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摆宴遇刺真惊魂,断骨剐目假作真
看慕容轩藏這般排场气派,乐阳也不难猜出慕容轩藏家族在人世间的深厚背景,若是慕容轩藏愿意帮忙,自己报仇之事应该之事手到擒来。
“小师弟,你在想什么呢,来,干了這杯就,你我之间的不快从此烟散。”
甚至不用乐阳去举杯,身边一個跪坐的女子自然而然地捏精致无比的酒杯递到了他的唇边,只等他张口便是。
這般享受,称之为骄奢yin逸也不为過。
乐阳還想說话,却被慕容轩藏抢了先,“不怪小师弟不愿饮酒,光有美酒,沒有美人怎么能行。”
乐阳只见慕容轩藏拍了拍手,就有两队衣红穿绿额舞女联袂踩歌而来,那一個個的俱是美艳动人,乐阳這才相信了“秀色可餐”的說法。
乐阳毕竟年少心性,美酒他尝不出滋味,美人他看不出高低,可是這饱含着韵律的舞却牵扯住了他的心神,让他一度被仇恨充斥的心前所未有地放下心防。
就在這個时候,那舞娘之中,一個绿衣舞娘突然面露煞意,手中亮出两把分水峨眉刺来,笔直地冲着慕容轩藏而来,眨眼已经冲到了慕容轩藏的身前,近在咫尺。
“慕容老贼,今天就是你命散黄泉之日。”
那舞娘眼裡有着话不开的仇恨,要用手中的峨眉刺去了慕容轩藏的性命。
“师弟你来的正好!”
就在绿衣舞娘的峨眉刺即将扎入慕容轩藏的眉心之时,慕容轩藏突然面露喜色,大声喊道,趁着舞娘稍稍分神之际,慕容轩藏拉過身边呆若木鸡的侍女,为自己抢得施展道术的时机。
乐阳看到绿衣舞娘被绳子紧紧捆住,嘴裡却還是咒骂不停。他心裡想的却是慕容轩藏果然老奸巨猾,在那样生死攸关的危急关头,他還能在瞬间把握人心,算准舞女大仇即将得报放松心情,给自己逃得生机,是现在的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事情。
就在乐阳心中回想刺杀片段的时候,慕容轩藏已经完成了对舞娘的审讯,揪出了连舞娘在内的同伙四人,准备一齐拉下去处死。
“等一等!”
乐阳经历過家破人亡的痛苦,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眼前发生类似惨剧,沒有多想便出言阻止道。
“小师弟,你這是何意?”
慕容轩藏眼裡闪烁着危险的光,乐阳毫不怀疑自己一旦說错话,也会被慕容轩藏了结了性命。
“师兄,我新到山门,有些不习惯,所以想和你讨几個侍女。”
這已经是乐阳此时能想的最好的借口。
乐阳直视着慕容轩藏投過来的玩味的目光,不必不让。
“哈哈哈,风师兄的那五個绝世美人你不要,你偏偏惦记着我這裡的贱婢,你這话要是被风师兄听到了,我都不知道他会气成什么样子。”
对视良久,慕容轩藏大声笑了起来。
“你看上了谁,說,师兄我可不想他们那么小气,好东西都藏着掖着的。”
“我就要她们。”
乐阳指着被绑起来的舞女四人。
“师弟,你确定?”慕容轩藏眼底带着笑,拍了下手,“带上来。”
乐阳看见那個背着自己過来的女子被人拖了上来,只是她的下身却仿佛被血水浸泡過了一样。
“這個贱婢连带路都带不好,要這双腿也沒什么用了,所以我明日将她的腿骨打碎,挑断了脚筋。”
乐阳的耳边传来慕容轩藏魔鬼般的声音,他的双眼涨的血红,因为他看见那两個带他去沐浴的小姑娘被人牵了上来,只是眼眶裡不见了灵动的眼珠,张开的嘴不见了柔软的舌。
“這两個小东西,不知道什么该說什么不该說,要了這舌头也是招罪的祸事,我想她们這么不懂事,但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怕是也忍不住,索性也都帮她们一起取了下来。這一下就会乖乖听话了。”
乐阳心中的慕容轩藏,现在已经和地狱恶鬼沒有区别了。
“我還以为你会喜歡她们的呢,不過我虽然不是小气的人,但是這三個贱婢我平时裡也是用惯了的,你要是要带走,那四個可就得留下来,我勉强调教一番也還堪用。你要是要带走那四個呢,我也刚好省的麻烦,我的小师弟啊,你选吧。”
乐阳虽然是把慕容轩藏的话听在耳裡,却觉得字字诛心。
乐阳问道:“你要我怎样,才肯将她们都放了?”
“我倒是是沒看出来师弟你竟然如此的多情呢。”慕容轩藏笑着說道,“想要都带走也简单,奉我为主,真是沒想到呢,在這個小小的宗门裡,還能遇到你這样的妙人。”
“這是锁命盘,把你的一滴心血滴在上面,发下天道誓约,从此以后听从我的命令。”
乐阳断然拒绝道:“這不可能!”
