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杀猪开始学机甲 第69节 作者:未知 “……注意,两分钟后门口会停靠一辆黑色悬浮跑车,是驻守在這裡的雇佣兵团副团长和旗下三名队员,人员已接受检查,发现有异常能量波动,危险等级判定为a,重点关注!” “游雷,霍小小,這支队伍你们盯好了,一旦有怀疑立即上报。” “收到。”霍小小和游雷对视一眼,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继续整理文件。 …… “您好,請问烈士家属福利认证是在這個窗口办理嗎?” 霍小小抬头,一双浅褐色眸子倒影出了她的身影。 一席浅色棉裙的女人牵着一位瘦巴巴的小男孩坐在了霍小小前,温声细语地又问了一句。 “請问,是在這裡办理嗎?” 第58章 沒有杀猪的第五十八天 都看着太過悲伤…… 霍小小看了一眼光屏上显示的资料。 女,34岁,丈夫是驻守在当地的驻军军人,于半個月前牺牲。目前她与十岁的儿子住在驻地边的家属大院裡,最近一次外出活动,是为了给儿子办理转户籍手续。 “您好,是在這裡办理。”霍小小微笑道。 女人伸出苍白纤细的手,這只手冷白的发透,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手背上细长的绿色血管,她那瘦弱的手腕上颤颤巍巍地戴着一枚型号落后的光脑。 她有些生疏地在光脑上點擊了两下,将信息传达到系统。 霍小小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看向光屏上显示的表格,例行公事地问道,“姓名?” “侯秋月。” “孩子呢?” “季凋,凋零的凋。” 霍小小输入信息的手顿了顿,凋零的凋?哪裡有父母给孩子起這样悲伤的名字的。 侯秋月看着女孩有些惊讶的表情,温柔地问道,“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霍小小回過神,歉意地笑了笑。 侯秋月颔首,那双浅褐色的眸子抬起看向霍小小,她的肌肤本就毫无血色,那浅的瞳孔几乎像是要和眼白融为了一体。整個人像是下一秒就要从原地消失了。 她看向霍小小,“您觉得這名字好嗎?” 霍小小微微一愣,被她這莫名的問題打断了思路。她看向侯秋月身边的小男孩,這個叫季凋的孩子自从站到這裡就沒有抬起過头,缩在母亲的身后沉默地把玩着手裡的魔方。 “是個好名字。” 侯秋月追问,“为什么?” “鲜花枯萎化为春泥,才有了新春的嫩芽。总要有凋零才会有绽放,不是嗎?” 眼前的女人轻轻的笑了,這笑容却比之前的笑多了几分温度,身上那股清冷的气息也渐渐化开了。 “谢谢您,不過,我剩的時間已经不多了,似乎已经等不到新芽生长的那一天了……” “您說什么?”霍小小只听到了她的道谢,后面的话却都是侯秋月的低喃自语。 “啊,沒什么,我是說多谢您。”女人道谢,扯出的笑容却让人觉得有些悲伤,而后她牵起男孩的手站了起来。 就在侯秋月站起来的那一刻,霍小小体内的大刀隐隐的有些躁动。 霍小小一惊,抬头迅速地观察了一遍,却沒有发现任何异常。 她皱着眉头压下這股躁动,抬眼看了一眼侯秋月远去的背影,女人此刻似乎走的有些快,牵着的小男孩跟不上她的脚步,一個踉跄摔倒在地上。 女人驻足,却沒有去扶孩子,而是看着他自己爬起来。 那個瘦瘦小小男孩不哭不闹,默默地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而后忽地转头,毫无情感的眸子对上了霍小小的视线。 那是一双平静到麻木的眼神,死气沉沉,看不到一点生气。 “嘶——” 一股冷气从她的脚底直冲向天灵盖,霍小小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她动静有些大,旁边的游雷按住收声键,压低嗓子问道,“你怎么了?” “沒事。” 霍小小摇摇头,而后目光微凝,“我只是觉得那個女人和小孩有些奇怪。” “奇怪?” “嗯,那两双眼睛,都看着太過悲伤了些。” “一個失去了丈夫,一個失去了父亲。”游雷叹了口气,“這個家庭正处于巨大的悲痛中,悲伤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可人的眼睛都是有光的啊,那個孩子实在是……”霍小小喃喃自语道,她在军队长大,這样的生死离别她见得也不是少数,像這样痛到麻木而不起波澜的神情,她還是第一次看见。 “你說什么?” 霍小小不易察觉的摇摇头,“沒什么,不過還是和指挥台申請一下进一步调查吧。” 游雷赞同,“调查一下总沒错。” 她的請求很快就被通過,毕竟s级的精神感知力有时候是比仪器更为神秘准确一些。 指挥台给出的调查结果是一样的,甚至還有队员装作路過再次贴身检查了一遍,沒有异常。 听到调查结果后,霍小小微微蹙眉,压下了心底那股躁动。 …… 执行大楼外围,小巷街道。 塔丽儿和沈黎坐在一间咖啡厅的窗边,暗中观察着指挥大楼门口。 “我总觉得今日来的人似乎有些多了。”塔丽儿小声地說道。 沈黎搓了搓冻红的手,转头看她,“什么意思?” 塔丽儿难得沒有呛他,“昨天调查的数据显示,从早上七点到晚上十点的人流量不過九百人。