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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牵连

作者:乔云溪
古言 章節目錄 热门、、、、、、、、、、、 “下官也不知道這事竟然牵连到了长公主府,劳烦大人走了這一趟,我們府尹大人在裡面,徐管事裡面請。鳳\/凰\/更新快无弹窗請搜索f/h/x/s/c/o/m” 徐管事跟着顺天府的人往裡走,转了弯就看到坐在外面走廊上,缩着脚静静盯着来来往往的捕快的小姑娘,目光中带着凄惶,脸上却一派坦然。 自从被带到顺天府,有人问了他们两句话,得知现在通州宅子的房契在长生院的徐管事手裡,那问话的人当即脸色就变了,把他们几個人打发到了外面候着,又让人去长生院請徐管事過来。這么久了,廊下人来人往,每個人都一脸严肃,脸上仿佛写着生人勿进般,从他们身边匆匆而過,跟沒看到他们似的。 “不会有什么事吧?”江春忧心的问道,目光从走进的一人身上掠過,压低声音凑到江藜耳边道:“那房契之前可是在咱们手上的,咱们說不知道有田地的事,要是顺天府的大人不相信咱们怎么办?不会把咱们抓住关起来吧?” 采音听了吓的抖了抖,扯着嗓子就开始嚎起来。 江藜心慌意乱,她们又說的人胆战心惊的,白着脸安慰道:“不怕,不怕,房契是在我手上的,到时候就是抓起来也是抓我。等会儿他们要来抓我,你们就赶紧跑,别被他们抓住了,不管怎么說,我娘……嗯,江府总是会保住你们的,這事也跟你们沒关系。对,這事跟你们沒关系,等会儿不管谁问什么你们都說不知道,听到了嗎?” 江春鼓圆了眼睛:“不行,這不是咱们做的事。他们不能赖在咱们身上。這是马管事做的孽,一命换一命,他逼死了人,就应该他赔命,为什么你要替他顶罪?這裡的大人要是個昏庸无能的,這样给你顶罪,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不会让他把你抓起来的。” 采音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却也从包袱裡抽出擀面杖,一脸凶相:“我也护着小姐,不让他们欺负你。” 徐管事停下脚听了這番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一群孩子。纯真,质朴的可爱。 “江大小姐,又见面了。” 江藜她们正在說话,听到有人提到她。一抬头就看到长生院的徐管事,顿时高兴的跳起来。 “徐管事。你快些告诉他们,我們真的不知道通州的宅子還有地契,也沒有逼死過人,你告诉他们。這事真的跟我們沒关系。”江春高声急急道。 乡下人的观念裡,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江春虽說胆大。但是普通老百姓還是很相信這句话的,老家小县城的衙门她都沒进過。沒想到這回来了京城她竟然還有幸来了京城的顺天府,這事要是往常還值得她回去夸耀一二,可是现在一個不小心小命就要搭进去,她還是想着能尽快从這裡出去的。 “好好好,你别着急。”徐管事被江春的大嗓门震的耳朵都疼,连忙道:“我這就去见府尹大人,一定把我知道的事都說出来。” 江春拉着徐管事的袖子,還想让他帮忙說两句好话,求求情,早点儿放他们出去,就被江藜给拉過来了。 “徐管事先进去吧,我們就在這裡等着。”江藜轻声道。 带徐管事进来的人眉一皱,正要训斥两句,就听徐管事笑着道:“江大小姐在這裡等一会儿,我還有事要跟江大小姐商量。” 等徐管事进了屋,江春双手合十,对着南方碎碎念道:“哎,菩萨啊,佛祖啊,我长這么大,除了跟村裡的孩子打過架,把阿藜的头打破過,从来沒做過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您可一定要保佑我們几個逢凶化吉,平安无事啊。” “好人会有好报的。”