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王霞去理髮店打工
他原本想，轉正了就娶周英，周英這個女人前半生太苦了，他想往後的日子都讓周英是甜的。但是，現在他轉正名額泡湯了，他一直在學校待着，現在學校也在不了了，農活他是做不來的，他怎樣給周英幸福呢？以前他是代課老師都被王霞嫌棄，現在他連工作都沒有了，周英還會要他嗎？想着想着，李輝煩躁起來，他把頭往被子裏一蓋，不想面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下午小杰放學回來，跟周英說他們換老師了，周英很奇怪，好好的怎麼換老師了。小杰告訴她看見老師帶着東西離開了學校。
周英心裏高興起來，肯定是李輝轉正了，調去其他學校了，這麼個好消息怎麼也不見李輝來告訴自己，周英想了想，這是好事，於是把小杰託付給雙貴，就向李輝家跑去。
周英見李輝門只是關着，沒有鎖，她輕輕推開門走進去，想給李輝個驚喜，院子裏，客廳都不見李輝。唉，大白天的李輝不會在睡覺吧，她輕輕地推開門，發現李輝正整個頭埋在被子裏，她悄悄走過去，一把，掀開被子。
“李輝！”周英本想嚇李輝一跳，李輝看見春花，刷地一下又把被子蓋上了。
“李輝，你幹嘛？”周英大聲說。
“你再不理我我走了啊！”周英說着假裝往外走。
“別……別走！”李輝伸手拉住周英，周英心裏竊喜了一下，他知道李輝是愛他的。
“李輝，你怎麼了？轉正文件下來了？”周英轉過身，忙問。
“沒有！”李輝把臉埋在周英胸前。
“唉，那你怎麼沒有去上課，我聽小杰說他們換老師了，我還以爲你轉正了要調去其他學校呢！”王霞興奮地說。
“我……我不會轉正了，我被開除了！”李輝不敢看周英的臉，小聲地說。
周英不敢相信地看着李輝:“開除了？怎麼會開除呢？”
“他們說有人去局裏舉報我和學生家長有不當關係，評三好學生時徇私舞弊！”李輝痛苦地說。
“簡直是胡說八道，你我都單身，怎麼能說亂搞男女關係呢！”周英惱怒道。
“沒有人聽的，代課老師本來就是隨時可以清退的。”李輝看着周英說，“英，本來想着轉正了就娶你的，現在我轉正不了了，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周英愣住了，李輝轉正的事，說白了和自己也有干係，但是現在李輝問她這個問題，她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如果回答願意，那她心裏是打退堂鼓的，李輝除了教書還能幹什麼，以後她豈不是日子更難過，如果說不願意，那自己又豈不是顯得太勢力了。
“那個，李輝，先不說這個事了，小杰一個人在家呢，我先回去了。”說完周英抽出李輝拉着的手，慌忙向門外跑去。
“周英……周英……”李輝追出來，周英已經小跑着遠去了，他愣愣地站在門口，周英的反應讓他心裏難受極了，他知道，他和周英可能沒戲了，他有點不甘心，他不能就這樣失去周英，於是他向周英家追去。
“砰砰砰，砰砰砰”，李輝急促地敲着周英家的門。周英在裏面，一句話也不想說，她在想，本來可以找到李輝，以後的日子也有着落了，沒想到竹籃打水一場空。周英不開門，把王小娥吵到了，她走出門，看見李輝在敲門。
“李輝，你幹嘛，這麼大聲！”李輝看見王小娥出來，停止了敲門。
王小娥看他的樣子，笑着說:“李輝，小兩口鬧矛盾了？周英也是矯情，都多大年紀了，還學那些小姑娘鬧脾氣。”
李輝煩躁的擺擺手，說:“小娥嫂子，你先去忙你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
小娥見李輝這樣說，走進了說:“李輝，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嫂子，結婚一定會通知你和雙貴哥的！”李輝沒好氣的說，他現在急着見到周英，卻被王小娥不斷盤問。
