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你当真觉着本尊舍不得打你?
“好呀你,上次你叫寒远师弟专打小爷俊脸的事咱们還尚未算清楚,今日你又翻小爷老底儿,柏林!小爷要跟你绝交!”
两個人打打闹闹了好一阵儿,几人习以为常,眼中尽是笑意的看着柏林和袁峰斗嘴。
楚寒远沉重的心也跟着轻松了许多,他在现世因着身份的关系,甚少用以真心去对待身边的人,就连刚刚穿越過来时,对待林君彦也是权衡了一番才想着帮不帮他。
提到這事儿,凌晨本苍白的脸上透出一些红晕,就连正看好戏的温婉眼神都开始闪躲起来,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
徐百钦好笑,“为兄问的是凌晨,怎的温婉你還脸红上了?”
“咳咳咳,還不是因着寒远师弟”接下来的话温婉却怎么也說不出来,杏眼带着恼羞瞪了一下楚寒远。
沒曾想自己处处防备,這些人却用着最真挚的心对待自己
也好,孤身在這异世,有些個真心相待的朋友,也是好的。
“师妹,为兄好奇一事,今日在擂台上,你是怎样突然把那孙向南击败的?”徐百钦饮了口茶,问出疑惑了许久之事,本打闹的两人也满眼好奇的看向凌晨。
吧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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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百钦手中的茶杯落地。
“损啊。”袁峰趴在柏林的背上不动了。
众人更加好奇了,把视线落在表情僵硬的楚寒远身上,這跟寒远师弟又有什么关系。
“快要急死我了,两位姐姐,你们倒是說呀!”林君彦急的在原地干跺脚,這种话說到一半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白日之时,婉婉趁我慌乱之际传音于我叫我叫我攻那孙向南的下三路。”
楚寒远除了尴尬還是尴尬,他摸了摸鼻子,不敢跟這些人对视。
凌晨這话說的委婉,這在场的人年岁都不算小,自然能听得懂。
這招数啧啧啧,在场的男性突然觉得下身有点凉,不自觉的把腿交叠起来。
林君彦嘴巴张的大大的,连连点头:“真损啊。”
柏林的表情一言难尽。
就连全程无话一直当空气的成泽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楚寒远。
楚寒远几人也不好多留,凌晨還需要休息,也就起身向白黎与凌晨告了别。
第六峰距离第七峰并不远,楚寒远沒有御剑回去,而是慢悠悠的走着,满脑子都是如何哄好辞镜的事。结果一不留神差点撞上一個人,他抬头一看,是本该回第二峰的柏林,他诧异,“师兄怎的沒回去?”
“我說我在這散步师弟可信?”柏林挑了挑眉梢,有些戏谑的看着他。
“咳咳咳,那孙向南如此侮辱凌晨师姐师弟今日此举,也是无可奈何。”楚寒远觉着他应该好好解释,谁曾想這几人的腿又整齐划一的交叠到另一边,敷衍的对他点了点头。
他无力,好吧他不解释。
气氛就這般安静了好一阵儿,最后還是白黎仙尊回来打破了寂静。
“明知小师叔会生气,怎的你今日還做出那番举动,這不是明晃晃的打了小师叔的脸?”
“”楚寒远不知道该怎么說,他总不能說他们這個世界是本书,然后他知道這個书的剧情吧?
柏林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回话,也不强求,安安静静的陪着他走了半晌,直到第七峰脚下。
在柏林面前楚寒远自然而然的放松了下来,撇了撇嘴,面带失落道:“你可就别打趣我了,今日的举动惹了师尊生气,我正想着该怎么哄呢。”
柏林了然,陪着他一起走,“那师弟可想到了?”
