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竖大旗,做生意
邵维鼎将人带到了裡厅。
他也不含糊,不是說给陈颂倾面子嗎?
那就直接将陈颂倾给叫過来。
接到邵维鼎电话的时候,陈颂倾都有些莫名其妙。
他正在清算佳宁集团的账务,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佳宁集团的债务率竟然已经高达63%,這已经是很危险的边缘了。
沒办法,之前佳宁集团的扩张速度太快了。
他和詹培中为了持续推高佳宁集团的股价,不断进行收购。
钱从哪裡来?
只能是贷款。
尤其是金门大厦,佳宁集团整整拿出了九亿现金。
這可是八十年代的九亿啊,可不是停留在股市上的账面数字。
虽然這個操作,让佳宁集团的市值来到了36亿。
但是,要是再不推高佳宁集团的股价。
他不光是沒办法对股民交代,对于他身后的大金主也沒办法交代。
也就在這個时候,他竟然還接到了邵维鼎的电话。
听完电话后,陈颂倾脸青一阵白一阵。
邵维鼎可是他准备合作的对象,金门大厦能不能卖出去,能卖一個什么样的价格。
可全得依仗人家。
可现在,這四块废柴。
“他妈的,跟在后面捡钱都不会捡,竟然還给我惹祸。”
“他们的利用价值已经耗尽了。”
“得找机会,把這四個人踢出去了。”
陈颂倾心中暗暗下着决定。
不過眼下,他還得過去。
至少不能让宋禹真的和邵维鼎闹翻了。
想到這,他将詹培中叫了进来。
“陈总,怎么了?”
“禹少他们和邵维鼎起冲突了,我們得赶紧過去帮忙调停一下。”
陈颂倾一脸担忧的样子,让人看不出分毫伪迹。
“禹少?”詹培中一愣:“他们怎么会碰面的?”
“先去看看吧!”
陈颂倾一副为难的样子,招呼着詹培中一起去往中环。
等到他们来到中环皇后大道时之廊门口,一下车他们都被眼前一幕给惊呆了。
“這么多人?”
有人在他们身前,看了一眼他们。
虽然陈颂倾两人穿着打扮明显非富即贵,又是从劳斯莱斯上下来的。
但是在时之廊门口不知道进去了多少有钱人,所以沒人在意。
那人炫耀一般道:“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刚刚财政司长都来了参加剪彩,听說戴的也都是雅典表,所以很多人都想进去看看财神爷戴的是什么表。”
“不光如此。”
有一個人笑道:“我刚刚看到了,各路明星都来了,而且這家店的售货员都是《明报周刊》裡的模特,他们都戴這种表,肯定不会错。”
“对啊,就算是买不起宝珀和雅典。但有些表只要忍痛花半個月工资,就能拿到斯沃琪品牌联名款,這也挺值的。”
“嘿嘿,我是想给我女儿买一款斯沃琪青春风系列手表,前几天在杂志上看到她就嚷着要。”
“斯沃琪手表确实好看,和日本产的手表很不一样。”
听着在外面排队的人群七嘴八舌的议论,陈颂倾逐渐捋出了一些思路。
心中对于邵维鼎愈发的看重了。
只不過是一家钟表店开业而已,竟然就卷起了這么大的风浪。
只要金门大厦這笔生意能谈成,借助邵维鼎的名声,佳宁集团必然能被彻底盘活。
他沒有排队,而是给邵维鼎打了一通电话。
随后便有人出来将他带了进去。
进到内厅,他才看到了宋禹四人。
宋禹四人也看到了他,立刻激动道:
“倾哥。”
陈颂倾朝他们点点头,随即看向邵维鼎:“鼎少,這件事你打算怎么了了?”
“决定权不在我手上,而是在你那四位朋友身上。”
邵维鼎并不搭话。
其实对于這件事,要說他有多在意。
其实并沒有。
只不過却真有目的。
一是立威。
撞到枪口上,在他的地方,泡他的妞?
這個世界上就沒這样的道理。
冲這,不给個教训不行。
不然别人還真以为他邵维鼎是软柿子,谁都能欺负到头上。
二是拖延時間。
他之前将那些英国人,瑞仕人全送走了,就连来捧场的一众明星,也一一离去。
但唯独,那些钟表商,却沒有一個人离开。
他们因为什么還留在這裡。
邵维鼎清楚得很。
但是......他不能见,现在并不是谈斯沃琪代理的时候。
他要等!
等到手上的筹码足够多,等到他们再也等不及了。
他才能,在谈判桌上拿到更多的主动权。
至于...现在?
這四個废物点心,又算什么?
不過是他拿来打发時間,当做挡箭牌的工具罢了。
“倾哥,我們可什么都沒做啊,又不知道那個妞是他的女人,不過是說笑几句,就把我們扣在這。”
宋禹是真觉得钟楚红是邵维鼎的女人,不然邵维鼎为什么要出這個头?
而且钟楚红的风情也符合這些富家大少的口味,所以他们直接就往這上面想了。
陈颂倾听完,有些莫名其妙,就因为一個女人?
“鼎少,如果是這样的话,我代他们给你還有你的女朋友道個歉,是他们不长眼,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有這样的事情发生。”
陈颂倾平事情就两招。
攀关系,然后认怂。
“呵呵!”邵维鼎淡淡道:“扣人這种犯法的事情,我是個守法公民,首先就不会做。”
“另外,他们招惹的女人,并不是我的女朋友。”
“如果她真是我女朋友,陈总你现在恐怕都见不到他们四個了。”
听见這句话,在场几人全都泛起了寒意。
尤其是宋禹四個。
邵维鼎,好像沒在說笑。
“而且你们四位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我可是亲耳听见,你们要将剩余的八只宝珀至尊系列手表全买下来的,你们不付钱,我怎么能让你们走呢?”
“在港岛,有這样的道理嗎?”
陈颂倾又看向宋禹四人,尤其是看向钟正文。
钟正文硬着头皮站出来道:“我們是說過這样的话,但是他们這個价格太高了。”
“岂止是高,是同一款表价格翻倍在涨。”宋禹忍不住跳起来叫着不平。
“一只手表,十四万九這么高的价格就算了。买第二只就得二十九万八,第三只還要翻倍。”
“就算是這個钱我們能出得起,可這不是明摆着要宰我們嗎?”
陈颂倾脸色一阵变幻。
這已经不是在宰他们四個了,而是直接冲着他来了。
邵维鼎不知道這四個人,背后站着的是他陈颂倾嗎?
還選擇這样做,不是冲着他来的,還能冲着谁?
真狠啊!
买东西還有翻倍涨的。
要是按照這個价格推算下来。
八只手表,不得几千万?
這可能嗎?這现实嗎?
他不清楚邵维鼎为什么能這样有恃无恐。
难道就這么不怕得罪我?
难道金门大厦這個交易,他就這么能弃之不顾嗎?
要早知道有這么一天,当初他就应该在半岛酒店和邵维鼎将事情给定下来,至少签一個合同。
闹得现在,他进退两难。
但最终,陈颂倾還是咬了咬牙。
他不知道邵维鼎的底线在哪?
但是陈颂倾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他是万万不能缺少邵维鼎這杆大旗的。
。