“李輝，嫂子跟你說，你們以後結婚了，你自己有房，那周英這個房是要留下的，這是雙貴家老宅。”王小娥把自悶在心裏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
突然，門被拉開了，周英怒目圓瞪地看着王小娥。
“嫂子，你這算盤打得不錯啊，以前老人活着，你就明裏暗裏的爭家產，現在又來謀着我的房子，做夢！”周英一改往日的低眉順眼，衝着王小娥嚷道。
“周英，你結婚了以後，這個房子肯定是要留下的，即使要給小杰也是我和雙貴保管。他成人了纔給他。”周英也不甘示弱。
周英看了看門口的李輝，又看了看王小娥，說:“結婚？誰說我要結婚了？”王小娥錯愕地看着兩人，前兩天這兩人不是好光明正大地昭告全村嗎，今天這是怎麼了。
“周英，兩個人在一起難免有矛盾，好好溝通溝通，嫂子先回去了，你們好好說啊。”王小娥說完把李輝往院裏推了推，替他們拉上門回去了。
“周英，你相信我，即使不做老師了，我也能給你和小杰一個衣食無憂的生活。”李輝說。
“李輝，我就是這麼現實，我想要的生活你給不了我，我們不合適。”周英說。
“周英難道我們在一起所有的快樂都是假的嗎？我會努力的。”李輝扶住周英的肩膀說。
“李輝很多事情不是張嘴說說就能行的，你說說你會什麼，你除了教書你還會什麼？”周英質問道。
李輝啞口無言，他看着周英，覺得很陌生，他沒有再說一句話，慢慢地走出了小院，他剛走出去去，就聽見了周英關門的聲音，那麼刺耳。
和李輝境遇不同，王霞離開村長，去到了鎮上，她先找了個旅社住下，她本來打算去外省打工，但是她從來沒有出過遠門，她還是有點害怕。
她給春花打了個電話，春花還不知道她離開村的事。
“喂，春花，我要出去打工了，村裏我是沒有臉待了。”王霞說。
春花一驚，這幾天沒看見王霞，她只以爲王霞忙:“你出去打工，好好的出去幹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絕對無法待在村裏了。”王霞頓了頓說，“春花，你來鎮上陪我兩天，我出去以後可能很久不會回來了。”
春花聽王霞這麼說，讓公公婆婆幫看着店，柱子就匆匆忙忙把她送到了鎮上。春花告訴柱子，她得和王霞住兩天，讓他先回去了。
王霞住在鎮上一個招待所裏，條件不是很好，春花走進去，說:“王霞，你就住這啊，還是回去吧，沒有什麼過不去的。”
“我不回，現在李輝和周英天天在我眼前晃悠，我煩得很！”王霞悶悶不樂地說。
春花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安慰王霞，兩個人休息了一會兒，春花提議去做頭髮，她好久沒有做頭髮了，王霞本是不想做的，她從來也沒有做過，但是她轉念想了想，覺得出去打工像這樣土裏土氣的，可能會被人小瞧所以也決定做一個。
她們一起來到天天做頭髮那裏，春花是非常熟悉了，對於這家店的老闆，大概二十四五歲的年紀，鋪面不大，沒有其他員工了。以前春花來做頭髮，總是愛開帶顏色的玩笑，那是因爲春花發現男孩雖然外表羞羞澀澀的，其實總是偷偷看春花隱私部分。
“孫尚，今天姐又來照顧你生意了。”纔到理髮店門口，春花就大聲喊起來。
孫尚忙出來，看見春花來了，喜笑顏開:“喲，姐姐來了，呀，還有個漂亮姐姐一起。”
孫尚的嘴向來是甜的，初中畢業後，考不上高中，家裏有點小錢，就送他學了美髮，回來自己開店做老闆。
“孫尚，最近生意怎麼樣？”春花問。
“挺好的，姐姐，你知道的，鎮裏像我設備齊全的理髮店我是獨一家，有時有點忙不過來。”孫尚羞澀地說，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格外可愛。
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旁邊的王霞有點多餘，她拉拉春花的衣服，說:“這裏還有個人呢！”
“孫尚，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姐妹，在我們村可是婦女主任，厲害着呢！”春花拉過王霞。
