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沒下毒
随即看着几人道:“太久沒进厨房了,厨艺有些生疏,你们快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這不像是陈力阳的性格,纷纷怀疑他在菜裡是不是放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进去。
看着正准备吃饭的妹妹,周城南赶忙阻止着:“妹妹别吃!”
见老二反应如此大,陈力阳不是傻子,就是不问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這是怕自己在饭菜裡下毒呢!
顿时有些无奈:“投毒是要坐牢的,我是有多想不开,给你们的饭菜下毒?你们不吃我吃!”
說着,他夹起了一筷子土豆丝吃了起来。
刚咀嚼了两口,整個人脸色都不好了,下意识的将土豆丝吐在了脚边的垃圾桶裡。
這土豆咋這么咸,当真是打死卖盐的了。
几人看到他的举动,一副看吧我就知道是這样。
他们就說,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吃做饭给他们吃。
连他自己都吃不下去,還想让他们吃,当真是居心叵测!
陈力阳用凉白开漱口了漱口,表情尴尬的摸了摸鼻头,语气有些不自然:“那什么,土豆被我炒咸了,不是投毒了。”
随即他又尝了尝其他几道菜,好在這几道菜的咸淡合适。
“吃吧,這几道菜可以吃。”陈力阳一边扒拉着饭,一边朝几人說道。
见陈力阳吃的气定神闲,周城东這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有他起头,剩下的三兄弟自然也跟着吃了起来。
“味道還行吧?”陈力阳带着期盼的目光看着几人。
几人被陈力阳看的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陈力阳顿时喜笑颜开:“好吃就多吃点,晚上我再重新做!”
看着发自内心高兴的人,四人冰冷已久的心,隐隐有些滚烫。
他们已经不记得一家人,有多久這么温馨的坐在一起吃饭了。
可内心深处,他们依旧不敢相信陈力阳真的改過自新。
关键时刻,他们身上的刺依旧会刺向他,防御自己。
陈力阳吃饭的同时,還不忘时不时的给婉宁夹菜,這孩子不给她夹菜,她能一直吃白米饭。
当真把无欲无求发挥到了极致,她若一直這样下去,感觉都能皈依佛门了。
說实话,陈力阳的厨艺确实很一般,勉强能入口,但孩子们依旧吃的津津有味。
“都慢点吃别噎着,今天我煮了很多饭,不够再去盛。”看着狼吞虎咽的几人,陈力阳柔声道。
果真是饿久了,能吃饱的时候,他们的肚子就像是无底洞一样,仿佛永远吃不饱。
但他知道,他们這是怕下一顿還会挨饿,這样這顿吃多点,下顿哪怕挨饿,也能挺過去。
听了他的话,周城东几個這才吃的沒有那么急。
难得他這么好說话,他们不想再這时候忤逆他,不然受苦受罪的還是他们。
很快一桌子的菜就见底了,就连菜汤都被周城北用来拌饭吃了。
至于那盘土豆丝,早就被陈力阳给倒垃圾桶了。
倒的时候,還能看到老大老二心疼的神色,可這么咸指定不能吃了。
吃完饭,周城东主动收拾了碗筷,陈力阳沒有阻止,自己辛苦做饭给他们吃,他们收拾碗筷也是应该的。
他沒有午睡的习惯,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播放的是一部高犯罪悬疑剧。
周婉宁就安静的坐在他身边一起看,毕竟是书中的世界。
电视裡的演员,陈力阳一個都不认得,只觉得好像都长的差不多,瓜子脸,大眼睛,尖下巴,就好像是一家整形医院整出来的。
周城北也想看,可碍于陈力阳在這裡,他不敢和妹妹一样坐他身边看,便站在房门口偷偷看着。
陈力阳余光看到了门口的小家伙,大手一挥:“躲那么远看着干什么,我還能吃了你不成,想看就坐過来看!”
周城北看了一眼身旁的三哥,想询问他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過去。
“想看就去看吧,這两天他应该心情好,不会打你的。”周城西也說不上来为什么,但他就是莫名相信陈力阳不会动手打人。
有了三哥肯定的回答,周城北這才放心的走到了沙发处,选了個离陈力阳最远的位置坐下。
不知不觉就到了孩子上课的时候,陈力阳提前给他们的水壶装满了凉白开。
递给孩子们的时候,他们只是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水杯。
這水杯是社区看他们生活困难,免費捐赠的。
可這還是陈力阳第一次亲自给他们装水,从昨天到现在有太多的第一次了。
他们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這個笑的一脸温和的人。
直到走出家门,他们都還感觉自己置身于梦幻中。
在他们认为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可就在這两天,陈力阳一次一次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将他们他们這颗坚硬如铁划开了一個口子。
“大哥,他怎么突然之间变化這么大,大到就像是换了一個人?”周城西握着水杯百思不得其解。
周城西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冷哼了一声:“再過几天,就是政府发放补贴的日子了,那张卡還在大哥的手中,只怕他是在打补贴的主意吧?”
因为都知道陈力阳的为人,所以帮他们申請补贴的工作人员,是直接将卡交给周城东保管的。
尽管如此,但每次补贴下来,陈力阳都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把钱要回去。
有时候,也会装模作样的对他们嘘寒问暖,可钱一拿到手,立马就换了一副嘴脸。
听完老三的话,所有人心中的疑团,顿时就豁然开朗了。
差点,差点他们就又被骗了……
“你们别忘了,他曾经是怎么对我們的,哪怕就是他真的知道错了。
可那些伤害不是轻易就能抹掉的,尤其是妹妹婉宁,被他害的两年多了再沒有开口說一句话。
我把话放在這裡,這辈子我与他的仇恨不共戴天,想让我原谅他做梦!”說到這,周城西迸发出了强烈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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