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自己是最後知道真相的人
六十、自己是最後知道真相的人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坐在辦公室的張傑,接到了黃斌的電話,聽着電話中,黃斌口齒不清地請他晚上出來喝酒。心中有了疑惑,這都已經喝成這樣了,怎麼晚上又要喝酒。
難道黃斌又讓自己去做說客;或者是爲了感謝自己,上次成功地說服了李紅梅。
雖然,此時張傑也是苦澀地也想喝酒,可是,卻不想喝這樣的酒。
於是,張傑玩笑地拒絕道:“黃兄,你中午已經喝酒了吧。晚上還能喝嗎。下次吧。”
“不,就今天晚上。”黃斌堅持道。
“下次吧,下次我請客。”張傑平和地笑道,“不然,晚上將你喝多了,回頭李紅梅又得怪罪我了。”
電話中的黃斌愣了下,才道:“不會了,以後也沒有了。今天紅梅與我離婚了。”
聽着黃斌哽咽地說他與李紅梅離婚了,而且就是今天。張傑驚呆了,不由地問道:“爲什麼?”
“一切都是我自找的。”黃斌傷感地道,“兄弟,出來陪我喝酒。”
這種情況張傑無法拒絕了,答應了下來,問清楚了地址,準備下班後,直接趕過去。剛剛放下電話,看到鳳清吟從外面進來,直接地問他,“師兄。晚上有事嗎?”
看着大眼含笑的鳳清吟,張傑笑道:“今晚還真有事。怎麼了,你有什麼事嗎?”
“你今晚有什麼事?”鳳清吟不答反問道。
“今晚與朋友一起喫飯。”
“你今晚不回家喫飯?”鳳清吟疑惑地道,轉而又嬌嗔起來,“你生病纔好,怎麼能出去喝酒。”
“呵呵。。不是喝酒。”張傑笑着解釋道,“是朋友找我有事。”
“真的。”鳳清吟歪着頭,明媚地大眼盯着他,問道:“男的還是女人?”
“男的。”張傑微微笑道,問道:“你還沒說,你找我什麼事呢。”
“我準備晚上請你去唱歌的。”鳳清吟乾脆地道,“要不,你晚上喫完飯後,我們一起去唱歌吧。”
“呵呵。。怎麼想起請我去唱歌了?”張傑疑惑地笑道。
鳳清吟的臉色微微地紅了,扭怩了着遲疑了下,低下頭,小聲地道:“這不是看你無精打采嗎。”
愣了會兒的張傑,深深地看了眼鳳清吟,眼睛看向了別處,“謝謝。可能是我生病剛好吧。以後吧,以後有時間,我請你唱歌。”
鳳清吟看到了張傑眼睛深處的傷感,“哦。”了聲,又明媚地笑道:“你可要記住自己的話。以後得請我。”說着向他的辦公室外面走去。
下班後,張傑出了公司,打了部的車,坐了上去。卻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地方,鳳清吟眼含擔憂,隱祕地看着他坐進的車裏。
來到飯店,張傑進入包間裏,立刻被裏面的煙味給嗆了下,眼睛也給薰的差點流出眼淚。連忙打開包間的窗戶與門,放下包,坐在黃斌的對面,看着他仍然埋頭抽着香菸,笑道:“黃兄,不能抽了,這裏快成煙霾了。”
這時,失神中的黃斌才注意到張傑來了,擡頭看到張傑,“哦,來啦。我們喝酒。”
張傑沒有拒絕,直接將他與自己的杯倒滿,舉起杯子,道:“喝一杯。”來時,張傑已經想好,就是將黃斌灌醉,然後找家賓館,讓他睡覺。這種事勸不好,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
喝完杯中的酒。張傑吃了口菜,冷的。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菜,好像都沒有動。就出了包間,找了個服務員,請他將菜重新給熱下,並從服務員的口中,得知,黃斌從下午起,就已經在這兒開始喝酒了。
心中有了數的張傑,請服務員泡了杯加糖的濃茶,端着茶回到了包間,拒絕了黃斌的喝酒,只陪着他東拉西扯地聊天,等茶的溫度稍微冷了點,遞了過去,“黃兄,喝了它,我們繼續喝酒。”
聽到繼續喝酒的黃斌,根本就沒有拒絕,接過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道:“喝酒。”說着舉起酒杯向口中倒去。
張傑也陪着他喝了起來。
菜陸續地被重新熱過,黃斌的酒更加地多了,講話已經有點口齒不清且重複着。看到房間裏的煙霧已經沒有了,張傑關上窗戶,放緩了喝酒的速度,不時地勸黃斌喫菜。
又喝了兩杯酒,在這過程中,張傑也聽明白了,李紅梅爲什麼要堅決離婚了,這事擱誰身上,都得離。心中嘆息了聲,遞了支菸給黃斌,埋怨道:“黃斌,不是我說你。你是昏頭了。”
“是。。是啊。”接過香菸的黃斌,口齒不清地道:“不。。不過,我確實是要斷了。可是,沒想到小麗會如此地算計我。”
“這個女人我見過,沒想到她還有如此的手段。”張傑遲疑下道:“不過,也能理解她。她也不想沒名沒份地跟着你,然後又被你給拋棄了。”
