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玄衣墨发,举世无双。
前些日子因着接受不了丁勉的出现,变得太過沮丧,并沒有把恢复修为之事放在心上。
如今他既然想好好的与這個丁勉斗一斗,自然要先把修为恢复了。
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是嗎?
因着他在寒泉修炼,丁勉已经好几日沒有来到此处了。
就算他来了,也被守在寒泉入口处的随君剑挡住,最初他還在门口跟個疯狗一样骂骂咧咧的叫嚣,后来被随君剑扎了几回屁股后,倒是也不敢再来了。
楚寒远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睁开眼,额心的两瓣青莲不稳定的闪烁着,最后消失不见。
他似有所感的摸了摸额心,叹了口气,“這個修复之路,還真的是缓慢呢。”
沒了疯狗的乱吠,楚寒远自然静的下心来修行。
他尝试着运转墨莲决的第一重,却被经脉处传出的剧痛生生劝退。
他缓缓的睁开眼,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生生疼的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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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奇中又带着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有多久未曾失去意识過了。
到底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恢复呢
而在寒泉地下的暗牢中,意识有些混沌的辞镜听到楚寒远的呢喃声,眼皮轻轻动了动,“寒远”
辞镜手腕轻转,束缚着他的铁链应声而碎,叮叮当当的散落在地上。
他站起身刚想走出去,却被心魔的声音唤住了脚步,“小家伙還在上面,你确定要這幅模样走出去?”
不過也好,這次的副作用過去了。
好几日未曾见到寒远,有些想念他了。
想起寒远小时见自己受伤的那副慌乱样子,辞镜不自觉得放柔了目光。
算了,還是等寒远离开寒泉之后,他再出去吧。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狼藉与血痕,辞镜抿了抿唇,有些嫌弃。
他就這么出去,必然会出现在寒泉之中,介时寒远见到他身上的伤口,凭他那股磨人的劲儿,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辞镜。”
“恩?”心魔在此时突然叫了一声辞镜,辞镜反射性的应了一声。
如今寒远恢复的不错,再等些日子,想来会恢复的更快。
看来,是时候再出去寻一下那根万年龙骨了。
心魔沒有立刻回答他,因为他自己也绝的奇怪,为什么他的脑子理由有這么一闪而過的念头。
而且,這种念头的感觉并沒有减弱,而是越发的强烈。
“你說那根龙骨,会不会在魔域。”
提及到龙骨,辞镜自然而然的就肃起了神色,“你怎会猜测龙骨会在魔域?”
心魔說的无凭无据,却也不是并无道理。
這個灵云大陆都快被他给翻遍了,却沒有找到一根万年龙骨,要說有,也只有三十年后会出现的鬼神秘境中,才会有几率在那裡找寻的到。
“本尊也不知为何。”
沒有与心魔斗嘴,辞镜沉思着。
识海中的心魔挑了挑眉,伸出舌在那张猩红的嘴唇上舔了舔,這個沒有情商的辞镜有的时候還真挺招人喜歡的呢。
若不是两個人是情敌,他真的有点想与這人结交一番了。
“過几日,便去魔域走一遭。”辞镜這话說的肯定,這次换成心魔纳闷了,“怎么,不怕本尊感应的是错误的?”
“错误?”辞镜冷哼一声,“你不会拿寒远的安危开玩笑。”
“承诺本尊自会兑现,不過寒远只能是本尊的。”
“那便拭目以待了。”
除了他总能伤到小家伙這一点不好,其他的地方,倒是让他甚是满意。
“呵,本尊自然不会不顾小家伙的安危。”他嗤笑,“待一切都尘埃落定,你最好兑现你的承诺,早日帮本尊找到一具合适的身体,介时,小家伙想跟谁,我們各凭本事。”
辞镜本想着偷偷的去看一看楚寒远,沒想到刚出了寒泉,就迎面跑来一個人扑在了自己怀裡。
這人周身散发着桃花的清香,本应是醉人心脾,却惹得辞镜眼
中生生闪過一丝狰狞。
丁勉苦等了几日,可下抓到了辞镜的身影。
“师兄师兄他整日占着寒泉不放不說,還還不让徒儿进去,他把他的剑放在门口只要徒儿一接近,师兄就让那把剑欺负徒儿”
随君剑嗎?
丁勉的头埋在辞镜怀中,并沒有看见,只知道自顾自的哭喊,“师尊,您這几日去哪裡了!您不知不知师兄他在您不在的這几日,是如何欺负徒儿的!”
听到寒远欺负他,辞镜倒是来了一些兴趣,伸出手把他从自己身上拉开,问道:“寒远如何欺负你了。”
想起寒远当年便存在這一些個整人的恶趣味,想来随君跟在他身边時間长了,也学去了不少。
“恩?”
