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大战在即-祁瑄讨要影无
在路過祁瑄的时候,他顿了顿,像是在思考。
最后,他对着祁瑄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纵身飞走。
祁瑄不认识北冥王是谁,但是瞧着他被辞镜器重的样子,应该也是在魔域的一位冥王。
能对自己打招呼,想来是效忠着辞镜的。
不過也对,能被辞镜派去守着剑宗的人,那可不都是辞镜所信任的人嗎?
毕竟剑宗
是除了阿远外,辞镜最過重视的家!
“祁瑄,来很久了?”
“许久了。”祁瑄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鬼神秘境的方向,“计划目前进行的還算顺利,那几個老家伙果然是按耐不住,先行进去了,依赖着剑宗的那几個宗门是后进去的,你可要好好的告知你的属下,一会可别杀错了人。”
“好了。”祁瑄昂了昂首,忽然看到辞镜有些褶皱的领口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替他打理好,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突兀,又堪堪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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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口乱了,有失体统。”他轻笑着对着辞镜指了指他的领口,对于自己刚才的动作无一丝尴尬之意,“怎么?我們辞镜大人入魔之后,连自身的形象都不在乎了?”
听了祁瑄的揶揄,辞镜低头看了看领口,确实有些乱。
辞镜笑了笑,眼底晕染着猩红色的光芒,彻底成魔以后,他越发期待着這一场战争,甚至在辞镜的影响下,早就被魔气渗透的赤血剑也在這时发出了诡异的剑鸣声。
祁瑄听了此声翻了個白眼,“你還是收敛一些吧,一会儿,你可還是要装模做样一番呢,若是依着這副姿态,你是生怕他们不知晓你是来杀他们的?”
“呵呵。”辞镜轻笑,暂时将手中的赤血剑收回了识海之中,“合欢宗的人都布置好了?”
辞镜已经遇到了他此生挚爱,他作为一個从小同辞镜长大的挚友,理应祝福他们。
而他,也已经走出了那段最难以忍受的阴霾。
他活了几百年,并沒有如同阿修那般的倔强。
他无奈一笑,一边整理一边对着祁瑄解释道:“自同阿远一处之后,這等琐事本尊倒是让阿远惯成了一個废物,居然连一個领口都打理不好。”
被秀了一脸恩爱的祁瑄难得沒有心生苦涩。
他是一個豁达的人,起码现在是。
对于已经沒有希望属于他的人,他情愿放下。
人要向前看,什么时候都是。
就算是還对辞镜念念不忘,他也不会在纠缠着這段感情不放。
若說是沒有执念嗎?
也是有的。
但是。
“啧。”
辞镜有些烦躁,“本尊都能想到阿远在知道后肯定会跑,你若帮本尊将他拦下,本尊就答应你一件事。”
随后他补充道,“除了阿远以外的事。”
“你呀,如今還有心情提起寒远,你就瞧着這件事過去后,寒远知道了真相会怎么闹腾你吧。”
祁瑄的揶揄让辞镜一愣,忽然他想起楚寒远在知道這件事后那张冷凝的脸,表情有些讪讪,“届时若是阿远跑去了合欢宗,你别忘了帮本尊說一說好话。”
“得了吧。”祁瑄瞪了辞镜一眼,“自己的媳妇儿自己去哄,這件事后,本尊還要忙着轻点所得珍宝,沒有時間掺和你们两口子的事情。”
“你直說說便是。”
祁瑄踌躇了片刻,话到了嘴边却有些說不出口。
辞镜见他犹犹豫豫的,轻笑道:“你何时同本尊這般客气過?”
祁瑄被辞镜气笑了,辞镜還真当楚寒远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個宝還是怎么這?
不過,辞镜的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
他试探性问辞镜:“要本尊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本尊问你一件事。”
祁瑄忙摆手,“就是,這场战役過后,你让那只腾蛇来合欢宗陪本尊一些时日吧。”
辞镜沒有立刻答应祁瑄的要求。
他挥退了身后的人,“你们且先将鬼神秘境包围起来,若是有那些個宗门的人出现,不用解释,当场绞杀便好,若是打不過,也要将那群人包围起来,等待
本尊归来发落。”
“就是你的那只契约兽”
“腾蛇?”辞镜皱了皱眉,“怎么了?他此时正在剑宗,可是他得罪了你?”
“沒有沒有。”
“是!尊上!”
