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禍事找上門（上）
冷靜了幾天，她回到皇家學院，繼續寫文章和梅小姐對線，這一次直接火力全開。
內城區，麗園山莊。
凱莎正在閱讀着記憶之書，少女涼冰在她身後來會踱步。
“姐，你一天就這樣乾坐着？”
“這個鏡花水月是個很有趣的人，她的思想對我大有裨益。”
“哦，所以你們就這樣對線了大半年？”
涼冰無法理解，兩人的文章就差沒有直接上髒話了，字裏行間都是針尖對麥芒，鏡花水月愛用某人爲指代，梅小姐則是用四字小姐爲指代；鏡花水月經常說“某人那是令利智昏，缺乏邏輯”，梅小姐總是說，四字小姐的言辭犀利，就是心態不行，建議抓緊時間找人嫁了，免得浪費青春。
“當然，文人相輕，我尊重她和她的思想，我相信我的思想是正確的，因爲沒有人比我更懂貴族制度。”
凱莎自信的說道。
“用武力解決矛盾又快又準，對了，姐，要考慮去艾琉參戰嗎？”
涼冰本來是想問“你對艾琉局勢怎麼看”的，但想了想，還是問是否參戰。
“應當是有機會的，艾琉叛亂並不簡單，現在入場還是太早了，不清楚佈局者是誰？”
涼冰忽的停下踱步，雙手撐在凱莎所坐的椅背上。
“既然大家都看得出來艾琉有問題，爲什麼帝國不發動雷霆武力來解決呢？要派一些新兵去送死？”
面對涼冰這個問題，如果是秦曦恐怕就要思索一下才能回答出來，而凱莎不愧是最懂貴族制度的人：
“因爲貴族喜歡制定規則和別人玩，玩不過時再掀桌子。”
“懂了，他們制定的規則對他們更有利，那成爲他們的棋子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明白嗎？”
涼冰緊皺眉頭，她的疑問太多了。
“這就是大勢裹挾下的普通人，推動大勢的執棋者並不會在意他們的性命，那些公民就像雜草一樣，燒不盡殺不完，很快又補充起來了。”
凱莎又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如果逆反大勢，死的更快更多而已。”
涼冰點點頭：
“所以鏡花水月是個有趣的人，雖然她的許多思想不切實際，但總歸是在救人，拯救那些底層的存在，可是讓他們清醒的死去，不是加劇了他們的痛苦嗎？”
“鏡花水月有第二層思想，正如她的筆名一樣，人們唯有痛苦才能知道變革，如果能夠掀起一場變革之風，多少能夠緩解痛苦。”
“她不怕死嗎？”
“只說不做，還在規則之內。”
“哦懂了，貴族們還不想掀桌子不玩了。”
“你呀，你將來恐怕比鏡花水月更極端，過度親民並不是什麼好事，就像她說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過度靠近水面，一個風浪便能淹沒你，再無翻身的機會。”
“那確實，我更應該多看看歷史書，研究研究貴族生態。”
涼冰說做就做，轉而離開了房間。
凱莎搖搖頭，這世間有很多致理，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鏡花水月想造勢，她凱莎同樣也想，所以這場思想爭論，正是凱莎借勢而爲，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怎麼而爲。
爭論永遠比單方面輸出思想要更加具有吸引力。
……
此時的秦曦正在帝國學院商業區的一個美食店，她坐在秦飛對面，整個美食店比較冷清，只有他們兩個人來就餐。
這是曉組織開設的美食店，秦曦那十萬金幣就用了兩萬，其中一半都給萬法同盟“交稅”了。
“我們根本沒有認識的必要，我從身份上，就和你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從我這裏你能得到什麼好處？”
“姐姐，我們是姐弟，這是親緣和法理上都存在的聯繫，即便你不想承認父親，也改變不了你身體裏流淌着他的血液這個事實，你如此理智的人，只是不想去面對罷了。”
“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嗎？我成長到今天是靠他給我的基因嗎？”
“我是說，並不應該爲他而感到恥辱，他是他，我們是我們，我並不會繼承他的爵位，我想姐姐你也一樣，我們是獨立的個人，只是有這麼一個親緣關係罷了。”
“你以爲你想就能斷絕關係了嗎？如果我不是背靠他人，現在早就被他抓回去做政治籌碼了，他的卑劣遠超你的想象，你來找我就是在給我惹火上身，皇家學院多少人想要和秦曦同眠共枕？”
“所以我纔要站出來，我有必須保護你的理由，你是我唯一的血親，我不能任由他人違揹你的意願，處置你的人生。”
秦曦直接氣笑了。
“我不得不說，你有一種莫名的勇氣，勇氣是最不值錢的，你得有那個實力才能說這樣的話。”
“姐姐你或許會覺得我的想法比較幼稚，但我會證明我所言非虛，你是我唯一的姐姐，這種唯一是無可取代的。”
“我不理解你的想法，除了那可笑的親緣關係，你想要謀求什麼？與其他高等貴族們牽線搭橋的政治資源嗎？還是單純的謀求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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