那把剑在当日自己炼制出来时就很有灵性,时隔多年怕是生出了剑灵,能做到有意识的护主,他也丝毫不意外。
不過他倒是有些好奇,丁勉是怎么被随君欺负的。
“徒儿徒儿一直都猜不透,为何为何师兄会如此厌恶徒儿,莫不是觉得徒儿徒儿的出现抢了师尊您对他的宠爱,所以师兄才這般处处刁难于徒儿嗎?”
抢夺了我对寒远的宠爱?
见辞镜有所回应,丁勉更是大胆的开始告状,把楚寒远放任随君剑戳他屁股的事全都說了出来,還添油加醋的把楚寒远跟他讲過的威胁全都如倒豆子般的向着辞镜倾诉,并且越說越激动,完全错過了辞镜微微弯起的嘴角,和眼中快要掩饰不住的笑意。
直到他說完,辞镜才恢复了原有的面无表情,对他說道,“当真過分!本尊介时定会惩罚于他,勉儿莫要再哭了。”
這個丁勉,确实是太過愚蠢。
虽是這么想着,面色却不改,“寒远如今重伤未愈,心思难免焦灼了些,你也莫要与其過多计较。”
還未等辞镜开始嘲讽,识海中的心魔便嘲讽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辞镜,本尊最初瞧着這小子有如此气运加身,還以为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如今看来,怎么跟個小姑娘似的,动不动就哭?還有這点小心机,還真是不够看。”
辞镜沒有搭理他,却也是赞同了心魔所說的话。
他又想到了什么,“师尊”
辞镜一直想着怎么甩开丁勉,又听到他的声音,眼底闪過一丝不耐,却也是压着心中怒火,应声道:“怎么了?”
见丁勉又要說什么,辞镜打断道:“自然,本尊也会告知于他,以后不可如此。”
丁勉委屈的抿了抿唇,却听辞镜都這么說了,也不敢再纠缠着此事不放。
“师尊可否也为徒儿炼制一把本命剑,师兄的那把剑看的徒儿好生羡慕”這话說得很委屈,生怕辞镜会拒绝了他。
辞镜先是沉思了片刻,突然又想到了方才与心魔所說之事正沒有個由头,便說道:“就算勉儿不說,本尊也想着下山,为勉儿寻得一些宝器,来为你炼制本命剑的。”
“徒儿徒儿有一事相求。”
“說罢。”
“徒儿多谢师尊!”
辞镜勾了勾唇角,神色莫名的看着丁勉,而后者却并沒有发觉什么不妥,以为是辞镜对他的宠溺。
“真的嗎?”丁勉惊喜的扬起小脸,“师尊所言当真!”
“自是当真的。”
夜裡,楚寒远入定的途中突然似有所感的醒了過来。
哼,楚寒远,你有的我也要有。
你沒有的,我一定也要得到!
既然醒了過来,今日就先偷個懒睡一觉吧。
他抻了個懒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他怎么感觉有人在他的屋子裡,在房间裡找了一圈也沒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不由得叹了口气,许是自己太過敏感了吧。
辞镜悄声无息的走到楚寒远的床边,坐在了他的身侧,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榻上人柔软的发丝。
眼中笑意明显,心中暗道。
而隐在房中的人见他呼吸逐渐变得沉稳,才慢慢的显出了身形。
定睛一看,竟是辞镜!
看来是想通了,决定好好恢复经脉。
不過也是,为师的寒远向来都是
個聪慧的,就算为师闭口不言,時間久了,也应该会察觉到個一二。
寒远的警觉性倒是提高了不少,恩這是好事。
几日未曾见他,脸色倒是也好了不少。
他不知道的是,在自己离开以后,睡在床榻上的楚寒远眼角处滑下一滴清泪,转瞬即逝,消失在墨黑的发丝之间。
虽然沒有醒過来,却好像有所感觉,感觉到他最在乎的人来過
寒远乖,一定要等为师,一定
辞镜就這样看了楚寒远好久,直到天蒙蒙亮,灵鸟开始啼叫时,才轻柔的为床榻上的人掖了掖被子,闪身离开。
早晨醒来之时,楚寒远是笑醒的。
他做了一個梦,梦到了辞镜。
梦裡面沒有丁勉,沒有原剧情,沒有任何人阻止他们。
他顺其自然的勾搭到辞镜這朵高岭之花,然后两個人在桃花林中饮着桃花醉,饮到尽兴之时,辞镜還为他舞了剑。
玄衣墨发,手持赤血,绝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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