西冥王和东冥王带着手下的人散开,而余下的一些人也是在辞镜的命令下,守在了鬼神秘境的入口处。
如今的鬼神秘境已经被辞镜的人团团围住,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是”
西冥王和东冥王领命,刚想离开便被祁瑄叫住,“本尊的合欢宗弟子如今已经在鬼神秘境四周散开,届时還望两位冥王的手下不要误伤了好。”
辞镜想了想,也吩咐了一嘴,“认准确定宗门之人,若是杀了一個无辜的人,本尊就叫你们陪葬。”
辞镜皱眉,“他擅离职守?”
看来他吃的教训還不够多。
“欸?”祁瑄连忙打断他,“你可少欺负人家了,人家委委屈屈的对着本尊告了无数的状。”
现在四下无人,辞镜问祁瑄,“你怎么认识的影无?本尊记得你们从来沒见過?”
一提起這事,祁瑄笑得有些无奈。
“本尊也稀裡糊涂,就是前几日本尊去了一趟剑宗,想着剑宗的人对于這件事又沒有所察觉,沒想到再回来的路上,這只大蛇就跟在本尊的身后,本尊回合欢宗他也跟着。”
辞镜:
活了一万多年的腾蛇如今杀了蜕皮,還好吃嗎?
他记得影无是他的契约兽来的,怎的卖自己主人一卖一個准?
辞镜挑眉,影无那邵燕寡欲的家伙学会告状了?
而且他的视线在祁瑄的身上打量了一圈,這两人何时感情這般深厚了?
“辞镜,不是本尊說你,本尊记着你這几百年收藏的奇珍异宝也不在少数,你总压榨你那契约兽作何?本尊听影无說,就连你娶寒远的聘礼都从他那裡搜刮了不少?”
万年的腾蛇啊,在谁的手中不得当成個宝一样供着,怎么到辞镜這裡经历的全是這等祸端。
造孽啊。
還好影无的性格很是木讷,說白了就是有点憨。
见辞镜不說话,祁瑄就知道影无沒有撒谎。
现在一想起影无那個可怜模样,祁瑄還真的有点心疼。
好好的一只腾蛇,怎么就落到了辞镜的手中。
說句实话,他之所以想着对辞镜讨要腾蛇,不光是因为那日答应腾蛇的话。
也是有着他的私心。
腾蛇是辞镜的契约兽,身上有辞镜的血液。
不然的话,他应早就被辞镜压榨的造反了。
“你们两個初次见面的关系就相处的這般不错,祁瑄,這可不像你。”
辞镜一阵见血,让祁瑄的表情一愣。
豁达是豁达,感情是感情。
他只能尽力用自己能用到的所有办法,与眼前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那個契约兽挺有趣的。”祁瑄的神色淡然,根本让人看不出他的内心翻涌。
這样的话,他是不是也相对从前来說,离着辞镜又近了一些。
如今這么刻意一想,祁瑄心中有些自嘲。
守了這么久的人,哪有那么容易便轻而易举的就能忘记了
“那是摊上你這么個主人算他倒霉。”
祁瑄觉得今天自己翻的白眼太多了。
辞镜也是,他怎么不想想人家影无一個好好的藤蛇,你愣是给人折腾成這個样子。
“而且他就跟個开心果一样,本尊一瞧他就能开心不少。”
“影无少言寡语,平日中又冷着一张脸,你居然還会觉得他有趣?”
辞镜的语气有些惊讶,想起影无从表情波动的死人脸,他实在想象不到祁瑄說的有趣是哪裡有趣了。
“不亏。”辞镜這次沒有犹豫,“你若喜歡,让他一直生活在合欢宗也可。”
其实他本来就沒有犹豫這件事,影无在哪处問題都不大。
他之所以方才沒有直接答应祁瑄的话,是好奇祁瑄和影无之间发生了什么。
作为一個强者,掠夺人家万年累积的珍宝不說,你還把人弄成個面瘫。
如今瞧辞镜這幅模样還完全不知道自己
错在哪裡了。
祁瑄叹了口气,心底越发的心疼那個有些发憨的藤蛇,“你觉得怎么样,若是将它借给本尊,本尊就帮你拦着楚寒远,這交易不算亏吧?”
辞镜這個人,好似沒有因为影无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若不是影无的身份特殊,本尊就算将它给了你又何妨?”
一看辞镜的表情,祁瑄忽然察觉到。
辞镜自小就很少对其他人的事情感觉到好奇過,這也就是祁瑄和影无的事情,一個是他的知己,一個是他的契约兽,他总要過问一下。
“”
影无是凶兽,非魔族之人不可压制,而且影无曾经是被囚禁起来的,每過一百年他就会发生一次修为暴动,然后蜕皮。
這段時間之内,他可以說是六亲不认,谁都不能接近,唯独只有辞镜能利用契约来压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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