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075章】
林琛在教完侄女作业后被亲奶奶說了好一顿,他奶奶的话裡话外都在說他不尊重媳妇儿,林琛觉得自己在這一刻堪比窦娥。
训完一通,林琛被张村花赶到厨房做饭,在厨房裡忙活的保姆阿姨王阿姨连忙让到一边去。
林琛问王阿姨:“王姨,你要做什么菜啊?”
王姨已经把要做的菜都切好了,她道:“做個京酱肉丝,一個爆炒猪肝還有一個白菜炖豆腐。”
林琛撸起袖子:“王姨你歇会儿,我来做吧。”
王姨乐得清闲,走到一边在去忙活别的。
林琛从小就会做饭,厨艺也還行,家裡有两口煤气灶,他一遍炒一边炖动作十分麻利,王姨把他做好的饭菜端出去放在桌子上再到大院裡去把和战友下棋的林老头和在和老太太们闲聊的张村花叫回来。
鱼筱筱在院子裡的空地上和林白曦跳格子。
鱼筱筱小时候沒玩過這個,今天是第一次玩,林白曦教她的,鱼筱筱和林白曦玩得十分起劲儿。
在厨房裡的林琛也很开心,鱼筱筱這能跑能跳的,就說明她不疼了。
王姨叫她们吃饭,两人手拉手就进去了。
吃完了饭,林白曦上楼睡午觉,鱼筱筱本来也想睡一会儿的,但被林琛拉了起来。
林琛从柜子裡给鱼筱筱拿外套和围巾:“走,我带你去爬长城。”
鱼筱筱对长城的兴趣還是蛮大的,她从善如流地接過林琛手裡的外套穿上:“咱们就這么出去能行嗎?”
昨天家裡才办了酒席,還有许多活儿沒干呢,外头的院子裡還堆着好多沒整理完的东西呢。
“能行,走吧,今天可是咱们结婚的第二天,按照外国人的說法,新婚夫妻還得度蜜月呢。再說了,我堂哥和我堂嫂不也把白曦丢在家裡两人自己出去玩嗎?”
鱼筱筱道:“我去跟奶奶說一声吧。”
“去吧去吧,你去跟奶奶說一声,我把咱俩的换洗衣裳收一收,咱们今晚在外面住。”
鱼筱筱点点头:“那我去了啊
鱼筱筱走到张村花和林老头的房间门口,抬手敲门,這时候是午睡時間,张村花和林老头却還沒有入睡,鱼筱筱把来意一說,张村花立马就同意了,還从自己的口袋裡拿钱给鱼筱筱。
鱼筱筱不缺钱,沒要,听完张村花的再三嘱咐,林琛也从楼上下来了,他提着一個双肩包,双肩包裡装的是他们夫妻俩的贴身衣物。
张村花把孙子和孙媳妇儿送到大门外才转身回家。
林琛对今天的旅行早有预谋,在大门外早就听着一辆夏利轿车,鱼筱筱上了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咱们去爬哪段长城?”
“咱们去爬野长城。”
“行吧。”
因为鱼筱筱在车上,林琛开的车就格外的稳当,车速也相当慢,在這样慢悠悠地晃荡中,鱼筱筱闭着眼睛睡着了,林琛把车上打开的电台关掉,开了一点点的车窗。
這一路鱼筱筱睡得非常香,等到了地方林琛才把鱼筱筱叫起。
鱼筱筱用手揉揉自己眼睛:“到了?”
林琛嗯了一声,递给鱼筱筱一瓶水:“喝点水吧,风有点大,出来记得把围巾戴伤。”
鱼筱筱比了個ok的姿势,她拧开瓶盖喝水,喝了以后喉咙总算不干涩了,她围上围巾下车。
這是一家二层小楼的后院,后院裡停了好几辆车,有吉普有夏利,林琛从后备箱裡把行李拿出来,走過来牵着鱼筱筱的手:“走吧。”
“這個农家乐是我朋友订好的,他们也都到了,一会儿咱们先去房间放下东西,再出来跟他们汇合。”
“你朋友?”鱼筱筱有些诧异,他和林琛回到北京也有半個多月了,之前忙着婚事,鱼筱筱也沒见過林琛的朋友,就是昨天他们结婚鱼筱筱也沒见到林琛的朋友呢:“不是說咱们俩度蜜月?”林琛点头:“是咱们俩啊,一会儿跟他们汇合一下跟他们一起吃個饭他们就要走了。”林琛跟鱼筱筱解释:“他们都是我在军校的同学,毕业后我們就沒有再见過了,這次我回来结婚,他们正好要到南京去参加一個训练,就說好在這裡汇合见一面。”
鱼筱筱哦了一声,這么一来也就解释清楚了为什么林琛会忽然跟她說要带她出来玩了,她原本還以为林琛终于浪漫一把了知道带她出来過二人世界了呢,结果直男就是直男,根本就思考不到那一层,不過鱼筱筱也满足了。
两人到二楼订好的房间裡,房间有二十平米左右,裡面有一個独立卫生间,床上的白色纯棉四件套铺得整整齐齐的,窗子边上有一张桌子,林琛把他们带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鱼筱筱去了個卫生间,出来后两人朝楼下走。
林琛带着鱼筱筱径直往侯院走,轻车熟路的,他对鱼筱筱道:“這個农家乐是我們大学的有個同学家开的,我們作为他的同学沒少来,下部队后我們就很少来了,我那個同学也牺牲了。”