“姐姐和春花姐姐一樣漂亮，裏面請，今天怎麼弄？”孫尚問。
“我想做一個滿頭卷得彎彎的那種，聽說現在很流行。”春花翻看着孫尚遞過來的本子說。
“那你呢？姐姐！”孫尚看着王霞說。
“我，我拉直。”王霞說，她可不習慣捲髮。
“不行，給她弄個棕色的大波浪。”春花反駁到，“王霞改變一下也是好的，整天端着架子幹什麼，放鬆，現在你不是婦女主任，你是王霞！”春花說。
王霞聽春花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道理同意了弄個捲髮，春花先弄，等春花的頭髮開始上藥水了頭髮被一個個夾子夾着，動彈不了。
“美女姐姐，我給你先洗一下頭髮！”孫尚說。
王霞從來被人這樣叫過，特別是姐姐兩個字從一個男孩子嘴裏說出來還怪好聽的，她不禁臉上起了紅暈。
洗頭的地方在裏面簾子擋着的地方，孫尚的手冰冰涼涼的，觸碰到王霞的頭部，王霞全身一震。
“姐，我給你按摩按摩頭部好嗎？”孫尚說，王霞點頭默認了。孫尚的手一直在頭頂各個穴位之間來回，時而輕，時而重，眼睛一直盯着那兩處豐腴，她的似乎比春花要大一個杯，春花喜歡穿低胸的衣服，整個胸部若隱若現。而王霞呢，整天穿着一本正經的，大大的胸部把紐子都快撐掉了，讓人忍不住想解開釦子，一探究竟。
感覺到孫尚火辣辣的目光，王霞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她又有點享受這個過程，孫尚的手捏到肩膀，王霞忙起身，說不用捏了，因爲她突然有點眷戀這個感覺，這樣的感覺讓她有點害怕。
做完頭髮，王霞整個人都變了，雖然還是一本正經的套裝，多少看上去有點撩人。
“孫尚，你剛纔說你忙不過來，你可以招個人呀！”春花說。
“我是想過招個人，但是你知道現在招個人成本有多高，關鍵是找不到會的人。”孫尚說。
“孫尚要不姐姐給你推薦個人！”春花故弄玄虛地說。
“那感情好，有你推薦，肯定錯不了。”孫尚笑盈盈地說。
“就是她！”春花指着王霞說。
“她離婚的，不想待在村裏，想外出打工，我不放心她出去，要不在你這裏做吧，簡單的理髮她是會的，在村裏經常義務幫那些老人剪。”春花介紹起來。
“姐，別開玩笑了，我這是造型也要做的，她沒有學過怎麼弄？”孫尚說。
“那沒問題，你就當個師傅教教她，以後讓她也回村開一個。”春花笑道。
孫尚想了想，覺得可以，於是徵求王霞意見，王霞本來對出去打工有點猶豫，但是現在在鎮上就找到工作，心裏自然是高興的，於是就這樣說定了。
“姐，那你是不是也沒有住處，這上面是兩間房，一間我住，一間堆着雜物，如果你不嫌棄，我把它收開給你住。”孫尚說，他有點期待王霞答應，不知道爲什麼，她希望她住進來。
“那再好不過了，謝謝啊！”王霞心裏歡喜，沒想到還把住的地方也解決了。當天下午，春花就陪王霞買了些生活用品，把原來的雜物間收拾一新，經兩個女人一佈置，瞬間就溫馨起來。
把王霞安定好，春花就放放心心地回村去了，柱子已經來過好幾個電話催她回去，說超市忙不過來。
回到村裏，春花就聽見了三個爆炸性新聞:李輝被學校清退了，李輝失去了轉正機會，周英和李輝吹了。
春花驚訝之餘，也很感慨，最終是兩敗俱傷啊，因爲她心裏清楚，舉報的事只有可能是王霞乾的，王霞無論如何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只不過，兩人都弄得體無完膚，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裏，沒有誰是贏家。
春花回到家，公公婆婆跟他們說，另外一個h鎮有個專治不孕不育的醫生，醫術很好，讓他們去看看，他們聽了也不排斥，只要能有個孩子，他們願意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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