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自己知道這個笑有多苦涩
可是,周轶清掐在公主脖子上的手,這不是有点无礼?
简顺毕竟是萧陆声肚子裡的蛔虫,自然知道,他们对周轶清印象不错,要是晋宁公主点头,将来就是驸马爷。
萧蓁蓁和周轶清纷纷看向简顺,“放心,我們不是真的敌人,我們就是比划比划!”
“对,比划,不要命。”
简顺:“……”這剑拔弩张的,真的不是在赌气?
周轶清一笑,“多谢公主手下留情。”
“我……你做什么!”
萧蓁蓁话音未落,只见周轶清伸出弹指,软剑发出一声争鸣,然后当啷落地……
“你……”萧蓁蓁的手被震得一麻,剑柄也落在了地上。
她满眼震惊,周轶清他原来這么厉害?
心底不免升起一股莫名的佩服来,只是看着断成几节的软剑,這才反应過来,瞬间气得眼泪直掉,這软剑可還是阿姐送的!
“蓁儿,对,对不住!”后知后觉的周轶清觉得,自己闯大祸了!
“你怎么這么笨,這可是我阿姐送我的软剑!”萧蓁蓁气得跺脚。
简顺见状,抬着头,心說今天天气不怎么样,然后慢慢的淡出了他们的视线。
周轶清追着萧蓁蓁哄,“好蓁儿,我一定赔你一把更好的剑!”
“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哼,你就是显摆你的武功,显摆你有多厉害!”
“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让我往东,我肯定不会往西,我都听你的。”
萧蓁蓁放下手后,周轶清才看到她被气红了的眼,泪珠在裡边打转,他恨不得给自己几個耳光,干脆拉着她的手,“你打我吧,都怪我,我以一时情节,我不该就想着赢你,想当你师父……”
萧蓁蓁哽咽了下,看时机成熟,“想,想当我师父啊?”
“嗯。”
萧蓁蓁一笑,“那行,我现在就拜师如何?”
“啊,拜,拜师?”周轶清一脸尴尬,他只是想教她武功,但不是真的想当她师父。
如果拜师了,他要是想追求蓁儿,岂不是天理不容?
“嗯,师父在上,請受……诶,你干什么?”她抱着拳,刚要对着他鞠躬行礼,结果人却闪开了。
周轶清道:“我教你就是,拜师什么的就不用了。”
要是他成了师父,喜歡自己的徒儿,那就是大逆不道,天理不容!
他才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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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女学。
谢楹、谢娇娇二人一同来下学,正准备回府,却不料遇到了清宁。
她们姐妹两個赶紧過去见礼,“清宁姑姑。”
清宁回头一看,“是你们,我刚刚才听說你们也在女学,沒想到這会儿就看到了。”
“嗯,清宁姑姑来這裡是?”
清宁深呼吸一口气,“咳咳,可能是来当女先生的。”說实话,她還是心虚啊。
毕竟,她在跟着太上皇之前,也不過是学過几本女戒等等的书。
后来,跟着太后娘娘,也只是学了一些医理,然后跟着学了几本大学,中庸。
再后来,皇上改政令,女子也可入学后,她也学了不少典籍,希望够用。
如今沒有几個女子敢站出来,她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支持皇上,希望为女子争取一点曙光。
“真的,那太好了,早知道让我母亲也别走了。”谢娇娇說,她们母亲出自欧府,书香门第,学问自然是不差的。
只不過,母亲差就差在生错了年代,要是在這個年头,谁知道能不能考個状元出来?
谢楹拉了谢娇娇一下:怎么說话呢?清宁姑姑跟着太后娘娘那么多年,身经百战,学识一样渊博!
谢娇娇說的那话,就像是清宁姑姑学识不够一样。
清宁笑着,欧玉荣的一双女儿可真好看,要不是羽七早早就跟着太上皇吃了绝子药,她多少也想生個女儿!
可惜了,這辈子沒有女儿的命。
“玉荣要是在,她比我還要合适,”想了想清宁道:“至少女学還能多一两位女夫子。”
“等母亲回来,我們劝劝她。”谢娇娇笑着說,她挽着清宁的胳膊,“母亲不在京中,以后,我和阿姐可想去姑姑府上走动走动。”
“我求之不得,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就跟我亲女儿似的。”
谢娇娇喊:“干娘。”
清宁:“……”
谢娇娇:“干娘在上,請受干女儿一拜。”
“哎哟……”清宁大吃一惊,连忙把人扶起来,然后开心得不行,她心底一直都把欧玉荣的两個女儿当女儿似的,但今天,她喊干娘,這可太好听了。
谢娇娇问,“阿姐,你不喜歡干娘嗎?喊人啊。”
谢楹:“……”
父母都不在,她们就這样水灵灵的认干娘?
“干娘……”
在清宁尴尬间,谢楹立即喊出了声,就這样,清宁瞬间多了两個干女儿。
“好好,我先去跟书院的大人說点儿事,回头你们去我府上,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行,干娘你去忙。”谢娇娇高兴的說。
清宁高兴得合不拢嘴,“嘴甜,玉荣有你们姐妹两個,真是让人羡慕死了。”
目送清宁进去女学后。
谢楹看着谢娇娇,“你怎么想的?”
“母亲和清宁姑姑,還有太后娘娘,她们关系那么好,早就把我們当女儿一样看待,叫一声干娘不過分……”
“但是父亲,母亲并不知情。”
谢娇娇笑着,“父亲母亲知道了也只会觉得亲上加亲,還能想什么?”
谢楹:“……”也是。
“阿姐,卿大人来了。”想当她姐夫,怕是還要拿出些本事来。
也不知道为啥,最近跟那個姐姐走得近了,她竟然觉得,男人不就是体型大一点,多了一根东西嗎?
有什么值得她们仰望的?
不過,卿大人似乎不是那些迂腐的男人,他对阿姐還是挺不错的。
谢娇娇溜走,把府上的马车,车夫和小厮都带走了。
明珠站在原地,一愣一愣的,“大小姐,二小姐把马车也赶走了。”
谢楹只觉得十分汗颜,只好硬着头皮過去,“卿公子。”
卿长安微微含笑,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笑有多苦涩,她已经婉拒了他两次次的相邀,他不得已,只好来這裡拦人,“好久不见,阿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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