
他這幅模样惹得辞镜更是厌烦,厉声道:“照顾你的老人呢?”
“”回应他的又是一阵寂静。
当初被天道束缚的无力感再次涌了上来,闭关之时压下的心魔又有了暴动的倾向,辞镜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跟簇了冰一般:“說话!”
——
“师尊?”楚寒远见辞镜一直盯着远处看,也顺着他的目光望了過去,除了远处那被月光照应出亮色的云雪山,四周就是一片漆黑。
辞镜被他唤回思绪,并沒有转头,目光不动,轻叹道:“为师就是在那云雪山遇到了尚在襁褓中的你。”
“哇!”小寒远被他吓的放声大哭,辞镜被這哭声震得额头青筋直蹦,也懒得再问他,随便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本外门心法扔在他身上:“按照上面修炼,平日裡别来打扰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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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身后的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迈着大步离开桃花林。
他本想着此子若是有些资质,日后能担大事,他便抛开对天道的成见,好好教导于他,如今一看,此子要资质无资质,要胆量无胆量,他看了实在厌烦,既然沒有修成大道的缘分,便同一开始打算的一般,任其自生自灭吧。
楚寒远心中大惊,并沒有想要救原主是什么意思?
谁還能逼破堂堂剑尊不成?
看出了他的疑惑,辞镜继续道:“天道。”
云雪山?
楚寒远点了点头,心中无感,嘴上却充满着感激:“如若沒有师尊,弟子怕是早就被妖兽叼去分食了。”
辞镜却摇了摇头,并沒有接受他的感激:“为师那日并无想要救你之心。”
“恩,那日被天道伤了心境,不得已把你带回第七峰,随手便丢给了当时還在人世的打扫仆从,又闭关疗伤,四年后为师出关,见到了在桃花林中偷吃桃子的你。”
不光是伤了心境,還徒生了心魔,不過,自上次楚寒远懂事之后,他這心魔倒是安分了许久。
楚寒远抽了抽嘴角,他并不知道還有這么一段,不敢随便搭话。
天道嗎?楚寒远不由抬头看了看天,這世间真的有天道嗎?
若是有的话,他突然的出现改变了原主的命运,天道为何迟迟沒有动作?
“所以师尊在徒儿幼时,才那般厌恶徒儿的嗎?”
楚寒远偷偷松了口气,還好還好這借口還算得当,今日师尊与他說這些大抵是想起了什么之前的事,是与原主的回忆嗎?
心中开始泛着酸意,师尊的从前沒有他阿
“在想什么?”辞镜看出他在分神,在此刻分神?他這徒儿身上,或许有些他不知道秘密呢,這孩子自小便在第七峰长大,七岁之前更沒有下過峰一次,他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呢?
“那個时候你整個小人儿都是灰扑扑的,衣不遮体,看着为师的眼神满是惊惧,为师问你话,你也不回答,与现在能說会道的寒远,简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辞镜若有所思的把目光落到楚寒远身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楚寒远心中抖了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上次师尊废去徒儿修为之后,很多以前的事,徒儿都有些模糊了”
辞镜沒說话,静静看了他许久,才缓声道:“想来也是,自那日后,寒远的性格大变,为师看着也舒心了不少。”
楚寒远被他這幅表情吓了一跳,拿不定辞镜在想什么,有些犹豫的答到:“徒儿徒儿觉着现在的徒儿应该還算是讨师尊欢心吧。”
仰头把杯中的酒饮尽,一股热流划過咽喉,辞镜眉峰一挑:“你现在倒是厚脸皮,怎着小时候不似這般可爱?”
若他四岁时便如此得他欢心,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能比现在都好。
“徒儿只是在想,师尊如今還厌恶徒儿嗎?”谎话张口就来,說多了也就习惯了。
最后一句疑问才是他真心想问的,他嫉妒原主,又不想辞镜把对原主的厌恶带到他身上,心底不由得自嘲,他什么时候变得跟個女人一样,如此别扭。
辞镜觉着好笑,唇角勾出一丝弧度,反问他:“寒远觉得呢?”
“师尊”只见被一杯桃花醉就灌多的楚寒远趴在桌子上,面色红润,撅着嘴,把玩這手中的玉盏,眼神迷蒙。
“就這点酒量,還好意思抢为师的酒喝?不過就是說了你幼时不可爱,你這是与为师置气了?”還未成年就敢在他面前饮酒,辞镜摸了摸自己的脸,他這些日子是不是太過和颜悦色,导致這小孩儿好像已经完全不惧怕他了。
殊不知,楚寒远何止是不怕他,還有更過分的,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到辞镜面前立定。
楚寒远耸了耸鼻子,心裡幽怨,大胆的作了一個举动,一手抢過辞镜的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干了下去。
看着空无一物得手辞镜有些明显的呆愣,他的玉盏竟有被人抢去的一天
他這徒儿自那日苏醒后便一次又一次的触犯他的禁忌,最令他莫名的是,他自己本人,竟不觉着生气,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又把视线挪回楚寒远身上。
辞镜挑眉,有些好奇他想做什么,也沒出声阻止。
沒想到,接下来的楚寒远的动作让他堂堂剑尊差点被唾沫淹死,只见他抬起双手,又嫌手中的玉盏握着碍事,随手丢在了一边,還沒等辞镜出声,双颊就被两只滚热的手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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