江藜握了握手。 四人又百无聊赖的坐在廊下发呆,過了沒多大会儿,江喜终于又出现了,他抹了把头上的汗,问道:“大小姐,老奴想问你们来京城的那两天,有去過通州的宅子嗎?” 江藜不清楚他這样问的用意,点头道:“去了,我們来的时候正好顺路,就去了一趟宅子,当天晚上還住在宅子裡。也是那天晚上,宅子裡的马管事出言不逊,对我們不敬,我們還打了他。” 江喜一听,汗流的顿时更快了。 “這下可遭了。”江喜连声道:“老爷這会儿也不在,那刘银刚刚反口,說是他路上劫杀大小姐是因为大小姐不满他们去年田租未收足。還說那两天他们凶残收租,将人逼死也是大小姐让他们這般做的,說是大小姐那两天過来通州,如果租子收不起来,到时候不是那些佃户死就是马管事他们做不好好事情,要受到惩罚。他们害怕大小姐怪罪,這才那般逼迫佃农,谁知一個不小心竟然逼死了人。就是這样大小姐還不肯罢休,還說限他们一個月内将租子全部收起来,不然就换了宅子的管事。刘银气不過,這才找了人来想给大小姐一個教训,并不是真的要劫杀大小姐。” “他他他,他放屁!”江春气的說话都结巴了。 “他娘的放屁,我們都不知道通州還有田地,又怎么会让他们去收租子?還逼死了人,混蛋东西。”江春气的破口大骂。 江喜被喷了一脸口水,他搭着眼皮默默把脸上的唾沫擦掉,忧心道:“现在問題是,那苦主来高发,也說是大小姐让人去收租的,這才逼死了他们家人。大小姐去通州的那两天日子赶的又刚好,苦主再加上刘银的口供,现在对大小姐很不利。” 江藜的心惴惴的往下沉,事情怎么就成了這样了? 江顺本来還坐在走廊的扶栏上,一点儿都不担心江藜,這会儿听了這话面色也凝重起来,凑過来听江喜打听到的消息。 “通州宅子裡的下人都說听到大小姐关了门训斥马管事,很快就让带過来的下人把马管事打了一顿。還让他们都去看着呢。”江喜忧心道,所有人的口供都将事情指向大小姐,這事真不好脱身了,现在老爷不在京城,夫人不好出面,他一個下人也沒了主意了。 通州的下人?那些见過一面的,模糊有些印象的脸這一刻突然清晰起来。一张张在她脑海裡浮现出来。 “马管事呢?”江藜猛的抬起眼睛。问道。 江喜一愣,只听得江藜继续道:“通州宅子的管事,那個姓马的呢?” “就算是我强令他们去收租。那我是主犯,他们也是从犯,顺天府把我叫了過来,通州的下人们也都抓過来问了话。他這個经手人呢?”江藜问道。 江喜一拍掌,“对啊。我怎么来了這么久都沒听到他的一丁点儿消息,大小姐稍等,我這就再去打听。”說完匆匆又去找人打听去了。 看着江喜匆匆而去,江春面色和缓了些。抓紧了江藜的衣袖:“這些该死的东西,上次就应该直接打死他才对。” 签了死契的奴才犯了错被主子打死的很多,只要去衙门裡备個案。沒人追究一般主子都不会有什么事。如果上回把马管事直接打死,或许真的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但是江藜知道她们也都是嘴上說說,其实根本下去不手。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那样的人作恶多端,总会有人收拾他的。”江藜咬牙道。 屋内,顺天府尹大笑道:“喝茶,喝茶,這可是今年的春茶。” 徐管事心下思量,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夸了两句。 顺天府尹心内這会儿也并不平静,小小的一件案子,牵扯的人倒是不少。本来就是朝廷赏赐的宅子跟田地,還沒多长時間,现在竟然闹出了人命。這样的事情沒人希望闹大,只要在他這裡悄无声息的给解决掉了,不知道多少人要记得他這個人情。 本来一边是无依无靠作为苦主的佃户,一边是受朝廷嘉赏的官家小姐,为苦主作主,就必定会问罪官家小姐,不說江家人面上不好看,就說她前脚才受了嘉赏后脚就出了這么個事,朝廷脸面上也不好看,闹到御史言官那裡,說不得又是一场官司。 