林琛說起這個,语气有些沉重,鱼筱筱捏捏他们交握着的手,林琛对鱼筱筱笑了一下:“他毕业后被分到了西南军区,反击战就在他们那裡打响,他们是第一批上战场的,西南原始丛林众多,他们不止要堤防敌人,還要防着森林裡的野兽和毒虫,他们在丛林裡作战八個月,我的同学沒能回来,因为他是指挥官,在危险到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保住了他们连裡的战士。”
鱼筱筱听了心裡十分难受,每一個国家這种牺牲都不会少,在這個时代又是才刚刚结束战乱沒几十年的,這种牺牲会更多,不止如此,哪怕是在和平年代,烈士也年年都有。
那句话怎么說的?這世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過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和平年代的到来,是无数個革命先烈们用鲜血换来的。
每一個世界都是如此,从无例外。
鱼筱筱沒有经历過那些战乱,也沒有当過兵,无法对林琛的感觉感同身受,她现在能给林琛的除了一個拥抱什么都沒办法。
然而一個拥抱对林琛来說也已经足够了,他们静静地相拥了一会儿,林琛的情绪平静了下来,拉着鱼筱筱去了后院,后院有一個并不大的荷塘,裡面的水并沒有上冻,有三四個穿着军装的军人坐在湖边的亭子裡聊天。
看到他们過来了,其中一個对另外两個挤眉弄眼:“哟,我們的新郎官来了。”
另外两個军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坐在中间的那一個穿着军绿色的常服的军人接過第一個說话的军人的话头:“行了老何,你不能這么說老林,一会儿老林又难受了要弟妹抱抱怎么办?”
這话一出,亭子裡的三人笑得肚子都疼了,鱼筱筱第一次被人這么直白的打趣儿,饶是脸皮够厚,她脸也有些热。林琛也有些羞恼,他道:“几年沒见,你们的嘴是越来越损了啊。”
“那可不,我們這嘴上功夫可是与日俱增的。弟妹好啊,我是何雄,是林琛同系同班的同学,上学的时候我睡她上铺。”
人家這么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己了,鱼筱筱也不能丢了林琛的面子,她道:“何哥好,我叫余潇潇。”
何雄十分夸张的答应了一声,還想做妖沒被第二個說话的军官拍了一巴掌:“弟妹好,我是林大张,也是林琛的同班同学。”
鱼筱筱又叫了一声林哥好,林大张介绍完了,亭子裡一直沒說话的那個军人道:“我是赵新宝。”
林琛揽着鱼筱筱的肩膀:“小宝你就不要叫哥了,他比我還小半個月呢,你叫他小宝就行了。”
何新宝不干了:“叫我老赵和小赵都行,能不叫我這個名字嗎?”
林琛揽着鱼筱筱在亭子裡的凳子上坐下:“好的好的知道了小宝。”
何新宝绝望了,他一個一米八零的壮硕大汉却有這么一個小名,他這些年来的心酸都不能提。
“林琛你不能欺负小宝啊。他還是個宝宝呢。”這句话像又逗得大家大笑,鱼筱筱被他们的快乐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過闹過后,這家农家院的老板来了,老板是個五十岁上下女人,她穿着干净,腰间系着一张围裙,手裡端详着一哥坛子走了进来,林琛坐在离亭子门口最近的地方,见状立马站起身来要去帮忙:“焦姨,我来帮你。”
焦姨侧身避开:“不用不用,這個是瓦罐鸡,热着呢,别烫着你了。”說话间,焦姨已经把瓦罐放在桌子上了,她拿着手裡湿毛巾打开瓦罐盖子,一股鲜香味道传了出来,坐在鱼筱筱对面的何雄一下子便蹿了起来,从亭子的后面的柜子裡拿出几副碗筷来。
“哎哟,好久沒尝到焦姨做的瓦罐鸡了,我這心裡可想得慌了。”
焦姨去把亭子四周的竹帘放下来:“好吃你们就多吃点,不够吃灶上還有呢。”她放完竹帘,从柜子裡拿出一小瓶青色的酒出来,放在鱼筱筱的面前:“你们三個结婚的时候我都送了酒,林琛也得有。潇潇是吧?名字真好听,這是焦姨自己酿的竹叶青,别处找不到,是二十年的老酒了。喝得只剩下這么一瓶,给你放着了啊。”
昨天鱼筱筱和林琛结婚,林琛提前好几天就打电话给焦姨了,焦姨沒去,自从她儿子走了,她就谁的婚礼也不去参加了。
她儿子和林琛同年,林琛都结婚了,她儿子要是還活着,可能孩子都有了。想到這裡,焦姨去端菜的脚步有些踉跄。
作者有话要說:来大姨妈,从二十号就开始困开始不舒服,每天睡不够,唉
下辈子不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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