而今天截止到现在人流量已经达到九百人了,现在才下午六点。” 沈黎眉头紧皱,借着靠向沙发靠背的动作往指挥大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风雨欲来啊。” “呦,看不出来您還会用词呢,我以为你连基本的日常语都不会用。” 沈黎白了她一眼,“也看不出来您观察還這么仔细呢,我一直都觉得你连二百五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你才二百五呢!”塔丽儿梗着脖子,一句都不服输,“要不是看你实力還說得過去,谁爱搭理你似的。” 频道裡的外围小队负责人开口,“塔丽儿观察的非常到位,今天的人流量却是有些大了些。” “谢谢长官夸奖。” “话還沒說完,今天人流量大是因为b号分区的福利办理今天开通了,又恰逢新任指挥官上任,所以流量比昨天大一些。” “等等,好像有些不对劲!”沈黎突然直起身子,看向指挥大楼门口。 此刻门口忽然从四面八方聚集来一大波人潮,人们吵闹闹地围在门口,不知道在做什么。 唐元冷静而又迅速的命令响彻在全队频道裡,“全体注意,全体注意!执行大楼外突然出现大量居民聚集,外围扮演执行警察人员立即過来维持秩序。同时警报线拉到s级,我怀疑它会趁机动手,现在大厅裡人流量太大,一旦有什么問題立即上报,务必保证大厅民众的安全!” “收到!” 大厅裡的游雷下意识地抓紧了手裡的资料,肌肉也微微紧绷了起来。 虽然這杀气仅仅只是一瞬间便被游雷收了起来,可坐在前面的佣兵团副团长却目光一凝,非常敏锐地觉察到了這一丝杀气外露,整個人也警惕的紧绷了起来。 三大五粗的副团长冷哼一声,语气不善道,“小同志,你這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佣兵团队员脸色一沉,指着游雷就骂,“会不会做事?不会做事就滚蛋!一個小员工嚣张什么呢!” 频道裡立即传来了后方人员的声音,“游雷,你给我放松,這還沒出什么事呢,别提前暴露,把气息收紧了!” 游雷回過神来,立即认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误,但平日作为雷霆省星执行长的儿子,从来沒有遇到過這种憋屈的情况,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问你话呢?找死嗎?”佣兵团队员一口大金牙,唾沫点子横飞,居然伸出手来就要推坐在桌子裡面的游雷。 就在他那双油滋滋的手即将要碰到游雷的时候,游雷一巴掌拍掉了男人的手,面露厌恶道,“别用你這脏手碰我!” “游雷你怎么回事!” 唐元在频道裡吼道,“你這是出任务呢,不是你大少爷犯洁癖的时候!现在大厅裡的关注点都朝你這裡来了。” 已经顾不上理会频道裡唐元的声音了,游雷在下意识拍掉了男人的手后也反应了過来,但是为时已晚,眼前的男人已经被激怒了。 “草**的!劳资今天弄不死你!” 佣兵团队员挽起大衣袖子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拉开椅子就要往過来走。 霍小小忙地站起来,笑靥如花,一双杏仁眼睛弯弯的灵气十足,清澈温软的声音轻轻劝解道,“真不好意思呀,我這位同事這今天中午才发现自己被老婆带了绿帽子,现在看哪個男人都一副怒气十足的样子,您见谅哈。” 佣兵团副团长皱着的眉间展了展,又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游雷,开口道,“這样啊。小五,算了,這兄弟也不容易。” 佣兵团队员本就被女孩這嫣然一笑火气瞬间降了一半,此刻听到副团的话,把椅子拉了回来,非常大力地又坐了下去。 “我說兄弟,你這被老婆戴了绿帽子也不能把火气带到工作来啊。” 游雷此刻一脸怀疑人生,喉头上下动了动,艰难地吐出了一個字,“……是。” 那佣兵团队员看游雷“悲痛欲绝”,完全处于被自家老婆背叛的悲伤中,忍不住劝导他。 “兄弟啊,大家都是在這该死的世道混口饭吃的,都不容易。你看你们還有個官家饭碗吃,每個月拿死工资就行了,虽然不多,但起码稳定,這命是能保住的。你再看看我們這些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混子,今天挣得多明天說不定就沒命享福了,那女人跑路都是家常便饭的事。” 佣兵团队员又八卦地问道,“我們团有個兄弟,那绿帽子带了半年才发现,他可比你惨多了。不過你也别难過啊,這就是沒有遇见对的人,你還年轻,以后有的是時間再成個家好好過。哎,对了兄弟,你知道你老婆啥时候给你戴的绿帽子啊……” “兄弟你怎么不說话了?” “……呵呵。” 你让我說什么?我怎么知道我老婆什么时候给我戴的绿帽子,我什么时候有了老婆我自己都不知道! 游雷僵着脸,口干舌燥地开口道,“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是我失态了,为了表达歉意,這次审核费用我私人给您垫上了。” “哎呦,那感情好啊,兄弟啊,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