要是不为苦主作主,把這事给压下去,苦主发回原籍,随便找個由头限制他的行动,說不得這事就過去了。這也是他本来的打算,谁知他刚要把事压下去,就有人送了信過来,要把严惩這样为富不仁的东家,一定要为命作主,他這才不得不让人把江家大小姐請回来。 一個官宦家的小姐,還是从小在湖广乡下长大,在京城沒有半点儿根基,他随随便便动动手就能把這江大小姐治的死死的,谁知他刚提出要江大小姐把跟案件有关的一应物证交上来,特别是通州宅子的房契跟地契,江大小姐两手一摊,就给他跑了個难题。 “按理說跟案子有关的物证都是要存在顺天府,等案件了解了,再发還给原主的,徐管事,你看?”顺天府尹虽說身份地位比徐管事高,可說话還是客客气气的。谁不知道徐管事是徐家的忠仆,多年来一直帮大长公主管理着长生院的一应事宜,到了年底還要进宫面圣,亲自回禀长生院這一年的营运状况的,這可比好多官员都有面子的多。 徐管事放下茶杯,像是刚想起来一般,道:“府尹大人怎么不早說,我沒来過顺天府,也不清楚這裡的办案规矩。最近好不容易收到這么贵重的捐赠,我让人把房契送去长公主府,让长公主過目了。要不,我现在让人去长公主府把房契给您取来?”說着站起来就要喊人。 顺天府尹唬了一跳,忙放下茶杯,连声阻拦:“不用不用,在大长公主手上,下官放心。现在還沒有开堂审案,等开堂需要物证的时候,再劳烦徐管事将房契拿出来。” 徐管事心内讥笑,面上却不显,又为自己不懂期间规矩告了两声罪,最后将事情說完,又喝了一杯茶水,這才起身告辞。 出来的时候,太阳都朝西去快落山了,徐管事望了望天,对江藜他们道:“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不過這事最终如何定夺還是要看府尹大人的。” 徐管事說着往前走了两步,凑到江藜身旁低声道:“让你家裡人打听這两天府尹跟谁来往密切。”說完飞快的退回去,长揖到地,道:“今儿匆忙,還未感激江大小姐慷慨解囊,捐助如此多的财物来给长生院。” 顺天府带路的人看徐管事对着個乡下丫头都這般多礼,忍不住哼了一声,說的跟多有本事地位似的,還不是有奶便是娘,谁施舍点子银钱都感恩戴德的,一点儿骨气都沒有。等老子那天发达了,也去给你捐十两八两银子,让你叫老子一声大爷。 江藜還礼,用眼神示意她明白了。 徐管事一笑,江大小姐果然不是個笨的。 “你们過来,我們大人要问话了。”有個捕快站在门口,皱着眉冲江藜他们喊道。 江藜对徐管事行了礼,這才又往屋裡去。 “這就是朝廷去年上次下去的宅子房契?”屋内一個衣着华美,面庞精美,举止优雅的妇人手裡握着一张纸,问道。 回话的人头直低到地上,听了问话也不敢抬头,大声回道:“是,徐管事让人去礼部查過,是去年年底赏赐出去的,好像旨意還是明王世子求来的。” “姑母,姑母,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宝贝。”一個年轻俊朗的少年手裡拎着個鸟笼,欢喜的冲进屋裡。 “周晏!”妇人脸一沉,高声喝道。 进门的少年脚步一顿,忙把腰间束着的衣服放下,规矩的站好端正的行礼:“姑母。” 妇人点了下头,脸色却依然阴沉,问道:“去年年底,你是不是为湖广的一位小姑娘求了道旨意?你跟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最近可還有联系?” 明王世子周晏嘟着嘴道:“什么旨意?湖广的什么小姑娘?”一副不清楚的模样。 妇人顿时气的眉都挑了起来。(未完待续) ps:感谢配雪忘尘亲的月票好在赶上今天的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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