“你。。見過。小麗?”黃斌懷疑地看着張傑,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前段時間。”張傑解釋道,“我在有間冒菜附近,見到你與她晚上去開房。”停頓了下,張傑遲疑地埋怨道:“我真搞不懂你。那個女人,看上去還沒有李紅梅漂亮,只是年輕些,你怎麼就。。”
“唉。”黃斌長長地嘆了口氣,“兄弟,沒有後悔藥呀。我是真的後悔了。”
“喝酒,喝酒。”張傑勸道,端起酒杯,又與黃斌喝了起來。時間不長,黃斌真的醉倒了,頭趴在桌子上,抽泣了起來。使得張傑也心酸了起來。獨自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喝了幾杯後,張傑的頭也有點發暈了,就到吧檯結了賬,回到包間扶着黃斌,出了飯店,在附近找了家賓館,開好房間,又扶着他進去。
將黃斌側放到牀上,倒了杯白開水放在牀頭櫃上。在房間裏坐了會兒,看着黃斌已經睡着了,準備離開。沒想到黃斌又坐了起來,嘴裏嚷着,還要繼續喝酒。
張傑只好走到牀邊,扶着黃斌,將水給他餵了下去。黃斌喝完水後,就趴到牀邊吐了出來。酸臭味立刻就在房間瀰漫開來。無奈的張傑,只好忍住味道,用條毛巾把黃斌的臉擦乾淨,又找來服務員,給了小費,請將房間打掃乾淨。
等到一切都結束時,張傑回頭看到黃斌居然睜着眼睛,在看着他,不禁地笑道:“你吐出來,倒是清醒了,可把我給薰着了。現在你要不要喝水?”說着,又倒了杯水,放到牀頭櫃上。
黃斌從牀上坐了起來,靠在牀頭上,喝了口水,掏出香菸,遞了支給張傑,“謝謝。多的話,我也不說了。”
聽到黃斌的感激聲,張傑接過香菸,在椅子上坐下,點燃,道:“咱們之間,說什麼謝不謝的。”
張傑陪着黃斌又聊了會,看到黃斌的情緒穩定了不少,就準備告辭離開,“黃兄,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今晚麻煩你了。”黃斌想從牀上爬裏,可是醉酒後,全身發軟無力,又沒能成功。
見此,張傑笑道:“你還是躺下早點休息。”說着,準備離開。就在他快走到門口時,聽到黃斌在後面,輕聲地道:“回去多關心注意點鄭琴。”
手搭在門鎖上的張傑,愣住了,迴轉身體,看着黃斌,疑惑地道:“怎麼說?”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讓你關心老婆。”黃斌連忙解釋道。
“既然你如此說,肯定是知道了什麼。”張傑回到房間,問道:“黃兄,告訴我,你知道了什麼?”
被張傑盯着黃斌,眼睛微微地閃了下,又看着張傑道:“我看到鄭琴,兩次都是與同一個男人,神態比較親密地喫飯。”
“那兩次,在什麼地方?”
“一次是中午,在閒情午餐店。一次是晚上,在香味閣。就是那天晚上,我請你去勸說李紅梅,在香味閣的那天。”
“謝謝,我知道了。”
看着準備走的張傑,黃斌又突然地說道:“張傑,以後有機會,請你多多照顧點李紅梅。”
“知道了,我會的。”
出了賓館,張傑點了支菸,落落踽踽地行走着。
從劉丹到黃斌,原來大家早就知道;而自己是那個最後知道真相的人。
這一天,鄭琴想了許多辦法,都感覺不行。可是,卻又非常地想見張傑。於是,她決定,晚上去見張傑。
來到曾經家的樓下,擡頭看到上面的黑暗。鄭琴鼓起勇氣,上樓打開家門,在房間裏轉了圈,看到牀上是不曾見過的被套,還是新的。她的心酸楚的厲害了。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張傑回家。鄭琴非常的疑惑,不知怎麼的,想起曾經母親私下對她說的話,【像張傑這樣的男人,要管住了,不然會讓外面的女人勾引走。】
鄭琴的心凌亂了。
張傑是不是,重新找了個女人了?不然爲什麼要買新的被套用。
張傑這麼晚沒有回來,是不是與別的女人約會了?不然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在這樣胡思亂想中,鄭琴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門口。
打開了家門的張傑,才注意到家中的燈是亮着,看到鄭琴正慌張地走過來。苦澀的內心不由地憤恨起來,冷冷地問道:“這麼晚,你來幹什麼?”
被張傑冰冷地看着,聽到他冷冷的問話,鄭琴的勇氣瞬間沒有了,加上剛纔莫名的猜測,也冷冷地道,“我有東西忘記拿了。”說着,從擦着張傑的身邊,快步地出門了。聽到後面的關門聲,鄭琴的眼淚,流了下來。
想重新回家,卻又沒有了勇氣。鄭琴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懦弱。捂着嘴走進了電梯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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