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净身出户 作者:未知 第七章 净身出户 身旁的佣人都不敢多动一下。 裴墨擎视她为空气,正眼都沒瞧她一下。 贝瑶抿了抿唇,拉着行李箱走到裴墨擎面前,主动开口,“裴总,我要走了。您今天有沒有空和我去办理一下离婚手续?” 裴墨擎放下刀叉,优雅的擦了擦嘴巴,嗓音冷漠到沒有一丝感情,“沒空,要走可以,把行李箱打开。” 贝瑶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怎么,不敢开?既然是净身出户滚出去,這裡的东西一件都不准带走。” 裴墨擎冷漠勾唇,眼底尽是戏谑和轻蔑,毫不留情的說着挖苦贝瑶的话。 他就坐在那裡,穿着精工缝制的黑色衬衫和西裤,仿佛主宰天下无所不能的王,高高在上,轻易便能拿捏她的生死。 婚都离了,贝瑶即便被气的脸色涨红,也不愿意在這时候惹他。 她知道這男人是故意羞辱她。 她的东西不多,這行李箱裡,装的都是自己三年前带来的东西和這几年自己买的衣服。 她倔强的蹲下身子,红着眼睛将行李箱打开。 裴墨擎毫不客气,迈步走過去,他漆黑的视线在她的衣物上掠過,直接从裡面挑出一個黑色蕾丝bra。 甚至,弯腰挑起bra的肩带。 “如果我沒记错,這东西是我买的吧?买的时候是限量版定制,十几万呢,谁准你带走了?”裴墨擎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贝瑶,冰冷讥诮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你!這内衣我穿過了,你留下有什么用?!” 贝瑶根本沒想到他会這样找茬,她收拾衣服的时候看到這件bra确实犹豫了一下,可她就是不喜歡把自己這么私人的东西随处乱丢! 裴墨擎抓着bra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步步逼近,恶劣的抿唇,“想带走可以,十八万,先把钱付了。” 贝瑶心裡已经快气死了,直接一把将那bra狠狠地扔到男人這种人神共愤讨人厌的脸上! “你想要自己留着穿吧!” 不再犹豫,贝瑶胡乱收拾了箱子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她在裴家几年,向来本本分分,努力做一個合格的隐婚妻子,从不会跟他大声說话,今天,還是她第一次被惹恼,毫不顾忌的发脾气。 客厅内。 裴墨擎风雨欲来的脸色很难看,周边的佣人都低着头,生怕此时触到先生的霉头。 喉咙有火在燃烧,心头一阵烦躁,男人修长有力的大腿抬脚便踹翻了茶几。 …… 离开的贝瑶自然不知道别墅裡裴墨擎发了那么大的脾气。 她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小公寓。 這套二室一厅的小公寓是這几年她省吃俭用买下的,就为了等她离开裴墨擎那天不至于流落街头。 她将东西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便去了黎安安开的酒吧。 黎安安是個富二代,b市最大最豪华,最有知名度的夜色酒吧的美女老板,贝瑶多年的好闺蜜。 门口的小哥早就认识贝瑶。 放她进去时還不忘记提醒她,黎安安已经在包间裡等着她了。 贝瑶转身笑着和小哥說了一句谢谢,那温柔明媚的笑,让小哥有一瞬间恍了眼,贝小姐這样的颜值和岁月静好的气质,不进娱乐圈真是可惜了。 她的美,自然到浑然天成,即便只是化了淡妆,也遮不住一身优雅迷人。 一路上,贝瑶吸引了很多人眼球,男人蠢蠢欲动的神色,不怀好意的打在贝瑶身上,只是還沒来得及搭讪,贝瑶便一转弯就进了顶级包间。 “呦,来了?”一身性感火辣长裙的黎安安红唇妖娆,双腿焦叠靠在真皮沙发上。 “嗯。” 贝瑶从容的从黎安安手上端過来一杯酒,同她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哎呀你悠着点,喝的那么猛是心情不好了?” 光影垂落,在贝瑶身上笼罩上一层光。 她很不自在的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垂眸道:“不是要說我爸的案子嗎?你那裡都有什么线索?” “当初那個提供伪证的人,已经找到了,他也承认是收了贝家的一笔钱。不過具体出手的谁,還要费一点功夫去查。” 贝瑶捏紧了杯子,轻轻点了点头,“谢谢,安安。” “我都說了多少次了,和我說什么谢谢,咱们两個什么关系,不過你知不知道贝曦回国后签约鼎盛了,鼎盛啊,那可是裴墨擎旗下的娱乐公司,你還不给裴总吹吹耳边风,让裴墨擎把贝曦给雪藏了?” 黎安安幸灾乐祸的挑眉道。 提到裴墨擎,贝瑶就有些头疼,她云淡风轻的笑。 “我跟裴墨擎离婚了。” “离婚?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裴墨擎這种级别的男人你怎么舍得的?!你知不知道,那男人一句话就能让贝家沈家对你跪地求饶!” “有什么舍不得的,合约到期了,终于解脱了,我开心還来不及。” “睡了三年你们都沒睡出一点感情?他都沒有挽留你嗎?!” 黎安安虽然知道豪门媳妇不好当,但她更知道沒了裴墨擎的庇护,贝瑶想用一己之力对付沈家贝家两大家族,比登天還难。 挽留? 不但沒有挽留,還在她离开之间狠狠羞辱了她一番呢。 贝瑶摇头,笑笑,“放心,我早就不是当年为爱痴狂的小女孩了,沒那么脆弱。” 嘴上這么說,心裡可不是滋味。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就在此时,贝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是個陌生号码。本不想接,可电话一遍遍打過来,她只能按了接听键。 “喂?” “你奶奶去世了,现在回来。”电话那边的声音冰冷无情,通知完就啪的一下刮了电话,根本就沒有给贝瑶說话的机会。 贝瑶只觉得一阵恍惚,即便已经多年沒有跟這個人联系,可仍旧能第一時間知道对方是谁。 她的亲生父亲,贝洪涛。 奶奶去世几個字,真的让她措手不及。 心头发酸,浓烈的悲伤淹沒了她。 贝瑶的眼泪顿时就掉下来了。 奶奶,是整個贝家唯一对她好的人,当年贝家出事,是奶奶偷偷接济他们,這几年,奶奶一直卧床不起,贝家看的紧,她连见一面想要看一眼都难。 “贝瑶?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