“還以为你有多么的悲天悯人的情怀呢,我的小师弟,你真的不在考虑一下。”乐阳虽然很想从慕容轩藏的手裡将這些无辜遭受戕害的柔弱女子救出,却還是难以舍弃自己的生命。
“好了,带她们下去吧。”
乐阳惊疑不定地看着宴席重新恢复了秩序,仿佛自己刚刚经历的艰难抉择就像一场闹剧。
“师弟,干了吧,這回我师兄是真的不欠你了。”
慕容轩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怎么回事?”
“刚刚都是师兄用来帮你明证本心的。這世间有太多的修士本是凡人,不曾见過修士的世界,他们偶然间得到非凡的力量,总会觉得自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
乐阳继续听着慕容轩藏叙說,他现在還不明所以呢。
“但是啊,他们只不過是从凡间的可怜虫变成了修界的可怜虫而已。师弟,记住师兄的一句话,遇事莫要强出头,休管他人是与非。”
乐阳问道:“什么意思,师兄是說我不该给师兄们指出他们功法上的错误嗎?”
乐阳却看见慕容轩藏笑的奇怪,似在点头,又像在摇头。
“是也不是,不是也是,只不過你自己要小心些,别身陷死地而不自知。”
乐阳听不明白,问道,“师兄是說我在宗门内也会遇到危险?”
诸葛轩藏喝了一口酒,。吃着玉奴而夹過来的佳肴,闭目养神,不再說话。
乐阳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只是想到一件事他要问個明白,“刚刚那些侍女都是在演戏对吧,她们收的伤都不是真的吧?”
诸葛轩藏鄙视地看了乐阳一样,“要是假伤你会看不出来,你会相信?”
乐阳登时气得发颤:“你怎么能如此做,就为了演個戏,把人家姑娘的双腿敲碎,眼珠挖掉,难道筑基境的修士就能够不把凡人的性命当成命嗎?凡人在你们眼裡是什么,是草木嗎,是這碗筷,是這酒杯嘛,是說摔就能够摔的嗎?”
慕容轩藏的回答却让乐阳怒意更甚。
“你莫要摔断了我這些宝贝,這些宝贝可是我花重金从明珠国订购的,可比那些凡人要金贵多了,但是你手上那双金丝楠木的筷子,你看看那材质,那做工,就這么一双就抵得上一百個姿色尚可的凡人女子的价钱。”
乐阳怒了,“所以在师兄你的眼裡,人命是可以拿金钱来买卖的嗎?”
乐阳虽然在梦裡通读道藏,却于人情世故依然還是孩童般的是非认知,在他看来,不是黑便是白,不是对便是错,不是好便是坏,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珍贵无比,独一无二的,又怎么可以拿来买卖呢?
慕容轩藏挑眉道:“有什么不可以,你以为我這山府這么多人,我還要一個個去抓来不成,自然都是买来的。既然是我出了价买来的,我要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让他们死,他们也得马上去死。”
慕容轩藏回首在薄纱轻掩、玉体横撑的玉奴脸上小嘬了一口,“宝贝,你說是也不是,你可是我最喜歡的,我還记得当时买你的时候花了我足足三百金锭,不過谁叫你那么美呢。”
乐阳气得推翻桌子,他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個看似堂皇却充斥的染血铜臭的地方。
“小师弟,你刚刚可是推翻了,等我算算,起码几千條人命啊!”
乐阳气冲冲地走出金殿,身后传来慕容轩藏戏弄意味十足的声音。
乐阳抓住一個婢女问了路,婢女见是新来的师叔,自然是知无不答。
乐阳冲进药房的时候,药房的侍卫提起武器正要呵斥,看见是新来的师叔,一個個便松了戒备,任由乐阳奔到了正在敷药治伤楚云柔等人面前。
“你還好嗎?”
乐阳轻声的问道,他实在不能忍受一個就在半個时辰前還背负着自己的精灵一样的姐姐就這样变成了一個再也不能用双腿行走的人。
“见過师叔,都是奴婢的错,害的师叔受苦。我這点伤算不得什么,弥补不了我犯下的罪過的万一。若是有机会,云柔希望能伺候在师叔身旁,赎清我犯下的罪過。”
楚云柔的眼中一亮,轻声地說。
“是我害了你,我這就带你走,带你们走!”
乐阳不由楚云柔挣扎,一把夺過楚云柔手中的药瓶,为她上药。之后更是吩咐药房那几個当差的侍卫小心带着那一对可怜的小姑娘和楚云柔,跟着自己来到金殿。
“小师弟,莫不是饿了,還好我沒将宴席撤去,你若是觉得冷,我便让疱师再给你做热的。”
慕容轩藏正抱着怀中的玉奴而你侬我侬,果然等到乐阳回转。
“师兄,這三個人我要了,你当时买她们多少钱,我出给你。”
乐阳无视了慕容轩藏請坐的手势,不容置疑地說。
“我的小师弟呦,你哪来的钱哦,再說了,你可知道云柔和玉奴一样,都是我的心尖儿肉,虽然不是钱买来的,但是她现在如果不是在我這裡的话,应该已经当上明珠国的皇后了,你說吧,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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