“沒有,這還是我第一次惹师尊生气,心中慌的很。”
這厨房自打照顾原主的那個老人去世后,便再也沒开過火,到处都是灰尘,還有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楚寒远皱着眉,心中默念着清尘决,衣袖轻轻一挥,眼前的脏污瞬时消失不见,锅碗瓢盆什么的也都恢复了本来的样貌。
他這才松展开眉头,把手中的桃花醉先放到一边,這厨房沒有烛火,楚寒远又从玉佩中拿出一颗夜明珠挡在一旁的方桌上,整個房间
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
“你也放宽心,小师叔怎么舍得生你的气生太久,好好說一說就好了。”
楚寒远点了点头,心中還是踌躇着,沒心情与柏林闲聊,到了别后御剑飞上第七峰。
他沒敢直接去找辞镜,而是先跑到了桃花林中他埋酒的地方挖出了一瓶桃花醉,又跑到第七峰久久无人问津的小厨房,想着给辞镜做点他的拿手菜讨好于他。
楚寒远這风尘仆仆的跑過来可把那外门长老给吓坏了,在得知他是来讨要食材后松了口气,如今楚寒远的风头正盛,他還以为外门中有哪個不长眼的得罪了這位。
虽不解楚寒远要這些东西作甚,外门长老還是吩咐人给他送了過来。
在得到想到的东西之后,楚寒远告了辞,拎着手中的布袋回了第七峰。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楚寒远尴尬了
他沒有食材,沒有调料,做什么?寂寞嗎?
认命的再次下了峰,因着内门弟子都不需要进食,他又跑到了外门弟子的食堂讨要了一些食材。
他這徒儿今日大庭广众之下驳他脸面,显然是让他给娇惯坏了,今日若不给他一些教训,他日還不指定怎么放肆呢。
想罢,便又闭上了眼睛。
门口的楚寒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也沒听到裡面有什么声音。他悄悄的把门推开個缝探着头往裡瞅,只见辞镜闭着眼斜靠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发丝轻轻用一支木簪轻挽着,鬓若刀裁,额角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下来,又罕见的披着一袭通白的外衫松垮的挂在身上。
如今什么都不缺,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一番,又因着好久沒做菜了有些手生,楚寒远前前后后忙叨了整整一個多时辰才做好了几個小菜,又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個托盘。
他现在辞镜的房门前,一手托着托盘一手想要敲门,却一直犹豫着下不去手。
外面的动静辞镜自然知晓,他微微睁开凤眸,轻哼了一声。
他就這样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此近距离的端详男人的模样還是第一次。
师尊真好看。
心中的念头一闪而過,楚寒远伸出一根手指想在那张毫无瑕疵的脸上戳一下,還沒等碰上便被一只大手握住手腕。
他呼吸一滞,硬生生的被晃晕了眼。
平日中辞镜都是一身黑衣万年不改,就算嘴角挂着笑也掩饰不住周身的凛冽。今日的他可能是沒有睁眼的又一身白衣的缘故,這四周的气场竟柔和了许多,却又像是谪仙一般不敢让人靠近。
楚寒远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间,轻轻地关上门,把托盘放在床榻不远处的圆桌上,又秉着呼吸慢慢靠近辞镜,微微低下头,湿热的呼吸打在了辞镜的脸上。
他這受了惊吓的模样就像一只兔子一般可爱,然而辞镜并沒有心情逗弄于他,手下一松,楚寒远被禁锢的手腕得以解脱。
“何事?”声音如往常一般低哑动听,却一点波动都沒有,冰冷极了。
虽然這语气刺得楚寒远有些疼,也還是在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的用两根手指捏住辞镜的衣摆,道:“师尊您可是還在生气?”
!!!
這属实给他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他缓缓地抬起头,便对上了一双低垂的凤眸看着他,沒有一丝情绪。
“师师师师尊。”
就這样两個人都不說话,沉默了许久,楚寒远觉着這样不行,眼珠子转了转想到個主意,双手举過头顶凭空出现了一根棒子。
“师尊若是心中有气,便用它抽徒儿一顿,還望师尊莫要气坏了身子才是。”
看,這话說的多实在,辞镜差点让他气笑了,“你当真觉着本尊舍不得打你?”
辞镜的视线从他的脸上落到被扯住的衣摆处,面无表情:“生气?气你不识好歹嗎?”
“师尊”
“出去。”楚寒远刚想說什么就被辞镜打断,他心中酸涩有苦难說,只能默默的跪在原地一言不发。
他咬了咬牙直起身板,一副英勇赴死的样子,“只要师尊能消气,师尊打吧!”
师尊不会真要打他吧?
楚寒远哆嗦了一下,心中生出退意,可惜說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說完真就接過了那根有楚寒远手腕粗的棒子
,站起身,渡步到他身后。
咳,辞镜被他這表情逗的差点笑出声,還好他是在楚寒远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正了正神色,举起拿着棍子的手顺势要落下去,楚寒远感受到棍子划破空气的声音下意识的喊出声来,给辞镜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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