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少原君 作者:未知 百香楼,好名字。看名字就知道這是一间风月场所,乌孙季长扶着云玥走了进去。看起来今天的晚宴便是在這裡举办,就是不知道谁這么大手笔的請自己。 每個生意红火的妓院,都会有一個热情似火能說会道且知情趣的**子。乌孙季长扶着云玥刚一进来,便有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過来。 “哎呦!這不是乌孙家的季长大爷嘛,少君可等了您好一阵子了。這位是哪位大爷,怎么也不给奴家介绍一下。” 人未至声先至,一個薄施粉黛眉目清秀的女人便飘了下来。真的是在飘,一蹬蹬的楼梯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的。愣是走出迈克·杰克逊太空步的感觉出来。可惜了這年头沒有什么超女、好声音一类的选秀节目,不然就凭這舞步便可以红遍網络。 乌孙季长沒有往日裡猪哥样子,一手扶着云玥一边說道:“艳娘不要啰嗦,快些带我們去见少君。” 她口中的少君是谁?云玥的脑子裡打了一個突兀,這家伙定然是很有势力的人物。乌孙季长這样的嚣张性子,在這裡居然有些畏畏缩缩。 拾级而上,云玥拄着大栓打造的拐杖缓慢的挪动身体。 “季长大哥,這少君是什么人。你可得给我交個底,要不你這鸿门宴兄弟可不敢吃。” “鸿什么宴?”乌孙季长显然对不知道什么叫鸿门宴,不過這货的求知欲沒那么强。“少君就是平原君的公子少原君,当今王上的亲侄子。若是一般人断然不敢威胁哥哥我,那這少君……” 明白了,官二代!呃……不对应该是贵二代。平原君赵胜的威名云玥還是知道的,战国著名的四大公子之一。与他齐名的還有魏国的信陵君,楚国的春申君,還有齐国的孟尝君。 這四位爷都是战国时响当当的人物,好多成语典故都是由他们而来。云玥很小的时候便听說過他们的事迹,如今平原君赵胜已经仙逝,孟尝君田文也已经挂掉。不知道会不会有幸见到窃符救赵的信陵君,以及《芈月传》裡那位痴情的春申君黄歇。 如今老的见不到,见见小的似乎也可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平原君好客的名声很大,這位少原君耳濡目染怎么也该有一些乃父遗风。 云玥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拾级而上。 二楼整個是间偌大的厅堂,锦罗幔帐环珠翠玉。十八盏鱼油举灯点在上面,旁边环绕着三十六根牛油巨烛。火焰燃烧的黑烟顺着藻井袅袅升天,明亮的光线将厅堂内照得恍若白昼。 云玥自打黑暗环境到了這裡,眼睛被强光居然晃得一花。心中不免咋舌,這一晚上的烛火钱恐怕就够梨庄的庄户吃上十天半個月。以前只是在史书上听說封建贵族奢靡,今天一见才知道什么叫奢靡。 厅堂之中铺着朱红色的地毯,中间一條甬道更是用金丝秀成花边。甬道两旁是一张张矮几,后面坐着各色装束的人等。每人身旁都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陪伴,這些人有胖有瘦有高壮者,也有羸弱者,估计都是少原君的家臣。 正当中是数扇镶金挂玉的屏风,一個面色白皙的青年端坐在案几后面。旁边有两名绝色歌姬陪同,不過看案几上的吃食就不敢恭维了。只不過是将一些肉煮熟而已,旁边還放着让云玥呕吐三升的酱料。 在场地的中间有一座高出地面一尺有余的方台,大约有两三丈见方。显然是舞姬们表演之所,在這些家臣的身后便是一排排编钟還有各种云玥叫不上名字的乐器。呃……有一样叫做缶的东西云玥认识,奥运开幕式上见過。一群身体倍儿棒的小伙子敲打得十分起劲儿,给咱国人争了不少脸。 云玥与乌孙季长踏进门来,却沒人搭理他们。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望向中央舞台上的两名舞姬,就连刚刚进门的云玥也不例外。 艳舞两千多年前的艳舞,后世裡在洗浴中心看過的都爆弱了。人家身上都穿着衣服,但跟沒穿基本沒区别。那真是讲究薄露透,其尺度比车展都大些。 上辈子邻居家大哥要买车,云玥跟着跑了一趟车展。已经是晃得他头昏眼花,邻居大哥忌奶半年的小儿子,车展還沒看望就直往他老娘怀裡钻。如果让這小子穿越到现在……! 那個叫做艳娘的飘着僵尸步便向坐在最中间那青年走去,耳语了几句之后便轻轻的拍几下巴掌。 “让他们過来。”那青年的声音带着变声期特有的鸡鸣,样子懒洋洋的。 云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似乎今天的筵席不像是一餐和谐的酒宴。两旁的少原君家臣案几上都放着佩剑,想来這位二世祖杀人也是不用偿命的。赵王的侄子杀一個平民,就跟杀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保管朝廷裡的所有官吏沒一個人敢放半個屁。 再說老姜一個看城门的校尉,他有什么资格和底气跟少原君這样的大咖对赌? 想到這裡,云玥疑惑的看了一眼乌孙季长。只家伙站在自己面前半步,身子隐隐挡住了云玥。一只手向后摆,一副准备随时维护云玥的样子。 嗯!這家伙不错,看起来他沒有出卖自己。可究竟是谁請出少原君這样的大神来对付自己呢?好像自己在邯郸也沒待多久,不可能得罪人呐。 容不得云玥狐疑,两名舞姬已经走下高台。两條粗壮的汉子站在兄弟俩的后面,一副关门打狗的态势。此时就是想跑也不可能,再說腿還瘸着呢。 艳娘是好人,打了一個手势便有两名小厮搀扶着云玥往台子上面走。 “听說你是個会做吃食的,少君家裡需要一個厨子。就是你了,你這便准备准备一会儿跟少君回府去。”坐在少原君下首一個仪表堂堂的家伙說道。 “我兄弟是乌家客卿,不是烹饪庖厨之辈。少君請另选贤能!”乌孙季长一听之下便是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